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朱元璋最放心的開國功臣,臨終前痛飲御酒,留下十個字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在明初嚴酷的政治氛圍下,在眾多功臣被屠殺的恐怖下,開國功臣郭德成能僥倖活下來,就是靠著出色的演技。

在明初,郭德成的名氣不大,遠不如他兩個封侯的兄長郭興、郭英。其實,郭德成完全可以做到高位的,朱元璋也多次想提拔他、重用他,但他就是不肯,寧願做個富家翁,做個酒囊飯袋,所以他只做到了驍騎舍人。

《明史》中,關於郭德成的生平事蹟記載不多,但極具戲劇性,“德成,性通敏,嗜酒。兩兄(郭興、郭英)積功至列侯,而德成止驍騎舍人。太祖以寧妃(郭氏,德成妹)故,欲貴顯之。德成辭。帝不悅。頓首謝曰:‘臣性耽曲糵,庸闇不能事事。位高祿重,必任職司,事不治,上殆殺我。人生貴適意,但多得錢、飲醇酒足矣,餘非所望。’帝稱善,賜酒百罌,金幣稱之,寵遇益厚”。

武定侯郭英之孫,定襄伯郭登曾親自撰寫叔祖郭德成的傳記。在《郭德成公傳》中,郭德成“性曠達,不修邊幅,少與太祖高皇帝親愛尤厚,癸巳(1353年)起兵後,以寧妃故侍上不離左右,……值宿帳中”。應該說,朱元璋跟郭德成交情不淺,既有兄弟之誼,又有裙帶之親,難怪會如此優待他。

在朱元璋爭奪天下過程中,郭興、郭英出力不少,功勳頗豐;相比而言,郭德成的身手也不錯,“常戰安豐,我師小卻,公挺身大呼,馳馬揮長刀斬十餘人,出入數四,敵兵敗走,人鹹異之。……上聞之,亦笑,謂不可測”。應該說,郭德成還是比較神武的,甚至頗具膽識,連朱元璋都對他刮目相看。

郭德成是個憨厚之人,同時也非常聰明,甚至說是狡猾。他喜歡喝酒不假,但他拿酒後誤事不接受委任,躲開朱元璋的猜忌,的確是棋高一等。郭德成越表現得邋遢,朱元璋就越喜歡他,時常跟他湊在一起喝酒聊天。不過,有一次,郭德成酒後失言,犯了朱元璋的大忌,致使他不得不脫去官服,改頭換面。

《明史》記載,郭德成一天陪著朱元璋喝酒,“醉,匍匐脫冠謝”。朱元璋見郭德成禿頭很嚴重,勸他少喝點酒,保住這點頭髮。郭德成回了一句,“臣猶厭之,盡剃始快”,說我還嫌頭髮多呢,恨不得剃成光頭。朱元璋當過和尚,最厭惡別人說光頭,於是“帝默然”,沒給郭德成好臉色。醒酒後,郭德成後怕的要命,索性“佯狂自放,剃髮、衣僧衣,唱佛不已”。朱元璋見郭德成並非口誤,而是真心向佛,也就放心了,“後黨事起,坐死者相屬,德成竟得免”。

郭德成嗜酒如命,如何做得和尚?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是演戲,也得把戲演好,而且要演得沒有破綻。假戲真做,讓郭德成逃過了一劫。

關於郭德成的結局,《郭德成公傳》記載了更多細節,“既得疾,……時醫以酒致疾,禁其飲。公曰:無他苦何物,庸醫禁我,不得飲,原上哀憐,賜一醉,死無恨”。朱元璋聽說後,命駙馬李堅帶著酒菜去郭德成家,“公宴飲之,連酹數觥,……遂卒”。意思是說,郭德成生病期間犯了酒癮,痛飲朱元璋賞賜的御酒,在疾病中醉死。臨死前,郭德成高呼,“快哉快哉,聖恩不能忘也”。

郭德成卒於何年?史料無載。從駙馬李堅的生平看,李堅娶朱元璋之女大名公主是在洪武十五年(1382年)七月,故郭德成死於此時之後。(劉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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