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7 维京传奇:勇士的盛宴--公元10世纪的维京人晚宴

注:此文中人物为虚构,但是所有的文物,器物和数据均有文献和考古发掘支撑。

维京传奇:勇士的盛宴--公元10世纪的维京人晚宴

公元10世纪的北欧海泽比(Hedeby),领主大厅里……

维京传奇:勇士的盛宴--公元10世纪的维京人晚宴

海泽比的地理位置

领主奥拉夫端坐在高位之上。勇士们坐在长屋的长凳上热切地等待着,盼望着。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燃烧着,勇士们一变烤着火,大口畅饮着源源不断的蜂蜜酒,美丽的侍女们正源源不断地将水果和烤肉送上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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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的盛宴

侍女们今年秋天可是花了好几周来调和蜂蜜和水。这些甜美的饮料足够维京贵族们在冬季节日中源源不断地畅饮了。但是勇士们对此并不满意,他们觉得凭借自己的勇猛和战功,值得畅饮法兰克王国修道院里精酿的葡萄美酒。那些酒香浓郁的地窖里,储藏着基督徒修道士们酿造的美酒,据说在他们的文化里,那象征着基督徒的主神-----耶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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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罗斯镶金酒杯,拜占庭风格,藏于基辅博物馆

于是领主让人抬上了装在精美锡罐里的南方葡萄酒。这些锡罐制作精美,工艺精良,有着一块块整齐的棱形文块。有一罐葡萄酒被端到了领主的面前,他将美酒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蓝色琉璃杯里,杯子上还挂着精致的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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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西欧酿酒作坊

他的夫人使用的,是基辅罗斯出产的镶金边玻璃杯。接下来,之前在战斗中表现的十分英勇的勇士,会从领主手中得到与琉璃杯配套的玻璃珠,据说这些精美的透明器皿是来自一个叫萨拉兰(萨拉森人的土地,北欧人眼里的阿巴斯阿拉伯帝国)剩下的战士们则用大牛角杯或者普通的陶杯与木杯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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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博物馆收藏的阿拉伯琉璃杯

而领主手里的那只有着蓝色边框的埃及琉璃杯最珍贵,据说相当于一条长船的价值。喝惯了粗糙而涩口的啤酒,第一次大口喝到正宗而醇美的蜂蜜酒和葡萄酒,勇士们十分兴奋,他们知道领主大人已经有了新的劫掠目标了。

他的宝座上有着盘曲的巨龙,一条条龙眼睛炯炯有神,形成一个个交错缠绕的图案,看上去神秘而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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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斯德哥尔摩博物馆收藏的维京金龙

他们的领主奥拉夫披着华贵的披风,上面绣着金银的亮片和猎豹,格里芬等猛兽的图案,披风是用油光锃亮的狐皮收的边,让他看上去更加威风凛凛,他头戴丝绸帽,背靠丝绒枕,枕头上还绣着复杂的图案,那是维京人游行劫掠的盛况,上面有着一行行的士兵和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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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于瑞典比尔卡维京人墓葬里的蓝色琉璃棋子,可能产自9世纪的阿拉伯帝国

在他的桌前,是一套非常精美的琉璃棋子,它们是透明的蓝玻璃质地,看起来像水晶,但却更透明,下面的人看了,无不赞叹这是矮人才会有的珠宝手艺。不过听领主的侍从说,这也是从南方的地中海长途贸易得来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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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勇士的长屋

这位领主宴请的既有以前去过西班牙劫掠摩尔人的商人,也有前往俄罗斯和波罗的海地区劫掠的勇士,还有人对英格兰和爱尔兰基督教堂里黄金制品感兴趣的狂战士。但是在过去的那个夏天里,他们其实没有那么的走运,有的领主派出了10艘船,但是在路上折损了3艘。最后只剩下了7艘安全回乡。

在历经了精心策划的夜袭和伏击之后,在用盾墙粉碎了敌人的一次次顽抗之后,在用力投掷出一把把锐利的飞斧之后,战士们听到了敌人的惨叫,哀嚎和求饶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修士和大腹便便的贵族之子都被套上了枷锁,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前往北欧为奴的命运。在他们的友军和其他领主赶来之前,他们已经将轻便灵活的战船放入水中,然后迅速撤离了。一路上他们通过打劫,勒索和打猎获得食物,通过太阳和星辰的相对位置辨别航向,维京战船没有顶层挡板,所以所有人必须忍受风雨的洗礼和风吹日晒,才能平安的登上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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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的维京人

