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散文:执子之手,冬日暖


散文:执子之手,冬日暖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苏芮的《牵手》一歌是我今生的最爱。一首歌,几个画面,浮在眼前,绕在心头,陪我走过平平淡淡,度过磕磕绊绊,珍藏着感动,收获着温馨。

苦过你的苦

几年前一个初冬的早晨,天未大亮,还有些冷。路上行人稀少。我送女儿去上学,途经由天烛峰路西转的一段时,远远地看到前面有人影在蠕动。

等骑车走近时,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一对五十开外的夫妇在艰难地行走,女的在前揣着手,倒着走,男的在后,拄根木棍,跟着挪。女的右脚上绑着一根绳,绳的另一端栓在男的左脚上。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木然。生命在此时好像定格在这用绳子栓在一起的两只脚上。我伸手关掉油门,把车推到路的另一边,女儿问没油了,我嗯了一声,没有解释。

散文:执子之手,冬日暖

源自头条图库,图文无关

我知道对十六岁的女儿也解释不清。我只是不忍惊扰那移动的生命,也借机擦一把模糊的泪眼。

以后的每个清晨,在那段路上,远远看到他们,我总是早早地转到路的另一边,慢慢地绕过。

日复一日,在他们脚上的绳子不见了,男的由拖动变为走动,尽管走得很不像样,但从女人的笑容里可以断定:在她的眼里,这是世上最美的舞步。

爱着你的爱

那也是一个冬日,周末回老家,大门锁着。邻居大嫂说公公用三轮车拉着婆婆去看唱戏的了。

我知道公公是戏迷,可婆婆是急性子,最听不惯这戏曲的慢条斯理。几年前,一场大病,婆婆半身不遂,从此栓住了公公,公公再没外出听过戏。

一年又一年,公公为婆婆端水,喂饭,穿衣解带。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婆婆常让我们往家买戏曲的磁带、光盘。

散文:执子之手,冬日暖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二老回来了。我上前忙问:“戏好看吗?”婆婆嘿嘿一笑,说“好看”。一旁的公公嗔怪道:“去了光打盹,还好看呢!”

婆婆又是嘿嘿一笑说:“我听见了,下午唱‘七品芝麻官’,你最爱听这一出了。”听着二老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暖暖的,像这冬天的太阳。

放心着你的沉默

放下母亲打来的电话,我的心里溢着一股暖意,脸上露出地是甜蜜的笑容。母亲告诉我,邻家大哥把一冬要烧的煤又给她送去了。

好多年了,每年临近冬天,老公都会默默地跟邻家大哥定好母亲一冬要烧的煤。老公就是这样一个干得多说得少的人。

那是去年夏天,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外出逛街回到家,一进家门,看到老公在客厅努力做着一个造型:单腿站立手臂前伸,做金鸡独立状。

散文:执子之手,冬日暖

我放下手里东西惊讶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看到他脸上汗珠快滴下来了,上衣湿透贴在后背上,前面橱柜上摆着电脑,播放着一个类似的动作。

看看电脑画面,看看老公蹩脚的金鸡独立,我捧腹大笑,指着他说你想健身也该学个力量型的吧。

老公说,“我刚找到的,说是对你的哮喘有好处。可你之前断断续续做过好多健身的项目都没坚持下来,这次我想我也学,咱俩一块做,互相监督……”

老公后面说的什么我已听不清楚了,在我模糊的泪眼里是他那憨憨的脸庞。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歌声又在心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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