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长春台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她越看越害怕,赶紧扯着席斯年的袖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斯年,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求求你,我不……”
“现在后悔,晚了。”
席斯年冷酷地拒绝道,注意到四周被温悦然吸引过来的人,他不悦地眯起眼角,将温悦然扯起来,往更深处的包厢去。
得知大客户来了的妈妈很快也跟着来了,一见到是席斯年,妈妈的脸上笑得跟花似的。
“原来是席总,不如我把乔乔叫来?”
妈妈的话刚说完,温悦然就怔住了。
席斯年竟然是这里的常客?
怎么会,以前可是他从不来这样的地方的!
“不用了。”
席斯年淡淡扫了一眼温悦然,又对妈妈说道:
“我听说,你们这还有为那些夫人小姐们服务的。”
长春台的妈妈闻言脸上的笑僵硬的几分,她小心地打量了温悦然几眼,试探地问:“可是要这位小姐的。”
温悦然脸色煞白!
席斯年没有反驳,那妈妈匆匆就离开了包厢。
“席斯年,你这个魔鬼!”
被牵制住的温悦然拼命挣扎,是她错了,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恶魔。
可是女人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男人,温悦然几番挣扎都不能逃脱,反而让席斯年更有兴致了:
“怎么,你不满意吗?”
说完,包厢的门正好开了,一溜竟然进来了几个男人。
“滚开!”
温悦然用力地推开一人。
“滚,唔……”
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丝不悦,一把将高脚杯搁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行了!”
“都出去吧!”
听到他的命令,那几个男人先是怔了怔,马上就停了,让席斯年看着心烦。
“快点。”
而被他这一番动静惊动到的妈妈也很快过来了,她腆着脸子,一副讨好的模样。
席斯年冷冷瞟了她一眼,掏出一张卡,道:“都带下去吧,多少钱从卡里刷。”
温悦然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又像再透过天花板看别的东西。
席斯年处理好后尾的事,回头看到的温悦然,就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又几次咽了回去。
“呵。”
温悦然似笑非笑,眼睛无神地落在他身上:“席斯年,你好狠的心!”
说着她又伸手甩了席斯年一巴掌,吐出三个尖锐的字。
“我恨你。”
只见她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哐当”一声就砸碎了桌上的红酒瓶,然后朝着席斯年就扎了过来。
“呃……”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席斯年只来得及伸手去挡,那锋利的碎片瞬间扎进了他的手臂里。大片的鲜血立即染透了他的袖子,不住地滴落在温悦然的身上。
席斯年紧紧皱着眉,他感觉自己的手疼得都快麻木了,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捏住温悦然的手腕,迫使她松了手。
捂着手臂上不住冒出的血,席斯年刚扔了那个碎酒瓶子,就瞥眼温悦然惨烈一笑,当即就昏迷了过去。
席斯年怔了怔,紧抿着唇赶紧将温悦然收拾完,穿好衣服就抱起来要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他的伤口上的血已经流了不少,再配上他阴鸷的眼神,浑似一个从地狱里钻出的恶煞,吓得医生直哆嗦。
“看看她怎么回事。”
席斯年语气虽然平淡,却让医生以为他怀里的人出了大事,他连连接过人,往急症室去了。
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席斯年,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手,静立着,如同一尊雕塑。
“那个,先生。”
小护士被他霎然间扫过来的眼神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他的手臂,道:“您,要,要不要,先包,包扎一下。”
席斯年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在一直流血,他垂着眸,又看了眼急症室的大门,默默点了点头。
席斯年包扎好伤口出来的时候,急症室这边也灭了灯,推着温悦然去了病房。席斯年想要跟过去,后面出来的医生却叫住了他:
“病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才晕过去的,并没有大碍。只是……”
瞧着医生有些犹豫,席斯年不耐烦地催促:“有什么你就说。”
“是这样的,病人似乎曾经怀过孩子,但那一胎对她身体影响很大,到现在还……”
医生的话席斯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此时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两个字。
孩子。
席斯年紧握着手掌,心里不断涌起愤怒。
这个贱人!
她居然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
温悦然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席斯年,她木着脸侧首,竟是再不想看他一眼。
席斯年全然无视她无声的反抗,慢慢道:“你是不是有过孩子。”
温悦然身子一僵,转头便是一道强烈的目光对上自己。
这更让她心慌。
席斯年是发现安安了吗?
她这般作态在席斯年眼里就是承认了,一想到她曾经有别人的孩子,席斯年怒气翻腾。但再看到眼前脸色苍白的温悦然,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将怒气克制下去。
“孩子你生下来没有?”
瞧着她躲闪的眼神,席斯年不禁冷笑:“很好,温悦然,别人的孩子你都敢生下来!”
温悦然瞪大眼,想要开口反驳,伤口上又立即传来一阵痛。
她轻蹙着眉,席斯年却无动于衷,他没有必要为这么一个女人心疼,他在心里不断劝告自己。
上过一次当就够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再次被骗。
席斯年缓缓起身,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道:
“我要见见那孩子。”
閱讀更多 平治文學經典短篇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