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 故事:我被敌国掳去当俘虏,忍辱3年回家却成我死期

故事:我被敌国掳去当俘虏,忍辱3年回家却成我死期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苏子澈

她是北宋的帝姬,却绝不能是南宋的公主。

1

更漏声在静寂中作响,书童轻轻添了香,侍奉在一旁。

夜已很深,史官提笔又放下,抹去额上的汗滴,良久从凳上坐起身来,跪在安坐的老人身前,声音颤抖,又带着一丝不甘问道:“师傅,她当真是假的公主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睛如鹰隼般睥睨着自己的门生,长叹一口气道:“她是前朝的帝姬,却绝不能是当朝的公主。”

“就这样写吧,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老人闭上了眼睛。

2

柔福帝姬归来的那一年,高宗皇帝亲自辨认,迎接。许多宫女记得那一天的场景,颇有些寒酸的临安皇城,那一天因她的到来而生出熠熠光彩。

国破,大宋只剩半壁江山。多年来,新朝从应天府迁都至临安城,靖康的伤疤依旧历历在目。靖康二年,金人的铁骑踏破汴梁,皇帝妃子公主,被掳北上,屈居于蛮荒之地多年,死伤无数,活着的人受尽了折辱。

战乱给高宗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少年时骁勇善战的康王成了高宗后,主张求和。数年来,被囚禁关押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他都许久不愿提起。

但柔福,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妹妹,靖康之时只有十七岁的帝姬,竟如此意外地回来了。

她说她是逃回来的。

没有人认为她是假的,带她回来的剿匪官兵说,她虽被绑在匪窝里,神情却如此从容淡然,仿若超脱了世间之外,对这些眼前的苦难都不屑一顾。

她高抬蛾眉,清澈的眼睛里像有一汪秋水,她对刀戈相撞的声音毫不在意,旁若无人。

流了一地的血,她从血泊里走了出来,举手投足都有股风雅的气度,尽管她穿着粗布麻衣,甚至蓬头垢面,却仍未低下她的头颅。

“我是柔福帝姬。”她如是说。

士兵不敢怠慢,连夜通报上级,很快,皇宫里便派了当年的老宫女、宦官来指认。

老宫女泪水涟涟,在皇帝面前恸哭,说她就是当年美丽无双的柔福帝姬,诉说当年的盛景。汴京的皇城,宫中未嫁的帝姬们美好和煦的生活,那些诗与画一样的过去,那些流连忘返的盛景。

“柔福帝姬太苦了,那一年,她只有十七岁呀……大宋亏欠她,皇帝要好好待她呀……”

老宫女已经失态得有些语无伦次,高宗皱起眉点头。这一年他的脾性早已收敛得万分端庄,作为帝王,他很是宽容。

“好,那就将她接回来吧。”

美丽的帝姬穿上了这一年大宋的新衣,头发梳得柔顺华美,妆娘准备的脂粉涂抹在她脸颊上,映得整个人容光焕发。她盈盈下了轿子,车马停驻在一旁,她抬头望着临安的皇城,面上竟闪过一丝苦笑。

不一样啊,太不一样了。

宫女们站成两排列队欢迎,皇帝亲自朝她走来,一切都是金黄色的,闪耀如斯。

她迈步,帝王,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面上却骤然一冷。

裙摆之下,是一双突兀的大脚。

没有贵胄女子歪歪扭扭的作态,没有弱不禁风的三寸金莲,是一双站得稳稳当当的大脚,绣花鞋很长,长过了手心。

“你不是她。”帝王眯起眼睛打量她,余光仍旧在不断地被那双不那么美好的脚刺痛。

她只是抬起头来,倔强却又坦然,“我北上,又南下,吃尽了苦头,如果脚没有放开,又怎么能活着走回来?”

