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 小說:她不知道自己在教坊司半年,所接待的客人只有他一人

媚清悽然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那天,是你持劍殺了我的姐姐?”

“你倒知道。”

“為什麼?”

“因為她逼死了我的姐姐,所以我要她的命。”

媚清搖了搖頭,她不明白,不明白。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徐安在她身旁隨意坐下,望著天上閃爍的繁星,心思卻飄回到很多年前。

“當時,我還是稷下學宮的學生,家姐為了供我上學,瞞著我去做那下賤行當,賣身為我賺那可憐的銀兩。她的命不好,遇到了當時的燕剌王世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父王。”

媚清心裡一震,當今皇上的父皇,就是舉兵造反的燕剌王宋東亭。自己的姐姐嘉禾公主曾經就是燕剌王的王妃,後來得知燕剌王有謀反之意,逃回了京城。

媚清不明白,在她很小的時候,聽說姐姐是很愛燕剌王的。為什麼後來到了那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徐安淡淡地道:“燕剌王深愛我姐,可是那位公主殿下卻不容她,罵她是低賤的妓,搶了她的孩子,逼得她走投無路……”

媚清愣住,她不相信自己的姐姐,王朝最美麗高貴的公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安捏住她的下巴,冷然道:“那惡毒的女人死不足惜,我如今就讓她妹妹成為低賤的妓,你懷了孩子,我豈能不讓你也嚐嚐骨肉分離之苦?”

他的聲音陰冷無比,媚清向後退了幾步,伸手護住小腹。

“你躲什麼?剛才為了那個莽夫不是連性命也不要?”他將她抓了起來,拖著她往院中走。

“你放心,我會讓你們很快相見的。想不想讓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樣子?”

媚清瑟瑟發抖,聽他這麼說,使勁地甩著手想掙脫他的鉗制,可他的大手就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攥著自己手腕。

“你已經復了仇,已經用盡辦法折辱我,求你……殺了我吧!讓我們母子一起死。”

徐安回過頭,看到她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面是無盡的絕望。他握緊了拳頭,想起那年在稷下學宮,他知道姐姐瞞著他做的事情時,姐姐的神情也是如她這般,絕望淒涼。

當時他一巴掌打在姐姐的臉上,“你我姐弟,恩斷義絕。”

這麼多年,這句話是他的夢魘,提醒他曾經是多麼殘忍。

他踉蹌了一步,收斂心神:“你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一個披甲武士在院外回報:“稟大人,逃犯拒捕,人已射殺,兩具屍骨,請大人查驗。”

媚清聽了這話,愣了半晌,後退幾步,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仰面倒地不省人事。

……

她懨懨地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孩子沒有掉,很不安分地待在她腹中,有事沒事踢她幾腳。徐安每日都會讓人送參湯過來,除了孩子,她已經一無所有,死過一次,她不想再死了。

她要跟他鬥下去!為母妃報仇,為弟弟報仇,為蕭大哥報仇!

可是這位徐安徐公子,卻一點也不怕她報復,三天兩頭就往她院中跑,後來甚至把書房設在她的廂房中。

媚清乖巧而纖弱,就像一個紙人,對徐安沒有一點忤逆的意思,總是順從。她發現一件事,自己越不反抗,徐安就越會氣悶,他總想讓自己求饒,她偏不!

她已經大腹便便,臨近產期。這天晚上,徐安摟她在懷,撫摸著她光滑的隆起的腹,輕聲道:“如此好動,應是男孩。”

媚清應和:“倒比女孩好。”

“為何?”

“男孩,免了與奴一樣為妓的命運,以後若在大人府中當奴才,還望大人多多提攜。”

他“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對於媚清的孩子,他總是不能刻薄什麼,因為那也是他的骨肉。

媚清卻不知道孩子的爹就是他,她不知道自己在教坊司半年,所接待的金主只有他一人。

有一種香叫醉夢,點在她的帳中會叫她忘記那一夜的人和事。

她以為自己被很多人染指,始終不知道徐安是她唯一的男人。

唇被一隻手輕柔地按住,媚清沒有偏過臉,一動不動地任他撫摸。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我已經忍了多久?”

“多謝大人體諒。”

“媚清!你這女人,要跟我作對到什麼時候?”

媚清低眉順眼:“大人莫要冤枉奴。”

徐安見她如此,盯著她的唇,心中一陣燥熱,“好,你如此聽話,那就來好好服侍我!”說話間大手將媚清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腿根處。

媚清心中恨極,跪在地上,一邊不動聲色地為他解腰帶,一邊輕聲道:“奴從未做過,不如別的姐姐那樣熟稔,不周到處大人千萬莫要責怪。”

她早就想好了,他敢讓她這麼做,她就敢咬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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