他们的同袍蒸煮了他们的遗骸,将剩下的骨殖装在盒子和桶中带回家乡,这是那个年代非常常见的防腐方式。这无疑给那些冲动鲁莽的年轻人提了个醒:战争并不是如同诗歌般浪漫,也有着残酷而暴力的一面。但是那些战死的人,都已经去了英灵殿,与光荣的祖先和众神们住在一起了。这是维京勇士们所能想到的最好归宿了。

和英雄史诗《贝奥武夫》里描述的一样,这样盛大的宴会就是维京勇士们加强团结,增进友谊的机会,也是往往也是出征之前和胜利之后的必备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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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食物

现在到上美食的时间了。不过在开始饕餮盛宴之前,维京人需要先给众神奉献祭品。领主奥拉夫宰杀了奉献的牺牲,鲜血留到了地上,随后他往地上倒了一些葡萄酒,然后在手指尖加了一块金箔,高举起来让众人瞻仰,表示领主们已经完成了对众神的献祭。接下来就是一盘盘的羔羊肉,牛肉,猪排,黄油,煮鱼,烤肉和各种甜食甜品。勇士们看到眼前的饕餮盛宴,自然是两眼发光,满心欢喜,只有财力充足的领主们才能提供这样丰盛的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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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炖菜

在饮酒和主食过后,侍女们端上了一盘盘榛子,杏仁,和来自遥远南方的核桃。能把核桃从遥远的南方带来,说明了领主的不俗实力和贸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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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长船

上一次能吃到这么多南方坚果的场合,还是领主马格努斯的葬礼。他的遗体就停放在一座巨大的雕花龙头战船里,这艘巨舰是他生前驰骋四海的海上战马,现在会送他走完最后一程,前往祖先和领主的来世。在葬礼上,人们杀死了许多良马,还让几名最得力的 部下和他生前最中意的女仆共度良宵,以此表达他们对领主的思念。最后这个女孩和战马都被一个叫做“死亡天使”的老女人杀死献祭,被派往另一个世界。

除此之外,随葬品里,还有他从南方待会的拜占庭丝绸,阿拉伯帝国阿巴斯王朝的银币,英格兰基督教堂里的黄金圣骨盒,来自北非埃及的水晶器和玻璃器皿,在将所有随葬品装在船棺里,埋入黄土之后,只留下桅杆作为墓碑标记下葬的地址,供后人凭吊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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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屯,维京窖藏宝藏

现在到了吟游诗人的表演环节。披着熊皮,鹿皮的盲诗人在仆人的导引下,手持手杖来到了大厅之中。除了石头上和木雕上的如尼文,他们的歌词与长诗就是维京人保存神话和历史的最好方式。此时一些后生们还借着酒劲在摔杯子,和侍女们暧昧的眉来眼去。两个老者对此司空见惯,于是用健壮的身躯和粗壮的嗓音,发出音如洪钟的歌唱:

“请听我的诗歌吧,它们如海潮翻涌,如风雪呼啸,如长云舒展,我知道这诗歌会如何运作,故事会如何生长,请允许我歌颂祖先们和勇士们征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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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人造好战船后的庆祝

不怒自威的气质和极其具有穿透力的嗓音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从口音可以听出,这两个老者来自冰岛,那里是造船能手弗洛基发现的冰与火之地。那里有着翻滚里岩浆和会燃烧的硫磺之地。除此之外,那里还有整个北方最出色的吟游诗人。勇士们沉醉在诗人悦耳动听的歌声和旋律之中,沉浸在头韵,尾韵和一系列晦涩多义的比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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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女武神,文学的重要歌咏对象之一

