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 紐約時報名記戴衛卡爾與性惡霸韋恩斯坦的不解之緣

作者傑羅姆

《哈維·韋恩斯坦醜聞與紐約時報》敗筆:一位大無畏的名記,也有軟腹,也有難言之隱,也有自己不能不敢做的事情,有自己不敢不能惹的惡霸。

紐約時報名記戴衛卡爾與性惡霸韋恩斯坦的不解之緣

拾肆戴衛卡爾的難言之隱

紐約時報名記戴衛卡爾與性惡霸韋恩斯坦的不解之緣

已故紐約時報記者戴衛卡爾

戴衛卡爾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無畏的新聞記者,約三年前,2015年2月14日,當戴衛卡爾突然病倒在辦公室時,傑羅姆手頭恰好有篇現成的有關戴衛卡爾的長文,改了個標題,寫了段導語,當天就發了篇《紀念戴衛卡爾》,以表達深深的敬意。不過,哪怕是這樣一位勇敢的新聞記者,也有軟腹,也有難言之隱,也有自己不能不敢做的事情,有自己不敢不能惹的惡霸。哈維韋恩斯坦的老虎屁股,他幾次想摸,都不得不收手,並因此落下心病。

為什麼?因為韋恩斯坦出手實在太狠。貴為紐約時報記者,也不能無後顧之憂。

戴衛卡爾2002年加入紐約時報,此前,他在一系列媒體供職,出任《財富》雜誌、《大西洋月刊》和《紐約》雜誌等一流媒體的特約撰稿人。2001年,他為《紐約》雜誌撰寫了一篇韋恩斯坦的長篇大特寫《哈維∙韋恩斯坦帝國》,負面色彩濃重。讀一下那篇文章的提要,就可以聞到不祥的氣息:哈維韋恩斯坦帝國是一個佳麗雲集的美人堆,一個天才聚集之所,一個充斥著偏執、力量與霸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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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斯坦的不少不上臺面的把戲都被戴衛卡爾寫到了,但就是沒有涉及韋恩斯坦的性醜聞。戴衛卡爾當然聽說了韋恩斯坦的性侵故事,並且進行了調查,只是,受害人都三緘其口,沒有人願意公開指證,戴衛卡爾只能以春秋筆法進行暗示。

戴衛卡爾2001年的調查活動,很快引起了韋恩斯坦的警惕。羅南法羅在他的震驚世界的獨家報道《韋恩斯坦的間諜軍團》中披露,戴衛卡爾為紐約雜誌撰寫《哈維∙韋恩斯坦帝國》期間,韋恩斯坦僱傭了著名的私人調查公司 Kroll 挖掘戴衛卡爾的負面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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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2001年。也就是說,羅南法羅手中有據可查的韋恩斯坦僱傭私人調查公司調查新聞記者以阻止其揭秘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2001年,16或17年前。順便說一下,莎朗韋克斯曼的故事,發生在2004年,以2018年推算,13或14年前。

戴衛卡爾的遺孀吉爾∙卡爾(Jill Rooney Carr)在最近的採訪中告訴羅南∙法羅,她丈夫一直覺著自己被監視了,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在監視他。吉爾∙卡爾回憶說:“他覺得他老被人盯梢。”

十幾年來,戴衛卡爾被監視,幾乎是常態?

羅南∙法羅本事極大,竟然拿到了韋恩斯坦僱傭私家偵探公司調查新聞記者的合同文本,拿到了這些公司向韋恩斯坦提交的書面調查報告。這其中有什麼驚人的信息嗎?

有。

其中有一份一個私人偵探撰寫的報告這樣寫道:卡爾已經獲悉了麥戈文(著名女演員)對於HW的指控,“(卡爾)多年來寫了一系列有關HW的負面批評文章,但因為害怕HW報復,其中沒有一篇涉及女人話題。”這裡的HW,就是哈維韋恩斯坦姓名的首字縮寫。

羅南法羅沒有說明這份報告的具體時間,雖然這個時間信息十分重要。但從已經披露報告內容中的一個時間狀語“多年來”,從負面報道的量詞“一系列”可以清晰地判斷這份報告的大致時間。是羅南法羅故意抹去了這份報告的時間信息,還是無意地漏去了這份報告的時間信息?

如果這份報告的時間是在戴衛卡爾進入紐約時報工作的2002年之後,那就顯示,韋恩斯坦的間諜軍團,在戴衛卡爾進入紐約時報之後,仍在監視他。那就會引出另一個問題,為什麼間諜軍團仍然要監視他,他還在對韋恩斯坦做點什麼嗎?

報告中所說的“一系列有關HW的負面批評文章”,除了《哈維∙韋恩斯坦帝國》,還有哪些?

