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西南禹州鴻暢鎮,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張灣村,坐落於鳳翅山餘脈玉皇山腳下,風景秀麗。
村子以溝為界,和其他村落自然劃分,溝東人稱賈灣,溝西為堂溝。週日,我與朋友一道偶然路過此處,在途經谷底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有幾百年歷史的古村落。
在改革開放以前,村子裡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溝底,居住在溝兩側依勢而建的土窯洞或者土房子裡。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以後,村民生活條件改善,在八十年中期都陸續從溝底搬到溝頂,住進了磚瓦房。
溝上是一排排整齊的小院,人們安居樂業,門口、村路都是平整的小水泥路,出行很是便利。通往溝底的路依然是隻容一人通過的狹窄山道,溝底幾十年來成為被人遺忘的角落,無人居住,平時也鮮少有人下去。
孤獨寂寞,那些老房子和老樹在風雨之中飄搖,留存,任由時光的打磨,充滿了原汁原味、原生態的靜美、古樸,極具震撼力。
姿態各異的老槐樹,斷壁殘垣的老房子,見證了歷史的變遷。
最古老的建築:窯洞
這個窯洞是什麼時候建的,不得而知了,依然保存完整的洞口、窗戶。據村子裡年齡最長者說從他記事起就住在這裡面,他的爺爺也是在這個窯洞里長大的,由此算來至少有一、二百年的歷史。
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一把钁頭,一鎬一鎬地在坡上掏成洞穴,再以石塊砌上洞門。家庭條件好的用塊石把整個窯洞襯砌修建而成,全靠手工,石頭也是一塊一塊從山上背下來的。
過去,一位農民辛勤勞作一生,最基本的願望就是修建幾孔窯洞,有了窯娶了妻才算成了家立了業。男人在黃土地上刨食,女人則在土窯洞裡操持家務、生兒育女。
小小窯洞濃縮了黃土地的別樣風情,沉積了古老的黃土地深層文化。
極難滲水、直立性很強的黃土,為先民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環境,冬暖夏涼、防火,防噪音,節省土地,在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是家的所在。
第二代建築:土石混合結構
以石為基,出地面一米左右,上面用土坯壘制、屋頂用灰瓦排列而成。
第三代建築:土石、磚混結構
在土石的基礎上增加了青磚。燒製數量有限的青磚用在一面容易被雨淋的牆上,這也是經過漫長的歲月總結出來的經驗。那面承受風吹雨淋頻率較高的牆需要更加牢固才能延長房子的使用壽命,而這面牆的位置是要根據地勢、風向而決定。
又是先人在勞作和生活中積累出來應對惡劣氣候的一個智慧。
石頭的一面果然堅固不摧,歷經幾百年屹立不倒,雖然其他三面牆早已消失不見。
當年村上的地主家:
考究的鵝卵石大門口鋪路,清晰可見的排水管,說明地主家生活的優越。
富農家:
雖比不得地主家講究,但氣派還是遠遠超過勞苦大眾,估計就是存款數字的差距,看來解放後的地主、富農劃分還是很精準的。
其他普通的民居。
一望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主人已去,但院裡不知名的花依然如期而至。
廢棄的老水缸,隨處可見那個挑水的歲月留下的痕跡:
久違的麥秸垛,充滿了親切感,就像看到了老朋友:
老槐樹:樹身已成空洞,雖不挺拔卻依然蒼勁,不知多少年,就這樣盤根錯節,龐大的樹根就像大自然雕琢出來的藝術品。
像是曾經被燒黑的樹幹,依然挺立,生機盎然:
古村裡的崑崙寺:
寺中原有壁畫相傳為畫聖吳道子親筆畫作,乃鎮村之寶也。
當越來越多的古村落變得商業化,這樣天然古樸的村落或許因為太過普通而得以完好保留。
站在溝底,遠望玉皇山,被久違的靜謐包圍。行走在古村落,當年“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田園農家氣息撲面而來,不由讓人沉醉在山居人家曾經擁有的快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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