比如在诗人的语言中,“大口的吃入尘土”指的是战死后落入尘土之中;“鲸鱼的道路”指的是蓝色的大海;“喂给乌鸦食物”的意思是让敌人去死,这样敌人就成为了食腐的乌鸦的食物;而“有翅膀的战马”就是维京人的长船,一排排桨就是船只的翅膀,而“水中之火”就是暗指黄金。最后,领主奥拉夫取下了自己的金臂环送给诗人。臂环在维京文化中是成年的象征,任何对着臂环做出的誓言都是神圣而且有效力的。所以这件赐给诗人的臂环,是极其具有效力和神圣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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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的吟游诗人

两个诗人拿到了奖励之后都十分尽兴,于是即兴创作了优美的诗歌作品回馈听众们:

“在金碧辉煌的鹿厅,英雄们尽享欢愉,奥拉夫国王啊,您是诗歌不竭的源泉和素材,我将您的功绩吟唱成诗,您带着罗斯的金属,在瑞典招募大军,您让瓦尔基里的乌鸦饱餐美食;战斗可不是亲吻宝座上的温香软玉,而是武神亲临现场,观看谁是勇士,谁是懦夫,今诗篇绵延不断,金甲护盾的制造者,您勇于冒险,在一季中发动了四场箭如雨下的战役;威武强大的统治者啊,您的名字是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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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场景

接下来进入了讲故事的环节,几个年级大的老头子开始追忆北欧人的创世神话,讲着世界和人类,还有其他精怪是如何诞生的。霜巨人尤弥尔的头颅化为天空,脑髓为云,身体成了大地,血液成为海洋,骨骼变成山脉,毛发变成树木。当尤弥尔尸身腐烂长出蛆,这些蛆就变成了精灵及侏儒。奥丁让四个具有怪力的侏儒支撑着天空的四角。尤弥尔的眉毛则被用来造成墙壁用来围住“中间世界/中庭”,米德加尔特。然后奥丁又捕捉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将他们化为星星、月亮、太阳,并订定了四季的运行。诸神又取来梣木枝造成男人,用榆树枝造了女人。男的取名阿斯克,女的叫做恩布拉,奥丁给他们生命和灵魂,威利给他们理性与动作,维给他们感情、仪表和语言。这就是人类的始祖。后生们在座位上听得津津有味。维京人的神话里充满以弱对强的战斗,非常有利于培养北欧勇士不惧死亡,不怕牺牲的精神与品行。

今晚,每个人都玩的很开心,都十分尽兴,似懂非懂地听懂了所有的诗歌,还有人戴上了自己做的熊头和牛首,装扮成神话里半人半兽的怪物,恐吓众人;一些人为了寻刺激,将一个金发女奴绑在轮盘上,向着转动的轮盘投飞斧,掷匕首。虽然女奴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但是男子们却玩的十分开心,尖叫声反而激发了他们跃跃欲试的欲望。当然,他们也很懂得怜香惜玉,因为他们的飞斧都投的很准,这是他们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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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西教堂遗址,维京人在格陵兰的殖民地

这时,一个善于冒险和贸易的大个子奥斯坦走了进来,他向众人炫耀着自己买卖货物的名称,对于自己 的货源地了如指掌,从他的一身丝绸和一层层黄金臂环就可以看出,此人其实非常有头脑,善于经营:

文兰(北美的殖民地,位于今天的拉布拉多半岛一带)盛产优质的木材,只是当地有被称为“斯格林”的野人(当地印第安人);

格陵兰岛:海象牙、毛皮、羊毛;

冰岛:鱼、动物脂肪、毛织布料及毛衣、硫磺、猎隼;

英格兰(丹麦法区):锡、小麦、蜂蜜、毛织品、银、大麦、亚麻制品;

俄罗斯:奴隶、毛皮、蜡、蜂蜜;

拜占庭帝国:丝绸、水果、香料、葡萄酒、宝石、银、珠宝首饰、锦缎;

法兰克王国:武器、珠宝、葡萄酒、玻璃、盐、毛织布料;

设德兰群岛:皂石;

挪威:木材、铁、皂石、滑石、大麦、焦油、鲸鱼油,鲸鱼皮和鲸鱼肉;

瑞典:铁、毛皮;

东波罗的海地区:琥珀、奴隶、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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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兰,维京人的北美殖民地

