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哥薩克在蘇聯內戰時期和衛國戰爭時期發揮什麼作用?

小胖虎cx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沙俄時代開始,到紅軍時代初期,哥薩克始終是俄國的重要軍事力量。

哥薩克並非一個民族,而是一個由各民族組成的軍事團體。哥薩克中有俄羅斯人,烏克蘭人,波蘭人,蒙古人,甚至突厥人,是一個民族的大雜燴。

這些各民族人來到烏克蘭大草原,形成了特殊的軍事團體。

自然,來到這裡的原因各異。有的是不願意被蒙古認壓迫,有的是因為家鄉遭遇饑荒,有的乾脆是殺人後跑路了。

他們自稱為Cossack哥薩克,這是突厥語,意思是自由的人。

在廣闊的烏克蘭大草原上,這些人跟蒙古牧民,突厥牧民學習了騎術,各種馬上作戰技巧和放牧,他們開始成為馬背上的強大軍事力量。

烏克蘭大草原是弱肉強食的地方。

一個人成年人,無論是男還是女,如果不能保衛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哥薩克必須尚武,不然就無法生存。

哥薩克從少年時代,就開始訓練自己的各種軍事技能,19歲以後就必須加入哥薩克團體的軍隊,一般要服役滿25年才會退出現役。

要知道,當時的人,一般最多隻能活到50多歲。

哥薩克尚武的精神是骨子裡的。

他們崇尚暴力,以戰死為光榮,鄙視病死在床上。

哥薩克是軍事團體,他們沒有國王,沒有國家。

他們分為十幾股力量,比如頓河哥薩克、伏爾加河哥薩克、烏拉爾哥薩克、西伯利亞哥薩克、外貝加爾哥薩克、庫班哥薩克等等。

大家都是哥薩克,之間並沒有親密的聯繫。

哥薩克部落的領袖大部分是選舉出來的,也有少部分是世襲的。

本來沙俄歷任統治者,對哥薩克都是鎮壓態度。

但哥薩克太尚武了,又擅長小股部隊的游擊戰,通過武力要想政府他們基本是夢想。

武力鎮壓不行,就只能籠絡了。

沙俄政府通過給予哥薩克各種特權,讓他們為自己作戰。哥薩克的武器裝備甚至戰馬都是自己準備,但必須聽從沙俄軍官命令作戰。

哥薩克人幾乎參加了俄羅斯歷史上所有的戰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俄國擁有頓河軍、庫班軍、烏拉爾軍等12支哥薩克部隊,人數近30萬。

搞笑的是,蘇聯內戰期間,哥薩克分別投靠紅軍和白軍,雙方部隊中都有大量的哥薩克。

然而,隨著蘇聯進行土地改革,試圖動搖哥薩克幾百年的傳統,這就捅了馬蜂窩。

一時間,哥薩克群起反對蘇維埃政權,發動了大規模的反叛。

斯大林的方法是血腥的鎮壓。

從20年代到30年代,紅軍使用了10多年時間,動用了幾十萬大軍才大體將哥薩克征服。

期間紅軍傷亡很大,一度被迫全線敗退出第聶伯河左岸地區。

紅軍隨後進行報復性的屠殺,將一個個哥薩克村莊斬盡殺絕。

蘇聯的戈爾巴喬夫曾經讓高加索地區將軍陪同去農村訪問。

當時已經是六七十年代,二戰停止都二十多年了。

然而,將軍卻要帶著大量衛兵才願意下鄉。

戈爾巴喬夫很奇怪。

將軍說:當年我奉命將一個個哥薩克村莊的男人,不分年齡全部殺光。雖然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萬一還有哥薩克記得這件事,怎麼辦?還是小心為妙。

二戰中,哥薩克團體已經七零八落,一部分參加了蘇軍,成為蘇聯的英雄。但還有不少哥薩克則協助德軍作戰。

二戰後,斯大林幾乎消滅了哥薩克團體,直到蘇聯解體以後才恢復。


《哥薩克古歌》(《靜靜的頓河》卷首)

我們光榮的土地不是用犁來翻耕,我們的土地用馬蹄來翻耕, 光榮的土地上種的是哥薩克的頭顱, 靜靜的頓河到處裝點著年輕的寡婦, 我們的父親,靜靜的頓河上到處是孤兒, 靜靜的頓河的滾滾的波濤是爹孃的眼淚。 噢噫,靜靜的頓河,我們的父親!!噢噫,靜靜的頓河,你的流水為什麼這樣渾? 啊呀,我靜靜的頓河的流水怎麼能不渾! 寒泉從我靜靜的頓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銀白色的魚兒把我靜靜的頓河攪渾。


