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吉鸿昌在曹县

吉鸿昌在曹县

吉鸿昌

围攻曹县城

1927年秋,国民革命军继续北伐。奉军张宗昌部下的军长姜明玉部队,由南向北败退,暂驻曹县。西北军冯玉祥部下孙良城,率领吉鸿昌、马鸿奎、郑大章三个师,沿津浦线北进。孙良城从豫入鲁,兵至曹县,与奉军姜明玉部遭遇。吉鸿昌师从定陶向南集结,古历十月初七,姜明玉部队被围困于曹县。

孙良城司令部驻城东五里墩,吉鸿昌师部驻城北七里贾庄。这次担任主攻县城任务的是十九师师长吉鸿昌。吉师长的前敌指挥部设在东关耶稣堂,由旅长徐法胜驻守。吉鸿昌本人常住在基督教的南院楼下,亲自指挥战斗。

吉鸿昌在曹县

是年古历十月十六,攻城正式开始。当时炮火异常猛烈,城墙上,东南角的魁星阁、东西两座城塔及城门楼等一些古建筑物,均被摧毁。攻城几天之后,吉师长为了爱护城中人民,采取时急时缓断断续续的攻打方法,口径最大的炮就不用了,唯恐城中人民生命财产受到损失,并想给予一定的时间,争取姜明玉弃暗投明。当时曹县一些知名人士出面调停,希望尽快结束战斗,然而张宗昌却常派飞机丢送信件,给老姜撑腰打气,让姜明玉坚守待援,负隅顽抗。

姜明玉军纪十分恶劣,官兵胡作非为,派款要粮极尽敲诈勒索之能事,摘门板、伐树木、烧家具、打市民,无恶不作。群众恨之入骨,但无可奈何,只好求神问卜磕头烧香,渴盼和平。有的老太太拿着铜盆、锅拍对天咒语,低吟道:“嘡,嘡,嘡!嘡,嘡,嘡!奉军官兵都死光!拍,拍,拍!拍,拍,拍!奉军官兵死八百!”当时老百姓对奉军的痛恨真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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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鸿昌

姜明玉固守县城,城垣坚厚高耸,不易摧毁;吉鸿昌师长为了保护百姓又不施重炮,故而县城迟迟不破。1928年正月初九,吉师长派工兵从北门城下挖掘坑道,放足炸药,通电引火,一声巨响,城墙轰塌。吉鸿昌师长指挥官兵奋勇登城,杀声震天,奉军溃乱,全部被歼,县城被克。

奉系军长姜明玉,潜藏在东大街李存宾丝店的地下室,闻县城已破,举枪自戕;师长范龙章被擒,解往开封。曹县县长孙光祖革职,由吉鸿昌部下朱国衡代之。吉鸿昌师长召开祝捷大会,庆贺胜利,群情大快,曹县一时安定。

一次不平凡的讲话

吉师长进入县城后,安定民心,破除封建迷信,打倒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吉师长把曹县的县府大堂,改为“中山俱乐部”。大堂正中横匾写的是“与民同乐”四个大金字,东西墙上竖挂着大幅的红绸标语,约两丈多高。东墙上竖幅写着“先天下之忧而忧”;西墙上竖幅写着“后天下之乐而乐”。人们一踏进俱乐部,一种浩然正气之感便油然而生,深受教育和鼓舞。

吉师长关心群众,关心教育。在戎马倥偬的北伐战争中,他还抽出宝贵的时间,给学生上过一堂不平凡的课。

1928年春天,吉师长召集城关各小学学生千余人,在俱乐部前讲话,主要内容有三点:一、青年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二、破除迷信,反对封建约束,誓不与缠足女子结婚;三、讲了春秋战国时的一则故事《叔孙敖打死双头蛇》。

吉鸿昌在曹县

天津吉鸿昌旧居

吉师长讲这三个内容,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他对青年学生灌输革命思想,切中要害,寓意深长。因为两千年的封建思想束缚着社会上很多人,有些人总认为读书就是为了做官当老爷。吉师长有针对性地教育学生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这种革命道理,让学生们振聋发聩,耳目一新!

