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羅軍與途家模式背後的合縱連橫

在中國住宿業的發展史上,途家和斯維登為後來人指示未知的區域。上面寫著的,也許是“此路不通”,也許是“謹慎通行”,也許是“路面變寬”。

1.什麼是未來住宿?羅軍給出的關鍵詞是:“碎片、分享以及科技。”

2.目前,途家是國內最大的線上民宿入口,覆蓋國內345個目的地和海外1 037個目的地,在線房源超過100萬套。2017年實現了交易量增長5倍、房源增長3倍的亮眼業績。

3.斯維登集團有超40000套房源,超200個海內外目的地,超1200個在營、簽約及籌備項目,與近1000家房地產開發企業正在合作。

羅軍與途家模式背後的合縱連橫

有人曾戲謔地評價羅軍:“中國唯一一位在房地產、旅遊、相聲界都有建樹、德藝雙馨的藝人。”

這句話的重點,其實是誇讚羅軍極強的演講能力。的確,於他而言,幾番跨界,數次創業,習慣了高光時刻,對舞臺甚至比對辦公室還要熟悉。

最近一次,2018年3月27日,上海,羅軍以斯維登集團董事長的身份,第一次正式對外發布斯維登的戰略規劃。在這樣一個極具里程碑意義的時刻,或許是有點激動,羅軍登臺時腳步趔趄,差點摔了一跤。

好在起身後,他風度不減:“創業就是這樣,你有無數次的跌倒,但是你永遠會站起來。”

圓場很機智。對大多數人來說,創業就是痛苦、猶疑,不斷過“坎”的過程。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句話並不適用於羅軍。因為他本人還沒有在創業的路上跌倒過。

羅軍的創業史始於2007年,他受邀創立新浪樂居,隨後建立“中國房產信息集團”,僅用兩年就赴納斯達克敲鐘;功成身退後,又創辦途家,如今亦是行業“一哥”;而最近走向舞臺中央的斯維登集團,源自途家自營,目前已有地產巨頭保利幕後加持。

毫無疑問,羅軍是一個“連續成功者”。並且在他每每奮力一躍的背後,我們都會看到極為鮮明的時代烙印:房地產的“白銀十年”、共享經濟的滾滾洪流、房地產進入精耕存量新階段,以及振興鄉村戰略全面落地。

踩在風口上需要登高的眼光、長久的堅持,還有一點點運氣。而在羅軍看來,所有的終局都取決於出發時的原點。

回到時間更久遠的上海。一間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道刺眼的光射進來,飛進來的皮球差點砸到幼年羅軍的臉上。隨後男孩子們扭在一起,撕扯、抱摔。

這就是幼年羅軍的成長環境:昏暗的半地下室、全託型託兒所、一群孩子在逼仄的環境下成長。這就是羅軍的原點。於是,對美好居所、美好生活的極度渴望和極致追求,貫穿了羅軍整個創業史,亦構築起他從途家到斯維登,不斷拓寬疆域的底層商業邏輯。命名斯維登,可見他內心隱約的柔軟:斯維登即sweetome,甜蜜的家(sweet home)或者給我甜蜜(sweet to me)。

所以,那些後來的故事其實都圍繞著一個恆定的主題:“讓每一個房間裡都有溫暖的燈光,讓那些房間裡面有笑聲,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這不僅成為羅軍的使命,更是宿命。

1、“飛人”、家和1000多張房卡

羅軍很忙。在合作伙伴拜訪和《商界》採訪的間隙,他匆匆扒拉了幾口午飯——是太太為他準備的便當,很簡單,也很溫馨。

因為最近回家太晚,他被太太嚴重“警告”了。他很聽話,把下班時間從凌晨1點多提前到了零點以前。順便,還很聽話地剪了一頭板寸,頭皮都看得見的那種。

太太說:“這樣顯得精神,好看。”公司中卻有人持不同意見,理由是太犀利了,與公司的氣質有衝突。

羅軍以前經常提醒他們,途家和斯維登為旅客打造旅途中的家,乾的就是一番幸福的事業,所以,對外的視覺傳達要明快,要洋溢著幸福感。

所以這次,他虛心接受了同事的批評。但是接下來,又孩子似的對記者辯解到:“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是一樣的嘛。”

