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去敦煌了!
你说喜欢固守一隅、一箪食、一瓢饮
你说你痴迷留恋尘世烟雨、万家灯火
我皱眉看你。
浪荡天涯才是我的向往啊!
忽晴忽雨的江湖,以梦为马,随处可栖。
你又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可是时间如白驹过隙、星移斗转,我已经错失了太多岁月。
走过这人世的白云苍狗,我还是向往着茫茫大漠间结一草庐,把酒当歌,快意恩仇。
你问我:“这片大漠的尽头是什么?”
大漠的尽头是——千年敦煌。
神圣的敦煌,有着一步扬一沙的温柔大漠。
敦煌是流沙,是戈壁,是半山的佛窟,是千载的古道,是万籁俱寂,也是车水马龙……那里有漫漫黄沙下掩埋着的千年历史,以及别样的西域风土人情。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
即使越过山丘,最终无人等候,我依旧想要一场诗意的旅行。
期待着,能和你重走丝绸之路。
去看一看大漠落日。余晖渐染,寥寥大地孤身一人,是天地之大,人之渺小,单单存在于此间便是值得欣喜的事儿。
去看敦煌看活了千年的生命。这里有神秘的莫高窟,奇妙的月牙泉和鸣沙山、还有那残缺的玉门关,共同诉说着敦煌的沧桑历史与美丽传奇。
世人不知敦煌而独道莫高窟
莫高窟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受到大自然的侵袭和人为的破坏,至今仍世界现存佛教艺术最伟大的宝库,是当今世界上任何宗教石窟、寺院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
通往莫高洞窟的小径狭窄,只能容纳一人走过。年轻的讲解员随身携带钥匙,每到一个洞窟,便亲自开锁、闭锁。
那些洞门,是自带穿越功效的,双脚跨过,你便闯进了千年前佛的聚会。
凡俗如过眼,佛前一地尘。
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漫天诸佛、到处都画着飞天、伎乐、仙女等。有佛经故事画、经变画和佛教史迹画,也有神怪画和供养人画像,还有各式各样精美的装饰图案等。
当目睹着这些千年之前的瑰宝时,不敢存任何妄念,不想劳烦菩萨,只是仰头凝望,我知道举头三尺的地方一定有双眼睛也注视着我。
世界上有无数的祷词,我的祷词应该是最下等了吧。
菩萨,你可以让那些离开的人变成星星吗?
菩萨不语,世界真寂寞。
玉门关外茫茫戈壁渺渺天
戈壁深处,沙和天相接处,沧桑的黄,辽远的蓝,天空覆盖下来。一步一陷,回头看足迹却不清晰,只有朔风翻滚过耳朵。
玉门关,俗称小方盘城,相传和阗美玉经此输入中原而得名。
当时玉门关,驼铃悠悠,人喊马嘶,商队络绎,使者往来,一派繁荣景象。
登上古关,举目远眺,使你心驰神往,百感交集,怀古之情,油然而生。 忽然想起,那句唐诗: 春风不度玉门关。
又是何等寂寥。
人生到底是荒芜的,就如这千年的玉门关,在想像里诗情画意,而现实是这般荒凉。
如果你不是充满情怀,你怎会跋涉千里来缅怀!
你说你再也不来敦煌了,谁信?!
你也不会西出阳关,再无故人
阳关是丝绸之路南端的关隘,因位于玉门关以南而得名。
阳关,昔日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关隘,原本不过是一道关,却被赋予了许多哲思和诗情。
阳关,一座被流沙掩埋的古城,一座被历代文人墨客吟唱的古城,总是显得那样凄凉悲惋,寂寞荒凉。
而今,昔日的阳关城早已荡然无存,仅存一座被称为阳关耳目的汉代烽燧遗址,耸立在墩墩山上,让后人凭吊。
以前读“西出阳关无故人”,只有不多不少一点儿朦胧的想法,总觉得“阳关”在远远的西方。
现在才觉得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阳关”,西出之后,我们都没有故人。
雅丹无人区
雅丹地貌犹如一片连绵的土山,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纹路,深深浅浅的沟壑如苍老的褶皱遍布它沉稳的土黄色身躯。
它就如一个安详的老人,静静地沉睡在大漠深处,沉默的站立,经过泥土的堆积,岁月的雕刻,浑厚而苍老,却又生机勃勃。
置身戈壁滩中,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天是那么的高,地是那么的阔,人又是那么的渺小,那种神奇的令人难以言表。
落日一寸一寸坠入蛮荒。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尖厉的劲风发出恐怖的啸叫,犹如千万只野兽在怒吼,令人毛骨悚然。
听觉和触觉都不够打通灵魂与它的通道,只能奔跑呼喊,把灵魂交付于黑夜。
遇见鸣沙山、醉卧月牙泉
驼队缓缓行进在落日下的大漠,驼铃声鸣响在耳畔,清澈的月牙泉静卧在起伏的鸣沙山中,沙山之上,碧水相依……这样的奇景,任谁见了都难以忘记。
等到夜幕降临,若是满夜星光,爬到山头躺下来,月亮就在头顶。
慢点儿行走,带一束星辰回去入梦。
也许离开的人会变成一颗星星,也许不会。
可是我总觉得爱着我们的人会以不一样的形式继续爱我们,只是相隔万里,还能相遇吗?
他们说:所爱隔山河,山河不可平。
这并不可怕。毕竟山有路可行、海有舟可渡 !
可是如若所爱隔大漠,该如何?
大漠无涯,进不能,退不舍。思念无垠,求不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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