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宋·陸游《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今夜推窗月滿江

今天是臘月十日,一起來看看八百多年前的大詩人陸游在幹什麼?

宋·陸游《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今夜推窗月滿江

夜來急雪打船窗,

今夜推窗月滿江。

堪恨無情一枝櫓,

水禽驚起不成雙。

宋·陸游《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

宋·陸游《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今夜推窗月滿江

簡析
這一天在下雪,直到傍晚雪勢漸小,方才停了。我們的詩人一欣喜,出口就是兩首詩,第二首是這樣的:

夜來一雪苦匆匆,千里濃雲忽掃空。

換得月明良不惡,未須過計慮蝗蟲。

根據詩義可知,這場雪從前一天的夜裡就開始下了,而且雪勢很急很大,把窗子打得砰砰作響。(是不是雪霰子?)對詩人來說,雪不但可以兆豐年,更把“千里濃雲”一掃而空,還天地以清淨,真是一場絕妙的好雪。他甚至都還沒有看夠,雪就晴了,故嘆了句“苦匆匆”。

到了“今夜”,詩人推開窗子,饒有興致地賞起月色來——“今夜推窗月滿江”。注意,此刻他在船上,窗外便是滿江的月色,月光與雪光交融,那情景真叫一個美!我們可以想象一下,透過木窗去看雪,是不是有種“窗含西嶺千秋雪”的感覺?何況,除了雪還有瀲灩的水光,更有一雙雙漂亮的水鳥……

宋·陸游《十二月十日暮小雪即止二首》今夜推窗月滿江

這所有的美好,都是雪霽帶來的,所以詩人來了句“換得月明良不惡”,“良不惡”應該是 非常不錯、極好的意思。可是,這幅靜好的畫圖很快就被破壞了,因為小船劃過,驚飛了成雙成對的“水禽”,真是大煞風景啊。

此時的陸游已經84歲,當年北伐失敗,他憂憤成疾,已臥病在床多日,這天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去賞雪,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我們有理由去相信,這場掃空“千里濃雲”的雪,這場凍死害蟲的雪,這場“換得月明”的雪,一定有特殊的象徵意義,或許是一種必勝的信念,或許是一個永不破滅的希望……

第二年的臘月,陸游寫下“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之後,帶著悲憤與希望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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