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9 睡醒發現丈夫死在身邊,傷心辦葬禮時一高人出現:他是假死

睡醒發現丈夫死在身邊,傷心辦葬禮時一高人出現:他是假死

1

東海之濱,陽過村,一場海葬正在進行。

這裡的人死後要魂歸大海,寓意身葬四海,死亦無憾,逝者安息,生者釋懷。

可此時此刻的姚娘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的。她站在海邊,面前的沙灘上擺著口棺材,那裡面睡著的,是她的丈夫程林。

她和程林成親才半個月,小兩口還在滿心歡喜地想著如何把日子過紅火時,程林竟命喪家中,死因不明。這讓程林如何安息,讓姚娘如何釋懷?

平日裡,他們在這片海上勞作,在海邊追逐嬉戲。可今天,程林躺在這裡,任憑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身上。

漲潮了,棺材像一葉扁舟般漂了起來,被一波一波的海浪卷向遠方。

這漂走了,就再也看不到、摸不著了。姚娘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放聲哭泣。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面色慼慼,為程林默哀。

謝春堂五人站在海邊,目睹了這場海葬,心中都感覺堵得慌。前幾日,江野闊收到了好友臺州知府張林生的救急令,從京城匆匆趕來,恰巧趕上了這場葬禮。

張林生回身,看見了江野闊,加快腳步向他們走來,身邊還跟著一位道長。

“這是許道長,剛才就是他做法超度程林的。”張林生介紹道,他的面容清瘦,聲音中透著股疲憊,看得出近日來一直沒休息好。

江野闊點點頭,見老友面色沉重,也不寒暄,直接問案情:“收到救急令我們就趕來了,這案子是什麼情況?”

張林生開口前先嘆了口氣,“程林已經是第四十七個了。”

“四十七!已經死了四十七個了?”大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江野闊心中瞭然,這案子絕不普通,否則怎會驚動張林生一介知府親自趕來。

“死者被發現的時間都為早晨,在家中,身中數刀。兇手一次只殺一人,有時連日作案,有時會停幾日。”許道長替張林生介紹道。

“那持續時間少說也快兩個月了。這麼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蘇玉問道。

聽到這話,張林生面露窘迫,搖了搖頭,“這案子蹊蹺。人都是死在家中,大多是早晨妻子醒來發現丈夫死在身邊。一個大活人在身邊被殺,卻察覺不到動靜,兇手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江野闊突然想到了什麼,遺憾道:“死者已經海葬了,沒辦法檢查屍體了。”

“這個倒可以,海葬也要在七日後,前幾日的受害者屍身仍在家中等待我超度。”許道長說道。

“那就麻煩帶我們去檢查一下。”江野闊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唐依依。

依依對著面前的屍體,面色凝重,反覆檢查著。屍體已經被清理過,血跡被洗去,匕首留下的傷口清晰可見。刀口很普通,眾人不知道依依眉頭緊鎖、來來回回在看什麼。

過了會兒,她抬頭對張林生說道:“知府大人,是不是還有其他受害者?麻煩帶我去檢查一下。”

“有什麼問題麼?”路上,江野闊問依依。

“還不清楚,要看了其他屍體才能確定。”依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仔細檢查過三具屍體後,依依終於有了判斷,“先生,這些人……”她頓了下,才繼續說道,“似乎還沒死。”

“沒死?怎麼可能?”陸槐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氣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所有人見到屍體大抵都會這麼想,所以就不再會去檢查屍斑這些特徵,也不會想幾天過去了,屍體為什麼絲毫沒有腐臭。”

經依依這麼一說,眾人紛紛感覺陷入了疑雲之中。

“第一具屍體上的刀傷看似兇狠,實際上刀刀避過了要害,也就是說,如果僅僅因為刀傷,這些人都不至於慘死。”

“你是說……兇手其實用了其他手段?”蘇玉問道。

依依點了點頭,“一開始我還不敢確定,三具都是如此,那麼便絕不是巧合。仔細查看了一番後,我發現受害者都被點了穴,手法與我之前在一本醫書上看的極為相似。兇手點住了受害者周身三十六處死穴。這種方法可以將‘活氣’留在體內,內臟雖不再運轉,但可靠著‘活氣’維持下去。直到‘活氣’一點點耗盡,人才真正開始死亡。”

“就是說,現在這些人是要死還未死?”陸槐生明白過來,問道,“那你說,既然內臟都還沒衰竭,能不能救回來?”

依依想了想,說道:“可以試一試,但沒見過,也從未試過,所以沒有把握。”

眾人說話間,江野闊又想到了一點,說道:“姚娘當時跟我們說,她是清早起床時發現程林已經死去的,就躺在她身邊。活活把一個人殺死,還用這麼複雜的手法,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兇手怎麼做到的?”

“還有,兇手點穴後又用刀刺受害者,應該是想掩蓋他點穴的手法,讓我們以為人真的已經死了。”蘇玉思索著說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聽完謝春堂的談話,張林生忍不住開口道:“這案子的疑點實在太多了。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的漁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兇手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加害他們?”

