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衛青、霍去病二人作為征討匈奴的大功臣,為何會出現在《史記·佞幸傳》?

牛桂森


可能有人對衛青及霍去病出現在《史記•佞幸傳》極為不舒服,因為衛青霍去病可是功名赫赫的名將,怎麼能夠跟《史記•佞幸傳》裡的其他的,如鄧通、李延年貨色相提並論呢?

而且有人還認為,司馬遷是不是有私心,故意貶低衛青和霍去病以洩心中之憤?之所以有此說法的是,班固的《漢書》就沒有將衛青霍去病列入《佞幸傳》,而鄧通及李延年仍然列於其中。

事實上,司馬遷在《史記•佞幸傳》的開頭就說得很清楚,所謂“佞幸”並不是都指小人,而是指他們這些入選傳記裡的人最初都是皇帝寵幸而上位的。

司馬遷是這樣說的:諺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固無虛言。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

這話的翻譯過來就是:俗話說,努力種田不如碰上好年景,善於做官不如碰到好機遇。這可不是空話,不僅僅是女人靠著姿色獻媚得寵,士人宦官中也有這樣的人。

我們先不管司馬遷這個標準如何,但如果按這個標準來說選人入傳,那衛青及霍去霍進入《佞幸傳》是沒問題的。

想當初,漢文帝的寵幸鄧通是做什麼的?他不過是個撐船的好手,但是因為漢文帝寵幸他,讓他一夜之間成為天下最富有的人。而衛青最初是什麼樣的人呢?他不過是個牧羊人,長年蹲草坡看藍天白雲,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姐姐衛子夫得寵,他這輩子也就只是一個牧羊人。

當時,漢武帝劉徹因為跟陳阿嬌婚姻不滿,經常跑到姐姐平陽公主家裡喝酒,有一次看見衛子夫跳舞,就喜歡上了,然後帶回宮裡。後來,衛子夫經歷種種曲折,終於得到漢武帝的寵幸並且當上了皇后。衛子夫入宮後,衛青也跟姐姐入宮,最後也被漢武帝寵幸提拔拜為車騎將軍。

然而幸運的是,衛青絕對不是鄧通之流的人物,而是壯志凌雲之士。當上車騎將軍後,他出徵匈奴,屢屢得勝,深得漢武帝的賞識。後來,在衛青身邊長大的霍去病,也是因為外戚關係被漢武帝寵幸提拔,不料這霍去病跟衛青一樣都特爭氣,每次出征也都是屢屢得勝。霍去病更是說了一句話,讓漢武帝覺得他沒有白提拔,這話就是:“匈奴不滅,無以家為!”

就此看,衛青和霍去病是先被寵幸提拔,然後才建立軍功的,這是一種特殊的寵幸,這種先寵幸後立功的事蹟,司馬遷本人也都驚歎不已。所以司馬遷在《史記•佞幸傳》裡特別寫道:“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意思就是說,儘管衛青和霍去病是因為外戚而顯貴寵幸的,但是他們卻是靠自己的能力建功立業的。

由此可見,儘管司馬遷將衛青和霍去病納入《史記•佞幸傳》,但也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身為一個史學家,他不過是如實地描述一種事實罷了。


月望看歷史


只能這麼說,衛青、霍去病的名字是在《史記·佞幸傳》中出現過,但這個《佞幸列傳》並不是這兩個人的專門的傳記,主要講的是鄧通、趙同和李延年等幾個沒啥大才能、卻靠某種技能或諂媚方法得幸於皇帝。提到衛青、霍去病只有一句,“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翻譯成白話文大概是:衛青、霍去病也是因為是外戚的身份得到皇帝的寵幸,但他們很有才華,靠自己的才華有利於國家。這句並不是太多的貶義。外戚身份是事實,對於自身的能力還是肯定的。

對於衛青和霍去病更多的記載是在《衛將軍驃騎列傳》中。

每個人看待事物都有不同的角度和自己的看法。總的說了,司馬遷是反對對匈長期作戰的,在《匈奴列傳》中,他寫匈奴也是華夏子孫,漢匈之戰只是兄弟間的爭鬥。所以,他對於漢武帝長期的征戰並不贊同。因而對於在戰爭中取得成績的將領也不如當時的“憤青”那麼視為英雄。從他對於李廣和衛青的不同評價就可見。他在史記中樹立了飛將軍李廣的光輝形象和李廣難封的哀嘆。而對於衛青和霍去病二人,在列傳中更多的講了事實。說對這兩個人有多喜愛,是沒有的。


