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4 全省唯一!廣元中學女孩斬獲全國首屆樑衡作文獎

全省唯一!廣元中學女孩斬獲全國首屆梁衡作文獎

李現文 何婕妤 封面新聞記者 劉彥谷

近日,“語文報杯”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首屆梁衡作文獎頒獎儀式在山西省霍州市舉行,廣中女孩範清菡斬獲“語文報杯”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首屆梁衡作文獎。

梁衡作文獎是以著名學者、新聞理論家、散文家、科普作家梁衡先生命名的作文獎,設立於2018年3月。設立梁衡作文獎旨在弘揚科學精神與人文思想,激勵廣大學生用心觀察社會,提煉千姿百態的生活,用文字來描繪多彩世界,抒寫青春夢想,展示時代精神。

首屆梁衡作文獎從全國2000多名第十九屆“語文報杯”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國家級一等獎以上獲得者中擇優候選。經過綜合評定,篩選考量,由“語文報杯”作文大賽評委會和梁衡研究會審核確定,最後確定30名獲獎者,其中高中組20名,初中組10名。廣元中學範清菡是全國高中組20名獲獎者之一,也是四川唯一獲獎的高中生。梁衡先生親自為其頒獎。

全省唯一!广元中学女孩斩获全国首届梁衡作文奖

獲獎女孩範清菡,系廣元中學高2016級學生,性格熱情大方,特別喜愛好詩好畫好山水。她的寫作感悟是:“寫好文章沒有巧方,就是多讀;讀書也不是唯一辦法,還要多觀察多練習。好的作文不在於文筆和辭藻,而在於寫出掩藏要文字背後的內心的波瀾。”

附獲獎作品

《何處是歸程》

冬日的正午,感覺與夏日黃昏一樣,模糊又悲傷的美好著。在冬日的拂照下雖沒有夏日濃蔭的絢爛也格外的醉人。

樹前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悽清的秋色秋聲漸漸褪去,沒有濃重色彩的初冬格外的悲傷和模糊。冬日的拂照讓人略有嗜睡。這天鬱悶的就像母愛。用女孩的邏輯講,別人家的媽媽是自己母親不可比的,不僅日日忙於工作,而且一絲疼愛也沒留下,而媽媽的最大的偏愛就是苛求她,比如強迫她喝下最討厭的牛奶。

女兒漸漸覺得自己有了叛逆的年齡、出走的能力、選擇生活的機會,她想要去過新的生活。父母得知後哭哭啼啼,紅著眼睛去派出所。泣不成聲的父母在民警調出的監控下看見的只有女孩匆匆的背景。母親望著女兒離開時的最後一影,無奈又冷清。習慣與女兒朝夕相處的她開始默默隨著寂寞與孤單,漫漫的歲月,無盡的守望就這樣開始了。

母親毅然辭去工作開始四處尋女。街巷內甚至是每一棟建築都沒有放過,挨家挨戶的尋遍全城。母親還想方設法將尋人啟事登上報刊,一時間執著的母親轟動全城。

“等我啊,媽媽找你來了。”

母親是一個梳著斜流海的溫婉女人,近日烏黑的直髮卻開始爬上銀絲,往日愛笑的她被無盡的牽掛縈繞。 一夜之間,恍若隔世。

時間一直在走,沒有盡頭,只有路口。尋人啟事已經傳到了鄰市,是接受兒女陪伴父母的責任,還是繼續無盡的折磨?女兒選擇後者。停留在此處打工維生的女兒視而不見,內心糾結卻眼神冷漠的她抹殺了母親的苦心一片。

又是一夜,女孩努力安放下浮躁的心,努力完成這段自由而孤單的旅程。在盡情享受街市的日子裡,街市在不經意間一步步清冷,電燈一盞盞飛向天空變做冷漠的星閃,從楓、梧桐、常青樹等掩映著人家樓閣的窗戶,在五彩交映的窗簾中透出時閃時滅的燈火和笑聲。女兒奔著、跑著去躲這奔瀉的狂風驟雨,臥在床沿,她的心怎麼也睡不著,一種微妙的焦躁和驚恐正瘋狂地侵蝕著她。她涔涔地流幾滴淚,想起了媽媽。每一次嘴角的抽動都凝聚著肉體的撕心的疼痛。

“是誰帶走了我的快樂,媽媽嗎?”

女兒的雙耳裡塞滿了痛苦,聽不見幸福。

夜更靜了。沒有你的地方原來全是流浪,沒有你的地方竟全是他鄉。

幾日以後女孩再次看報,報紙上登著幾個大而醒目的字:女兒生日快樂,媽媽等你回來。“回去嗎?不不,我在家受的罪還少嗎?憑什麼就輕易服輸!”她的心是一種無效的堅執,是沸油,不甘於落於這杯茶水中,她想讓這杯茶隨她一起熱烈地沸騰。

來年的春節萬物蕭條,一掃往日歡笑,房內的空氣似濃的墨汁,重而黏冷,窗外只有一片萎黃色的景。女兒的家人愈發的慌了。

“是誰帶走了一家的快樂,女兒啊是你嗎?”

母親疑問,女兒不答。守望在窗前,守望在門口,可憐了母親殷切的翹望。

由失望到絕望的母親又開始舉家遷往南方,她想,女兒或許逃到了南方。此後,心高氣傲的女兒見尋人啟事不見了蹤影,後打聽得知母親搬了家。女兒心理再也抑制不住了,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此刻的女孩愧疚甚至開始後悔,後悔這場惡意的嘲弄。女兒來回驗證了幾次,滴滴的聲音像是對自己沉重的審判。

“哦媽媽,我忘了呢。那天我偷走你和爸爸的電話卡。”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折回去,立在一根電杆前,小心翼翼撕下那張紙角模糊的尋人啟事,又抱緊在懷中,像是挽著媽媽的手,這張紙也帶著媽媽的溫暖。

“媽媽,這是一場怪異而錯誤的循環。”

女兒和媽媽一樣,在那版報紙上登了一則尋人啟事。一日,一月,半年終沒有訊息。當年的意氣用事或許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憂鬱的女孩開始從口中冒出母親的聲音,一字不差。女兒成了自己的母親,而母親也成了當年的自己,重複著兩人當初的行為和受過的傷。

的確,母女之間竟是這樣怪異而錯誤的循環。

女兒一個人落寞地走在街頭,和往日一樣看著繁華的風景。她走到公園門口時,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想起了媽媽每天早晨悄悄塞進書包裡的餅乾,想起了睡前那杯溫潤的牛奶。用女孩如今的邏輯講這快是一個觸碰不到的夢了。

已至深夜,脫光葉子的廕庇,全城都暴露在寒風的迫殺中,在望著稀疏的燈火的那一瞬,身邊的景色開始迅速後退,乾枯的枝椏、鐵灰的重雲。冬日的蕭瑟寂寞描摩出母親的幻影。夢境裡的寒暄像是空中的飛絮,串起了春風拂面。

“媽媽,萬一我真的迷失了,請再將我尋回吧!”

後來女兒通過媒體尋找母親,又是春節,冷清的空氣扭曲著這座城市的形狀,在這樣冷的季節,她始終開著不謝的花——悲傷之花。

“媽媽,女兒還在尋你,您還守著我回家嗎”

生命一場大雪,雪落一場團圓。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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