薩沙




(登上國防軍《信號》雜誌封面,身穿哥薩克軍裝的潘維茨將軍)





(東線德軍哥薩克部隊的服飾與部隊標識)



(插畫家筆下,德軍中的頓河哥薩克騎兵)







(一頂俄羅斯古董商店中的武裝黨衛軍哥薩克羊羔皮帽“帕帕奇卡”,紅色頂部代表來自頓河哥薩克,十字架圖案代表這是一頂軍官用帽)

傳奇的哥薩克,勃興於13,14世紀,是南俄草原上彪悍的騎馬遊牧民族,其種族來源包括韃靼人,高加索人,斯拉夫人等,哥薩克人驍勇好戰,善於騎術,1671年拉辛起義失敗後,哥薩克宣佈效忠沙皇政府,也充當了沙俄歷次戰爭和擴張的急先鋒。衛國戰爭期間,有相當部分哥薩克加入了德軍和軸心國,與蘇聯作戰,原因是,儘管在蘇聯內戰時期,許多哥薩克加入了紅軍,構成了紅軍精銳騎兵部隊的核心,但蘇維埃政府依舊對這個血液基因中充滿了不羈和自由元素的民族群體心懷疑慮。1920年,蘇維埃政府發佈命令,取消了哥薩克的特權,然後斯大林政府藉口政治問題,對哥薩克發動了殘酷的清洗,將他們強制遷移到中亞或者遠東服勞役,無數哥薩克的眷屬和牲畜,都倒在這條嚴酷的漫長流放之路上。

1941年,巴巴羅薩行動開始後,不少哥薩克出身的蘇聯軍官就認為,依靠德國,推翻斯大林暴政的機會來到了。哥薩克出身的蘇聯紅軍少校伊萬.科諾洛夫,於8月3日,在莫吉廖夫前線,帶著自己的436摩托化步兵團大部,投向德軍。由於該團兵員大多是哥薩克人出身,所以這一次投誠可謂順理成章,毫無阻礙。1941年9月9日,科諾洛夫和部下成為了德軍第102(哥薩克)騎兵團,並被晉升為中校。稍後,102團被改編為第600哥薩克營,先後在大盧基,和斯摩稜斯克執行反遊擊作戰。由於諳熟地理,又擁有大量馬匹,彪悍的哥薩克騎兵讓該地區的反德游擊隊非常頭疼。

為了鼓勵哥薩克,德軍在庫班地區設立了哥薩克自治區域,首領長官是狂熱的哥薩克民族主義者格拉茲科夫。截止1942年年底,東線德軍中的哥薩克部隊包括如下單位:楊舒斯基,萊曼,保羅.沃爾夫哥薩克騎兵團,分別在中央,南方集團軍群后方負責反遊擊作戰,每個團擁有2000名哥薩克和160名德國軍官和士官。普拉托夫騎兵團,第六哥薩克步兵團,以及波斯拉格騎兵營等,此外還有10個左右的哥薩克營和幾十個獨立哥薩克騎兵,步兵連在德軍後方執行任務。

1942年秋,德軍騎兵軍官,“蘇聯通”赫爾穆特.馮.潘維茨上校建議,將所有哥薩克部隊合併,發揮更大的戰鬥力。此時,蘇軍“天王星”作戰計劃剛剛展開,斯大林格勒以南的德軍部隊都有被合圍的危險,潘維茨指揮一個由哥薩克騎兵和德國裝甲部隊混編的小戰鬥群,投入戰鬥,以確保第四裝甲集團軍側翼的安全。他們的偷襲和騷擾卓有成效,共計給蘇軍造成了5000人以上的傷亡,並抓獲了3000名戰俘。為此,潘維茨的騎士鐵十字勳章被加上了橡樹葉,而他關於組建哥薩克騎兵軍的建議也獲得了通過。

1943年4月,各個部隊的哥薩克騎兵聚集在波蘭的摩多瓦,接受潘維茨的訓練和整編。為了拉近與部下的距離,潘維茨換上了哥薩克傳統的羊羔皮帽和哥薩克傳統制服“切卡斯克”,6月,他被晉升為少將,第一哥薩克騎兵師的整編也宣佈完成。騎兵師下轄2個旅,每個旅3個騎兵團,還有師直屬工兵,炮兵和反坦克營。

