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5 “徐太太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徐太太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白芷小姐,检验报告证明,你患了急-性-白血病,也就是俗称的血癌,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白芷的手紧了紧,面色苍白,沉吟片刻问:“如果不住院治疗,我还能活多久?”

“如果不接受治疗,这个要根据病人的身体情况而定,但大多数都不会超过六个月时间。”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白芷扯出一抹苦笑,起身离开。

走出诊室那一刻,眼泪就无声掉落,嘴角还带着凄楚笑意。

老天爷果真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将病历本无情地丢进垃圾桶,打车回家。

系上围裙,开始为晚餐做准备。

将菜肴摆放好,墙壁上的终点正好八点整,他应该回来了。

“嘎达!”

门锁被拧开,她的心也随即一颤,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兀自收紧,指骨发白。

徐子彦推开门,浑身酒气扑面而来。

白芷皱了皱眉,这种情况早已习惯,堆起惯常的笑容:“你回来啦!过来吃饭吧!”

徐子彦置若未闻,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独自上楼。

已经预料到会这样,白芷鼓起勇气大声道:“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徐子彦身型顿了顿,缓缓勾起嘴角,没有转身:“徐太太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贱人身上。”

“你什么意思?什么律师?”白芷错愕,甚至心底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跟你离婚!”徐子彦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白芷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我要离婚!”

男人的话,宛若寒冰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脏,痛不欲生。

那伟岸的背影毫不留情上了楼。

“嘭——!”徐子彦大力关上房门,以示对她的不满以及怨恨。

是的,她的丈夫恨她,已经恨了足足三年。

原以为,她将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完美,就能捂热他的心,融化他的结,是她异想天开了。

他到底还是一心想要离开她,将她弃之如履。

白芷颓废坐回椅子,低声自喃:“子彦,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满意?”

想到无数次,他对自己厌恶的神情,白芷一阵恍惚,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

拿起筷子,白芷假装自己很幸福,独自吃饭。

双目无神,端着一碗白米饭,用力地将米饭扒进嘴里。

鼻腔似乎一股热流涌出,白芷猛然愣住,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米饭一滴滴被染成红色。

那是她的血,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放下碗,伸手抹了一把,手心全是刺目的红艳。

“嘎达!”二楼房门被推开。

下意识,白芷伸手捂住口鼻,抬头,看见徐子彦神色冲忙,披上外套下了楼直奔大门离开。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白芷几乎没有思考,跑到阳台往下看,徐子彦开车走了。

为何这种神情如此熟悉,就像当年白芯出事的样子?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白芷来不及思考,因为鼻血越流越多了。

她慌忙拿纸巾塞住鼻子,仰头试图止住鼻血。

一个多小时后,鼻血才止住。

白芷疲惫地将满满一袋子染血纸巾,打了个结,丢出走廊垃圾箱中。

手机忽然想起,白芷掏出手机,发现这个号码很熟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摁下接通键,传来熟悉讥讽的女声:“别来无恙,我的好姐姐。”

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刚刚止住的鼻血再次涌出,白芷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白蕊!”

“对呀,我回来了,姐姐是不是很意外?”电话里,女人声音充满挑衅的韵味,让人听得极其不舒服。

白芷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愤怒汹涌袭击她的内心,恨不得穿透手机将她狠狠撕碎!

“我现在在机场上呢,姐姐猜猜姐夫会不会过来接我?”白蕊无尽的嘲讽,更是让她脸上血色尽失。

原来,徐子彦这么焦急离开,就是为了去机场接她。

果然,只要是涉及白蕊的事情,徐子彦都是一如既往的亲力亲为,哪怕是喝了酒还是会奋不顾身前去接机。

“呀,我看见姐夫的身影了,姐姐有空再聊哦!”

白蕊挂了电话,白芷却陷入了无尽黑暗,这颗心仿佛被万蚁吞噬,撕心裂肺。

跟徐子彦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亲自接过她一次,哪怕是深夜发高烧都不曾看过一眼。

却能因为白蕊深夜回国,酒驾也要去接机。

呵呵……想想真是讽刺!

这晚,徐子彦彻夜未归,白芷也彻夜未眠。

闭目瞬间,全是白蕊徐子彦两人厮磨缠绵的画面。

可惜,她却没有勇气打过去问,因为太清楚等待她的,是对她狠狠的羞辱。

“徐太太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次日,她还是一如既往,准时七点起床,去厨房做早餐装成便当拿去公司。

三年来,她风雨不改。

人前,她是徐氏集团总裁夫人,大家羡慕不已的好妻子。

人后,她是无人问津,守活寡空有名分的可怜虫。

“总裁夫人早。”

“夫人又来给总裁送爱心早餐吗?”