面對《商界》的鏡頭,他熱情的笑容,抵消了一部分造型上的犀利。

這就是羅軍。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家的眷念,這在中國企業家中並不多見。多數人聊到家庭時,唯一的交代就是“虧欠”二字。

“人越缺什麼,就越追求什麼。”道理很樸素,羅軍用它解釋了自身價值觀的緣起,而這也正是途家及斯維登集團商業邏輯的起點。

時至今日,他還時常在夢中,回到那個老上海的託兒所——昏暗、逼仄的半地下室,如同關禁閉的小黑屋。

每個週末,羅軍可以去外婆家一次,但再回到學校,只要看到那條熟悉的通往託兒所的路,他便哭得呼天搶地。無奈之下,外婆不得不瞞著他繞出了一條又一條曲折的路線。

後來羅軍考上上海財經大學會計學專業,又去到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念軟件工程碩士,隨後被全球最大的企業級軟件公司甲骨文錄用。

一次,在陪同領導出差期間,他入住了北京一家五星級酒店。那是他第一次住如此高檔的酒店。退房時他興奮地向前臺提出請求,希望能夠留下房卡作為紀念。

領導說,這樣的機會今後多的是。羅軍心裡卻想著,“萬一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呢”。就從那以後,他每次住酒店都會留下房卡。因為經常“飛”到各地出差,至今這些房卡總數已有1 000多張。其中一些被他裱起來,掛在了現在辦公室的牆上,成為《商界》採訪的背景。

早些年,很多人第一次見羅軍,都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你既非房地產專業出身,也沒有相關從業經驗,新浪為什麼會邀請你操盤新浪樂居?”

“因為勤奮?”——剛進甲骨文的時候,他作為銷售新手,摸不著門路,照著電話黃頁打了3天電話,一邊耳朵幾乎失聰。

更多的時候,他會講述起那些啼笑皆非的“住宿史”,以說明在改變中國人居住條件這件事上,自己擁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推己及人的能量。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解羅軍的選擇。

2011年,43歲的羅軍從新浪樂居辭職,在三亞一所居民房裡創辦了途家。那會兒,羅軍和員工們同吃同住,客廳談事情,廚房在炒菜。

第一位客戶覺得這是一個皮包公司,直到上網搜索調查了羅軍的經歷,才拿出2套房子與途家簽約。臨走時,客戶將鑰匙交給羅軍,接著撂下了一句話:“你這麼年輕,什麼事不能幹,要幹這個事?”

羅軍與途家模式背後的合縱連橫

2、“卒”“車”“炮”

2017年10月10日,羅軍宣佈,途家線上平臺順利完成E輪融資。此輪投資由攜程與全明星投資基金領投,融資後,途家成為當時國內唯一一家分享住宿領域的獨角獸。

早期,也曾有酒店業人士這樣問過羅軍,“你做的是平時沒人住的房子,這種做法很新穎。但是讓我們傳統酒店怎麼辦?”

羅軍答道:“顛覆不是靠某個人,沒有羅軍還有劉軍。如果趨勢就是顛覆,誰都無法阻擋。至於我們會不會顛覆酒店業,我覺得不會。因為任何產業都有很多不足,我們只是一種補充。”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質疑羅軍的選擇。當共享經濟浪潮席捲全球,房屋共享正成為交通出行後的另一全球熱門。尤其在中國,將閒置房屋拿到在線平臺上分享,獲取租金收益,正成為房地產進入精耕存量階段後,越來越多業主們的選擇。

然而途家的成功,絕非只因順勢而為。

過去幾年來,途家、螞蟻短租、木鳥、住百家、小豬等在短租市場上有過一段慘烈的競爭。儘管有的切入家庭出遊,有的主打“特色小鎮”,但是總體上各家模式並沒有本質區別。

各個平臺競爭的焦點只有一個——獲取房源。所以,規模化地整合資源和盤活資源的能力就成了決勝的關鍵。

在外界看來,羅軍在這方面的能力完全是碾壓性的。共享經濟的風口,加上創始人漂亮的履歷背書,讓途家從誕生以來就是資本的寵兒。用羅軍的話說就是,“A、B兩輪的投資者甚至都不清楚途家的模式就投錢了。”