“你不信我,我便离开皇宫,永远不再回来。”她仰头,丝毫不露怯。

“你不怕朕杀了你?”皇帝有些讶异,许多年来,并没有人敢再这样与他说话,除了……除了许多年前,汴梁宫城里,那些与他同样尊贵的妹妹。

“死有何惧?我如果怕死,就不会千方百计逃回来了。”她侧过头,看向北方一望无际的天空,“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要活着看到父兄回家,看到金人跪在我们面前,承认他们十恶不赦的罪行。我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要看着大宋收复半壁江山。”

帝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侧脸,同她一起伫立于宫墙之内,夕阳为二人拖出长长的剪影。他做出了他的承诺,“朕会将你封为最尊贵的长公主,朕会为你寻觅一位最好的驸马,朕会……让你此生过得无忧无虞。”

宫女和宦官们微微低头,却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打量这位远道而来的帝姬。如今大宋已经改了制,公主也不再称为“帝姬”。“帝姬”这二字伴随着靖康年间的耻辱,已成为了大宋的一根隐刺,时时刻刻提醒着这难忘的刺痛。

他们都听说过什么呀?!帝姬们被金人掳走,一路上奸淫掳掠,那一年,无数尊贵的皇城贵胄家的女儿,与草芥也并无分别。

他们在想象,宫墙下站着的这一位公主,曾被满脸胡茬的金人欺辱过,鞭笞过,在荒野中像赶牛羊一样跣足奔走。

但她的神情与气度依旧如此不容置喙地高贵,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呀?没有人敢去想。

3

加急的文书被连夜送到了皇帝的案前,疲惫的帝王伸手去接,天高夜冷,他却仍旧不知疲倦地读起来。

他很久不愿去想起北方的一切,但北方仍旧有许多暗桩。文书里,满是探子们兢兢业业打探到的,这些年柔福帝姬的一举一动,她的一切遭遇。

万分简短。

靖康二年,她是皇帝尊贵的幼女,十七岁,尚未婚嫁。她很美,金人决定将她献给至高无上的王。

是啊,她很美。那一年,她备受宠爱,不得宠的康王也不过寥寥见过这位妹妹几次,少女轻盈欢快,眼眸里满是单纯与快乐,那是他记忆中,柔福帝姬最该有的样子。

她是汴梁尊贵的帝姬,她的模样有多美好,那一年前,美丽的、和平的、充满诗情画意的大宋,全盛的汴梁就有多美好。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回想起汴梁的时光,宫中对雅物极为讲究,园林的珍奇花树,室内袅袅的香,天下名墨的香,古玩器具一应是最好的,连身旁服侍皇子的小厮都知书达理,背起书中雅句来朗朗上口。

民间的勾栏院坊一入夜便灯火辉煌,汴梁如一座不夜之城,在这茫茫山河上,是最尊贵的所在,它是大宋的魂魄。

胸口闷痛,他继续翻阅文书。

柔福帝姬于北上路途之中,被几个高级将领强行凌辱,失去了处子之身。王暴怒,气这几人损坏了献给大王的尊贵礼物,将他们施加酷刑。

柔福不再是贵重的礼物,她被辗转赏赐给不同的男人……她被发配入浣衣院,她被不同的男人买下,她被谁谁谁强行带走……

文书被撕得碎裂,高宗脸上青筋暴起,拳中捏着碎片,纸屑被他手心的汗浸润得潮湿,他红着眼睛盯着昏黄的烛光,盯得眼睛无比刺痛。

他的妹妹,大宋尊贵的女儿,他远去的汴梁的美好,就在这样寥寥几句中被撕得粉碎,他拼了命想忘记这一切,但她的存在,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他是受辱的皇帝,这些屈辱如同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胸膛上。

像是宣示他的罪责。

4

临安的雨水很多,淅淅沥沥。

柔福已经是长公主,人人都说,高宗格外珍惜这个千里迢迢逃难回来的妹妹,因此万分看重,俸禄也厚重得吓人。

她提起裙摆走在青石板路上,从前汴梁并无这样的雨季,也并无这样一派江南温婉风情。再往后回忆,草原上的牛羊腥膻味道,干燥的土地,刀一样的寒风,似乎也还历历在目。

“公主可还习惯临安?此地风景秀美,文人墨客也有一派风情,画院也重新开办了起来,一切都在欣欣向荣……”一袭绛色的颀长身影立于身旁,撑着一柄油纸伞,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发丝。

