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微小说:楚墨,年少的我们,有时候真是让人讨厌

微小说:楚墨,年少的我们,有时候真是让人讨厌

前篇:年少的我们,有时候真是让人讨厌

路谣赶到时,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简柔,相比简任杰满是血迹的衣裳,她身上倒是干净的有着扎眼。

瞥了眼简柔,见她眼神躲闪,不自然地搅动着手指,路谣暂且不想理会,走向简任杰:“姨父,小姨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简任杰摸烟的动作顿住了,他扒拉了一下被挠得乱糟糟的头发,沿着墙壁蹲下,“还不知道,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

等待是漫长地,因为急需血,而路谣的血型又恰好合适,就跟着护士去了。

等输完血回来,看到急症室外只有简任杰一人时,路谣想她不能像小姨和姨父那样再纵容简柔了。

按着止血棉,路谣在简任杰身边坐了下来,声音有些沉,“是简柔对吗?”

“什么?”简任杰在想事,没有听到路谣的话。

“是因为简柔,你们才出了车祸的对不对?”

车是小姨开的,来之前她跟交警了解过情况,也看了监控,那么空旷的马路,也只是三三两两的车路过,到底要躲避什么才会撞到树上?

车技差?不可能,小姨常年自己开车。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了坐副驾驶的简柔身上,而小姨肯定是为了保护副驾驶上的她不受伤,将车子反方向打才撞上了树。

否则现在,怕早已是一车三命。

“小柔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我跟她妈妈离婚。”

“所以呢?所以她就能不负责任的拿你们的命开玩笑?”

“路谣,小柔只是……”

“姨夫,”见简任杰还想维护简柔,路谣站了起来,“我不想小柔成为下一个我。”

儿时,但凡有什么不满亦或是不高兴,我们总是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宣泄,只要能够让自己舒坦就好。

等再大了点后,好像这些权利已经被我们隐形了,相反,我们不再肆意,我们在尽量让别人看不出我们的情绪,做一个伪装者。可一旦真的爆发了,很可能就是毁灭性的伤害。

现在的简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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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别让一切变成迟了

回到家已是很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路谣抱了杯牛奶坐在了飘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回想着过去。

小时候的她,总有种是捡来的感觉,因为爸爸妈妈始终围绕的都是弟弟。但凡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亦或是买新衣服,他们首先想到的从来都不会是她。可但凡犯了什么错或者邻居过来告状了,他们从来不会怀疑弟弟,不问理由,不问为什么,承担后果的永远都会是她。

从小学,初中,再到高中,那些不平衡、不公平、嫉妒,从开始的哭诉最后变成了无声,再最后变成了远离。

远离那个家,远离那个家所在的城市,一走便是六年,从大学毕业再到就业,一次都没有回过家,能有的便是电话联系。

不想家吗?想,可是那又怎样,从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也不明白明明是亲生的为何却像是一个捡来的孩子,不疼不爱有的永远都是苛责和不满。

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努力,用事实来证明她不比弟弟差,现实也确实如此。

即便后来知道弟弟是爸爸一个好兄弟的儿子,为了不让他进孤儿院,被爸爸妈妈领养了,可她仍旧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天知道她曾向佛祖祈求过多少次,祈求爸爸妈妈公平对待她跟弟弟,哪怕不公平但至少不会太过,可并没有用。

直到后来接到弟弟的电话,说妈妈住院了她才回家,可一切的一切已经太迟了,妈妈终究还是走了,而她还没来得及说:我原谅你了。

房门被推开了,楚墨进来,瞧着发呆路谣,也坐了下来,从背后圈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小姨还好吗?”

“还好,”靠在楚墨的怀里,路谣才从过去回到现实,“明天简柔的家长会我替姨父去,我想我得跟她谈谈。”

楚墨拿过一旁的薄毯,围住两个人的身体,“需要我帮忙吗?”

抬头睨了一眼楚墨,路谣哼了哼,表示吃醋,“怎么,你想用美男计?”

楚墨失笑,“如果管用又能帮你解决问题,我不介意试试。”

“你压轴,我先上,实在不行了你再上。”

“听夫人的。”

“谁是你夫人了?”

“谁答话的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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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小柔,我们谈谈吧

家长会结束,简柔准备从后门溜走,最后被说好不来的楚墨给逮了回来。

在楚墨预订好的咖啡馆与简柔如此严肃的谈话,这还是第一次,路谣并不想拐弯说些没用的话,直接切入,“说吧。”

简柔敛眸,搅动着咖啡,“表姐,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差点亲手谋杀了自己父母的感受。”

简柔的手颤抖了一下,勺子与杯身发出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的响。

反复整理情绪之后,简柔抬头,脸色有些苍白地笑着看路谣,“表姐,我想我没有义务跟你说这些,况且我们俩彼此彼此。”

“是啊,我们确实很像,不过至少我没有动过谋杀父母的念头。”

背靠在沙发上,路谣看着简柔,陈述一个事实:“这些年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你父母的婚姻状况,我没有资格评判他们的对与错,毕竟那是他们的婚姻。但同时,我也想跟你说,不要太过偏袒你的父亲,而过于苛责你的母亲,把一切的错归结于她。”

“难道不是她的错吗?”原本还压制的简柔,突然激动了起来,“我爸哪点不好,她为什么非得离婚?照我说,她就是在外面勾三搭四习惯了,有了野男人。”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路谣一丝一毫都没有减轻力道,扇偏了简柔的脸,“谁都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不行。”

外面的楚墨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见情况很糟糕,上前蹲在了简柔的面前,轻声道:“别生你表姐的气,她前天接到你表哥的电话,说你姑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情况不是很好。”

简柔看了眼路谣,又低头看了眼楚墨,点了点头。

“好孩子,”楚墨摸了摸简柔的发顶,安抚道,“你先坐会,我带你表姐先出去一下,等会我们再聊。”

“好。”

将路谣带到一楼,楚墨握住她的手,缓缓地将它摊开然后紧紧地握住,“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

可能在简柔的眼里只有姨父,始终看不到小姨的好,可一想起她的那些话,她做不到淡定。

每一段走进婚姻的两个人,总有着自己的角色,夫妻双方要么都能适应这个社会,要么一方不适应,一方必须适应,小姨和姨父就属于后者。

但这样的关系注定会累了,再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很显然姨父的肩膀太弱,太无力了,他始终活在幻想的世界里,从来不考虑现实,一遇问题就把自己缩进壳里。

如今简柔大了,这段早已走到尾声的婚姻,也差不多快散了。只是孩子终究是孩子,她只看谁陪伴她最久,又是谁始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从来不会问谁给了他们嘘寒问暖的资本。

“没关系,还有我,”亲了亲路谣的额头,楚墨低头看她与她对视,“你先休息会,我去跟她聊聊。”

“好,”拉住楚墨的衣角,路谣顿了一会才开口,“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嗯。”

楚墨劝人的本领向来很强,也不知道他跟简柔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出来的时候见到她,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跟她说了对不起,答应不再干涉父母的婚姻,安心学习。

夕阳正好,看着身边的男人,路谣想起了刚认识他那会,如清风般寡淡,可每每劝起人来是那么的温柔又具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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