“总裁真幸福。”

徐氏的人员都对她微笑着礼貌打招呼,在她走进电梯后,却都改了神色纷纷摇头。

“总裁夫人也是的,明知道总裁根本就不会吃一口她做的东西,还这么坚持,到底是图什么?”

“嘘!听说当年是因为夫人使了手段,才嫁给总裁的,所以总裁对她不冷不淡,爱理不理。”

“你们都不用工作吗?在这嚼舌根是不想混了?”管理层出来,那些八卦的人才散去。

白芷出了电梯,前台秘书已经就位,见她到来也见惯不怪:“夫人早。”

白芷点点头,正要往总裁办公室走去,秘书去忽然叫住她:“夫人,今天总裁还没来公司。”

她愣住,徐子彦对于事业从不含糊,更是要以身作则决不允许自己迟到半分。

今天居然没有来,是因为白蕊吗?

心紧紧揪成一团,白芷扯了扯嘴角,淡然笑道:“没事,我在里面等他就好,你先去忙吧!”

她永远都是给人一股淡然和蔼没脾气的形象,秘书倒也没有什么异议,继续工作。

白芷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将便当放在桌面,便着手替他收拾桌面。

《苍苍郁景旧人相逢》

“徐太太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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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二姐,你别说了,我们一家开了风味馆那么多年,为了这个酒楼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如果说五年前你说廉儿愿意来帮忙也就算了,那个时候我们夫妇两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懂。都靠着桃儿。”

“可是现在,我们这些都不需要别人来做。你就别操心了。”

白银莲再次目瞪口呆,这也是周氏,如果换做白杏的话,早就张口骂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就跟周氏说的一样,起步的时候也没见你让你的宝贝儿子过来帮忙现在倒好了,想要过来帮忙了?

有利可图了?

周氏是一个心善的人,不愿意把别人都往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想着,但是即便是这样,对于白银莲的说法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不管是做什么生意,这帐房都是要找靠的过的人,一般而言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是不行的话是不会找外人的。

以前他们夫妇两人的确是什么都不会,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熬过来了。凭啥你一个做亲戚的想当然说要来做帐房你就来呢?

我们又不是没人,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

当然这也是冯金花还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留了一些颜面的,也让周氏心里十分不舒服了,更别说当初白银莲的那个语气了。

不过白银莲到底还是没有这个脸面直接跟周氏说,而是先跟冯金花说。现在周氏也是通过冯金花知道的,冯金花是把自己的女儿的话给加工了一下的。

毕竟一边是养子和儿媳妇,一边是自己的亲女儿,冯金花也不是一点都不顾念自己的女儿。

可是不管怎么说,在周氏看来,这白银莲这是什么意思?

能这么跟她说也是因为周氏这人性子好给足了面子了。白银莲这次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弟妹的意思了。

灰头土脸的走了。

一开始她还没有这个直觉,直到周氏这么说了,白银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些不要脸的。不过即便是这样,可是回家她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

婆婆一定会嫌弃自己没用的,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这酒楼又不是她开的……

这件事情白桃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今天就在酒楼里面,不过今天的酒楼里面也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个贵妇人过来吃饭,却是点名了要见她。

白桃见了这贵妇人,这妇人看了她一眼,情绪却是当场崩溃了,弄得白桃一脸的莫名其妙。只是她对这妇人竟然也有一些熟悉感和亲近感。

所以白桃就陪着这妇人聊了一会儿。

包括这风味馆的创立,经营的过程,这妇人后来慢慢的好了,就回去了,结果白桃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心……”

“夫人……”

主仆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就看这王氏浑身颤抖,“没错,这一定是我的宁儿,这一定是!”