工科老女的留言菲語



先說答案:為什麼衛青、霍去病二人作為征討匈奴的大功臣會出現在《史記·佞幸傳》裡呢?因為司馬遷《佞幸傳》是專門的漢朝皇帝男寵合集,而司馬遷認定衛青和霍去病是漢武帝的男寵,自然就把他們兩人歸入了男寵合集裡,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首先要明白什麼是《佞幸傳》。


司馬遷《佞幸傳》裡的“佞幸”究竟是指的什麼哪些人。


我看不少答案說司馬遷《佞幸傳》寫的是“善於諂諛得君主寵幸”的人,但是這是不對的,司馬遷在《佞幸傳》開頭就說的很清楚——


諺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固無虛言。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昔以色幸者多矣。


也就是說司馬遷認為凡是被他歸入《佞幸傳》裡的人都是西漢歷代皇帝的男寵,而不是單純的“善於諂諛得君主寵幸”。


我們先排除衛青和霍去病,看看《佞幸傳》裡被司馬遷點名的都是哪些人:


籍孺、閎孺、鄧通、趙同、北宮伯子、周文仁、韓嫣、李延年。


這些人通過漢代史料我們知道,都是100%皇帝男寵。


那麼,司馬遷把衛青、霍去病放進《佞幸傳》裡,很顯然,司馬遷就是在說衛青與霍去病是漢武帝男寵。



其次,我們來看“貴幸”是什麼意思,當然,同一個詞在不同歷史時期含義不一樣,比如現代漢語裡的“爺爺”指的是祖父的意思,而同一個詞在唐代,指的就是父親,所以要看“貴幸”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要看東漢、兩晉時期。


當然,《佞幸傳》裡的“貴幸”排除霍去病與衛青,那就是指的男寵。


首先我們來看東漢,在《後漢書·陳忠傳》裡出現了“貴幸”這個詞,出現在陳忠對漢安帝的奏摺裡,他是這麼說的——


“春秋大水,皆為君上威儀不穆,臨蒞不嚴,臣下輕慢,貴幸擅權,陰氣盛強,陽不能禁,故為淫雨。”


結合陳忠傳,我們可以很清楚看到,

陳忠上疏裡的“貴幸”就是指的漢安帝的情人,他奶母的女兒伯榮。


我們再來看《晉書》裡的“貴幸”,這次是出現在《晉書·王雅傳》裡。


帝每置酒宴集,雅未至,不先舉觴,其見重如此。然任遇有過其才,時人被以佞幸之目帝起清暑殿於後宮,開北上閣,出華林園,與美人張氏同遊止,惟雅與焉……雅既貴幸,威權甚震,門下車騎常數百,而善應接,傾心禮之。”


只要稍微有點文言文常識的朋友一定可以看出,雖然《晉書》沒有明說,但是處處在暗示王雅是晉孝武帝的男寵,而且不管王雅是否真是,當時社會輿論認為他就是皇帝男寵。


所以《晉書》裡的“貴幸”也是指的男寵。



最後,司馬遷把衛青與霍去病歸入西漢皇帝男寵行列,後世史學家又是怎麼看的呢?


班固《漢書·奸佞傳》裡開頭就提到了“漢興,佞幸寵臣,高祖時則有籍孺,孝惠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材能,但以婉媚貴幸,與上臥起,公卿皆因關說。”最後說“衛青、霍去病皆愛幸,然亦以功能自進。”


可見,班固是認同司馬遷的看法的。


而且我這裡還有一個旁證,班固在《漢書·衛青霍去病傳》專門刪掉了一個很重要的字,這個字在史記裡是出現過的。


司馬遷在《史記·衛青霍去病傳》裡專門提到霍去病“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為天子侍中。”,而班固在《漢書衛青霍去病傳》裡就把這個“幸”字刪掉了,改為“去病以皇后姊子,年十八為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


為什麼說這是班固認同司馬遷看法的旁證呢?


