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 藍湛,不要過來——細說陳情令,不哭倒一片不罷休

金陵臺,夷陵老祖被迫摘下了面具,在眾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第一時間居然是想入非非:隨便的劍靈看到這個後果,會是什麼表情?

世事常常如此陰差陽錯不遂人願。想要守護的,變成了負累;想要靠近的,卻果決地推開。

魏無羨一把推開了藍忘機:“藍湛,不要過來。”此時,他們前後皆追兵:“抓住魏嬰”,“活捉夷陵老祖”,“他們在前面”,“別讓他跑了”……

昔日夷陵老祖一戰成名,年少張揚,任世間陰謀陽謀,我自倔強倨傲,狂歌邀樽酒,仗肝膽走險壑,縱為天下所棄 ,亦不懼離經易道,只為了那句“願我一生鋤奸扶弱,無愧於心”,卻落得偌大江湖無可容身之處。邪魔外道也罷,覬覦陰虎符也罷,總之,一如既往地被圍追堵截。

不是不怕的,如今的他靈力微弱,能不能在群敵環伺中全身而退,尚未可知,但他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生死,而是藍湛。在他心裡,藍湛就是琉璃淨衣色逞雲渡山海的澤世明珠,怎麼能墮入塵泥,跟自己一起揹負罵名呢?被人追殺的日子不好過,他不忍、不捨。

也不是不失落的,儘管是自己親手推開了他,但翻湧的傷感難言,又是為哪般。

藍湛震驚的表情一閃而過,然後是瞭然、坦然,他自然是懂得的,兩人想護對方周全的心思,如出一轍。隔卻光陰,昨日重溫。

他自幼便在雲深不知處三千條家規的束縛中長大,雖然端方雅正逢亂必出,大愛眾生,卻總對人保持冷漠疏離,這世間紛擾落定他眸中冰雪顏色,獨面對魏無羨的時候,才肯剖出心頭火。怕緘默太久了無人和,那麼,我說給你聽。

金光瑤也是想開脫藍忘機的,他未語先笑,露出可愛的小酒窩:“夷陵老祖不愧是夷陵老祖……不僅僅是金凌,就連含光君也著了你的道。”

金光瑤和薛洋一樣,做盡了壞事,我十分不喜,卻也恨不起來,更多的是可憐、可嘆、可悲,他們的執念痴望同樣令人心痛。

魏嬰:“不錯。”孤注一擲的。藍湛:“非也。”坦蕩從容的,“我早知道他是魏嬰”,然後,亮劍。眾人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含光君,大駭齊齊後退。

魏無羨既驚且急,攥住他手腕,低聲快速地勸說:“藍湛,你不用如此,這種情況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先跑再說。你就說是受了夷陵老祖的矇騙,旁人不敢說你什麼。”

藍湛,不要過來——細說陳情令,不哭倒一片不罷休

藍忘機還是一派從容:“魏嬰,你記不記得,在雲深不知處你問我什麼”,他不由地低下頭,這一生揹負太多,這一生也悔恨太久了;於是抬頭,定定地看住魏嬰:“一條獨木橋走到黑的感覺,確實不差。”

篤定的口氣,在這險象環生中,卻說得如同閒庭信步般平和愉快;他目光灼灼如脈脈春風,連冰雪也消融,吹散了魏嬰心頭的陰霾。含光君就是他的光啊,支撐他活著走出亂葬崗,也足夠溫熱他以後幾十年的歲月。

藍忘機懂得魏嬰的惶恐和自卑。亂葬崗歸來後,魏嬰看似依然沒心沒肺,甚至更加桀驁,其實有不可說的廝殺在寸心之間激盪。他是高高在上光風霽月的含光君,魏嬰則是聲名狼藉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有些話還未出口,兩人已作雲泥別。

魏無羨笑中帶淚,前世浮沉相望裡皆成空,甚至想感謝造化作弄——“從前所有人都畏懼奉承我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罵我的人。但是現在,所有人巴不得我死,都恨我唾棄我的時候,你卻是唯一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

藍湛,不要過來——細說陳情令,不哭倒一片不罷休

他搖頭笑了又笑:“哎藍湛,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得想好了,要是真和我出了這個門,你的名聲就都毀了。”藍忘機跟他靠背而立,用行動作了回答。

可是魏無羨打算再確認一遍:“還打不打?”,以前自信滿滿的魏嬰,現在像個忐忑的孩子般毫無安全感,無以名狀的彷徨膽怯。藍忘機一腔心酸:“話多”,魏嬰終於吃了定心丸:“打!”熱血翻湧,一掃眉間惆悵,他出手如風,揮落聲聲嘆息,一生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這個場景讓我很是觸動。我看著魏無羨淺笑,變得柔軟,一點一點回到過去的樣子,真好。曾經我也跟人唇槍舌戰過,當時,有一個朋友說:“你站我身後。”有多感動呢,差點以為自己愛上他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們為劇裡的友情落淚,因為那是在現實中的求而不得啊,他們活出了我們想要的模樣。以後,就讓他們在故事裡平安喜樂,諸邪避讓吧。我們看過了,感動了,就滿足了。

藍湛,不要過來——細說陳情令,不哭倒一片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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