吉师长讲到春秋时代叔孙敖打死双头蛇的故事,他说,有一次幼年的叔孙敖碰到一条双头蛇,这种蛇毒性很大,人遇到这种蛇就会受毒而死。当时,叔孙敖默想,自己要被双头蛇毒死,这已肯定了,但是,这条蛇毒死了我,而后它还要毒死别人啊!如果今天我把它打死,纵然我自己死了,却保全了其他人免受其害,我为什么不舍己救人呢!于是,叔孙敖勇敢地将双头蛇打死了。叔孙敖回家,将此事告知母亲,其母安慰他说:“孩子,你有舍己救人的精神,一定能抵抗住毒蛇之毒,不会因毒而死的,不要怕!”吉师长讲述这个故事,标榜出为民除害、舍己救人是一种伟大的英雄壮举,为后辈树立典范。

吉师长对学生讲话之后,又赠给学生每人一条方巾,方巾上用红色印着一句名言:“非自己训练自己、鞭策自己、不能成为真正革命者”。

吉师长为了国家民族利益,指挥千军万马,驰骋于疆场,在百忙之中,还谆谆教导青年学生,作青年学生的良师益友,他这次不平凡的讲话,对于今天的我们也有教育意义。

吉鸿昌在曹县

吉鸿昌夫妇

军民鱼水情深

1927年阴历十月,吉鸿昌师长率领十九师从定陶马集开进曹县城北七里贾庄。他的任务是攻打被奉军姜明玉占据的曹县城。

吉师长身材魁梧,紫红色圆脸庞,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两道浓如墨梁的长眉,虽然只有三十三岁,却留着长长的乌黑胡须。连年的战乱生活,村民们曾见过许多军官,但是吉师长却与众不同,村民多以惊奇而疑惑的眼光注视着这位雄姿英发的青年将领。

吉师长在村前给群众讲话,声音洪亮,感情真挚。他左手拿着个白馒头,右手拿着个黑窝窝,激愤地说:“老乡们,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坐吃等穿,吃的是这个!”他举起左手让大家看看白馍。又说:“咱老百姓起早摸黑,辛勤劳动,当牛做马,流血流汗,累死累活,却吃的是这个!”他举起右手的窝窝头让大家看。接着吉师长讲:“现在,国内有土豪劣绅,贪官污吏,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在国外,帝国主义欺负我们,特别是日本鬼子,对咱欺侮太厉害了。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付这些吃人的坏东西啊!”

吉鸿昌在曹县

铭记着父亲“作官即不许发财”的教诲,并把这句写在细瓷碗上

吉师长的一席话博得了群众的信服。会后,他乐呵呵地对着在场的老大娘说:“您这些小脚的大娘,见过汽车不一定坐过汽车,谁想坐坐都行,来!”吉师长把汽车开到会场,让几位大娘坐在汽车上,围绕村庄开了一圈。大娘们下车后都说:“这个吉师长真好,真是咱老百姓的好官,能坐上汽车咱这一辈可值了!”

吉师长的司令部安在一农户的家里。他住西屋,警卫排住堂屋,参谋长的参谋设在东屋里。吉师长严令部下,从大堂屋东山墙到东屋前墙划条线为界,官兵不得以任何借口越过界线进入东院。有时师部的手下人向我们借用东西,都是站在西边喊,不敢越过界线。

吉师长的部队进驻到贾庄后,官兵亲自动手,突击了三天,围绕贾庄修了一圈一丈多高的带垛寨墙,又挖了很深的壕沟,只留东西两门出入,贾庄便变成了一座可以固守的营寨。

在以前,贾庄居民为了避乱,有许多人迁到城里。姜明玉土掩四门以后,他们都不能出城回家,留在贾庄村的只有一百多口人。由于师部驻在村里,借用了锅灶,有些人家做饭不方便了,吉师长指示:各连排做饭可以多做些,让老百姓一同吃。从此军民通吃,彼此亲如一家,接触就更随便了。

吉师长担任主攻县城的任务,他本人常去前线东关亲自指挥战斗。时值寒冬,农活已完,百姓就经常和官兵闲谈。言谈中对吉鸿昌师长的军事生涯传说不少,有人说吉师长家在河南扶沟,家境很穷,十几岁出来给冯玉祥当兵,由于他身强力壮,冲杀勇猛,大家都叫他“吉大胆”。他从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升到师长。吉师长出身贫苦,对劳苦大众很体贴,特别对苦难的百姓,更是关怀备至。他平易近人,村中老百姓瞅空就想跟他攀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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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破除封建迷信