大刀被張林生問得一個頭兩個大,嘟囔著說:“太亂了,太亂了……”

眾人本就摸不清方向,被大刀這麼一說,更覺心煩意亂。蘇玉嫌棄地看向他,“這種動腦子的事你就去一邊歇著吧,等找到兇手該打架的時候,我來喊你。”

“你個娘娘腔,我……”

江野闊打斷拌嘴的兩人,說道:“破案本就是這樣,不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永遠覺得如在雲霧之中。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挖掘更多的線索。線索足夠多時,兇手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江野闊說的在理,眾人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見狀,他繼續說道:“咱們分頭行動,依依你去想辦法救人,槐生去先前的受害者家裡打探,看看有沒有落下的線索。剩下的人隨我到周邊轉轉,先把地形勘察清楚。”

2

江野闊說完,眾人便分頭行動去了。可沒想到,沒過多久,外面便亂作了一團。

那些被海葬的男子沒有死的消息不脛而走,村民紛紛趕來,甚至有婦女跪下來求謝春堂,一定要救活她們的相公。還有一些聽說時間已久怕是救不回的,那些女子便嚎啕大哭,她們竟在相公還活著時海葬了他們。

對於這些婦女的遭遇,江野闊十分同情,所以每來一個人,他都會耐心勸慰。可這麼一來,這案子根本沒法查下去了。眼見日頭已經偏西,也不知兇手今晚會不會動手。

好在天黑前,陸槐生帶來了一條不錯的消息。他忙了一下午,汗水都把衣服濡溼了,緊緊地貼在後背上。

“先生,那些受害的人家我一戶一戶問了遍,把受害的時間記了下來,發現兇手作案是有規律的。”

陸槐生這麼一說,眾人立即看向他,示意他趕緊說下去。

陸槐生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陽過村村民捕魚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坐小船在近海捕魚,當天就能回來的,還有一種是坐上大船出遠海,這種要在海上待上幾日。

“起初我以為兇手的目標都是村子裡的青年男子,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兇手只選那些身體健壯的,即使年齡大了些,也會被選進去。更奇怪的是,這些被害的男子都是一起出遠海的。”

“出一次海要這麼多人?”蘇玉問道。

“不是同一次出海的船上的。”陸槐生解釋道,“兇手從一批出海的男子中選出目標作案,等到下一批出海回來,再開始下一輪作案。”

江野闊明白了陸槐生的意思,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兇手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但是藉此可以推斷他今晚行兇的目標。

陸槐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對江野闊說道:“我問過了,跟程林同一批出海的還有五人,但其中三人體魄一般,在船上屬於打雜的。”

“就是說,兇手今晚可能動手的目標就只剩下兩人了。”江野闊說著,當機立斷,“依依忙著救人,就讓她留守在住處。剩下的我們兩兩一組,今夜分別把守在兩家屋外。”

“沒問題。”陸槐生點頭道。

“可以。”蘇玉說道,“只要不和那棒槌一組就行。”

大刀聽了,擼起袖子,準備還擊。江野闊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笑,急忙說:“那就我和蘇玉一組,大刀你和槐生一組,槐生武功弱了些,你保護好他的安全。”

聽江野闊這麼說,大刀怒氣消了些,抬頭看了看太陽,“走,還來得及回去吃碗飯,動手前先把肚子填飽。”

是夜,四人按照安排好的,去了各自的地方。

江野闊和大刀到的這戶女主人叫蘭英,丈夫叫蔣深。事先已經勘測過地形,江野闊藏在旁邊的灌木叢中,大刀趴在了另一角的羊圈裡,兩人成對角之勢,能將整個屋子四周看個通透。一旦兇手現身,便能將其抓個現行。

天漸漸黑了下來,起初還好,可到了更深露重時,便分外難熬了。白天有太陽還不覺得,可入夜後海風吹過,寒意如藤蔓一般爬遍全身。月光灑在地上,四周靜悄悄的,睏意逐漸襲來。江野闊和大刀這幾日忙著趕路,不曾好好休息過,此刻只感覺眼皮子不住地打架。江野闊用了十二分的努力,瞪大眼睛,強迫自己保持警惕。

大刀獨自坐在羊圈裡,想睡又不敢睡,生怕兇手突然出現,只覺得每一刻都是煎熬。不得已之下,他從懷中取出江野闊事先交給他的東西。他睡覺時鼾聲如雷,若是睡著了,別說抓住兇手,怕是早就把兇手嚇跑了。所以江野闊給了大刀一把辣椒,實在扛不住了就嚼一嚼。

大刀困得不行,直接一把辣椒入嘴,起初還沒感覺,等反應過來時,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這下是不困了,但整個臉火辣辣的,嘴唇像是被馬蜂蜇了,腫了起來。

二人埋伏在屋外,也不知熬過了多久,天邊竟漸漸露出了微光。江野闊心中納悶,天都快亮了,兇手怎麼還不出現?難道說去了蘇玉他們那邊?

沒過多久,屋子裡傳出女人驚恐的叫聲,尖銳的聲音劃破清晨的寧靜。江野闊和大刀幾乎同時跳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衝進了蘭英家。(原題:《浪人魂》,作者:君安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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