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 婚后偶遇初恋心中仍留恋,3月后见熟人打听初恋近况:他去世2年了

婚后偶遇初恋心中仍留恋,3月后见熟人打听初恋近况:他去世2年了

又是一个周未,小雅慵懒地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瞟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一对帅哥与靓女的组合,面带微笑,十分默契地互侃着,连珠妙语不断地随口而出,竭力想去吸引别人的观注。但小雅一句也没有听到心里去,情感发自内心里才会让人共鸣,这么虚假怎能引起小雅的注意呢。此时,小雅的心思早已不在了电视上。

几天前,小雅接到了同学要聚会的消息。小雅是个感性的人,离开了学校十多年,仍常想着那儿,时想着学校旁边那座葱笼的山,笼罩在一片迷茫的阴雨中;也想着每逢考试前,要去抢占位子的那些老式教室。还有学校旁的一座二层小楼,那儿是个小饭馆,里面饭菜的味道既好又便宜,时常挤满了他们这样的穷学生,吃腻了食堂里的味道,她们常想到那里去换换口味。当然,这里也是情侣们喜欢的地方。

小雅听到大家要聚会的消息后,沉静的心里也变得活泛起来,像平静的湖里投下了石块,荡起了圈圈涟漪,压在心底的往事也浮了出来,娴静的脸上不时露出莫名的微笑,心也飞回了多年前。

十多年前,大学要开学了,小雅要到沿海的一座大学里去读书。虽是女孩子,小雅自幼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还是拒绝了爸妈要陪伴着相送的好意。

“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妈妈望着眼前可爱的女儿,娇小玲珑的身材,瓜子脸上长着精致的五官,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女儿也越来越好看了。开心果马上要离开家,此后回家的次数就少得可以数出来,妈妈的心里总觉得不舍。

“女儿迟早是要离开的,让她独自去闯闯也好。”小雅的爸爸到是想的开,孩子大了就要放飞,再说不想开又能改变什么。

就这样十八岁的小雅就独自离开了家,给爸妈留下的是深深的担心与牵挂。

“同学,晨旦大学的临床系在哪边?”小雅见接站的人中有人举着麻醉系的牌子,便向那人问道。早上的太阳早已悬在了高空,火球似烤在人的身上。小雅拎着大包小包,身上也冒出了汗。

“你好同学,你们临床系在那边。”那个学生转身向临床系那边指着,同时嘴里大声地喊道:“驿阳,有你们临床的新同学。”

一位肤色极白的瘦高男生应了一声,很快便跑了过来,小雅看到,这位叫驿阳的男生,长着副狭长的眼睛,眯起眼时常带着些轻蔑的神情,让人心生惊畏。但对小雅的态度却极热情,抢过小雅行李后说道:“你好美女,跟我走吧。”驿阳就拎着小雅的行李走在了前面,带头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叫驿阳,临床零八一班的。”路上,驿阳主动介绍起自己。

“这么巧,咱们是同班,我也是临床零八一的,小雅。”小雅回道。

“小雅,这名字真好听,大家以后就是同学了。”驿阳在经过发放纯净水的地方时,顺手拿过一瓶水递给了小雅:“拿着,这地方秋天了还是闷热的要命,等会儿你就能感觉到。”

小雅此后就记住了那个细心的驿阳,眼神常带着些轻蔑意味的驿阳,后来小雅才知道,他那种眼神给人的感觉就那样,驿阳其时是个热心人。

小雅对驿阳有好感还是在解剖课上,解剖学是医科的基础,面对着那些器官标本,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几天前还没上课之前,女生们就开始担心了,尽管在心理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第一次独自面对着人体器官,然后还要用刀一点点的去割开,小雅在心里还是有着很复杂的感觉,不光是有点害怕,还有些恶心。

小雅不停地默念着别怕,那是好心的志愿者捐出的器官,他们这样也是为了救人,但手还是不听指挥地哆嗦着,怎么也下不去手中的刀。

旁边的驿阳见了:“小雅别怕,小时候玩过雕刻吗?权当是在雕刻艺术品。”

小雅恐惧地摇着头:“我没有玩过雕刻。”

“那橡皮泥该玩过吧,把标本想成是橡皮泥就好了,切着橡皮泥还有什么可怕的?”

