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 徐霞客：嵩明地標的導遊

遊聖徐霞客

徐霞客的足跡留下了379年，時年52歲 “萬里遐徵” 西南，沿楊林所通京大道進入雲南，記述嵩明奇山秀水，考查嵩明人文景觀，登高遠眺，仰觀藥靈山，俯視嵩明州，極目嘉麗澤，攀登梁王山，尋根盤江源。“遊聖”徐霞客二度入嵩明，他尋遊的點滴，成為嵩明人引以為豪的佳話。

徐霞客是最早、最全面、最客觀、最詳細考錄嵩明地理人文的偉大地理學家，應當成為嵩明地標的導遊。

遊聖徐霞客379年前兩次遊歷嵩明，是什麼吸引了徐霞客兩次不遠千里而來？當時的嵩明是什麼樣子？徐霞客到過嵩明什麼地方？《徐霞客遊記》已經詳細為嵩明記錄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徐霞客能夠幫助嵩明人重新認識嵩明的地理人文，因此有必要重新解讀、梳理徐霞客線上文化。

徐霞客一生的最後時光，都留給了雲南，他尋遊的雲南壯麗山河，85%以上都開發為旅遊景區，惠及雲南人民。徐霞客尋遊嵩明，為什麼兩次而來？並且在嵩明停留4天4晚？說明嵩明有徐霞客足夠感興趣的閃光點，儘管時空變化，物是人非，但是徐霞客一生考錄過的地理學知識，都是人類社會認識賴以生存的生活環境的重要參考。因此，徐霞客遊記能幫助嵩明人反觀當下，如何保護、開發和有效使用好嵩明的自然生態環境？從而促進地方經濟社會良好發展。

研究徐霞客線上文化，是為了思考、建設並形成惠及嵩明地方的旅遊精品景區，從而成為嵩明傳統農業縣城向現代工業輔城轉型發展的強勁動力，反哺並改善當地民生經濟的發展動力。

時光倒回379年前，徐霞客來到嵩明，一次是站在楊林主峰，一次站在黃龍山頂，登高遠眺，藥靈山聳秀插漢，嘉麗澤煙波浩渺...

古老的嵩盟大地，中原南遷漢人來到這裡，與少數民族融合約盟，更因為秀嵩山（也稱藥靈山）俊秀挺拔、倒影嘉麗澤，因秀嵩澤明而改稱嵩明。

嵩明肥沃的土地、發達的水系，孕育出嵩明和邵甸兩個滇中糧倉壩子。這裡，是北方人入滇的咽喉要塞，滇中高原明珠名符其實。在徐霞客的眼中，湖光山色，就是當時的嵩明。

徐霞客看到，嵩明四周山川的流水，從四面八方彙集，由境內的八條河道流入嘉麗澤，再由嘉麗澤匯入牛欄江。

而史料，只記載到嘉麗澤海子下游的牛欄江，雲南縱橫的萬千溝壑，猶如遊聖豐富細膩的情感，剪不斷，理還亂。

誰會猜想到，曲靖的馬雄山，一水滴三江，不但是南盤江的源頭，也是北盤江的源頭，還是珠江的源頭？

沿著蒼茫連綿深藏溝壑的大山，踏上迂迴曲折錯綜複雜的水路，迎來日出，送走晚霞。遙想當初唐玄奘西遊，還可以依靠白龍馬負重，跋山涉水，而遊聖徐霞客，只能憑藉兩條腿、一手杖、渾身是膽，步步丈量...