吉师长对封建落后的东西很厌烦,看见小脚女人就咧咧嘴,看见男人留辫子就说是“狗尾巴”。有一天,吉师长拿一把剃头刀给一位老百姓剃头,把辫子给剪掉了,又唯恐房东心情不悦,就再三讲留辫子不好,说现在是民国了,还要保留满清的辫子干啥!农民唐兆兴对剪辫子不太乐意,吉师长给他留了个“鹌鹑尾”,半喜半怒地说:“二掌柜不和我们一心,还不想彻底革命!”吉师长有一次给一位房东的弟弟小四剃光头,剃完了拿起帽子不给戴。他说:“小房东,我给你剃了头,你得给我行军礼。”小四说:“那当然喽!不戴帽子怎么敬礼呢?给戴上帽子我好敬礼。”吉师长笑嘻嘻地说:“好,好,我给小房东戴上。”小四把帽子扶了一下,郑重地说:“吉师长,谁家兴给剃头的敬礼?你是给我剃头的,我不给你敬礼!”说罢做了个鬼脸,撒腿跑了。吉师长和周围的人拍手大笑,他说:“哎呀,别看房东人小,心眼可真不少呢!”

吉师长听到村上人讲,刘松岭和唐兆福在军队武术队里当过兵,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吉师长就特意邀请他俩表演一下。刘松岭耍了一套长柄偃月刀,唐兆福表演了一套“万胜刀”(单短刀)和另一套鲤鱼穿枪(据说是岳飞传的枪法)。吉师长看得入神,眉开眼笑,大加赞赏,立即动员二人参加他的队伍,让他俩当武术队的班长。后因家庭阻拦,他俩没有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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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午后,驻在村东北方向梁楼一带的奉军,为了接应县城的姜明玉。突然向贾庄开炮,一发炮弹落在村的西头。十九师的官兵一时有些惊慌。吉师长听到报告后,马上打开地图,手指头随着目光在地图上迅速地移动。看罢,他挺起腰来笑着说:“不用怕,不用怕,咱这一带地斜,敌人瞄的是正中间,可是炮弹总要落到西边。”他的语音刚落,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颗炮弹可巧都落在村子西头了。吉师长身边的人互相对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心为群众着想

为了消灭梁楼的奉军,解除攻城的后顾之忧,吉师长在群众的帮助下,探清了梁楼一带敌军的部署和周围的地形路线,便下令攻打梁楼。他先指挥部队悄悄地进入前沿阵地隐蔽,然后以重炮轰击。炮弹击中了敌军要害,随即命令步兵冲锋,势如猛虎奔入羊群,转眼间梁楼奉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全部被歼。群众都说:“吉师长用兵真管,一打就赢!”

为了防止敌人密探混入村庄,吉师长命令各岗哨严密盘查可疑行人。抓到可疑分子,暂押到磨房里。被押者如果三天没人来保,即以敌探问罪,不是枪决就是活埋。古历十二月初七,两个可疑分子,押三天了,还没人来保,吉师长令卫士拉出去枪毙。刚拉到村东南角地头上,从东南跑来了一群人,慌慌张张扬手高喊:“老乡,恩典恩典!俺是来保人的,是花园子村的,请刀下留人!”行刑的卫士不敢作主,让他们快进村找吉师长。这些人找到房东唐兆瑞,要求他向吉师长求情力保。唐兆瑞拿着保状,连忙去找吉师长。吉师长三言两语,问明情况看看保状,拍拍唐的肩膀诙谐地说:“房东啊!真危险!再晚来一会儿,这两个冤鬼就升天了!”随即下令将二人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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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鸿昌家书目录


吉鸿昌师长担任主攻县城的任务,因为爱护人民财产,不忍使用重炮,战斗延续了三个月,于1928年古历正月初九将县城打开。他高兴地刮掉了浓黑的络腮胡子,率领部下满怀依依惜别之情,向村里的群众告别了。

吉师长为了报答村里群众支援十九师的深情,打开县城后,就命令部下抬着馒头到北门里多寿胡同,寻找被围困在城里的贾庄人,热情地慰问。

吉师长在城破之前已派参谋朱国衡,担任曹县县长。城破后,朱县长进驻城里,原县长孙光祖被革职。朱县长对贾庄村更是多方照顾。当时县政府常派人到乡村派“飞牛”、“飞车”(即额外的抓派),朱县长就提前找房东唐兆瑞查问贾庄有多少牲口,按数发给免官差的牌子,把牌子挂在牲口的脖子上,官兵一见牌子,就不抓了。

在座谈吉师长在贾庄的情况时,村里八十三岁的唐兆兴还颇感自豪地说:“打开县城后有一天,我上东关办事,正碰上吉师长召开大会,他坐在椅子上,两旁站着很多护兵,前边排列着军队,真是威风凛凛。我本想悄悄地走过去,以免给吉师长添麻烦,谁知道吉师长一瞥眼看见了我,他马上站起来,向我大步走过来,喜笑颜开地说:‘二掌柜!做啥去?’”我只得不好意思地迎上前去,吉师长紧走两步抓住我的手,亲热得不得了。在场的军民看见了师长跟我这个满手老茧的庄稼汉亲切握手交谈,都以惊奇而景慕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俩。吉鸿昌那时就像个共产党员,像个老百姓,不像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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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吉师长的片断回忆