“用橡皮泥先做成小人,然后再用刀切,这个我玩过。”小雅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橡皮泥,橡皮泥,我现在切的是橡皮泥小人……小雅在嘴里念叨着,哆嗦着小手切了下去,终于切下了专业生涯中的第一刀。

下课后,小雅才感到自己的脊背早湿透了,终于过了第一关,小雅长舒了一口气,兴奋地不忘向驿阳去道谢:“谢谢你驿阳,有了你的鼓励,我才过了这关。”

“其实我也是害怕的,第一次接触这些,大家没有不怕的。我想到老师独自一人都敢面对标本做实验,心里的这种害怕就没了。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干什么?”

“请你到太湖边去散散心,我和几位同学约好了,面对着烟波浩渺的太湖,呼吸着湖边新鲜的空气,也能很快忘掉实验时带来的压抑,换上个好心情。”

“这想法不错,我也去。”第二天,几个男女同学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一起向太湖边赶去。踏草地,穿竹林,到太湖里去捞鱼,大家玩得高兴,果然抛掉了心里的压抑。

“小雅,太湖里有西施鱼呢?”驿阳跑过来笑道。

“西施鱼?我听过西施在湖里曾泛过舟,还没听说过有西施鱼。”

“传说当年吴越相争时,越王把西施献给了吴国,西施只所以能保持着漂亮的容貌,就是因为喜欢吃太湖里的一种鱼,后来人们就叫那种鱼是西施鱼。”

“真的?还有这事,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骗你,你看,水里现在就有条西施鱼。”驿阳说着煞有介事地向水里指去。

“哪儿,小心别惊着了那鱼。”小雅凑过来身子,低头向水里望去,一池湖水泛着淡淡的青波,马上一个美貌的影子也映在了湖面上。

“还没看见吗?你看,水面上那条西施鱼的影子多漂亮。”驿阳指着小雅的影子笑道。

“小驿阳,你敢捉弄我。”小雅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水中,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被驿阳捉弄了,就伸手抄起湖水就向驿阳身上泼去,驿阳慌乱地伸手向下拍打着,还是洇湿了一片。小雅银玲般的笑声飘荡在湖面上,驿阳看着小雅白白嫩藕似的手臂荡在水中,忍不住赞道:“好漂亮。”小雅听后脸就变得羞红,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一样。

回来的路上有段下坡路,坡底接着又是一个急转弯,驿阳随在小雅的身后走着,坡路上,不要怎么用力车子就飞快地向下面奔去。冲下坡时,小雅的车子越跑越快,快到能听到耳边拉响的呼呼风声,吓得她大叫着:“驿阳,我害怕。”

“别怕,刹紧车闸。”

“车闸失灵了……”话没讲完,就听叭的一声,小雅连人带车摔倒在路上。

驿阳一见不妙,慌乱中忙扔下车子跳了下来,扶起倒在地上的小雅后,搓着自己的双手,围在原地乱打转,不知道该怎样去帮助她:“怎么样小雅,试试还能走吗?”

“膝盖擦破了,碰了就疼。”小雅的眉头紧蹙,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等着,我拦辆车。”驿阳马上转身站在路边拦起了车,见有人受了伤,没有人愿意多事,好多车就从他们身旁绕了过去。气得驿阳骂道,这些人的爱心让狗吃了,这个鬼地方,半天也见不到出租车过来。最后,还是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货车司机,把他们带回了市里。

想到了这里,小雅感到了有些口渴,就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趁机走到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时光飞逝,十年前的事情仍像在眼前一样,听讲驿阳现在也结了婚,这次同学聚会驿阳也会来,驿阳现在还好吗?

镜子前的小雅,转动起身子上下打量着自己,体形变得比过去略胖了,多了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脸蛋还是像先前那样漂亮,就是笑起来后,眼角上添了不少淡淡的细纹。小雅叹道,红颜易逝,青春不在,不知道聚会时,还能找回青春时的感觉吗?