柔福转过头来,对他冷笑,“千般万般的好,却比不上汴梁。”

高世荣不敢深究,只是轻叹一声,劝诫道:“皇上会收复失地的,我也愿意为了这个愿望,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柔福歪着头笑了,“你既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的战争,又怎知道付出一切是什么?”

“是痛,是血,是命,是屈辱,是无尽的折磨,是午夜梦回的呜咽。”她说出口,万分地平静,“高世荣,你没有羁绊,你没有父母亲人在那蛮荒的草原,你又何谈付出一切?”

“长公主……”高世荣苦笑,“我没有父母、亲人被屠戮,但若是我说,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呢?我这一生,见过无数的人,却不曾有过震撼。唯有见到你的那一日,你在血泊里朝我走来,如神女降临,如淤泥中落下的一幅仕女图。那一刻我知晓,你一定是公主,唯有从前汴梁那般的繁华与儒雅才能供奉出你。”

柔福定定地看着他那一张有些朝气蓬勃的脸庞。

她刚及笄之后,汴梁便乱成了一锅粥。那时候起,她一踏出宫门,见到的便不再是宫里的那些贵族少年,而是形形色色的男人。

那些长着蛮荒的胡须、说话大嗓门、不会用笔墨、粗鲁野蛮的男人。他们的手用着刀与剑,沾满了鲜血。他们用大碗喝烈酒,吃生肉,将无数贵胄之女身上的丝绸布帛撕成碎片,染上可怕的泥污。

她一路北上,嘶鸣的马儿踏着他们的足迹,叫嚣的狂欢是他们的,缩瑟的宫女与贵妇们尖叫、嘶吼。

他们是蛮荒草原生长出来的野兽。

他们爱她漂亮白皙的皮肤,爱她被大宋的宫城供养出来的娇嫩容颜,喜爱她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一副柔弱身体,却又厌恶她盈盈娇贵的三寸之足。他们扯下她裹着小脚的布条,这一层象征尊贵的遮羞布,将她的一切剥开赏玩,她是器件,是物品,有无数的金人男子追逐她。

但她只是一只受人摆布的笼中鸟。

她憎恨男人。

一恍然,她咬紧唇齿,对着这副儒雅的面相艰涩道:“不,你跟他们,都一样。”

5

长公主的府上有位客人,天天来,风雨无阻。

他是永州防御史高世荣,也正是从匪寇之地救出柔福的人。

笔墨备好,他将写好的诗句呈上,亲手为长公主点燃了香,金兽的嘴里吐出袅袅的香气,他淡然地做着一切,如行云流水。

“金人的房间里从不燃香。”她闭上眼睛,冷冷道,“你可知道,金人总说,我们将一切的文玩雅致重视到了极点,可大宋的男儿却个个软弱,无法在马背上打仗。”

“他们爱焚香,读书,写字,听着靡靡之音,写着诗词歌赋,刀枪剑戟也只是用来表演。大宋没有强壮的男儿,没有强悍的士兵,他们连保家卫国都做不到,又何来脸面谈论风雅?沉溺在无所不在的温柔乡!”