第一騎兵師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前往南斯拉夫清剿游擊隊。他們出色完成了保衛薩拉熱窩以北鐵路線的任務。3月29日,在錫薩克以北,一支300人的游擊隊不自量力,試圖伏擊這些彪悍的哥薩克,但旋即被團滅,哥薩克只傷亡了30人,並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其中一切還是盟軍剛剛空投來的。

哥薩克彪悍的戰鬥力立刻引發了黨衛軍頭子希姆萊的覬覦,他要求把這些本來看不上眼的“東方部隊”編入武裝黨衛軍麾下,1944年9月,武裝黨衛軍第15騎兵軍(下轄兩個騎兵師)開始組建,潘維茨還由此獲得了黨衛軍地區總隊長的職務,哥薩克們也獲得了一些先進武器,包括MG42機槍,105毫米榴彈炮甚至MP44突擊步槍等。

然而,9月開始,蘇軍的鋼鐵洪流席捲了羅馬尼亞和南斯拉夫,哥薩克不但要和鐵托的人民軍作戰,還要和蘇軍正面硬剛。12月23日,蘇軍233步兵師在游擊隊協助下,讀過德拉瓦河,26日,潘維茨親率第2哥薩克騎兵師上陣,他們避實就虛,直出蘇軍後方,首先直指233步兵師的炮兵陣地。炮兵684團的蘇軍官兵根本沒有預料到,安全的後方居然湧入了哥薩克騎兵,後者在凌晨發動進攻,刀劈槍射,684團和保衛其安全的蘇軍703步兵團土崩瓦解,剩餘的蘇軍士兵慌不擇路,試圖橫渡德拉瓦河逃跑,結果大多被冰冷的河水溺斃。哥薩克付出了312人陣亡,602人負傷的代價,繳獲了蘇軍24門榴彈炮,超過50門迫擊炮,蘇軍陣亡超過400人,另外有200多人當了俘虜。

同時,在維羅維蒂察橋頭堡,哥薩克第一騎兵師和歐根親王山地步兵師一起,和鐵托手下的人民軍游擊隊展開戰鬥,獲得了局部勝利,人民軍傷亡損失超過2000人,暫時無力繼續進軍,策應蘇軍。

接下來,由於蘇軍攻勢暫時停頓,德軍發動了“狼人”行動,徹底消滅了維羅維蒂察附近的人民軍,哥薩克騎兵軍和德軍一起,擊斃了2000多名游擊隊員。哥薩克們為了表示對潘維茨將軍的尊敬,擁立他,成為全體哥薩克的“阿塔曼”(哥薩克領袖稱號)

然而,蘇軍的強大攻勢隨後再次發起,已經日薄西山的德軍被迫不斷西撤,潘維茨和他麾下的哥薩克,也和其他德軍一起後撤至奧地利,5月10日,哥薩克部隊向英國第八集團軍投降,但迫於壓力,英國人將所有的哥薩克戰俘都移交給了蘇方。

本來,在英軍看管期間,潘維茨將軍有機會逃脫,但這位已經在精神上皈依了哥薩克的德國騎兵將軍拒絕拋棄自己生死與共的同袍,選擇登上東行的囚徒列車,與自己的部下同生共死。1947年1月15日,潘維茨將軍和其他五名哥薩克領袖一起在盧比揚卡監獄被處決。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宗哥薩克出身的科諾諾夫反而在最後一刻拋棄了自己的同志,懷揣大量財物僥倖逃生,最終移居澳大利亞。

而普通的哥薩克,則被一律判處十年勞役,押往西伯利亞,在惡劣的條件下,在煤礦和農田中勞動,第一個冬天,就有超過700人死亡,哥薩克們試圖重獲往日獨立自由的最後一次努力,以失敗告終,而那個縱馬馳騁草原,放歌快意恩仇的哥薩克時代,也隨著二戰的結束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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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俄時代,東歐大草原廣袤的土地上,曾經生活著這樣一支群體:他們自稱哥薩克,雖然不是一個民族,但是卻有著鮮明的族群特色。他們野蠻好鬥,又英勇善戰,同時騎術精湛,因此,他們成為俄國沙皇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也成為俄國對外擴張的急先鋒。


無論在對抗拿破崙的進攻,還是南方與奧斯曼帝國戰鬥的前線,亦或是向西伯利亞擴張的過程中,都有哥薩克人的身影。僅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人口只有400餘萬的哥薩克,就為沙俄軍隊提供了36萬名士兵。可以說,俄國境內的哥薩克,絕大多數壯年男性都被投入了戰爭。