幾乎可以確定,羅南法羅手中的料並沒有報完,他的報料是十分克制、十分保留的。把手中的大王大怪一下全打完,從來不是一個有經驗的記者的風格。也許,他比較厚道,也許,他只是在等待最合適的時機,來打最合適的牌。在普利策新聞獎評選的關鍵時刻,也許,我們還可以讀到他的被稱為“史詩性調查報道”之外的猛料。

羅南法羅不久前已經與HBO正式簽約,加盟HBO後,他做的第一部記錄片會有關韋恩斯坦嗎?要知道,最初他是以電視網記者身份帶著攝製組調查韋恩斯坦的。他手頭擁有的大量視頻調查、採訪資料,還在冰箱裡冷藏,完全沒有動用。

言歸正傳,事實上,戴衛卡爾可能是害怕夫人擔心,才沒有向夫人說明全部的真相。他清楚地知道是誰在監視他,因為他在寫《哈維∙韋恩斯坦帝國》的時候,在文章發表之前,韋恩斯坦給他打電話,唸了他寫的文章中的一段話。韋恩斯坦手中竟然有自己寫的初稿?能看到他的初稿的並沒有幾個人。卡爾把這個讓人驚恐的細節告訴了他的老朋友約翰·施瓦茨(Jhon Schwartz)。約翰·施瓦茨比戴衛卡爾早一年進紐約時報,目前仍在紐約時報工作,是一位著名的科技新聞記者。今天,戴衛卡爾過世三年之後,約翰·施瓦茨的推特賬號仍然以他與戴衛卡爾兩人交談的大圖作為首頁題圖,可見兩人交情的深厚。關於紐約時報在《韋恩斯坦的共謀機器》報道中披露的這個細節,紐約時報媒體專欄作家吉姆·盧騰伯格(Jim Rutenberg)專門發了條推特,重點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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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衛卡爾入職紐約時報之後,似乎仍然沒有放棄對於韋恩斯坦的關注,仍然時不時地要惹韋恩斯坦動怒。

2017年11月7日,紐約時報前總編輯比爾凱勒接受華盛頓郵報記者卡勒姆∙伯切斯採訪。卡勒姆∙伯切斯詢問韋恩斯坦2004年有沒有采用《韋恩斯坦的間諜軍團》中描述的方法,對紐約時報施壓,從而毀了莎朗韋克斯曼的報道,比爾凱勒以這樣的方式否認:“我不相信韋恩斯坦毀了莎朗的文章。”

比爾凱勒的另一段加引號的直接引語是這樣的:“那是13年前的事情,我記不真切了。我告訴過莎朗,韋恩斯坦是一個愛抱怨的常客。至少在某一個場合,他和大衛博伊斯一起來興師問罪。我不記得那次他抱怨的話題是什麼了。”

比爾凱勒的這段話,我們在前面已經引述過了,之所以在這裡再次重複引述,是因為這段話十分重要,而且與他的此前的幾次說法比照,有明顯的落差。傑羅姆一直在觀察莎朗韋克斯曼與紐約時報口水戰的發展,這段訪談,相當蹊蹺。

在2017年10月直接回復莎朗韋克斯曼的第一封電子郵件中,比爾凱勒曾經向韋克斯曼說過相同的話。大意是,2004年,他的確曾在紐約時報見過韋恩斯坦與大衛博伊斯,只是,不記得那次韋恩斯坦抱怨的是什麼內容了。那是個相當圓融的說法,可以被稱為A。

但在10月份稍後的第二封郵件中,比爾凱勒改口了,他說,他記起來了,他見韋恩斯坦,不是2004,而是2007。那次韋恩斯坦來訪,為的是投訴戴衛卡爾。比爾凱勒專門提供了相關細節,以向韋克斯曼證明2007年他確實見過韋恩斯坦。他記憶中的與韋恩斯坦的見面,應該是2007年的這一次。這個B說法,顯然經過推敲,十分清晰。

莎朗韋克斯曼在自己的2017年10月18日的報道中專門引述了上述A、B這兩次不同的說法。

這兩封電子郵件的回應邏輯清晰,時間線明確,無懈可擊。然後,當莎朗韋克斯曼再次追問2004年韋恩斯坦到訪紐約時報施壓問題的時候,比爾凱勒就不再回應了。是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幹嘛繼續糾纏?

十分奇怪的是,在大約20天后,在羅南法羅發表《韋恩斯坦的間諜軍團》披露戴衛卡爾被監視調查的當天,比爾凱勒接受了華盛頓郵報的採訪,再次談到了2004年的故事,畫風變了。

比爾凱勒對《華盛頓郵報》記者的親口答覆,應該就是我們在莎朗韋克斯曼報道中已經相當熟悉的那兩個經過修正的AB版本:2004年沒見,2007年見了,是不是?

