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巧核實入院患者信息。
3月1日,140名患者從江漢方艙醫院出院。多日來,江漢方艙單日出院人數屢破百人,累計1072名患者出院。從高峰時期在艙人數1539名,到現在的380人,江漢方艙累計收治患者、出院患者數量居武漢之首。在這艘生命之舟上,醫護人員奮力“划槳”,只為早日把患者送往健康彼岸。
“最遲24小時解決”
“2月5日21時,第一個病人準點邁入江漢方艙。24個小時的連續作戰,意志力就是戰鬥力。”2月6日,協和醫院門診辦副主任傅新巧在朋友圈感嘆。
2月4日,當傅新巧被通知參加江漢方艙建設協調、擔任綜合協調組組長時,她頭腦一片空白。
江漢方艙開放床位1564張,相當於一個小規模的三級醫院,醫護人員由6家市屬醫院和20支援鄂醫療隊組成,醫院等級、專業、工作習慣各不同,方艙如何運轉,沒有現成的方案,沒有可參考的流程。
“首先要統一步調。”3個小時後,傅新巧拿出一份包含醫療、護理、感控、後勤、應急等內容的工作流程和細則草案。
2月5日晚,剛安頓下首批150個病人,又有800個病人要緊急入院。傅新巧緊急調動40餘名協和醫護,簡化分診登記流程,避免病人扎堆。
信息化尚未啟動,900多病人已入艙,病情如何掌握?傅新巧組織人員對照住院單,當天手工建檔,兩天核實完所有信息。
突發狀況接二連三,方艙的每一個問題,“最遲24小時解決”,這是傅新巧立下的軍令狀。
楊超在整理醫療工作流程。
“一張嘴、一雙腿”理順流程
方艙內醫護人員來自五湖四海,疫情緊急,不容磨合,需要明確職責,投入救治。第一次見到醫療隊員時,協和醫院黨委副書記、江漢方艙醫院院長孫暉首先道歉:“請原諒,我不能徵求大家的意見。戰時狀態下,只能採取武斷的辦法。大家覺得不對可以私下跟我說,根據現實予以流程再造,但不能拒不執行。”
江漢方艙總住院醫師、協和醫院血管外科黨支部書記楊超就是“執行官”。收治首日,醫護人員都不帶手機進艙,通訊受阻,防護服下,千人一面。楊超靠“一張嘴、一雙腿”往返穿梭於各個醫療小組間,介紹身份、相互認識,回答各種關於工作流程的疑問,核實患者的基本信息。他在方艙裡一待就是12個小時,不吃不喝不上廁所。在他督促下,從病歷書寫、抗病毒對症治療、中醫藥治療,到CT檢查、核酸檢測、血液生化檢查,各項工作開足馬力。
首日患者大批湧入,救治時不我待,楊超決定各組醫生先按照國家治療方案用藥,穩定病情,查房後再根據個人病情細化方案;方艙4個病區,醫生分散,溝通不利,楊超設置兩個固定的工作臺,固定時間交流……
事情一件件解決,流程一次次優化。
王培紅入艙前檢查防護裝備。
“愛道歉”的總護士長
“對不起,我們想辦法解決。”在江漢方艙,總護士長王培紅自嘲把道歉當作工作方法。
初入方艙,所有醫護人員感受一致:工作條件差,防護設施匱乏,通信手段有限。
王培紅不厭其煩地與相關科室溝通,落實後勤保障和相關輔助:“我的工作做好了,醫患就有保障。”
長時間嘴沒停,王培紅嗓子啞了。每天穿梭在幾個病區,衣服溼了幹,幹了又溼,每天凌晨2時下班時兩腿就像灌了鉛一樣。
連續超負荷工作3天后,王培紅出現了胸悶、頭暈、出冷汗,她扶著牆出艙,喝了點牛奶休息一會後又重新進艙。
剛入艙的患者和醫護,都會茫然,“總護士長”的角色就像是一個“大家長”。
一名女患者靠在角落抹眼淚,王培紅詢問得知因家人被隔離,沒人送換洗衣服。她趕緊找來兩套乾淨病員服。
“怎麼樣,還好嗎?”只要碰到援鄂醫護人員,王培紅總會主動問上幾句。她溼著眼眶說:“脫下防護服,她們都是孩子,我要多提醒她們,關心她們”。
在王培紅眼中,方艙凝聚了大家的汗水和力量,每個人奮力做好自己,方艙才得以快速運轉。
(本文圖片/視界網 劉坤維 攝)
(湖北日報全媒記者 餘瑾毅 通訊員 塗曉晨 周瓊)
閱讀更多 湖北日報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