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好戏看完了,翻来覆去品了好几遍,压不住地产生些大脑洞联想和衍生,就来不负责任的聊聊我眼中的《丑》是怎样一个故事吧。

【——长图文预警分界线——】

小丑没有家,舞台上方的小小隔间就是他蜷身的地方,不知道是长期在这工作的福利,又或者只是老板想当他是个随叫随到的伙计,让他负责所有收钱、打杂的琐事。人们都喜欢他的滑稽面具,小丑也喜欢逗乐别人的感觉,他从不卸妆。

但小丑有苦恼,总有个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里,在角落不停鼓掌。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戏中小丑第一次看到孩子在台下就露出了厌烦无可奈何的表情,像是面对摆脱不掉的桎梏。他先是疲惫地笑了一下想视而不见走开,但孩子还在契而不舍鼓掌,小丑转身冲“孩子”用手点了点头,示意、也是暗示自己——你只是我脑子里的东西。

小丑没有朋友,陷入精神割裂的困境且不能与人言说。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小丑回到楼上隔间,有剧场老板的训斥声入画“小赤佬,这地方是你待的吗”

小丑唱道:“我从来不反抗,因为我知道,这世界太大。”这是他的童年——他就是那个捧玫瑰花被驱逐的孩子。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小丑将瓶子里的干草换下,放进玫瑰花瓣,转身睡下。

光影变化,又传来剧院老板的声音:“丑,收钱啦!”

小丑迅速翻身坐起下楼,但舞台上并没有以往的歌舞喧嚣台下也空无一人。小丑瞬间有明显的迟疑和游离,步伐凌乱,甚至往回倒走一步,再去确认帽子里的钱,帽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客人来过。刚刚那声呼喊又只是他精神错乱的幻觉。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不堪其扰的小丑冲上街买醉,孰真孰假他已分不清楚,不妨再糊涂一点。

做小丑已经太久,他知道怎样绅士又轻佻圆滑处世,面具使人看不透他的痛苦,逗乐别人是他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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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醉了,醉意间又看到捧花孩子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小时候)。

于是他唱到:“太多难辨真伪,太多纷扰是非,在你身边是谁”——那么多分不清的虚虚实实,那么多的危险纷争,那么小的你是怎能挺过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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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在你身边是谁”这句,小丑自嘲一笑——没有人在你身边。

那个眼神是心痛的,神色慢慢落寂,像一颗裹了糖衣的莲子,化在酒里终于露出苦的心。小丑决定与自己和解,接纳那个“孩子”。

于是他回到剧院,收下作为酬劳的花瓣为“孩子”表演。

这里的花瓣可以理解成“孩子”将无依无靠的时间交给小丑,小丑将它们擦去灰尘染上快乐,重新妥帖放置进容器里,是一点点治愈自己的过程。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这里几个分镜非常漂亮,小丑和孩子一边度过快乐的时光,一边代表快乐的玫瑰花瓣被一片片积攒,当快乐就要盛满小丑准备一一饮而尽的时候(小丑不需要酒了,他现在只要饮那些花瓣),最大的冲突出现———"孩子"被打了,花瓣散落一地。

小丑得知了又惊又怒,但他不用问是谁干的就前去复仇,因为他知道——那也是他经历的。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小丑划开嘴角的颜料,撕开他的面具,去战斗,去守护,去做幼小的自己不能做的事,去找回尊严和自由。

这段表演的张力几乎瞬间让我想到V字仇杀队,连带着前面背着两把鸡毛掸子做剑也成了合理注脚。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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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九儿利落的小短发也和娜塔莉波特曼如出一辙。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不知是否有元素借鉴,反正看得我是血脉喷张,情难自禁

小丑在动手前有几句高潮歌词,最后几句没跟上,我觉得在此情此景中完全能以一种“缺失的美”突出,所有大的或小的、好的或坏的条件你都会觉得是在替他表达情绪传递信号,他在紧张忐忑,他在自我救赎前一刻。很好体现了有灵性的演员所共有的特质——台词越少,空间越大。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然后就出现了全戏最美妙的一个笑,这是划开小丑面具后第一个笑,是与所有苦难过往冰释前嫌的笑,自此他就将挣开虚假皮囊,活成他自己。

小丑回到剧院,已经有了一个新来的小丑将代替他的位置,他坐到镜子前卸去“头破血流”的面具,镜子上的狮子海报恰巧影射了他的觉醒。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谢幕撒花瓣,浪漫的淋漓尽致——这儿曾经有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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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以自己的脸孔出现在孩子面前时,却发现孩子为了取悦别人生存下去将自己扮成小丑。原来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一步步遮住自我,乞讨生活。

一个小丑身份的开始和一个小丑身份的结束相遇,把一个荒诞的圆画的恰到好处。


《丑》—做自己的保护神


全片中有多个细节暗示小丑和孩子是共同体,孩子作为他的潜意识存在他脑中。

①墙上的镜女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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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房间里P.O.D海报表明小丑是个奇异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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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复仇后孩子脸上消失的伤痕表明伤痛已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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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首尾呼应的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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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问“你需要照顾吗”

孩子回答他:“我不需要,我有人照顾。”

因为照顾他的,从来就是他自己,和他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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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许多没头绪的猜测,再回头一看,其实这个答案,居居早就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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