奇怪的是,比爾凱勒沒有這麼表述。他又回到了給莎朗的第一封郵件的敘述。他在11月7日對華盛頓郵報說,韋恩斯坦與博伊斯的確來過紐約時報,只是,他不記得具體話題了。

話題不重要,時間呢?時間是2004嗎?

如果時間是2004年,那就是標準的A版本。如果時間不是2004年,而是2007年,那就是C版本了。因為B版本是十分確定的,比爾凱勒的記憶十分清晰,2007年,韋恩斯坦與大衛博伊斯到紐約時報投訴戴衛卡爾。而在這裡,在羅南法羅發表《韋恩斯坦的間諜軍團》披露戴衛卡爾被監視調查的當天,比爾凱勒說他並不記得他們來投訴誰。C版本與B版本之間的落差巨大。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落差?

比爾凱勒與《華盛頓郵報》記者討論的是2004年韋恩斯坦有沒有用間諜打壓韋克斯曼,在那個特定的語境中,比爾凱勒說的應該是2004年的事情?

如果說的不是2004年,而是有關2007年,比爾凱勒的記憶應該非常清晰。那一年,他見韋恩斯坦,話題是戴衛卡爾。他在給韋克斯曼的第二封郵件中提供了詳細的細節,完全沒有模糊的可能與必要。

比爾凱勒在這裡為什麼要回避戴衛卡爾?

他為什麼要回避自己給韋克斯曼第二封郵件中的說法,推翻B版本,再次確認在2004年在紐約時報聽過韋克斯曼與博伊斯的抱怨,而完全不提2007年的遭遇呢?

或者,2007年的見面存在,2004年的造訪同樣存在?比爾凱勒寧願大夥比較關注2004年的莫須有的造訪,而不願意大夥去注意2007年確定的會面?

時空的穿越,真把人搞糊塗了。這種模糊,可能是一種戰略嗎?

在戴衛卡爾、紐約時報與韋恩斯坦之間,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嗎?

為什麼比爾凱勒寧願承認在2004年可能莫須有地見過韋恩斯坦,而不願面對他2007見過韋恩斯坦這個他曾經確認過的確定無疑的事實呢?

究竟哪一個說法更接近日漸模糊的記憶中的事實?在這裡我們按下不提,讓比爾凱勒再好好想想吧。也許他還會見記者,還會說點什麼。但無論是哪一種說法,引發的問題都比解決的問題要來得更多。

如果確認2004年韋恩斯坦的確來訪,那麼,比爾凱勒及其同事們的整個人設,都會面對新的問題。正直的迪恩巴奎特顯示然會無法容忍。

如果確認比爾凱勒說的韋恩斯坦與大衛博伊斯2007年到過紐約時報抱怨戴衛卡爾,那麼,問題又來了,那一年,戴衛卡爾又再一次撩了韋恩斯坦?那一年, Kroll有沒有再次介入?

戴衛卡爾夫人所說的戴衛卡爾覺著自己一直被盯梢,也包括2007年嗎?

傑羅姆翻了戴衛卡爾著名的媒體專欄《媒體分析》(The Media Equation )2007年的全部文章,在2007年10月15日,找到了一篇《韋恩斯坦兄弟:脫靶多於命中(Weinsteins: More Misses Than H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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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顯然不是一篇表揚韋恩斯坦的文章,說的是2005年韋恩斯坦兄弟把米拉麥克斯影業公司完全賣給迪斯尼之後,兩兄弟脫身離職創辦了韋恩斯坦兄弟影業公司的故事。韋恩斯坦公司在投資銀行高盛幫助下,籌措了十億美金。有了錢,兩兄弟四出跨界擴張併購,胃口很好很大。其中有成功,也有失敗,投資者、公司董事們怨言不少,想請一個懂規矩的CEO來控制局面。但有一個匿名董事很悲觀,說,韋恩斯坦公司已經有兩個CEO了,這指的是韋恩斯坦兩兄弟,兩個愛自作主張的強人。

《韋恩斯坦兄弟:脫靶多於命中》說的全是生意,沒有一丁點有關女人的話題。這樣的撓癢癢文章,韋恩斯坦也要親自帶上大律師到《紐約時報》向總編輯興師問罪?呵呵,而紐約時報總編輯還真的見了,根據是總編輯比爾凱勒自己報的料。

戴衛卡爾從未公開說過這事。比爾凱勒也從未公開說過這事,他是在答覆韋克斯曼的郵件中為證明2004年韋恩斯坦沒有到過紐約時報而私下說的,韋克斯曼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寫了出來。其實,證明自己2007年見過韋恩斯坦,並不能證明自己2004年沒有見過韋恩斯坦。恰好相反,如果這兩年都見,才與比爾凱勒所謂的“常客”比較匹配,去紐約時報做過一次客的人,很難說是常客,兩次,也比較勉強。

不會是比爾凱勒記錯了吧?