一直和自己联系紧密的同学燕子,昨天就告诉了小雅,同学们要举行十周年的聚会,接着把同学群的链接也发了过来。小雅怕有人再提起她和驿阳过去的事,拿这事去开玩笑,就迟疑了好久也没有加进群去。一个个青葱的面孔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大家现在怎样了?同学关系让人回味起来总是甜甜的,大家的情义也是纯真的,再说自己和驿阳也是堂堂正正的关系。犹豫了一番,小雅最后还是进了同学群。

还好,进了微信群后,大家或许是长时间没见了,就向新来的人热情地招呼着。气氛热烈又温馨,像久没谋面的亲人,一起回忆着过去,期待着聚会这天的早日到来。班长照例一遍遍地发着聚会的日程安排,提醒着大家。

或许意外是很好的情感发酵剂,能唤醒内心里沉睡的那种情愫。自从和驿阳游过太湖后,小雅和驿阳走得更近了,时常一起去吃饭,一起探讨着问题。那时,人们的思想已不在保守,有开放的同学早已跑到了校外去租房子,他们却一直没有这么做。人各有志,他们相信选择决定着命运,还是把精力放在了学业上。到了大学毕业的最后一年,小雅忙着留学出国的事情,驿阳准备回到老家去工作,两人的打算不一样,也就没有再呆在一起的心思了。

小雅有时也想,如果不是父母让她出国的话,或许这辈子她就跟驿阳走在了一起,缘份这东西真让人说不清也道不明。命运似乎早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人生剧本。

到了国外,小雅有个洋同学麦克,麦克的性子坦率,招牌式的动作是常抖动着双肩,夸张地摊开着双手,麦克喜欢东方女孩骨子里的那份沉静与娴雅。遗憾的是,尽管迈克很热情,西方文化的热情还是没有激起东方美女内心里的火花,小雅毕业后还是选择了回到国内。后来认识了和自己经历差不多的同事庄伟,他们波澜不惊地走到了一起,婚后平淡地过着日子。

晚上,庄伟疲惫地回到了家里,“今天遇到了一台复杂的手术,实在累坏了。”庄伟叹到。

庄伟的相貌长得普通,属于放在人群里不甚起眼的那种。但有海归的经历,三十多岁的年纪,要经验有经验,要技术有技术,庄伟已是院里的业务骨干,正是出成果的时候。

人人羡慕的高知,他时常要接诊,有自己要负责的病房和研究项目,抽时间还要给年轻人授课,庄伟要做的事很多,忙不尽的事情早磨光了他内心里的浪漫。

小雅闲下来时常会想,他俩的生活像一条直线似的,岁月推赶着他们往前走着,匆忙而又让人不由自主,也轻易地让人看到了尽头,波澜不惊,早没有了青春时的浪漫与激情。

“累了吧,那就多吃点肉补补。”小雅夹起一块牛肉递到了庄伟碗里。

“今天不用坐诊,本以为能轻松一下的,没想到突然又转来了一位急诊。”庄伟边吃边解释道。

“这两年病人怎么越来越多了?有时感觉到病人像海潮似涌来,让人来不及去仔细处理,恨不得身上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三甲医院都是这样,好的医疗资源太少了。咱们活干得慢点不怕,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

“和你说个事,我们大学的同学要聚会,我也想去放松一下。”

“你们同学要聚会,这是好事啊。聚会像回到了过去一样,让人能找到青春的感觉。不过……”庄伟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把话又打住了。

“想说什么就痛快地说出来,别闷在心里难受。”

“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快说吧。”小雅催促道。

“现在社会上流传着关于同学聚会的顺口溜:官大的不掺和,有钱的想多说,心眼少的在唠嗑,缺心眼的往死喝,这样的聚会没有多大意思。”庄伟意味深长地摇着头。

“什么没有意思,是不是你心里怕什么?还有一句我就替你说出来吧,心眼少的在唠嗑,后面那句就是,心眼多的钻被窝。”小雅玩皮地笑道。

“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啊,我可没有这样说。”庄伟忙摆手到。

“小心眼,没说不等于你心里没有这种想法。我就是想放松一下的,哪那么多事?不放心的话,聚会那天咱们一起去。”

其实小雅叫上庄伟一起去,也有向大伙炫耀一下的心思。女人嘛,好的对象和身上漂亮的衣妆是同样重要的,带出去也能给她们的脸上增光添彩。

忐忑的等待了几天,聚会还是如期到来到了。

小雅早早就准备起来,细细的描着妆眉,画好后又总觉得不自然,擦掉后又重来了一遍,直到看不到脸上淡淡的色斑和那些细密的皱纹,这才感觉满意了些。庄伟来了电话,他又遇上了一台紧急手术,无法陪她了,这让小雅感到心里很郁闷。