柔福的语气突变,眼角渗出了泪光,她扬起头颅,尖尖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是永州防御史,你是能提兵剿匪的人,我不要你来这里为我写字焚香。你若是真的想让我瞧得起你,就去带兵打仗,去操练兵马,为大宋训练出一支铁骑,为我报仇,为我父兄雪耻。”

“你敢流血,我才会高看你一眼。”她的语气归于平静,又自顾自转过头去,翻看案几上凌乱的几本旧书。

“我若是男子,必然要浴血沙场。”她冷笑一声,“你走吧,从前我受人摆布,如今我是尊贵的长公主,再也没有男人可以摆布我。你对我再殷勤,也必然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高世荣咬咬牙,将手中的物件一一放下,拱手退了出去,他没有低头,只是留下一个背影。

他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与你见过的那些男人,绝不一样。”

清静了许久,再见到高世荣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有余。

练兵的校场里,厮杀之声鼎沸,高世荣一脸的血污,将手中的长枪重重戳在地上,发出铮铮响声。

高宗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这支正在训练的军队,抿着茶水笑了笑,颇为满意。

他特意邀请柔福长公主来看,这是他为营救父兄做出的努力,将士们流着汗水和热血,为的就是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台下的高世荣望向她深邃的眼眸,突然冲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少年人般的微笑,意气风发。

柔福低垂下头,眼眸突然湿润了起来,鼻子也莫名酸涩起来。

她侧过头不去看他,手却止不住地死死捏紧衣角开始发抖。

很多年了啊,台下高世荣的模样,他那蓬勃的笑,多么像许多年前,她的哥哥们。靖康之前,她的哥哥们也是这般意气风发,骑着高头大马,用手中的剑戟保护着他们的兄弟姊妹。

甚至还有,当今的皇帝,高宗。她记忆里的康王赵构,还是那个不畏生死,保家卫国的,遥远的哥哥。

一切都变了啊,她无数的亲人死在了北上的路上,她未幸免于难的哥哥们,那些大宋最出众的儿郎们,死在了金人野蛮的土地上。

这让她无时无刻不在为此悲伤。

她复又抬头,泪眼蒙眬中,看着高世荣那双坚定的眼睛。他慢慢走近,走过来跪在高台之下,仰头望着她。

“请长公主过目!臣愿抛头颅,洒热血,一雪靖康之耻!”

无数的士兵跟着大声喊这句话,她终于泣不成声,伏在皇帝的手背上流下热泪。

很多年了,她受尽凌辱的这些年,她并没有哭过多少次。因为在遥远的北方,在凛冽的寒风中,在金人叽里呱啦的大嗓门里,在亲人们的血腥之中,在金人让她受尽屈辱的营帐里,没有人会怜惜她的眼泪,没有人会怜惜大宋的眼泪。

她是大宋的帝姬,只有回到她的大宋,才有资格将软弱示人。

皇帝也甚为悲恸,他轻轻抬手拍了拍自己这位不幸的姊妹,良久,哽咽道:“长公主这些年受委屈了,朕说过要为你寻最好的驸马。高世荣一腔热血,乃是我大宋栋梁之才,一等一的好男儿,若招他做你的驸马,你可愿意?”

高世荣抬头,额角的血污在日光下竟熠熠生辉,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渴求地等待着柔福的回答。

她望向他,轻轻笑了笑,脑海里无数关于汴梁,关于大宋那些已经死去的儿郎的身影萦绕其中。在北方,她被很多男人追逐过,他们越喜爱她,她就越想念大宋,和大宋的好儿郎。

她点点头,决意将这一生的期许,许给这个愿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

6

大婚举办得甚为隆重,高宗给予长公主最高的规格,在这个飘摇的半壁江山中,能够将婚事办得如此盛大,人人都夸赞高宗内心念着故人。

只是收复失地的战役,不知为何,总是无法打响。

高世荣成了驸马,却不再如从前一般忙碌,甚至,柔福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练兵。

她四处打探,很久以后才知道了大宋的规矩,这些在朝廷里,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的规矩。

比如驸马一职的玄机。若一个好儿郎做了驸马,他便要承担一份虚职,不可以带兵,更不可以掌权做实事。

她气极了,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翻涌。她回到府邸之上,冷冰冰地质问高世荣。

她从未与他花前月下,甚至从未与他耳鬓厮磨。他是她对大宋儿郎的幻象,是她对故人无限怀念的符号,他甚至是她希冀收复失地、救回亲人的期许,可是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

明明知道,做了驸马,就意味着放弃带兵打仗的机会,放弃了一切的机会,只是做一个可笑的丈夫,可笑的驸马。

她与他对峙两面,高世荣却扯着她的衣袖渴求她。

“我这一生别无所求,求的只是能够与你相伴左右,放弃这一切又有何不可?”

