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如何看待学术研究中的内亚性?

秦右史


内亚性是对于中国历史来说的。

传统看中国历史的观点,是以汉文化为中心的视角研究历史,最典型就是中国的官修史。

清末民国的学人按照新的学术标准,把这些史料结合考古和实地考察进行甄别,建立了历史学。这样建立起来的历史,视角自然还是华夏看外面的角度。

不过随着西方学者对东亚历史研究的深入,他们提出了另一种看历史的视角,就是从内亚的角度看中国史。所谓内亚,指的是从中国东北到蒙古再到中亚这一大圈。

了解点历史的都知道,华夏的历史和这一大片地区交融纠缠的非常深。从最早的模糊不清商人东来和周人西来说,到汉唐和北边族群的战争以及汉唐之间几百年的胡人闯入,再到宋元明清,全都和内亚深度交汇。

所以,洋学者提出了内亚这个概念。拉铁摩尔这人身体力行,亲自花了几年时间实地考察了从东北到蒙古再到克什米尔这一大片区域,作为学者来说,这种态度非常值得敬佩。

他就提出了内亚史观,“从边疆发现中国”。

你要是从华夏中心去看历史,那么这些边疆地区是“等待收复”的“落后”地区,他们野蛮未开化。即使鲜卑人、蒙古人、女真人,他们很成功的建立了包括很大部分华夏的帝国,他们的成功是学习效仿“先进”的华夏文化所以成功了,他们又因为不能完全的按照华夏的外儒内法去统治所以失败了。

而你从内亚的角度去看,那些地区就是他们自己,并不是华夏地区的附属物,他们一次次凭借武力进入华夏文明区域,他们在历史中的地位是和华夏平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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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界定内亚性,就必须先界定“中原性”或者别的与之相对的东西。因为历史上并不存在一个这样一个实体,无论是政治、经济、军事还是文化角度。那么内亚性毫无疑问是一种建构和想象。

当然必须强调的是,对建构主义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负面评价,这当然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角度。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要避免带着结论找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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