民国十六年冬(1927年),北伐军十九师师长吉鸿昌,在曹县攻打奉军姜明玉。吉师长的师部驻在城北贾庄,攻城指挥部在东关耶稣堂。吉鸿昌师长常住在基督教的南大院(后来的乡师,现在的曹县一中)。当时本文作者牛自立才七岁,见过吉师长,也到他住的屋子里玩过,吉师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吉师长身材魁梧,性情刚直豪爽,声音洪亮,穿得很朴素,和普通士兵一样。圆胖胖的脸庞,两道浓如墨染的粗眉下镶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虽然是三十多岁的人,由于串脸的络腮胡子,使他颇像一位中年的将领。从其仪表看,使人感到吉师长是个很威严的人,其实他平易近人,常以诙谐的语言,逗呀呀学话的孩子。牛自立在他的住室里玩,见到他床头上放着一把式样特别的战刀,把子很长。早晨起来,吉师长拿着这把大刀在院子里练武,走起步来雄赳赳气昂昂,身体健壮有力。

基督教堂里有个孤儿院,吉鸿昌师长见到这些小孩子就说:“中国人叫人家养着,真是耻辱!”他素来鄙视洋人,维护民族尊严,因而见到外国在中国办孤儿院心里很不平静。

吉师长爱国爱民,他的官兵军纪很好,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他领着修路、栽树,造福于曹县人民。每天早起,他的部队跑步、唱军歌,士气昂扬。现在我还记得他们唱的部分歌词。

“这些饮食人民供给,我们应该为民努力……帝国主义人民之敌……”

“黑夜过去天破晓,红日照耀人起早,民族精神,活泼踊跃……”

东关市民八十五岁的曹德修老大爷,还记得吉师长唱的《十二个月》小调,唱起来很好听。

吉师长反对封建残余,号召群众起来革命,不让女子缠足,不叫男子蓄发(留辫子),在曹县成立了农民协会、妇女协会、青年协会等,提出“工农商学兵联合起来”的革命口号,打倒土豪劣绅的浪潮高涨起来。曹县的大豪绅朱凯臣、李子泌、杨寅生等给军阀张宗昌舔腚的漫画被贴上了街头,巡警拿着指挥棒在街上维持秩序,曹县一时趋向安宁。

殉难

1934年11月9日晚,吉鸿昌在法租界秘密开会时遭军统特务暗杀受伤,被法国工部局逮捕。蒋中正的妻子宋美龄和姻亲孔祥熙拿公款向租界行贿,吉鸿昌被引渡到国民党“北平军分会”。11月23日,北平军分会举行了一场所谓的“军法会审”,以“叛国罪”(多次煽动兵变)和“叛党罪”(脱离国民党加入共产党)判处吉鸿昌枪决。11月24日,吉鸿昌英勇就义。

吉鸿昌在曹县

面对“立时枪决”的命令,吉鸿昌镇定安详地向敌人要来纸和笔,挥笔疾书,写了自己坎坷曲折而终于走向革命道路的一生,历述蒋介石祸国殃民的种种丑行。在给夫人胡红霞的遗嘱中写道:“夫今死矣,是为时代而牺牲……”吉鸿昌披上斗篷,从容不迫地走向刑场。他用树枝作笔,以大地为纸,写下了浩然正气的就义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吉鸿昌声色俱厉地对国民党喝道:“我为抗日而死,为革命而死,不能跪下挨枪,死后也不能倒下,给我拿把椅子来!”吉鸿昌又命令道:“到前面开枪!共产党员要死得光明正大,决不能在背后挨枪,我要亲眼看着蒋介石的子弹是怎样打死我的!”当特务在吉鸿昌面前颤抖着举起枪时,他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革命万岁!”。

吉鸿昌墓位于郑州市西郊烈士陵园内。他的墓用水泥砌成长方形,墓前立了一石碑,碑首嵌有吉鸿昌烈士瓷像。距墓冢90米处建有纪念碑和纪念亭。纪念碑上镌刻胡耀邦题写的“吉鸿昌烈士纪念碑”八个大字。墓冢四周松柏翠绿,庄严肃穆。

吉鸿昌在曹县

位于河南省周口市扶沟县城内的吉鸿昌烈士纪念馆为省级文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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