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在新疆边境地区的年轻人2

7月7号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个农民工到了托云乡37公里处,说是37公里处,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名字,大家都这样叫。这是一处河谷之地,有一片牧场和一些石头房子,山脚下有条河,浅而湍急不能覆舟,是为弱水。云的影子在一天的各个时候留洒在山间,这里已是帕米尔高原的属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我们简单收拾了间屋子打了地铺,这才是真正考验我的睡袋时候,天还尚早,虽然已经是下午8点,就到那河里网鱼,这可是传说中的冷水鱼,水温在0度左右,但是渔网太细水太急就没搞到,风又大起,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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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3个的交通工具,开了6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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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尔高原荒无人烟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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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克孜人的羊圈和住所

第一夜很久之后才睡去,怕夜里有狼。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要带棉衣,确实是坑爹的冷,最重要是风大,到河边洗簌,冰冷刺骨。然后我们就开始劳动,要建一间小屋子,这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在高海拔地区,呼吸很困难。我们要到河里搬一些石头做地基,还要把河床边上是大沙混着土筛一遍,基本就是就地取材。偶尔有牧民骑摩托车到更远处,但是在河谷里看不到,这时候,听摩托车的声音都成了一种享受。没电,没水,没信号,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一天劳动后 ,在天黑之前用碱性很大的没有过滤过的河水把饭做好,吃完然后睡觉,没有门和窗户。在高海拔地区,水开不了,同行的工人把面和一下,炸油饼吃,就着咸菜,在旷野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第二天,第三天,直到我已经不再在乎是否有狼,直到一天劳动完了之后累得只想睡觉。 我开始爬到山顶去找信号,爬到路边去看一个可能经过的路人。在伽师县的时候干的活相对轻松,这个短工我要给2个大工不断的搬砖和递砂浆,没几天感觉手上的关节都变得肿胀和麻木,虽然累得要死,但是每当停下时候,看蓝天和白云,看山间云的影子,看远处的雪山,便觉得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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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在天上来回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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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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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

在劳累中,在这的与世隔绝荒野之间,7天时间显得很漫长,我们的手机没电后,时间就变得模糊。在这几天里我能见到2个同伴和远处一个居民点里偷吃了我们食物的狗,还有不时而过的把自己当成主人的马群,驴子,牛,还有各种落单的鸟,你会去想自己今后的生活和旅行的意义,去通过他人来映照自己,也更真实的说明那句话,旅行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他人活腻的地方。在工作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去河谷里挖草药,把鞋子弄湿了,就在住的石头屋子外,点起了篝火烤鞋子,篝火是牛粪燃起的,而淡水鱼直到离开都没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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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盖起来了留影纪念


山风依然呼啸,牧场的围栏依然坚实,离开此地,再次花6个小时,穿越大山之间,在路过的所有村落里和所有人挥手并大喊:阿达西 !不管是戴高帽的柯尔克孜人,还是维吾尔人,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再见,托云,我将回到文明社会,再次用上电和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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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克孜人世代戍边,死去也守护着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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