徐霞客兩次進入嵩明，就是沒有吃準，這嘉麗澤海子，是不是北盤江的源頭？

嘉麗澤白帆點點，漁舟唱晚，風月無邊。

牛欄江波濤滾滾，出嵩明後，與北盤江、南盤江和珠江交匯、分流。

徐霞客翻山越嶺，第一次進入雲南，就從發源於曲靖的馬雄山開始，順江查看南盤江，從哪裡來，流到哪裡？中途，徐霞客站在楊林主峰，深情打量嘉麗澤海子，河水從哪裡而來？它是哪一條江水的源頭？

這個迷惑，就如同孔子第一次見老子的疑惑，說，“是鳥就會飛，是魚就會遊？”這嘉麗澤是哪一條江的源頭？沒看懂。

事實的真相，竟然和最嚴謹的徐霞客開了個玩笑。由於他聽信曲靖沾益龔起潛的建議，沒有順江北上。僅僅相差近百里的距離，就與北盤江源頭的答案，失之交臂。

而執著、求索、嚴謹、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徐霞客，還是帶著疑問，第二次進入嵩明，再次尋根問底。

第二次一進入嵩明，徐霞客就踏上了嘉麗澤海子正源果馬河的源頭，追根溯源，源頭活水哪裡來？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不巧的，就是他在嵩明一直看看尋找的南京法師，沒有找到，或許他找尋的南京法師能幫他解開謎團。

或許，同鄉南京僧人，知道有人找尋，不明真相就故意迴避了。

徐霞客從龍街，找到嵩明，再找到法界寺，南京僧人生活的周圍寺廟，都查詢過，問及過。

在窮盡一切查證之後，徐霞客兩次進入嵩明考查的嘉麗澤，終於在《盤江考》中，將楊林海子嘉麗澤，誤定為北盤江的源頭。

真理就是這樣，你想認識他，走進他，瞭解他，而它偏偏是殘缺的、不完美的、神秘的。

嘉麗澤水枯之後，彩雲之南嵩明的一山（藥靈山）一水（嘉麗澤水），湖光山色已經消逝。

徐霞客遊歷嵩明，考錄過的嵩明兩大水系（嘉麗澤水系和盤龍江水系），如今的滇源街道辦盤龍江水系，接壤源頭支流牧羊河和冷水河匯入盤龍江，通向滇池，而今是昆明人生活用水的大後方（松華壩水源保護區）。

牛欄江源頭嘉麗澤，流入的牛欄江水系，現在雲南省政府截流吸洪置換滇池水的源頭之水，流入後的昆明之水，是昆明湖瀑布公園的景觀之水，也是置換滇池治汙的活性之水，省政府申報擬打造國內一流的水鄉澤國嘉麗澤水鄉旅遊特色小鎮已經審批立項。

徐霞客兩遊嵩明，考錄過的三山（藥靈山、黃龍山和梁王山），藥靈山直插天表，聳秀插漢；黃龍山文廟幽閣，中峙如錐；梁王山君臨天下，一山獨尊。如今藥靈山和黃龍山秀麗景色，已經殘缺不全，唯有徐霞客高山仰止的梁王山脈，生態原始，松泉和鳴，景色秀美。

徐霞客二遊嵩明時，嵩明湖光山色，但湖水四溢已出現。徐霞客在龍街去往嵩明的路上，跨過如同紅軍跋涉的沼澤地，爛泥深陷得特別厲害，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他感嘆道，“蜀道之難，不僅僅在重重懸崖之中，更在康莊大道的沼澤溼地”的感嘆。

自古民以食為天，如果吃不飽肚子，就沒有詩和遠方。這意味著，秀美山水，顯然沒有寸土寸金的土地重要，治理水患，才能得到良田。嘉麗澤水患，遲早會根治；嘉麗澤海子，遲早會消失。

打開歷史的記憶，治理嘉麗澤水患，費盡多少代開明之士的移山填海之力。

徐霞客考錄的地理山川河流，承載著民生水利的嬗變，曾經的湖光山色嵩明，變幻為滇中糧倉嵩明，變幻為魚米之鄉嵩明，變幻為現在的嘉麗澤特色小鎮。

廣闊的水域，多源的支流，消失的嘉麗澤，匯成牛欄江源頭之水，在北盤江下游交織和分流。徐霞客也沒有看錯嘉麗澤水流的方向，卻漏掉了北盤江源頭，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從北邊順山而下，和北上的嘉麗澤之水交匯，成了一江春水，波濤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