要知道中國傳統史家講究與人為善,“隱惡揚善”。所謂“隱惡揚善”不是說違反史家原則隱瞞真相,而是把“本傳”傳主的醜事、做的壞事放到其他相關人物傳記或者記載裡去。


而班固在《衛青霍去病傳》裡刪掉“幸”字,而在《奸佞傳》裡提衛霍兩人“皆愛幸”,這就是傳統史家“隱惡揚善”的傳統,從這也可以看出班固為人忠厚,不像司馬遷那麼尖刻。


再往後的史家就沒有班固這麼好說話了,南梁吏部尚書蕭子顯在《南齊書·倖臣傳》裡就直截了當把霍去病和韓嫣、鄧通並列:“漢文幸鄧通,雖錢遍天下,位止郎中。孝武韓嫣、霍去病,遂至侍中大司馬。”


顯然,在這裡,蕭子顯也是認可司馬遷的觀點的。


綜上所述,衛青與霍去病究竟是不是漢武帝男寵,這個可以說沒有定論,但是可以肯定,司馬遷和班固確實是認為衛青和霍去病就是漢武帝的男寵。


所以回到這個題目,為什麼衛青、霍去病二人作為征討匈奴的大功臣會出現在《史記·佞幸傳》裡呢?


因為司馬遷《佞幸傳》是專門的漢朝皇帝男寵合集,既然司馬遷認定衛青和霍去病是漢武帝的男寵,自然就把他們兩人歸入了男寵合集裡,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蘭臺


這是由於衛青、霍去病都是“佞幸”出身,意味著漢武帝曾經睡過這倆人。

幸在古代的意思很簡單,直義為得到帝王的寵愛,而漢武帝本人也確實是有龍陽之好。

衛青、霍去病的這點過往,可見於《史記》的《佞幸列傳》。司馬遷開宗明義指出:

佞幸者,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是指以男色承寵於君王的男子。

像是漢文帝的男寵鄧通,漢武帝的其他男寵韓嫣、李延年,都在《佞幸列傳》的裡頭。不巧的是,衛青、霍去病的名字也出現在《佞幸列傳》中:

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意思就是——衛青、霍去病都是以外戚(衛子夫的親屬)的身份得到漢武帝的寵幸,跟漢武帝睡過。但是這倆人比較爭氣,有軍功,所以我就不在《佞幸列傳》裡介紹他們的事蹟了。

因此,衛青、霍去病都曾經是漢武帝的男寵,都被他捅過後門。

他們發跡前的身份是沒啥可懷疑的。既然都和韓嫣這些男寵相提並論了,再怎麼狡辯也是無濟於事了。

這與衛青和霍去病二人建有軍功,為漢朝開疆拓土並不矛盾,所以司馬遷專門給他們撰寫了《衛將軍驃騎列傳》,以歌頌衛霍的功績。如果要怨恨的話,首當其衝的應該是睡了他們的漢武帝。

有些人可能有英雄情結,不太能接受漢武帝睡過兩位大將軍的事。所以會狡辯,譬如非要說“幸”的意思有很多,不一定指通後門。

不好意思,哪怕“幸”有再多的意思,出現在《佞幸列傳》裡的“幸”也只能是一個意思——被皇帝睡。


HuiNanHistory


衛青和霍去病的功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軍,漢武帝朝最為傑出的人才。

儘管他們兩個在《史記·佞幸傳》中有被提及。但是,衛青和霍去病主要是率屬於《衛青霍去病列傳》。

所以說一定程度上,把衛青和霍去病歸屬於《史記·佞幸傳》也不完全正確。

既然在《史記·佞幸傳》中司馬遷有提到衛青霍去病,我們要就說一下,為什麼司馬遷會把衛青和霍去病這麼重要的人,歸納在《史記·佞幸傳》當中呢?

說實話他們兩個多多少少也符合這一特點。

所謂的佞幸,就是靠著皇帝的寵愛,或者裙帶關係被提拔上的人。

無論衛青,還是霍去病,他們的發跡都離不開衛子夫。

因為衛子夫是漢武帝最喜歡的女人。

漢武帝愛屋及烏,他喜歡衛子夫,所以開始重用衛青和霍去病的。因此,衛青和霍去病確實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

衛青是衛子夫的弟弟,霍去病是衛子夫的外甥。

早年的時候,衛青只是漢武帝姐姐家的一個奴隸,他根本就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就是因為,他的姐姐衛子夫被皇帝寵幸了。