於是,在經過了一段穿著T恤、短褲,掛著拖鞋,揹著雙肩包,頭頂烈日,一家一家地敲門攬生意的草創期,將模式跑通之後,羅軍就開始藉助資本的力量高歌猛進了。

尤其是從2016年開始,途家先後併購了螞蟻短租,攜程、去哪兒的民宿業務,以及大魚自助遊,不斷打造途家的規模優勢和生態閉環。

到目前為止,途家已經成功打通了螞蟻短租、攜程、藝龍、去哪兒、58趕集、微信酒店、芝麻信用和大魚等9個平臺入口,實現了行業庫存和流量的共享。

現在,途家是國內最大的線上民宿入口,覆蓋國內345個目的地和海外1 037個目的地,在線房源超過100萬套。2017年實現了交易量增長5倍、房源增長3倍的亮眼業績。

羅軍通過合縱連橫,避免了過多無謂的燒錢與廝殺,而這一競爭壁壘的建立,絕不僅僅依靠資本的長袖善舞。

在羅軍精心設計的“棋局”中,它們中有的組成了象棋中的“卒”,對國內中高端民宿群起而攻之;有的如同可以精準打擊的“車”,瞄準的是年輕化人群,主打高性價比的民宿業務;而還有的如同“炮”,目的是超越地理上的隔閡,實現跨境火力覆蓋。

除了戰術上的分工,在外界看不見的後端,羅軍也展現了其盤活資源的能力。

比如在打通房源庫存上,羅軍為用戶提供了具有標杆意義的“一站式服務”。

簡而言之,就是對各個平臺上的房源信息進行統一整合,讓用戶在利用其中任何一個平臺搜索房源時,得到近乎相同的結果。通過此舉,不僅節省用戶搜索揀選的時間,也讓平臺資源得到真正的融合與分享。

對於商戶端,羅軍也進行了深度整合,使之更為科學和高效。

在整合之前,各個平臺分別管理各自房源商戶,管理方法也不一樣,在旅遊旺季極易出現小商戶“手忙腳亂”的場景。紛繁的訂單信息,和捉襟見肘的處理能力,自然會導致系統的紊亂。

針對於此,羅軍選擇化繁為簡,搭建了一套數字系統將商戶和房源進行整合和數據管理,這種一套系統、一個界面的底層架構,最終實現了更加智能的資源共享與分配,使管理效率進一步得到提升。

當年在甲骨文,羅軍負責的就是ERP(企業資源計劃系統),曾拿下甲骨文在10個行業的第1單ERP業務。後來到了思科,他又轉行做工程師,僅僅去國外學習半年後,就搭出了當時國內第一套呼叫中心繫統。所以,在提高企業級用戶後臺效率這件事上,短租行業裡無人能出其右。

3、與碎片化戰鬥

羅軍與途家模式背後的合縱連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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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春節,在給父母拜完年之後,羅軍隻身一人來到了海南。在島上,他開了12天車,行駛里程超過3 250公里。既為考察業務,也為追憶,以及再出發。7年前,就是在這個遊客遍地的島上,他喊出了“途家——旅途中的家”的口號。

如今,途家近乎成熟。然而現代商業競爭的本質是什麼?除了技術的門檻、商業模式的領先,足以讓企業決勝千里的,只有對人的尊重,只有提供根植於消費者心田的服務。

事實上,儘管經常被外界貼上“中國Airbnb”的標籤,但是途家並沒有一開始就走C2C純在線的模式。以B2C模式起家,然後線上線下結合,這才是途家能夠快速鋪開規模,並確保用戶體驗相對穩定的基礎。

隨著途家躋身獨角獸之列,線上線下業務也都有了一定規模,是時候讓它們獨立運作了。“線上業務的工程師上班,可能穿著拖鞋就進來了;但線下接待客人的工作人員,一定要穿西裝,戴白手套。這是兩種不同的創業方式。”從2015年起,羅軍著手分拆工作,並將途家線上線下團隊分別安置在北京和上海。

經過近3年的鋪墊,2018年3月,作為昔日的途家線下自營品牌,斯維登集團終於走到了前臺。其商業模式簡單來說就是,斯維登聚合由開發商或業主裝修好的公寓、別墅,部分自營,部分交給加盟商。當然,後者同樣可以獲得斯維登為其提供的系統、流量、服務、管理SOP等。

過去幾年,羅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途家定位於“旅途中的家”,這是對場景的劃分,那麼具體到消費者畫像上呢?經過海量的客戶調查,他得出了答案——多人、多天、個性化。基於此,他對斯維登的產品和品牌進行了細緻的分類:

“斯維登精品公寓”的定位是融入城市,選址於一線城市核心地帶,面向對當地文化有深度瞭解需求的人群;

“斯維登服務公寓”則定位於融入社區,採用類酒店管理手法,集中式房源相較於C2C模式也更便於管理。房間面積則比酒店大一倍但價格便宜一半,主要面向長租客及家庭、小團隊出行;

“斯維登度假公寓”

主要位於旅遊地,滿足家庭、小團隊的度假需求;同樣位於旅遊目的地的“歡墅”面向的則是對品質要求較高,同時又具備較強消費能力的家庭和團隊。

“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在我們的歡墅裡舉辦婚禮、生日宴,在旁邊的草坪上‘開趴’。家裡正在裝修的,幾個月沒地方去,就到我們的服務公寓,比住酒店方便、划算。我們還有很多個性化的產品,比如星空屋、氣泡屋、書屋。”

在羅軍看來,早期的途家體量不大,很難將產品進行分類。後來,隨著流量、房源和交易在平臺上海量聚集,供給端和需求端的碎片化問題日益凸顯,這倒逼他必須要做清晰的分類和定位。

顯然,羅軍並沒有把碎片化看作洪水猛獸。中國民宿業的問題是碎片化,那麼成功,就是管理碎片化。

在這一過程中,他用到了許多科技的手段。包括建立統一的會員管理系統和聯絡中心;讓每個房間的客人都可以在物聯網的體系下定義自己的場景;利用Bi(商務智能軟件)和大數據提示遊客價格的變化 ;用各種科技軟硬件手段保證客人的人生安全、隱私等。

此外,在羅軍看來,房間可以是個性化的,但服務必須是標準的。

在斯維登的公寓、別墅中,所有能標準化的環節都已經實現了標準化,比如安全門鎖、洗護用品、入住流程等。羅軍甚至親自為斯維登的門店經理和前廳員工設計了統一的制服。

羅軍是個細節控,這也是推動途家標準化服務能夠落地的主要原因。

作為資深的酒店消費者,他總能在細微處,發現別人忽略的地方。途家創始的初期,有用戶向客服反映房間內有蚊子。這本來是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小問題,但羅軍沒有隨便放過。他親自觀察房屋,並和服務人員討論,最終發現調整打掃房屋的流程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原來服務人員在打掃衛生時,像酒店一樣把所有房門全打開,逐一清掃,讓蚊子有機會飛了進來。現在途家的房間打掃流程統一改為服務人員進屋先關門,確保紗窗閉合,再開始打掃房間。

“場景裡其實有很多標準化的東西需要做,我們希望用自己的經驗和教訓來指導整個住宿分享行業,去完善它的標準,讓服務更規範化。”

羅軍與途家模式背後的合縱連橫

成都歡墅度假別墅(青城郡)

4、四海無閒田

崇明島位於長江入海口,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沖積島和中國第三大島,也是上海的後花園。但是作為老上海人,羅軍對崇明卻是陌生的。閉塞的交通讓這裡成為上海最欠發達的一個區。

和中國大多數欠發達地區一樣,當地也希望通過旅遊業走上高速發展的道路。比如崇明的農場就想往農莊方向發展,但當地政府沒有那麼多資金可以投入建設。

類似的報道,羅軍經常在媒體上看到,這讓他萌生了一個想法:能否用共享經濟的模式改造農村?

2016年,他提出了“共享農莊”的概念,隨後便著手實驗和落地。時至今日“農莊建造+民宿運營+農產品銷售”的共享農莊模式已然成型。放在斯維登集團戰略版圖上看,它扮演的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增值業務板塊。

在該模式下,BPC裝配式建築生產商“途遠”、擁有優質運營能力與管家服務的別墅品牌“歡墅”與旅遊特產分享電商平臺“途禮”,共同支撐起了共享農莊的商業模型。

具體來說就是,斯維登號召那些希望擁有農莊的周邊城市人群投資建設鄉村別墅。

對於莊園主來說,不僅能獲得農莊使用權,還配有一畝農田;不自住的時候,可由斯維登歡墅運營,獲取分成收益,同時享受歡墅獨有的全國交換入住權益。

對於農民來說,不僅能獲得共享農莊的土地租賃收益,還能將“農特產品”作為伴手禮在斯維登集團旗下的途禮平臺進行售賣,獲取農產品銷售收益。民宿的運營需要大量勞動力,也為農民提供了就業機會。

