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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穿越红河县境的地段有杨泗渡、槟榔渡、虾洞渡、斐脚渡、坝罕渡等五个渡口。其中斐脚渡居首，被人们称为千年古渡。此处红河大峡谷中，两岸山峰对峙，悬崖绝壁，举头难望山顶。红河从惊涛拍岸的一线天中向着东方一泻千里，直奔远方。
斐脚渡口，一个隐藏于红河州红河县深山中的古渡口。20世纪中叶以前，无论顺红河上下磨黑古镇的运盐商船，还是从迤萨往返临安城驮运货物的马帮，大多都要从这里通过。那时，渡口河面来往的渡船川流其间，两岸人声鼎沸，骡马嘶鸣，一派繁华盛景。
时光流逝，马帮已然消失在岁月中，而斐脚古渡是否依旧？
听从迤萨当地人的指引，我们驱车从红河县城出发，并在一条临近县城的公路边停了下来。由于车辆无法前往斐脚渡口，因此只能步行前往。并不知晓前往那里的路途怎样，只是听说去那里路很难走，要沿着山间小道前行至河谷底端，才能找到斐脚渡口。在对渡口的大致方位有了了解后，剩下的路只有我们自行前往了。站在路边的田地中，看着远处的山脚下红河水蜿蜒流淌，觉得这条路应该不难走。因为就直线距离来说，它离所在的位置并不算太远。
虽说是正午，但身在周围由树林等繁茂植被包裹且不见人烟的山中，心中不免还是会有些忐忑。捡拾一根看上去并不脆弱的木棍握在手中，成了当时的一种心理依靠。自踏入前往斐脚渡口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步入了河谷地带。
河谷地带多蛇，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在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的过程中，每每途经杂草丛生或是竹林密布的地方时，手中的木棍便起到了打草惊蛇的作用。一路晃动着木棍敲打着路边的草丛和身边压过头顶的竹叶或是树枝，手腕有了些许的酸意，但心安了许多。
顺着下山的小道步行不久后，一条大路出现在我们眼前。路是土路，估计是为了方便这附近的村民所修的。路边，各种不知名的山花零散分布，硕大的龙舌兰也掺杂其间，有的甚至与身高差不了多少。经过一片坟场后，一块极为显眼的水泥地出现在眼前。据说，这里有以前马帮经过此处时喂马的水缸。凑近一看，里面还有水，两旁留有道光年间的石碑。
我们在只够一只脚踏入的山坡小道上继续蹒跚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条用水泥铺砌的路面使我们眼前一亮。因为我们清楚，沿该路前行便可到达斐脚渡口。水泥路虽比山间小路好走，但都是下坡路，而且弯道颇多，路面有时还堆叠着山上的坠石。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只能借助腿部的力量来减少往前的惯性。
不管怎样，斐脚渡口终于到了。眼前的渡口有些沧桑荒凉，那依山而建的土掌房多已倒塌，没有倒塌的也都是荒草丛生。据了解，这个渡口以前主要是以运盐为主，解放后以运大米为主。1964年，随着当地交通条件的改善，渡口停止了使用。
不远处，几位当地人端坐在屋舍旁说着什么。踏入河道，来到红河边的沙滩上，可以看到浑浊的红河水流淌着，岸边，两条铁皮渡船停靠在那里。船家撑起竹竿，我们有幸也体验了一把渡河的滋味，总体来说还算平稳，到达对岸仅需要3分钟左右。
到达斐脚渡口时，已接近下午3点30分左右，在进行了短暂的停留后时间已到4点10分，是该返程的时候了。见打算返回，当地人说道：“我们上去要走一个半小时左右，你们怕要走两个小时呢！”
与当地人告别之后，我们踏上了归途。那条原本下坡的水泥路此时便成了上坡路，而且坡度很大，腿部的酸软无力让人感觉很吃力，手中的木棍成了爬坡的辅助工具，尽管这样还是得走一阵歇一阵，感觉走了很久，这段水泥路还没有走完。
天气越来越热，汗水透过衣物贴在背上，温热而潮湿。看看时间，已接近下午五点左右。然而，这段归途也仅仅走了大概四分之一。
这时望着对面的高山，感觉一切都那样的渺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走完陡峭的山坡路后，选择行走大路，虽然还是上坡，但要好走一些。
从斐脚渡口一路走上来，无法说清到底走了多远，因为陡峭弯曲的山间小道很难计算出它的确切长度。而当到达起始位置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7点。屈指一算，从斐脚渡口回来用了3个多小时。
此次斐脚渡口之行，虽然辛苦了些，但至少感受了一把旧时赶马人从这里运送物资的艰辛，也亲眼见到了斐脚古渡，并乘坐渡船体验了旧时当地的水路运输，也算不虚此行。
图：马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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