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她随他征战四方。
当她武艺谋略愈发精进,她以为可以与他齐肩,天下太平之时,他却把她降职远调。
也是怕她功高盖主罢。
她心寒。
初见时她白衣胜雪,他亦如是。
她以为他就是她的良人,如今看来却是笑话。
那年花灯里她的祈愿,只是能与他相守一生。
临别之时,他换了白衣送她远去,她策马而去,泪随风而散,她只愿余生不再与他相见。
所以当初只是当初,余生离合悲欢,各自为安。
她是民国才女,她的聪慧才情,都付与笔下一叶一花,付与琴音中的流水空山。
那年清风明月夜,湖光山色天,邂逅名门公子。
他出落得绝尘,没有沾染官家子弟的坏习气,倒是偏爱那诗词音律,绘画书法。
她对他真心以付,却不想他断然拒绝。
她以为觅得良人,却只是她一厢情愿。
一曲琴音肝肠断,诉尽人聚散。
他再未见她,他只怕他家门规矩繁多,让她受了委屈,早早做了无情之事,断了她的念想。
又怎知,他恰是最用情之人。
三途河上,成片的彼岸花妖冶非常,似火,似河流。
她见状一愣,忽然记起了前尘往事。
她本闺中小姐,那日出玩邂逅江湖少年。
他与她共赏夜灯,同游花船。
她将随身携带的荷包给他,他迟迟不收。
他说他要仗剑江湖,鲜衣怒马。
她眸光黯淡,强颜欢笑。
少年走后,她一病不起。
人越来越恍惚,忘了那次相遇,也忘了那个少年。
病竟然莫名地好了。
后来啊,她为人作嫁。
膝下有一对儿女承欢。
她活到白发之时才病逝床榻,到了三途河畔,忽然记起那些过往。
也不知那个少年,是孤单的一人浪迹天涯,还是携眷双双归隐?
她释然地笑了,自己一生也算圆满,何必惦记年少,何必惦记那不归的人。
来世,也无须再见。
就如那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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