在向奥拉夫领主献上了足够的礼物之后,奥拉夫准许奥斯坦在海泽比招募船员,其实船员是贸易者,也是乘客,也是战士,他们既是商队也是战队,很多时候在卖掉了家乡的货物,需要通过抢劫新的货物来补充了。奥拉夫允许奥斯塔在春季时出发,农民们需要帮奥斯塔将船只装船入水,但是在秋天时需要帮奥斯坦将货物运载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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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大厅

接下来,领主奥拉夫送了大厅中所有的新人臂环,新宝剑和新武器。在海泽比的军港里,男人们从去年夏天开始就建造了10艘新的卡纳尔战舰,每艘战船可以容纳50支船桨和足够的货物与补给品,满载时的航速约有6-7节每小时,一些轻快一些的维京船只可以达到每小时10节的速度。是维京战士们的骏马和海上之家。男人的妻子们正在全力以赴地缝制羊毛和亚麻质地的船帆,领主的妻子也亲自为如狼似虎的丈夫和儿子们缝制了新的羊毛斗篷。

领主奥拉夫对此非常有信心,因为他去年劫掠过法兰克王国和英格兰南部的海岸,掠夺了修道院的黄金和贵族的私藏,甚至还有贵族俘虏的巨额赎金,还有一路上开设的临时集市,维京人会在这些场合将一部分过于笨重的大件战利品就地出售,以便能将金银细软完全带回北欧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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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哥特兰岛窖藏里的阿拉伯迪拉姆银币

到了最后关头,奥拉夫让人抬上了一大盘阿拉伯迪拉姆,这是南方的阿拉伯帝国发行的银币,现在在瑞典的哥特兰岛,现代的科学家和盗墓贼一共发现了700多处这样的金币窖藏。在当时的西欧和北欧,由于大部分产出物对于阿拉伯,拜占庭和埃及没有吸引力,而且罗马时代残留的金银币往往入不敷出,西欧地区除了少数银矿之外,并不生产金矿和黄金,所以在当时西欧与阿拉伯的贸易中,西欧往往处于入超状态,而且在法兰克和英格兰的修道院里,有很多黄金以金银礼器和圣物的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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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酒器

其实维京人的劫掠,一度促进了西欧贸易的发展。这些本来有流动价值的黄金基本上处于不流通的态势。但是维京人的劫掠就是以公元793年袭击林迪斯法恩修道院为起点的,对于他们而言修道院里的黄金只是贵重的金属而已。所以在现在的斯堪的纳维亚,考古人员已经发现了51000多枚英格兰银便士,瑞典本土则发现了40000多枚阿拉伯迪拉姆。当时维京人的主要出口品,就是各个民族的奴隶------波罗的海人,德意志人,主要还是东欧的斯拉夫人,当然也包括少部分北欧地区其他部落的战败者;除此之外,还有北方的海象牙,海象皮,貂皮等贵重皮草,还有很多水晶,玛瑙,以及琥珀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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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波罗的海的重要珍宝之一

这些东西主要来自于臣服的斯拉夫人部落的进贡和维京人自己的开采掠取。根据俄罗斯史书《往事纪年》的说法,维京人会乘船穿越波罗的海,进入拉多加湖,来到罗斯的贸易重镇诺夫哥罗德;然后通过水路和陆路,穿越罗斯内陆,来到基辅,在前往君士坦丁堡或者不里阿尔,与拜占庭人或者阿拉伯人贸易。

在贸易中,维京人在公元9-10世纪获得了巨量的阿拉伯和拜占庭金币银币,这些资金一度扭转了西欧与亚洲贸易完全入超的局面,为西欧带来了一部分贵重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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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人的贸易路线

虽然这些货物主要是原料和人口,没有加工成本,但是维京人还是用它们交易到了大量的丝绸,琉璃,以及其他的贵重物品,包括宴会一开始时提到的蓝色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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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人的战斗

而在来年春天,经过了漫长的修整,维京勇士们又要扬帆出海,远行征战,去开辟一番新天地了。

1.维京传奇,拉尔斯·布朗沃思

2.谁是维京海盗,理查兹,徐松岩

3.北欧维京英雄传奇,瑞典斯德哥尔摩国家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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