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0 容若公子,若能走出《納蘭詞》的憂傷,該有多好

玲瓏月,紗碧如煙,閉上眼,那個一襲白衣,倜儻俊朗的王公貴子;那個文能詩詞書法,武可騎射伴駕;那個笑能執筆抒情,目可清明寫意,眉宇間融化哀愁,名字都透散出回不去的哀傷——納蘭容若如坐對面,把盞飲清茶。


容若,容得下世間萬物,容得下萬般情愛,卻容不了自己的靈魂,“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三十一載的靈魄清魂煙嫋而去;“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若失若離,西風殘陽,惆悵伴著孤獨,心事誰知?

容若公子,若能走出《納蘭詞》的憂傷,該有多好

猜不透的心思,言不盡的情深,品不完的才情——這就是《飲水詞》。

“乞巧樓空,影娥池冷,佳節只供愁嘆。丁寧休曝舊羅衣,憶素手、為予縫綻。蓮粉飄紅,菱絲翳碧,仰見明星空爛。親持鈿合夢中來,信天上、人間非幻。”陰陽隔,魂夢依;心頭思,無人知。斬不斷的情絲,放不下的情痴。

容若公子,若能走出《納蘭詞》的憂傷,該有多好

“知己一人誰是?已矣。贏得誤他生。有情終古似無情,別語悔分明。莫道芳時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為伊指點再來緣,疏雨洗遺鈿。”納蘭的憂傷或許來自於他的幸運,他愛的人愛他,懂他,雖然是短暫,畢竟曾經擁有過。滔滔天下,知己一人誰是?

“春去也,人在畫樓東。芳草綠粘天一角,落花紅沁水三弓。好景共誰同。”本是芳草落紅,明媚春景,卻慼慼情語,更顯鬱鬱寡歡。

容若公子,若能走出《納蘭詞》的憂傷,該有多好

“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納蘭,天播之情種,然而情多增苦,情深不壽。公子,你既知“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為何終未能走出自己的情傷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