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落梅枝的袅袅清音,白梅绽放了,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林觉民与陈意映并肩携手,低声切切,飘荡在了福州杨侨巷86号,氤氲在二十世纪初的暗夜里。
他们捧着瓷盆走出房间,从梅花枝上拍下晶莹的白霜,烧梅雪茶,猜谜,对诗,欢声惊落了片片白梅。
刹那也是永恒,有梅吐蕊,有茶为证,芳香万里,爱不再开始却停留在了开始。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1911年3月29日,枪声响起的前一刻,林觉民在跳跃的烛光下,饱蘸笔墨,用一帕方巾留下了绝笔:“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为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
1个月后,碧血染红了天空,草木吞咽下悲怆,但这个叫觉民的男人,浩气四溢,成了我们头顶的另一扇天窗。
如果说白梅烹茶是清雅,那么红梅饮血则是英烈。华清汤暖,却衬得孤廋血霜之姿。铁笛轻吹,应记得轩辕血荐之誓。
换去冰魂月魄胎,丹心一点逐英台。
金毫仿佛红霞遏,密蕊依稀绛雪堆。
映日只疑花是锦,迎风始悟有香来。
自从觉民慷慨去,尽染相思血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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