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有這樣一位晚清重臣,李鴻章曾評價他為:“不榮官府,不樂室家,百戰功高,此身終以江湖老。”他以卓越的軍事能力著稱,卻能詩善畫。身為中國近現代海軍的創始人,卻是投筆從戎,半路出家。被稱為中興四大名臣的彭玉麟正是曾國藩所謂的“天下英雄!”

書生笑率戰船來

彭玉麟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將軍。即使在鎮壓李沅發起義中大放異彩,被任命為臨武營外委,他也不認為自己將來會成為克陷天京,加封少保的輕車都尉。為了不當兵,不打仗,他做了當時舉世驚奇的決定:辭官,去耒陽一家當鋪做了管賬先生。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在衡州時受人讚賞,得以入署讀書。被誤當成軍事官員,得一軍官的職位,這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他足夠自信,認為機會還會再來。果不其然,有消息稱廣東盜賊要攻打耒陽,彭玉麟挺身而出,散盡家財幫助縣令整理防務,親自向城中士紳籌集錢糧。因耒陽整備良好,賊兵竟不戰而退。

事後,他謝絕了縣令的封賞,轉而要求縣令向城中大戶歸還未用的錢財。自此,聲名鵲起。就這樣,彭玉麟雖然沒有一官半職,卻有了很大的名聲。而在古代,名望是最重要的,因為它的實際效益在將來。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咸豐三年,曾國藩邀請彭玉麟一同組建湘軍水師,攻打太平軍。彭玉麟接受了曾的邀請,這是彭玉麟飛黃騰達的第一步。此後,彭玉麟隨湘軍轉戰萬里,雖有敗績,但以大捷居多,多次力挽狂瀾,得到了當時皇帝的讚賞,並獲稱“那圖魯”。

就像他在自己的詩中所說“書生笑率戰船來,江上旌旗耀日開。十萬貔貅齊奏凱,彭郎奪得小姑回。”彭玉麟不僅僅是個書生,屢次打敗太平軍,攻下江浦、九洑洲、浦口,斷其糧道,成為天京陷落的主要功臣。

薄宦嚴君二十年

彭玉麟一生高官厚祿,與晚清糜爛政局相反,卻是一位罕見的清廉、正直、淡泊的名臣。

他在任兵部尚書時,發現曾國藩親弟曾國荃的軍隊綱紀廢弛。在當時,曾國藩受皇帝青睞,予以大權。而且,曾國藩是彭玉麟的老師,對彭玉麟可謂恩重如山。可是,彭玉麟既不在乎師生情分,也不在乎曾國藩的威勢,一連彈劾曾國荃三次。

不但對於尸位素餐,怠於職務的庸官毫不姑息,彭玉麟同樣也絕不饒恕橫行霸道,魚肉鄉里的豪紳。彭玉麟嚴於待人,更嚴於律己。將國家杜絕貪汙的養廉銀兩萬餘兩全數上繳國庫,獲得的賞銀送回家鄉興辦鄉塾以資教育,以養人才。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彭玉麟對國家,對他人毫不吝嗇,卻大罵修葺老屋的兒子,稱“

何以浩費若斯,深為駭嘆”。事實上,他的兒子也不過只用了一點點錢來修整三間土屋瓦房而已。

傳說,有人曾在他的退省庵拜見他時,彭玉麟穿著像一個山野村夫,粗絲織的衣服,外面套著一件羊毛褂,上面還有好幾條裂痕,頭上原本白色的冠纓都舊成了黃色。他的臥室裡除了應有的筆墨紙硯,只有兩隻竹箱子,沒有任何華美的陳設。招待客人的飯菜也只是自己院子裡出產的蔬菜再加上一盤肉而已。

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封疆大吏的居所,彭玉麟對自己的要求,竟然苛刻到了這樣的地步。正是對自己的高要求,才有底氣對他人的高標準。也正是“彭雪琴崇尚儉樸”流傳至今,當地百姓稱頌“彭公一出,江湖肅然”的原因。

難忘燈前笑語柔

彭玉麟是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為人嚴苛、剛直。可是,在這位“心有猛虎”的千古名臣的另一面,卻是“細嗅薔薇”的柔情滿懷。少小相親意氣投,芳蹤喜共渭陽留。彭玉麟一輩子都沒能忘了和他青梅竹馬的那個女子。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少年時,他在安徽長大。在那裡,彭玉麟結識了一生的摯愛梅姑。梅姑較彭玉麟年長几歲,論輩分大概是彭玉麟的姑姑。可是兩人一起長大,哪裡有什麼輩分,他們私定終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可是,古代的愛情故事,從來都不是圓滿的。很快,他們遭到了家族的反對。雖然有過反抗,但是對於整個封建家族的力量,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在彭玉麟母親的安排下,梅姑被嫁往姚家,四年後難產而死。而此時已有正妻鄒氏的彭玉麟悲痛欲絕,幾欲隨愛人而去,哭吟“一生知己是梅花”。並立下誓言,一生畫盡十萬幅梅花已紀念梅姑。

自此,彭玉麟鍾愛梅花,在之後40年的生涯中,專門畫梅花。他筆下的梅花幹如鐵,枝如鋼,花如淚。曾經許下的誓言,彭玉麟一筆一筆,從未忘記。每畫一幅,必用章“一生知己是梅花”。可嘆世上痴情人,愛人早已不在,就如“一道土牆萬古愁”的生死相隔。

投筆從戎的大清活閻王,先斬後奏專殺權貴,李鴻章曾國藩都不敢惹

彭玉麟一生不近女色,甚至因為妻子鄒氏可能與梅姑的死有關就憤而出妻。他不僅愛畫梅,也愛賞梅。在辭官隱居的地方種滿各式各樣的梅花,號為梅花塢。可能在他眼裡,有梅花的地方,就有梅姑。所謂一生所愛,正是如此。賞梅,畫梅,他一生的愛情都在這裡了。後世之人,如你我,如何不為之感慨嘆息呢。

彭玉麟一生有傳奇的色彩,所謂“不要官,不要錢,不要命”。無生死之好,家室之樂。不愛享樂,偏好勞碌。為清帝國的延綿生息奔波一生。治軍十多年,卻從來不為自己置辦一田一瓦來安排私事,傳業子女。終年海上,籌建海軍,勞務海事,不曾休息。正如他自己所說的“臣以寒士始,願以寒士歸!

有人說他權勢滔天,先斬後奏;有人說他一生勞碌,疲於奔命。我卻贊同,彭玉麟是大清王朝最後一抹夕陽,是那吃人社會的最後一點希望。他是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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