王氏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可是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夫人,即便是那是……可是咱们什么都不说,才能够保护她。夫人,为了不引起那人的怀疑,咱们即刻回京吧,至少那里还有……”

这苏嬷嬷的声音有些轻,轻到只有王氏能够听到,王氏颤抖着,有些抽泣。

“对,对,你说的对。”

她的声音也十分的压抑,似乎在拼命的防备着什么。眼神之中透着几分浓浓的笃定。

“为了她,我一定要坚持住,当年……”

王氏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即便是这个苏嬷嬷也没有听到,主仆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而此时在那小院里面,郑有人跟韩玉宁报告。

“夫人只是去风味馆吃了饭,点了那女人做的菜,还在里面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韩玉宁闻言,终于点了点头,似乎也跟着放松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紧张什么。

那边就有人回报说是夫人回来了,韩玉宁立即就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

“娘,您怎么才回来啊,是不是很好吃,那个村妇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勾得景寒哥哥……”

韩玉宁一脸撒娇的模样,弄得王氏一脸无奈却又宠溺的模样。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只是娘今儿没有见到你景寒哥哥,不过那孩子的脾气倔强,你要是真的想跟他一起,娘怕是没有办法,只得你自己亲自出马了。”

王氏说道,又看了她一眼。

韩玉宁立即就不依不饶了起来。

“娘,您怎么能这样呢,分明您就说过了要帮我的,怎么又不帮女儿了,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说着一下一下的推着王氏,王氏的身体几不可闻的僵了一下,随后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你这个死丫头,你小时候都是娘抱着的,你三岁的时候发了高烧都是娘日日夜夜守着你,你个没良心的,你要是不是娘的亲生女儿能有这样的待遇?”

韩玉宁闻言心里不由舒服了不少。

“还是娘对我最好,不过我也早就准备自己想办法了,谁让我实在是拿景寒哥哥没有办法。原本以为他会看娘的面子,可是没有想到。”

“你这个死丫头就别你娘我耍心眼了。娘明儿再去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不过我跟你章姨母约好了,如果明儿再遇不到,我就回京去了。但是即便是遇到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你们两人的性子那是一模一样的,娘是没办法的。”

王氏说着,又是看了一眼韩玉宁,韩玉宁吐了吐舌头,搂着她的脖子,母女两人看上去一副和谐的模样。

着实是令人想不到这两人如今早就已经相互怀疑了。

韩玉宁听着她的声音,望着她的笑容,心里的那点疑心稍稍去了一些。相信了王氏大概是没有怀疑的。

韩玉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庸人自扰,这王氏向来单纯,如果她心里有怀疑,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漏呢?

所以若是没有露出什么的话,那就是没有怀疑的。

但是韩玉宁怎么都没有想到,王氏竟然敢装模作样的欺骗她。

所以白桃就是在对这贵夫人的怀疑之中,听到周氏讲了这夏家的事情,实际上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跟亲戚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越来越的微妙了。周氏和白杏或许没有感觉到,但是白桃早就是已经感觉到的。

白桃本就对这件事情有感触,这世界上最负责的东西就是人心。

前世她在执行各种任务的时候见过的最多的也就是人心这复杂的东西。找她这样的杀手的任务很多涉及到豪门秘事,也有很多就是因为人心不足。

所以其他的白桃或许不懂,但是人心这样的东西却是看得透彻。

不过白桃一开始只觉得白家的这些亲戚大多都是淳朴善良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没有想到人这种动物终究还是敌不过贪心。

白桃什么话都没有说,周氏反倒是摸不准女儿心里的想法,她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儿,周氏这才说道:“我已经拒绝你二姑了,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吧。”

白杏也是欲言又止,按照她的脾气,如果当时她在场的话可就不管不顾了。

这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她们白家的产业,如果真的缺了你这么一个人,我们白家自然会找上门来重金聘请,反倒是你自己来指手画脚的是什么意思?

况且,她男人还是举人呢。若是酒楼里面真的缺人的话,堂堂举人不能过来帮忙吗?

还要你一个小小的童生?

不过这一次白杏也没有说话,既然她娘说了,让她姐都不要多说了,白杏知道自己说多了也是没意思的。

可是白家这边啥话都没有说,夏家那边可是闹开了锅了。

一家人说好之后让白银莲去白家说,就等人白家人把她们一家都给接过去。

董氏算计的很好,如果白家把自己的孙子给聘请了,那以后自家也不住在村子里了。

也要住到县里去,至于没有住的地方,那就先住到那白家去,那白府不是很大吗?不至于连她们夏家人去了也没有地方住。

即便是不住在白府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是作为亲戚,还是作为帐房先生,这东家总要安排住处的。

先长房的人去了,带上她老婆子,然后她再慢慢的想办法把其他两房的人给带上。

这也是小董氏的意思,小董氏有生了一个孩子,不过却是一个闺女儿,这一次董氏对这个小丫头却没有那么偏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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