到了酒店,同学们早来齐了,小雅向大家道了声抱歉。眼睛向四周逡巡着,想找个合适的位子,跟谈得来的人坐在一起。有人就起哄让小雅坐到驿阳身边去,小雅见驿阳也正看着自己,却没有主动让她坐过去的意思。小雅想,驿阳还是那个细心的驿阳,心里还是护着她的,也不想在这种场合让他俩成为大家取笑的谈资。

好多人许多年没有见面了,各自回忆着先前的往事,关心着相互的现在。开始的拘谨散去后,很快场面就乱了起来,有人相互抱着头在谈话,有人相约着跑了出去,驿阳也把小雅叫到了僻静的角落里。

“小雅,你过得还好吗?”驿阳摇晃着身子,看来已喝了不少。脸上也印上了苍桑的痕迹,讲话时的神情却没有变,狭长的眼睛眯成了缝,仍是那种带着轻蔑意味的眼神。

“好着呢。你也好吧?”小雅心里咚咚地跳起来,忍不住关心起驿阳的近况。

驿阳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那年你要是不出国,咱们也许就走到一起了。”

“驿阳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命运啊,命该如此。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你还能记得那段感情我也就满足了。”驿阳欣慰地说道。

小雅也觉得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这么多年她虽然和庄伟结了婚,和驿阳以前的事要说能完全在心里放下来,还是不可能的。没有来得及萌发的种子静静地藏在内心的角落里,再次碰触时还会让人有些心动。

小雅还想向驿阳问的再细一些,他结婚了吗,孩子有多大了,但驿阳对这些却不愿多说。摇晃着身子又独自回到酒桌上,接着又找人喝起来。

小雅后来觉得无趣,便提早走了。

第二天,小雅查床的时候,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躺在病床上,这人怎么像驿阳?小雅疑惑地来到病床前,发现那人果然是驿阳。此时的驿阳紧闭着狭长的眼睛,仍在昏睡着。

“这人怎么了?”小雅问道。

“夜间送来的,喝多了酒,已经做了清胃处理。问题不大,醒过来也该能出院了。”夜间值班的人解释道。

小雅戴好了听诊器,放在驿阳的胸上时,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紧张感,接诊重病人时,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慌乱,难道是自己以前常伏在这个胸膛上的缘故?那丝紧张感随即又传到了脸上,小雅觉得脸有些发烫,幸好有口罩遮住了脸,不然让那帮活跃的小护士们看到了,又不知该会怎么想呢。

发现驿阳的一切正常后,小雅吩咐道,等病人醒过来,通知她一下。

十点多时,还没等护士们通知,驿阳就自己找到了小雅的办公室。

“小雅,谢谢你。”

曾经熟悉的高大身影又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岁月已在驿阳的眼角上留下了皱纹,一种成熟味儿取代了原先的青涩,让小雅有了种不熟悉的陌生感,也没有了早上查房时的那种心动,“谈什么谢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少喝点。”小雅淡淡地回道。

“昨天见了老同学,心里一激动没忍住喝多了,醒来时也记不得做了些什么,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原谅。”驿阳又回到了过去那样,语调谦和缓缓。

“中午叫上庄伟咱们一起吃个饭。”小雅提议道。

“不了,大家都忙,我也要赶回去。再晚怕赶不上回去的车了。保重!”

“真要走吗?”小雅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么匆忙,心里总像还有些话要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又能说些什么呢?

小雅见驿阳坚持着要走,便把他送到了院外,看着驿阳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逐渐变小变模糊起来,小雅心里忽又生出了一种苍茫感,这背影是这么熟悉,那年他们分开时不也是这样的吗?一切仍像在梦里一样。

小雅知道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有些缘份注定像梦一样,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美丽的记号,谁曾爱着谁,谁又曾负了谁。小雅觉得自己也该从梦里走出来了。

几个月后,小雅去参加一次学术交流会。

会议期间,小雅结识了驿阳医院的冯院长。忙完后,小雅就问冯院长驿阳还好吧?

冯院长听了有些吃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驿阳已死去有两年了,死于肿瘤病(原题:《难得再相逢》,作者:风土人情。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