所以,他也被漢武帝給重用了。

不得不說,衛青是十分善於把握機會的人,而且他也是十分幸運的一個人。

當漢武帝交給他打匈奴的任務,讓他當上大將軍出征的時候,他不負重任。竟然完美的完成了漢武帝交給他的使命。

衛青也成為了當時漢武帝派出去打匈奴的四支軍隊中,唯一一個打了勝仗而歸的人。

因為衛青第一次出征,顯露出來不凡的軍事才能,所以,他越發的被漢武帝給重用了。衛青被重用,打匈奴的次數越來越多,剿滅匈奴的人數,也就越來越多,立下的功勞,也就越來越大。

最後衛青的地位,竟然成了漢武帝之下,萬萬人之上。

霍去病的發跡也是和衛青差不多。

他們都是從一個凡人,因為裙帶關係,被漢武帝委以重任開始升遷的。但是,裙帶關係只是他們發跡的一個立足點。

他們是有真本事的人,畢竟,戰場上討伐征戰,這都是一刀一槍的打出來的。衛青和霍去病的名聲,也是真刀真槍換來的。

但是,《史記》的作者司馬遷,一直對衛青和霍去病的評價不高。

也許,司馬遷覺得衛青和霍去病,都是極度逢迎漢武帝的人,他對他們的為人,很是不齒。所以,漢武帝越發喜歡的人,他就越發討厭。

最主要的是,司馬遷覺得自己得到了漢武帝不公正的對待,畢竟他在沒有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被漢武帝給叛了一個死刑的。

後來改為了閹刑,這就是司馬遷得到的最大的不公,你想若是他有衛青和霍去病那樣的裙帶關係,漢武帝還會這樣對待他嗎?

所以說漢武帝對待人方面的不公,讓司馬遷極度的不平衡。再加上衛青和霍去病做人一直都是奉承漢武帝,在漢武帝面前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這就讓司馬遷更討厭他們。

再加上衛青和霍去病的出身符合佞幸的條件,所以,他把他們歸入到《佞幸傳》,也無可厚非了。

總之,無論是衛青,霍去病還是漢武帝他們都是司馬遷所不齒的人。


漢史趣聞


不用為太史公避諱,這實際上是中國傳統的評價體系出現的問題,不是太史公的責任。

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在春秋戰國時期,青史留名的大都是名將霸主,春秋五霸,戰國四大名將,白起吳起李牧廉頗等等;而兩漢以後,在青史上留下大名的,文人佔了絕大多數,大謝小謝陶淵明;李白杜甫蘇軾唐宋八大家。

是那以後華夏沒名將了嗎?不是。但是頻繁的改朝換代,加上歷次大亂,如東漢末年三國、晉的八王之亂、五胡亂華等等,安史之亂達到頂峰。注意,安史之亂,當年的評價與今天有點區別,史書上把它歸結於武人的無法無天,奸尻作亂,而不是完全歸結於安祿山史思明的異族身份。

為什麼這樣?自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武人的評價就逐年下降,一直到明清,“見官低三級”,比如根據清制,提督是從一品,而巡撫是從二品,但由於武官降三級敘座,所以提督見到巡撫需要自稱下官。

由此,才有了“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的說法,武人在華夏的地位是一降再降。所以衛霍的地位也就一降再降。

再則,基督教有一個說法,叫原罪,即sin。這個罪很重的,就是人生來都是有罪過的,而在中國歷史上,外戚從來不是一個好的詞語,他們一直是和閹宦也就是割了那玩意兒的宦官太監並稱的,罪過自然是極重的。作為富二代官二代外戚,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做事其實挺難的,因為他們天生帶著原罪,做好是應當的,“如果我有那條件如何如何”,做不好那就坐實了其罪過,爛泥扶不上牆。

而且在中國古代,讀書人的地位不是現在臭老九能比的。尤其是漢獨尊儒術以後,讀書人是“士”,士農工商,士的地位是最高的,所以中華實際上也有種姓制度,只不過它不是固定的,“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可以接受的。

從讀書人的角度,外戚這種靠裙帶關係上去的,從來都是看不上的,也許面上會敷衍,但從內心從來都是看不起的。而太史公是個標準的讀書人,而且是個“世襲”的讀書人,從他的內心,對於外戚的鄙視,就不用我多說。