然而,俄國在一戰的表現,卻令包括哥薩克在內幾乎所有的俄國人感到失望,戰爭中,哥薩克也遭遇了4萬餘人的傷亡。但俄國卻一無所獲。這也是為什麼二月革命期間,被沙皇視為最值得信賴力量的哥薩克,卻並沒有支持沙皇的重要原因。



俄國二月革命推翻沙皇統治之後,緊接著十月革命爆發,俄國內戰爆發。此時哥薩克也出現了分裂,一部分哥薩克人,尤其是位於底層的貧窮哥薩克,倒向了布爾什維克,站在了革命的一邊,他們也被稱為紅色哥薩克。紅色哥薩克中也湧現出了許多著名的人物,如布瓊尼、米羅諾夫等等。


而由於哥薩克一直在沙俄境內享受種種特權,所佔領的土地和耕地面積也遠大於普通俄國平民,因此,這部分佔有更多資源的哥薩克人,極力反對布爾什維克,並加入了白軍隊伍。

一直以來,哥薩克一直作為一個軍事集團,為沙皇開疆拓土,因此,哥薩克群體擁有著普通族群所沒有的強大軍事力量。當布爾什維克針對哥薩克的一系列政策,如沒收土地、暴力征收糧食和財產、從肉體上消滅哥薩克等措施頒佈實施後,哥薩克人的反抗毫不意外的到來。


在哥薩克人傳統的軍轄區內,大量的哥薩克開始掀起叛亂,哥薩克強大的動員組織能力和軍事素養,使得前來鎮壓的紅軍接連戰敗,哥薩克人甚至將紅軍直接趕出了頓河流域。

而且,布爾什維克清除哥薩克的政策,不但受到了白色哥薩克的猛烈反抗,甚至一直支持布爾什維克的紅色哥薩克,也開始反對這一激烈的政策。1919年,米羅諾夫就曾率領紅色格哥薩克公開拒絕執行布爾什維克的命令。

不過長久的戰亂和哥薩克有限的人口資源,再加上哥薩克內部分裂,使得哥薩克的叛亂最終難以為繼,1919年年底,哥薩克叛亂終於平定。而哥薩克持續數年的叛亂,也使得布爾什維克認識到,過於強硬的政策對哥薩克人並不合適,也得不償失。

因此,他們改用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雖然給了哥薩克人一定的尊重和優待,但是,哥薩克的生活方式、風俗文化等依然被堅定不移的逐步消滅,哥薩克賴以存在和維繫的土地也被沒收,最終,哥薩克被逐漸融入了俄羅斯民族主體。


因此,蘇聯衛國戰爭期間,雖然大批尚武善戰的哥薩克人加入了蘇聯紅軍,並在蘇德戰場上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此時的哥薩克已經不在單獨組成獨立的武裝力量,而是分散到蘇聯軍隊的各個部隊。無論是在慘烈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還是蘇聯出軍中國東北,都有哥薩克騎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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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革命後的內戰中,哥薩克分屬兩個陣營,少數參加布爾什維克政府的蘇聯紅軍,多數參加反政府的白軍。布瓊尼、鐵木辛哥的紅軍第一騎兵軍所向披靡。

蘇波戰爭時期,曾經在空中俯瞰過這支部隊的美國飛行員有這樣的描述:“騎兵每行八人八騎,有的頭戴圓筒捲毛高帽,有的身披黑色大氅,他們背上斜挎步槍,腰間懸掛馬刀,在塵土中浩浩蕩蕩前進,數萬匹馬縱橫馳騁,數萬把刀交錯揮舞,這場景極其令人震撼,成為騎兵戰史上最壯烈的一幕“。據統計,從1918到1920年,有100萬哥薩克騎兵陣亡。

內戰結束以後,蘇聯採取“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一方面延續哥薩克自治的政策,允許他們自主選舉蘇維埃,成立哥薩克軍人會議,一方面加大削藩力度,實行“非哥薩克化”。隨後打壓的力量逐步加大,對不服從者就從肉體上消滅,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哥薩克暴動,曾一度導致紅軍失利,放棄了第聶伯河左岸地區。後來蘇俄南方戰線派出大規模正規軍鎮壓,1920~1930年代在蘇維埃政府的徹底剿滅下,哥薩克力量日漸衰落。以後蘇俄又通過移民、摻沙子,最終使這個存在了幾百年的特殊群體融化在普通百姓當中,這才結束了哥薩克的歷史。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蘇聯軍隊開始也曾以保留了哥薩克特點的騎兵再次披掛上陣,但已是強弩之末,在現代的立體機械化戰爭中,延續了400年的輝煌不再,布瓊尼式的哥薩克將領很快也被朱可夫式的現代軍事家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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