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重读《荒原狼》,韵味有余……

对黑塞的崇拜简直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他一直是我的精神偶像。

重读《荒原狼》,韵味有余……

黑塞笔下的人物精神世界个个像“耶稣”,“佛陀”一样绝对纯粹,他们似乎都是那天山皑皑白雪化作的精灵,清澈毫无杂质,但这种纯碎性在巨大的现实冲击下被黑塞造作成了“堂吉柯德式”的人生,从荒原狼,德米安到卡门青,隐隐的宿命式悲剧味道环伺。

现实是荒诞空洞,又琐碎无聊的,它有时就像浮士德里的魔鬼,和灵魂作诱惑的交易,顺势将人推入地狱。

而看似琐碎的恶习能糟蹋并败坏我们美好却短暂的生活——愤怒、暴躁、猜忌、欺骗,所有这些让我们变得难看而难以忍受并化脓溃烂。我们听到太多伟人的声音从历史中传出来,向糜烂的现实作斗争……

但黑塞的精神呼唤不只是停留在尼采式受苦/抗争的现实循环里,也不像托尔斯泰一样将精神符号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也洞悉到了现实还有繁杂和欢喜,虽然瞬间即逝,比如荒原狼找到了爱情名义的“爱情”,卡门青找到了德什这样的好友,但这一切又是现实意义所在。

在黑塞那里,瞬间和永恒的辩证性理解是把握“理想和现实”关系的最关键因素。

具体到这部小说里,我更喜欢卡门青篇章,虽然主角从乡下出来,遇到了维特式的爱情,让他一度度想过自杀,但他依然固执选择自己的精神家园,这家园不是去让你拥有怎样的社会身份,也不是让你拥有王尔德式唯美的生活,更不是让你像唐璜那样纵欲的生活。

而是独居一山,品看天空的白云,倾听自然的鸟叫,树枝的婆娑声,守候夕阳下粼粼的湖面……和同样喜欢自然的梭罗比起来,他的精神家园更有家的感觉……也许是精神的乡愁

黑塞总是能用精炼和深刻的言语去表达生活,诉说人生,精神感饱满无比,我愿意带着黑塞的书,在他力量感召下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在那个丰富的物质世界里我们安逸太久,已经全然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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