如果再追問一個問題,對於記憶力好像小小有些問題的比爾凱勒來說,可能就更為殘忍了:韋恩斯坦來紐約時報抱怨,是在戴衛卡爾報道發表之前,還是之後?

一前一後,內涵與外延大不相同。如果是之前,會產生另外一個問題。見了之後,戴衛卡爾的文章有沒有進行修改,做了什麼樣的修改?

所有這些,大夥都沒有說。戴衛卡爾已經過世了,要不是比爾凱勒自己說漏了嘴,沒有人知道2007年還會有這麼一出。當然,比爾凱勒現在也可以十分輕鬆地否認這一出,說自己記錯了。那樣的話,引發的問題,可能還是會比解決的更多。

身為堂堂紐約時報記者,戴衛卡爾,好像也並沒有獲得什麼安全感,沒有獲得必要的保護。但是,戴衛卡爾顯然始終沒有放棄,直到臨過世之前,他還在惦記韋恩斯坦,還是願意幫助(力所能及地幫助)那些調查韋恩斯坦的記者。

著名原生數字媒體 BuzzFeed 駐洛杉磯首席記者凱特亞瑟( Kate Aurthur)在2017年10月11日的推特中披露,2015年1月,她也試圖報道韋恩斯坦醜聞,因此四處打探。她給戴衛卡爾寫了封郵件,卡爾答應與她非正式地聊聊,不作記錄,也就是說他的說法不可以公開報道。他願意提供幫助,但顯然心有餘悸。2015年2月,卡爾因病倒在了辦公室裡,與BuzzFeed 記者凱特亞瑟的預約也作古了。他再沒有機會對他深惡痛絕的性惡霸韋恩斯坦口誅筆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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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亞瑟的推特截圖

同一天,2017年10月11日,Recode 的著名媒體口記者彼得卡夫卡也寫了篇文章《那些夭折的哈維韋恩斯坦報道》,直指戴衛卡爾親口告訴他自己早就知道了韋恩斯坦的一些破事,2001年就曾打算報道,只是缺乏百分百確鑿的證據。2002年,紐約另一位泰斗級的媒體口記者、《紐約客》雜誌的肯·奧萊塔(Ken Auletta)也與戴衛卡爾一樣功敗垂成,他2002年發表在《紐約客》雜誌上的《美女與野獸》,寫了韋恩斯坦的不少劣跡,但是性侵內容由於缺乏鐵證,只能暗示。後來,紐約時報在2017年12月3日的一篇報道中,再次印證了卡夫卡所說這兩篇夭折的揭秘報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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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肯·奧萊塔最後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給了韋恩斯坦一記鐵拳。根據紐約時報的報道,2017年8月中旬,被NBC新聞網高管壓下了報道的羅南法羅通過肯·奧萊塔的引薦,為自己的重磅消息在肯·奧萊塔供職的《紐約客》雜誌找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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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客雜誌的肯·奧萊塔與紐約時報的戴衛卡爾一起上節目討論媒體業走向。這兩位美國頂尖媒體的頂尖記者,面

順便說一下,戴衛卡爾所遭受的壓力,《紐約時報》高層知道嗎?你說呢?《紐約時報》前總編輯比爾凱勒幾段互相矛盾的記憶,也許給出了明確的暗示。

BuzzFeed 駐洛杉磯首席記者凱特亞瑟( Kate Aurthur)有另一則推特,說明戴衛卡爾多麼渴望能把韋恩斯坦的醜聞公之於眾。

紐約時報名記戴衛卡爾與性惡霸韋恩斯坦的不解之緣

在這裡,我們要再次把迪恩巴奎特附和的《紐約時報》“文藝部主任”喬納森∙蘭德曼對韋克斯曼的質疑拿出來複習一下。“如果她真有那個故事,她自己手中就有媒體,為什麼後來那麼多年,她不再追蹤那個故事,不自行進行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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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把喬納森∙蘭德曼的問題改寫一下,這樣問:“如果紐約時報記者戴衛卡爾真的如私人偵探所說的那樣知道麥戈文(被強姦)的故事,為什麼後來那麼多年,戴衛卡爾與《紐約時報》不再追蹤那個故事,不進行報道?”

這樣的問題,公平嗎?

蠻橫、兇惡的韋恩斯坦允許戴衛卡爾、莎朗韋克斯曼們進行這樣的報道嗎?

戴衛卡爾、莎朗韋克斯曼們的總編輯比爾凱勒支持他們進行這樣的報道嗎?

發生在紐約時報、戴衛卡爾與韋恩斯坦之間的故事,已經被講完整了嗎?羅南法羅掌握的間諜報告,還有什麼內容藏在冰箱裡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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