最後,對遊客來說,除了感受鄉村風貌,享受品質住宿之外,還能在商家處通過微信掃一掃、一鍵轉發,就把特產送給四面八方的親朋好友。

今年中央一號文件詳細闡釋了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總要求: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句話、20個字,共享農莊看上去處處都能使上力。

在3月27日那場斯維登戰略發佈會上,羅軍談及共享農莊項目初衷時,描述了一個讓他差點落淚的場景:藍天碧海的海南島,卻有村民至今仍蝸居於潮溼發黴的屋子裡,那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角落。

“如果能將我的餘生放在一塊地方,那個地方是讓所有的房子不再空置,讓所有人有一個溫暖的家,讓留守兒童不再孤單,讓農村可以起步,那我想我的價值可能會更大。”

而拋開情懷講商業,共享農莊對羅軍而言,也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中國人創業一直是做商業模式挎貝。我做新浪樂居,拷貝的是zillow.com;途家的模式和Airbnb、Homeaway也很像,但是今天的斯維登集團有機會圍繞業主資產的增值,創造出新的商業模式。”在羅軍看來,共享農莊就是斯維登在商業模式上,為短租行業做出的最大突破。

目前,從上海崇明島到成都青城山,從新疆到海南,從國內到國外的菲律賓愛妮島、泰國邦布里和清邁,100多個共享農莊項目已經落地。

5、追問未來住宿

集趣2.0效果圖

採訪羅軍的時候,他主動提出了一個問題——什麼是未來住宿?

事實上,在複雜的商業模式、多如牛毛的產品和服務面前,我們的確需要為途家和斯維登的故事找到一些落腳點。最終,羅軍給出的關鍵詞是:“碎片、分享以及科技。”

在消費需求越來越細分的趨勢下,碎片化的確是不可阻擋的趨勢。而它也正是分享的基礎。

羅軍認為,“分享住宿”就是房東把自己對於旅行本身的理解,把當地獨特的文化帶給旅行者。讓你有更好的住宿體驗。

他時常講起途家平臺上一位80歲老奶奶的故事:“老奶奶把自己的老宅子放到途家上,讓年輕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老蘇州文化。她早晨熬一碗桂花粥,做一個茶葉蛋,很受年輕人喜歡。他們就像本地人一樣,體驗到了旅行的本質。這個老太太做的事情就是真正的分享。”

而技術驅動的力量,同樣也在推動著居住體驗和模式的進化。

正如斯維登共享農莊項目中有一款產品——集趣。它由BPC裝配式建築生產商途遠研發、生產。

由於採用了新型的材料和裝配工藝,業主花費12.9萬元就可以擁有佔地面積為49.5平方米、總建築面積72.5平方米的上下兩層小別墅。

小別墅在工廠模塊化裝修之後通過集裝箱運到目的地,僅需4個小時就能組裝完成。並且基於裝配式建築材料模塊化的靈活性,斯維登甚至可以為客戶實現C2B的個性化定製。在途遠的生產線上,流水線無人化作業也正在成為現實。

一直以來,羅軍都把途家及斯維登定義為科技公司。一組數據或許能印證羅軍所做的定義——途家及斯維登總計擁有員工約5 000人,其中研發人員有1 000多人,每年投入上億元。

後臺管理系統,到智能安全軟硬件設備,再到裝配式建築,在途家和斯維登,科技正釋放著巨大的商業勢能。

那麼,這些就是關於“未來住宿”最終的答案嗎?顯然,羅軍還沒有停止對未知的追問。

過去幾年,住宿業進入了快速進化的週期。業態上從最初單一的標準化酒店,向精品酒店、美宿客棧、主題酒店、度假公寓、別墅、短租民宿等多元化方向延伸。更重要的是,場景體驗和文化內涵超越業態本身,成為了競爭的核心。

羅軍帶領途家和斯維登多方發力,打造了行業內最強大的產品和服務矩陣。在中國住宿業的發展史上,它們每一個都必將成為路標,為後來人指示未知的區域。上面寫著的,也許是“此路不通”,也許是“謹慎通行”,也許是“路面變寬”。

不懈的追逐建立在對美好生活的價值觀認同之上。關於“未來住宿”的追問,羅軍希望自己就是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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