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 张飞古道尽头深处的这个古村落,繁华一时,却从来都是“三无产品"

张飞古道尽头深处的这个古村落,繁华一时,却从来都是“三无产品

重庆人取名字,那是一个匪夷所思。比较著名的四公里、五公里、六公里……就不说了;红旗河沟、大溪沟、毛线沟、荒沟等各种沟给人很随意的感觉;岔路口、两路口、蚂蝗梁、鸡公嘴、鸭儿凼、白马凼、牛屎滩就更让人费解。外地人到了重庆,总是会被这些名字搞得忍俊不禁。

今天要说的这个古村落——白羊背,让人第一眼就觉得是谁写错了字或者是那个饭店的招牌菜。然而并不是看错了,就是这几个字。关于白羊背的名字一直有两个传说。

张飞古道尽头深处的这个古村落,繁华一时,却从来都是“三无产品

第一个据说是三国时期,蜀国大将张飞远征由渝州返回阆中,在悬崖峭壁中披荆斩棘艰难前行,终于走出峡口。只见前面豁然开朗,山脊上一群白羊在茂密的草丛中时隐时现,张飞大悦道,这是什么地方?士兵也不知道,望见前边白色羊背曰:白羊背。

另有一个说法是关于独特的“碚”。宋人欧阳修有《虾蟆碚》诗,并自注云:今士人写作“背”字,音“佩”。梁实秋在《北碚旧游》一文中提及碚字,认为“碚”字意义大概是指江水中矗立的石头。因北碚温塘峡上峡口白沙沱的一道石梁处在岸边,突兀于江中,当地人叫“白羊碚”,叫着叫着就变成了“白羊背”。


白羊背在大部分重庆人眼里都是个不知名的地方,更别说外地人了。坐落在北碚区澄江古镇嘉陵江对面的这条老街,跟张飞古道、金刚碑就刚好在一条线上。但它的光芒大都被张飞古道和金刚碑古镇给盖住了,也正因为这样,古村落的味道得以留存,或许还能看出曾经的繁华。


白羊背和澄江一样是远近闻名的水码头,它的前面是嘉陵江白沙沱。50年代,嘉陵煤矿的家属区安置在此。白羊背一度繁荣,最鼎盛时期曾居住几千人。但随着煤矿资源的枯竭,白羊背的居民逐渐外迁,再加上合川北碚之间的新公路开通后不再路经此地,白羊背渐渐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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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背这个地方还离不开二岩,又是一奇葩地名。二岩在清末时期就早已存在,它是伴着清末煤窑的开採而在温塘峡中形成的水码头,并有了人居的地名,如水马门、巴豆林、桐子林、狮子楼、圆灯楼、新村、沙井、老门洞、谭生桥等,都是矿工及其家属居住的地方,民房依坡依岩璧而建,也有不少的吊脚楼。


抗日战争时期,二岩的原煤通过嘉陵江水路运输到重庆,是供给重庆的工厂和居民生活用煤的来源之一。到六十年代中后期,政府经勘测把二岩确定为危岩区域,岩下的居民在动员下,不几日分别搬迁到白羊背、黄桷堡、大沱口。


后来,又随着二岩矿井煤层资源枯竭,嘉陵煤矿的矿工分别转移到草街和明家沟矿井继续开采。如今40多年过去了,茂密的植被己完全把它覆盖,但你还能隐约地见到一些断墙残壁。


白羊背的过去和现在都是一个没有高楼,没有公交车,没有集市的地方,妥妥的“三无”,买东西还得到澄江镇去,房屋建筑也是以土墙和夹壁墙为主的瓦房。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初中期,这里似乎又显现了生机活力。北碚航运公司和合川县的客轮每日往返于合川、草街和北碚好多趟,都要在白羊背这里靠岸,给这里的居民带来了方便。


但是这样的热闹场景也只是芸花一现。煤炭资源枯竭慢慢枯竭了,明家沟矿井出租给私人开采了,中青年矿工多数离开了白羊背,为生存而奔波、外出打工去了。留守的老头和婆婆逐年逝去,有的年老多病或行动不便,有条件的子女把他们接走了,留下已经所剩无几了。

张飞古道尽头深处的这个古村落,繁华一时,却从来都是“三无产品

改革开放三十几年后的今天,这里还是依旧无高楼,无公交车,无集市。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跟着白羊背一同老去。在这里偶尔升起的袅袅炊烟,听到的鸡鸣狗吠,闻到的饭菜飘香,正是白羊背这个地方仅存的一些生机。也有老白羊背人从喧闹的大都市归来,回到这个他们出生的地方、童年生长的地方,回到耳畔时常还会响起生命乐章的记忆深处。


不过还在伴随着城市旅游热,大家也在不断发掘这些老街的价值。白羊背从默默无闻渐渐地传进了部分人的耳朵,成为一些人心中必去的“打卡地”,不再悄无声息的老去或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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