其實,太史公還是頗給衛霍面子的,《史記·佞幸傳》中“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他並沒有否定衛青霍去病的才華。

這裡確實應該慶幸,衛霍沒有給自己的外戚身份抹黑,反而帶來了榮耀。

也就是說,太史公還是給衛霍留了幾分面子的,後世的其它文人嘲笑衛霍是不遺餘力的,典型的如東坡居士蘇東坡先生。這位老先生是華夏曆史上的超級牛人,詩詞書畫無一不精,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全才,但蘇軾老先生筆下的衛青是個什麼形象?我們不妨來看看東坡居士的原文:

“漢武帝無道,無足觀者,惟踞廁見衛青,不冠不見汲長孺,為可佳耳。若青奴才,雅宜舐痔,踞廁見之,正其宜也。”

:-),這幾個人,衛霍和蘇老先生,都是我心中的偶像,但蘇軾對於衛青的評價如此之低,也是我唯一不同意蘇老先生觀點的地方。

翻譯成普通話的意思就是:

“漢武帝好大喜功無道,他唯一做的對的就是當著衛青的面拉屎。衛青奴才一般,最適合做的就是舔屁股,蹲在屎坑上見他,最合適,各取所需”。

如果這是蘇軾老先生個人的觀點也就罷了,問題是這是大多數文人的觀點。

從儒家的角度出發,皇帝要做的是俯治萬民,而武將的責任則是保境安民,至於“窮兵黷武”,四處出擊,搞得民窮財盡,那都不是一個聖明的帝王偉大的將領該做的。

所以,外戚+家奴+無腦武人,就坐定了衛霍在傳統文人的筆下,位置不會太高。太史公自然也不例外。

但我們當代的觀點有了變化,百年的屈辱使得我們呼喚這種丟失的血性,我想,衛霍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只會越來越高大的。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侷限,也不必對古人太過苛求。


江上一峰青


我們都知道,《史記》最大的特點是司馬遷注入了很多主觀的東西,無論在選擇史料還是行文上,都不加掩飾。司馬遷在寫歷史朝代時如此,寫本人所在朝代時更是如此。

司馬遷的個人遭遇大家都清楚,被漢武帝用最恥辱的方式用刑,所以不僅對漢武帝本人有怨恨,還恨屋及烏,對漢武帝喜歡的人加以貶低(比如衛青與霍去病),對漢武帝不重用的人則充滿同情(如李廣)。

具體到衛青與霍去病兩人身上,他們打擊匈奴的戰功與威名是無法抹去的,但司馬遷卻在其他方面抹黑兩人。比如霍去病不愛惜士卒,衛青靠裙帶關係上位等,還把兩人都歸入佞幸。試想,如果把司馬遷喜歡的李廣放到他討厭的衛、霍兩人的位置上,去指揮漢匈戰爭,結果會如何?恐怕不會比後來的李廣利好到哪兒去。

司馬遷指責衛、霍靠裙帶關係上位,這其實不公平。在西漢,人才選拔機制還不完善,特別是缺乏“考試選拔”的方式,不能讓更多寒門子弟得到機會。就是後來有了科舉察人的辦法,裙帶關係和老鄉觀念等仍然在選拔用人上佔據很大比重。

試想,如果把歷史上那些靠裙帶關係的能人統統抹掉,這幾千年的故事怕是減色不少。


腦洞大開的歷史



歷史的書寫者是人,人本身就具有情感波動和主觀意識的不穩定性。

司馬遷雖然是千古史觀名家,但是他也是人。他有著鮮明的主觀意識和情感傾向。當初李廣的孫子李陵被漢武帝定性為叛國,拿下李家家眷時,司馬遷跑去求情,被武帝劉徹對他司以宮刑,他是恨毒了漢武帝。

作為一個男人,宮刑是比死還恥辱、痛苦的刑罰。最後證明他對李陵的看法是對的,他很反感漢武帝的剛愎自用和主觀,但是在忠君愛國的思想定勢思維下,他無法也不敢恨武帝,就將這種恨轉移到了被武帝寵信,提拔重要的衛青、霍去病身上。