他以爱之名,却毁了她所有的期许。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她带着哭腔,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在互相撕扯。

“没有练兵,没有出兵打仗,没有收复失地,没有一雪靖康之耻。”她愤恨地举起厅堂内的鞭子,狠狠地甩出去,抽打在高世荣的背上,“皇帝在四处努力向金人求和,割地赔礼,而你,你不过是为了骗我同意嫁给你。”

“你们都一样……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一样……”她边哭边笑,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高世荣跪在地上将她死死搂住,说着些什么。

可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耳朵里疯狂地轰鸣着……

宫城里的厮杀声,刀剑刺进胸膛的声音,与同母哥哥赵楷最后一次的见面,姊妹们被金人拖进毡房的嘶哑尖叫,父皇卑躬屈膝地跪在金人贵族面前求饶的声音,宫女们无处不在的啼哭……

她流着眼泪蹲下身来,绝望地想着,父兄儿郎,亲人姊妹,他们都在渴盼着高宗在这偏安一隅的半壁江山里厉兵秣马、摩拳擦掌地要北上出兵,将他们从地狱里救回人间。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因为这遥远的临安,这残破的宋,这委屈求和的皇帝,早就不再惦念他们了。

7

绍兴十一年的冬夜,大雪纷飞之中,柔福长公主站在庭院中,任凭大雪倾轧身上。

坚持抗金的名将岳飞被治罪赐死,皇帝的求和大计,再也没有人阻碍了。

她流着眼泪,望着漫天的星辰,心中无限悲凉。

父亲徽宗早已传来死讯,这一次赐死岳飞,高宗马不停蹄地与金人签了协议,要将自己的生母韦氏迎回来。

但这份回归的名单里,却并没有其他人。

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没有其他的亲人。

高宗赵构是个孝子,对自己的母亲大肆迎接,并不惜拱手将岳飞打下来的城池送给金人,以换取他生母回归。韦后归来那一日,高宗痛哭流涕,跪在他母亲的身前,数次责怪自己让母亲多年受苦。

柔福便站在迎接的队列之后,她走上前去,冲许久未见的韦后行礼。

韦后表情惊恐,手指颤抖地指着柔福,怒道:“这是……这是谁?”

“母后有所不知,她是靖康年间被俘北上的柔福帝姬,她机缘巧合下逃了回来……”皇帝话音未落,已被自己的母亲打断。

韦后怒道:“怎么可能,柔福早已死在北方!我亲眼看着她的灵柩被埋葬……”

她低头指着柔福的一双脚道:“柔福是尊贵的帝姬,怎么可能生这么一双大脚?她是个骗子,她是假冒公主的!”

柔福却丝毫不畏惧韦后,只是走上前冷笑道:“我为何放脚娘娘不知道吗?被那些贵族挑选的前些天,金人逼我们放脚,可娘娘您听说完颜大王想要寻个三寸金莲的宋廷贵妇,便在放脚之后自己悄悄缠起来,期许奴颜媚骨去服侍金人的大王!”

她不屑地打量了一眼韦后,嘲讽道:“娘娘这么多年依旧裹着小脚,看来受到了金人大王至高无上的宠爱,柔福愧不敢比……”

“够了!”皇帝的脸上青筋暴起,他一伸手,狠狠的耳光砸在了柔福的脸上。

“胡言乱语……满口胡言乱语……”韦后气得伸手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金人看管甚严,柔福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此人满口胡言,如此羞辱于我,实在是在折辱皇家的脸面。皇帝,你还不赶紧处置了她,别让天下人看了笑话!”(作品名:《柔福帝姬》,作者:苏子澈。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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