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0 朱山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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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桥,位于吉水赣江大桥的北侧。本世纪之前,这里并没有桥,只是一个渡口。它是吉水人东来西往的交通咽喉,当年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就是由此渡过赣江重上井冈山的。朱山桥承载了一代又一代老吉水人的记忆。

一条赣江,把吉水分成东西两大板块。水西,人多地少,资源匮乏,素有穷山恶水的丑称。地穷人脑活。为了生计,大部分水西人都学有一两门手艺。或木工或泥工,或篾匠或铁匠。农闲时节,他们靠着自己的手艺过江东去,来到人稀地广的水东赚钱谋生,那怕是过去种田,可以承包到更多的地,也要比在老家多有几成收获。靠近县城的金滩镇沿江那些村,凭借着特有的冲击土壤种植蔬菜、瓜果销往县城也有不错的收成。

隔河如千里。一条江,困扰了一辈又一辈的吉水人,尤其是水西人。他们不管是送菜进城还是去往水东做手艺,都少不了求渡而过。过渡的艰难困苦成了他们永难磨灭的记忆。

朱山桥的记忆


早期的渡口十分简陋,只有一条帆船,两个艄公。木桨和竹蒿是艄公的重要工具。他们凭着平稳的摇桨和稳、准、猛的撑蒿,一杆又一杆地撑下去,收回来,再撑下去,将过江客送到对岸。听老辈人说,在一次风大浪急的摆渡中,两个艄公使尽全身力气,依然无法主导渡船前行的方向。船在风雨中颠沛流离,一船过江人不但没过成江,反而漂回了离渡口足有四、五华里的金滩上市码头,万幸的是一船人全都有惊无险地上岸回家了。

朱山桥的记忆


后来,小帆船变成了机帆船,还增加了载车轮渡船。机械的力量把艄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了出来。载客人数大为增加,过渡的时间也大大缩短。过渡客们无不欢欣鼓舞。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口流动量的不断增加,摆渡的任务也更加繁重。抢渡的事情时有发生。记得还是我上高中时的1973年仲春的一个傍晚。我从离县城二十多里外的老家,背着十多斤大米和一玻璃瓶萝卜干,气喘吁吁地赶到渡口,船的马达声正在响起,甲板已在缓慢调离码头。此时,甲板上早已站满了人。眼看着天就要断黑了,等下一渡可就赶不上晚自习了。想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越过两米远的水带冲上甲板,不知是自己体力不支没站稳还是被艄公推了一把,我应声掉入齐腰深的冰凉河水中,米袋也从肩上滑落在水里。不用说,大米肯定湿了,好在装着萝卜干的玻璃瓶完好无损。我怏怏不快地等到最后一渡过了江,背着滴水的行囊回到寝室,悄悄把落水的大米铺在木板上凉开。一个礼拜,我餐餐都是将这半干不湿到最后还有点酸味的大米淘洗好放进食堂蒸笼的。

碰上雾天,人在渡口,船在身边,你就是没法过得了江。此刻,你只有望江兴叹。雾收得慢时,让你在渡口空等三两个小时也不足为奇。此时,你对隔河如千里的名言似乎有了大彻大悟的感觉。

朱山桥的记忆


而最让人头疼的事,莫过于逢年过节,等待过渡的汽车排成绵延数公里的长龙,那真是让你进退两难。不足两千米的江面,近在咫尺,竞能让你在那等上四五个小时。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国庆节,朋友的儿子结婚,女方在河对岸的金滩镇。婚车大清早出发了。去时挺顺利。不到十公里的车程,计划十点钟开出来,有一个小时足够到达县城。没想到,当他们来到渡口时,等待过渡的车辆已经排成了长龙。这天,光是迎亲的车队就有二十几支,加上其他车辆,足足有上百辆车拥挤在渡口。因为另外一辆婚车抢前挿队,造成几十辆大小汽车在码头的斜坡上乱作一团,把下船的车道堵得水泄不通。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当朋友家的新郎新娘赶到婚礼现场已是下午两点,宾客大都吃饱喝足散了。新郎新娘和疲惫的父母面对人去楼空的宴会大厅面面相觑,相拥而泣。

二零零四年,吉水赣江大桥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在全县人民(包括侨居港台的吉水籍人士)的慷慨捐助下,在朱山渡口的上方腾空而起,跨越西东。此刻,世代吉水人在赣江上建桥的千年梦想终于实现了。

朱山桥的记忆

(夜色朦胧中的赣江大桥)

二零一五年,吉水又先后建起了更为美丽壮观的吉阳大桥、文峰大桥,还改建了南门大桥。

朱山桥的记忆

(夜幕降临后的吉阳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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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文峰大桥)

朱山桥的记忆

(改建后的南门大桥)

一座座横跨南北东西的现代化公路大桥矗立在赣江和恩江之上,让吉水人永远结束了隔河千里的历史。全县南北东西,都能在一小时左右顺利到达。有了大桥,人们不再靠渡船过河,行船千百年的老渡口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成为了历史记忆湍流的河水,无声地向北流去,默默述说着昔日。然而,朱山桥渡口在上了些年岁的吉水人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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