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生活副刊 2018-05-12
作者 杜小杜
汶川十年了，我有一段採訪視頻來自生活副刊00:0004:09
在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有瑞典人，在假期裡摘了香蕉，
有名校長，在慶典上唸錯了字。
但我想，最令你扎心的，
就莫過於是21歲的少女遇害的事了。
因為，這世間除了生死，
其它的一切真都是小事。
就在剛剛，
在想寫篇紀念“汶川十年”的稿子時，
就又翻出了那段十年前的採訪視頻。
2008、512、國殤，
汶川地震十年了，
那段採訪視頻，我從不曾敢發佈......
眼淚、訣別和疼痛，
距2018已經十年了，
那段採訪視頻，我從未忍看完整......
十年前，我不曾敢發佈，
因為它記錄了太多的淚水......
十年後，我選擇了刪除，
因為怕勾起你太多的傷痛......
願逝者在天堂裡安息，
活著的人們都還要繼續。
這世間，除了生死，
其它的一切真都是小事。
也許，只有經歷了生死，
你才能體會生活的真相。
在震後第三天，
接到任務到綿陽體育中心採訪。
看到靠牆邊坐著一中年大嬸兒，
—— 雙目呆滯，表情麻木。
小心翼翼地上前去問：
“大嬸兒，家裡情況怎麼樣啊？”
大嬸兒傷心地說：
“老公沒了娃兒沒了，公婆也都沒了。”
“除了我自己，—— 啥子都沒有了！”
說此話時，大嬸兒有氣無力，
聽到此時，你已無法再忍心繼續，
哽咽的喉嚨，也無法讓你再發出聲音。
那悲哀，那絕望和無助，
直至今日，都讓人久久難忘！
在震後第四天，
到北川山區一戶農家採訪。
主人公姓何，見到他時，
他正從被震得歪斜破碎的廢墟里，
刨出了遇難11歲兒子的個作業本。
他輕輕地抹去了上面的灰土，
看到了兒子在作業本上的清秀字跡，
他一邊輕聲地念叨著兒子的名字，
一邊顫抖著雙手撫摸著作業本，
—— 老淚縱橫！
此時你的採訪，
也只能是在一旁默默地陪著流淚……
2008的汶川，512的地震，
它帶給了我們，——
太多的震撼，太多的淚水和傷痛！
都說是，每一次的遇見，
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
不曾想，每一次的分別，
都可能是下輩子再見的人。
原來，學會愛和試著忘記，
那都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你要記得大雨中為你撐傘的人，
你要記得陪你哭過的人，
你要記得黑暗中默默抱緊你的人。
因為意外和明天，
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也許，只有經歷了生死，
你才能體會生活的真相。
納博科夫說：
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
它們是咳嗽、窮困和痛；
有三樣東西是無法挽留的，
它們是時間、生命和愛。
你總以為來日方長，
可一不小心就是後會無期，
有太多的東西無法挽留。
就在前幾日，
看了一篇文章，題目是：
發小突發心肌梗塞去世，年僅29歲。
那個去世的年輕人，
大學畢業後，上班還不足5年，
一年前才和相戀6年的女友結婚，
在今年的2月才貸款買了套房，
在上個月才剛剛當上爸爸。
襁褓中的嬰兒，悲痛中的嬌妻，
還有已是滿頭白髮的父母。
還有多少夢想，都還沒來得及實現，
一個年僅29歲的生命就止在了昨天。
生活總是有太多的不可預測，
這次相遇，下一秒就可能不再重逢。
所以，——
每次告別時，請你相互擁抱，
每次相聚時，請你傾盡真心，
在還擁有時，就請好好珍惜。
活著，——
就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吧，
就如復旦女神教授陳果說的那樣，
做真實的自己：
“我自風情萬種，與世無爭！”
不勉強別人，也不辜負擁有。
也更不要勉強自己，
在這個多事的春天裡照顧好自己。
在很多的時候，
我們總是走得太快，
而忘記了為什麼要出發。
忘記了重要的人和生活。
知名企業家，李開復，
在2013年時，得了淋巴癌。
他忙碌了大半生，
直至生病在家時，他才發現，
有太長的時間沒有好好陪過妻子，
有太久的時間沒和女兒有過交流。
他的病情基本痊癒。
在家休養的日子裡，他才發現，
原來夕陽是那麼美，咖啡是那麼香。
原來除了賺錢以外，
還有那麼多的東西是那麼珍貴。
李開復，是企業家，
是蘋果、是谷歌、是微軟的精英，
是計算機專業排名第一的大學的博士，
是創新工場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然而，直至他與死神擦肩而過後，
他才讓世人明白，——
他給我們世人最大的覺醒，
是他那本一場大病後的著作：
—— 《向死而生》。
真正值得你過的生活，
絕不是你在福布斯排行上的位置。
而是，——
你能有個乾淨的圈子，善待朋友，
你能有個規律的生活，善待自己，
你能有件喜歡的事做，善待夢想，
和你能有你喜歡的人，
—— 去和她們，在一起。
從2008到2018，
汶川地震已過去了十年。
在《文學回憶錄》裡木心說：
“除了災難、病痛，時時刻刻要快樂。"
死亡和災難是不速之客，
有時候它的降臨，甚至都不會敲敲門。
所以，這世間，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所以，你一定要善待自己；
你一定要過好當下別說什麼山高水長；
你一定要不計較，不糾纏，足夠快樂。
愛了，就用力去愛；
恨了，其實放手更好。
堅定生活，用力微笑；
內心溫柔，大膽行動；
有鍛鍊，有錢賺，有人愛，
有所期待，這就是好的日子。
不要等到人生垂暮，
才想起俯拾朝花。
在所有告別裡，我最喜歡明天見。
你只有經歷生死，
才能體會生活的真相。
願你在你美好的生命裡，
—— 用力地活著。
願你在這個薄情的世界裡，
—— 深情地活著。
因為，——
世間的每一次相遇，
都是久別後的重逢。
生活都在假正經，副刊假裝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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