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虢雪
一個人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壞孩子”高曉松
高曉松出生在典型的“高知”家庭。
外婆的父親是清末巡撫,外婆是量子力學創始人普朗克唯一的中國籍學生。用他自己的話說——
當你的爺爺是清華大學校長,外公是熟操四國語言的科學家,舅舅是科學家、教授兼博導,媽媽是建築學家,你要是不能當上個什麼專家、學者,就會有一群人說你“長壞了”。你永遠是“別人家小孩”眼中的“壞孩子”。
1988年,高曉松考入清華電子工程系雷達專業。
大三那年,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適合當科學家,於是,退學手續都沒辦,不上了。
退學後的高曉松組樂隊,玩兒音樂。他跟老狼幾個朋友組建了“青銅器”樂隊,在圈裡頗有名氣。為了生計,他們四處走穴,開始了將近一年時間的流浪生涯。
一次,在海南的一家歌廳演出,他們因為堅持不唱粵語流行歌,唱了沒幾天,被老闆一氣之下直接給辭掉了。
然而多年以後,高曉松在《奇葩說》上怒懟問到“自己今後該找什麼樣的工作”的清華博士梁植。
他反問對方:“一個名校的博士走到這裡來,問我們你該找什麼工作?你覺得你愧不愧對清華十多年的教育?”
他始終認為名校是“鎮國重器”,梁植雖然拿了博士的學歷,卻沒有一個名校畢業生胸懷天下的格局。
你很難想象,這是從當初那個不正經的輟學生高曉松嘴裡說出來的話。
上大學的時候,一次他回到宿舍,說:“哥們今兒當了一回陳世美!”
上鋪的室友問他:“陳世美是誰?幾年級課本兒裡的?”
高曉松用了“誇張”二字來形容室友的無知。
但鄙夷之後,他每天都會回答室友的一個問題。
很多年後,他給他寫了一首叫《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的歌。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你曾經問我的哪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當所有人都在遵循所謂的“世俗的標準”的時候,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敢於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同樣的備嘗苟且,也總有人能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向詩和遠方。
也才會深深感同於那句話:一個人有多不正經,就有多深情。
“才子”高曉松
高曉松長得不可描述,被網友調侃為“矮大緊”。
被調侃後,他開始在網上發自己的自拍照,並回應:自從我開始發自拍,就沒什麼人罵我了,人家覺得你自己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我還罵你幹嘛?
這樣的“不正經” ,反倒讓他圈粉無數。
前段時間,高曉松微博曬出了入職哈佛大學,擔任東亞語言與文學院研究員的消息。雖然網友扒出來,這個職位“只要求本科以上學歷,不發工資,不算哈佛大學僱員,不享受任何福利……”
是個“含金量”不高的職位。
但依然有人挺他,喜歡他,看他“風輕雲淡地裝”。
包括他日後爆得大名的文化脫口秀《曉說》,他是這麼解釋的——
在互聯網時代,你們為了理想去奮鬥,沒有時間讀書,那我來替你們讀;你們沒空聊天,我來替大家聊天。
聊文藝,聊政治,聊體育,聊三教九流、文化掌故,甚至娛樂八卦、稗官野史。
他廣闊的眼界和淵博的學識,逐漸被人冠上了“才子”之名。
在知乎上有人此次評價他——
高曉松不是神人也不是大家,筆名“矮大緊”被無數網友戲謔為:長得不高,臉大,穿衣服還緊,他的自拍更是慘不忍睹。但也有人說:如果說高曉松外表的顏值來打分只有60分的話,那麼他內心中那個無比浪漫的詩意世界的顏值,配得上120分。
在這個拼顏值的世界裡,即使你可以拒絕吳彥祖的顏值,卻無法拒絕高曉松的才華。
應了那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欣賞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理由,有意思就夠了
有不正經,有才,也有深情
《魚羊野史》是高曉松在東方衛視脫口秀節目《曉松說——歷史上的今天》上未刪節版完整收錄的讀本。講述每一天在歷史上發生的大事件或有趣的事,以個人的角度來重新解讀歷史事件,風格輕鬆幽默,與嚴肅的講歷史的不同,以個人見解和趣聞,重溫故國、故城、故人芳華剎那。
高曉松作為一名知識分子對社會和歷史的看法,從中一覽無餘。
就像一位網友評價他的那樣:
睿智+風騷+BIBI叨。穿越古今,從遠到近,由此及彼,以點及面,恢宏龐大的史詩篇章分割成了一天一天的小插曲,於是你知道了,那些毫不經意的時間流逝裡,匯聚成一天一天的年輪裡,居然有那麼多的神奇人物及傳奇事蹟交相輝映。
肚子裡有墨水的人氣質和普通人不一樣,這個事實好像是公認的。
《紅樓夢》後四十回怎麼來的?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古代寄信到底有多貴?
乾隆抱在腿上的英國小孩,對鴉片戰爭起到了什麼作用?
為什麼說明朝是"無明君,無名將,無文豪"的"三無朝代"
愛因斯坦去世後,他的大腦去了哪裡?
為什麼中國歷史上只有項羽能和拿破崙相提並論?
讓中國足球到今天為止再也沒有翻過身來的轉折點是什麼?
為什麼說中國最有資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是沈從文先生?
傳言說《霸王別姬》的導演另有其人,是真的嗎?
如果閒翻書,你會發現這套《魚羊野史》將會是極好的選擇。在這裡,很多歷史都卸了妝,素顏見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和顛覆。
當初,我的一位朋友無意中翻到一頁。題目是《民國時期有兩位著名的僧人》,文字很短,寫得是:
李叔同、蘇曼殊,都是大才子。
可能才子們讀書到一定程度,就會看破世情、看破紅塵,就有可能遁入空門。蘇曼殊用中國非常漂亮的韻文去翻譯拜倫的詩,有些地方有點兒像《楚辭》,是我讀過的最好的翻譯。
蘇曼殊在國外長大,是一個身世非常複雜的人,三十幾歲去世前說了一句話:“一切有情。”另一位大師李叔同,也就是弘一法師,圓寂的時候也說過一句話:“悲欣交集。”
人臨終前說的話,其實是一個人對人世最終的看法。每當讀到這兩句話,我都會情難自已。……
朋友讀完,當即決定讀完這套書。
原因很簡單:這段文字就可以管中窺豹,既能看出作者的才華,又能體會到作者用心和深情。
她說,這兩個理由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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