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家裡的雞都是奶奶餵養的,我家也是奶奶作主的。
每次吃雞都有不成文的規矩:奶奶沒有牙齒,只吃雞血;但有一隻雞腿是奶奶的,最後轉了幾次,不是在我碗裡,就是在哥哥碗裡。
爸爸喜歡喝酒,有一隻雞腿。媽媽只吃雞頭雞腳。
姐姐妹妹吃雞翅膀、雞脖子,我和哥哥吃內臟。其他有肉的地方,奶奶再酌情考慮。
爸爸的雞腿是不能給我們的,他在外面當幹部,回家都是聽奶奶的。誰吃爸爸的雞腿會捱揍的。
奶奶去世後,家裡雞都是妹妹餵養的。比較多,家裡不窮了,也經常吃雞。
那時候哥哥已上班,我也到外面讀書,家裡的農活是爸爸媽媽做。爸爸從小讀書,提前退休回家種田,半路出家的,很辛苦。所以,家裡吃雞還是有規矩的。
妹妹還是留雞腿給爸爸。其他部位我們自由吃,媽媽總是吃的最少。
中間幾年,我也吃了很多的雞腿。
自從兒子開始啃雞腿後,我就開始排斥雞腿。哪怕是在外面吃飯,也不沾雞腿,養成習慣了。特別是兒子初中、高中的時候,我和雞腿無緣。
他讀大學的四年,家裡吃雞的規矩全部打破了。
現在兒子畢業了,到外地工作前幾個月還住在家裡。每次吃雞,兒子先將兩隻雞腿給我和他媽媽,他再開吃。
在家裡吃雞,規矩就是這樣變來變去的。
中午又吃雞,我想起了爸爸媽媽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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