而且由於他對李陵的好感,愛屋及烏的移情於李廣身上。一旦想到李廣英雄一世,不被衛青重用而自殺,就激發起他的正義感。李敢去找衛青討說法刺傷衛青,又被霍去病私下殺死,武帝卻沒有追究霍去病的責任更讓司馬遷憤怒。最後是李陵被武帝定為叛逆他去求情,武帝又武斷的將他司以宮刑,讓他對他心目中的悲情英雄李家報以強烈的同情。


這種同情和他僅僅站在史官的立場的狹隘格局導致了他對衛青霍去病的反感,於是把他們書寫進了《佞幸列傳》。所以盡信書不如無書,絕對復原歷史本來面目是不可能的,只能根據自己對當時場景的理解,做出基於理智和事實的判斷。


謝金澎


我認為,司馬公這麼做,是有一定私心的。

不可否認,太史公是一位偉大的史學家、文學家,但是人無完人,他在《史記》的某些篇章中,投入了過多的個人感情色彩,寫得並不客觀。比如在《李將軍列傳》中,他對李廣的描述就有點過於片面了。只強調了李廣的才能和悲壯色彩、悲劇命運,並未反思李廣身上的缺陷。

正是在此篇中,司馬公也隱晦地透露了李廣與衛青的不和:衛青不願讓李廣立大功,而讓他跑龍套,而且給了李廣一條嚴苛的行軍路線。“廣不謝大將軍而起行,意甚慍怒而就部。”

不能如願,便給主將甩臉子,由此也可以判斷出李廣的性格弱點。

後來,李廣的孫子李陵繼續為將,率軍北擊匈奴,因兵敗而投降了匈奴。漢武帝大怒,要全誅李陵家族。這時候,司馬公勇敢地站了出來,替李陵說話,認為李陵是詐降。

漢武帝再次大怒,認為司馬遷是為李陵狡辯。司馬公因此被施以腐刑。

這裡有個問題:司馬公為何要站出來為李陵說話呢?可能是司馬公為人正直、公正。但可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司馬家族與李陵家族一直交好。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當李陵家族要面臨滅族之災時,司馬公甘願冒著極大風險,替李陵說情;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司馬公在《史記》中寫到李廣將軍時,筆觸中全是褒讚之意,並且包含深情。

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對衛青、霍去病自然就心懷不滿了。

當然,司馬公之所以能夠把衛青、霍去病放入《佞幸傳》,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衛青、霍去病都是漢武帝的親戚——衛青是漢武帝衛皇后的弟弟,而霍去病是衛皇后姐姐的兒子。

不管二人後來取得了多大的功績,在進身之初,不可否認,都是依靠了一點裙帶關係的。


趣談國史


看一下司馬遷在該傳中如何寫衛青霍去病的就一目瞭然了。

在該傳中,司馬遷先點題,亮出觀點,指出:

“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

努力種田不如遇到豐年,勤勉做官不如遇到賞識自己的上級。這說明司馬遷是承認捷徑存在的,在漢朝這種現象非常普遍,畢竟沒有高考這種東西。

然後司馬遷舉例說明了:文帝時期的鄧通,趙同,北宮伯子。景帝時期的周文則。隨後又列舉了當今天子漢武帝寵幸的韓嫣,李延年等。

這些人大都沒有真材實料,幾乎清一色的靠奇巧淫技,溜鬚拍馬之能取悅皇帝,最終博得寵幸,恩隆日盛。可以看到,司馬遷對這些佞臣是持明顯的否定態度的。

最後,司馬遷提到了衛青霍去病兩位英雄。不過,在此之前,司馬遷還是過度了一下,正是這句過度,顯示出了司馬遷並無對衛霍進行譏諷,而是將其當成平常的現象來看待:

自是之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數也。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自殺了李延年等人後,皇帝越來越寵幸外戚之家,外戚可稱為自家人,寵幸一點有錯嗎?現在不也是講究拉幫結派,自己人用著放心嗎?

況且人司馬公還特別說了一句,雖然衛霍依靠裙帶關係獲得上進通道,但其後也是愈戰愈勇,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和能力來保持顯赫地位的,這哪裡是那些投機取巧的佞臣所能比的呢?

可見,在這裡司馬遷不是為了批判而批判,他是見不得那些利用捷徑上去後卻尸位素餐,甚至興風作浪的奸邪小人。

司馬公其實在說:你看看人家衛青霍去病,同樣是處於同一起跑線,人家可以耍的紅紅火火,長我大漢軍威,再看看你們,可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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