02.12 記憶中的野果,記憶中的童年

人們的回憶總會因為一事一物而變得魂牽夢繞,就比如聽到一首歌就牽絆著往昔的那段崢嶸歲月,一件信物就飽含了過往的那份滄海桑田。一顆野果,甜澀參半,卻有巨大的魔力,將懵懂天真而又自由爛漫的童年勾入眼簾。可貴的童年在不知不覺間一去不復返,想要抓住時已經逝去,慶幸的是那些野果依然點綴在老家的鬱郁青山裡。

桑葚

桑葚是我小時候吃過最多的一種野果,一般是在初夏成熟,果實由綠色到紅色再到紫黑色。紅色的時候味道是酸甜的,我很喜歡吃,那時果子不太熟,我每次都爬到樹上摘到衣服兜不住才從樹上躥下來。祖爺爺祖奶奶最怕這時的桑葚,每次看我吃都說他們的牙都酸倒了。他們愛吃的是熟透的紫黑色,熟得風一吹就黑乎乎的落一地,地是軟的,很少被摔壞,這時候我拿著鐵盆子撿到滿滿一盆才沉甸甸的一路顛回去,每次回去兩位老人都會吃一大捧,吃到紫色的汁水染遍了嘴唇,眯著眼睛看著我,這一幕是我對祖爺爺祖奶奶最清晰的記憶。

記憶中的野果,記憶中的童年

拐棗

拐棗這種果子我很少吃,老家並不多見。我第一次上學是在老家的一所學校,家鄉的一切都有樸實的味道。我歲數還不到上學的年級,跟著同村的哥哥姐姐半學半玩的上了一年學。依稀還記得我們的老師在鎮醫院住了半個月之後跟我們上的第一堂課,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調皮搗蛋的哥哥姐姐們突然那麼聽話,卻清楚地記得放學之後一個姐姐走到老師面前從書包裡捧出的一紮拐棗,在橘紅色的光暈下格外誘人,之後的一年我連做夢都惦記著拐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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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莓

這是我搜到的比較正式的名字,在我家鄉,這種野果叫做“長蟲食”(其實我們這裡的“長蟲”就是蛇)。蛇莓一般生長在山坡田野小路邊的雜草中,小巧精緻,味道微甜,是小時候夏天必不可少的美味。三五個小夥伴先是四處採摘,覺得足夠多之後就聚在一塊玩彈珠,進一次彈珠可以獲得五顆果子。我是我們村裡最小的,進的最少,吃到的卻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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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葡萄

山葡萄又稱野葡萄,味道又酸又甜,長在家鄉的東山里。每年九月份家人們會專門騰出一天上山打山葡萄,上山很累,我卻是最開心的。一路上爺爺爸爸叔叔交替著揹我,一路上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每個人急促的呼吸聲。每年打下的第一枝山葡萄都給了我,哪一年是甜的,哪一年是酸甜的我都記得。

記憶中的野果,記憶中的童年

每天太陽從東邊的山頭升起,從西邊的山頭落下,日復一日,我們搬離了家鄉,生活在城鎮裡。之後,我考上了大學,生活在繽紛繚亂的大城市,在匆忙的時光中,偶爾會想起記憶中的野果,記憶中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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