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5 記得《驛路梨花》這篇課文嗎?它首發光明日報,昨天89歲的作者走了

記得《驛路梨花》這篇課文嗎?它首發光明日報,昨天89歲的作者走了

緬懷

您還記得中學語文課本中的《驛路梨花》嗎?寫下這個經典篇目的著名作家彭荊風先生於昨日(7月24日)上午6時53分在昆明逝世,享年89歲。

記得《驛路梨花》這篇課文嗎?它首發光明日報,昨天89歲的作者走了

(彭荊風小說《驛路梨花》最初發表在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光明日報》)

彭荊風先生被稱為“雲南文壇乃至中國文壇的一顆堅強的不老松”,著有長篇報告文學《解放大西南》,已出版作品20餘部。先生的《驛路梨花》一文曾多次入選教材。早在1978年,即文章首次發表的第二年,《驛路梨花》便被選入《全日制十年制學校初中課本(試用本)語文》教材中。此後,1981年至1992年間的中學《語文》課本中均有此篇文章。在隨後1993年開始出版的《九年義務教育三年制初級中學教科書語文 》和《九年義務教育四年制初級中學教科書語文》教材中,也都選入了這篇課文。到1999年止,這篇經典文章作為中學語文教材課文的經典篇目延續了22年之久,教育、感動了諸多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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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入《驛路梨花》的教材)

時隔近二十年,2017年正式出版的統編《語文》教材再次將該文收錄。統編教材語文主要編者之一、人教社語文編輯室副主任朱於國介紹說,彭荊風先生的《驛路梨花》是一篇經典老課文,文質兼美,入選教材多年,對一代又一代中學生有著深刻影響。此次重新選入統編語文教材,旨在通過課文學習,感受人物心靈的美好和民風的樸實,使他們對公德有深刻的理解,激發助人為樂的精神,共同營造和諧美好的社會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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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編教材中的《驛路梨花》)

這篇文章受到了許多文學批評家和作家高度讚賞。它篇幅不長,人物不多,通體結構凝結著一種單純美。但其感情境界卻蘊藉深沉,具有很大的思想容量,不啻一首短悍明麗的“時代曲”。今年年初,彭荊風先生寫了一篇文章,回憶了當年創作《驛路梨花》前後的故事。

發現和傳播生活中的美

——我寫《驛路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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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2日《光明日報》13版 版面圖)

1

足跡遍三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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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彭荊風在瀾滄哈尼寨與哈尼族兒童合影)

雲南地處西南邊陲,山高水長,民族眾多(有26個民族);這些民族的生活絢麗多彩又習俗各異。

1950年春,我隨同人民解放軍第四兵團進入雲南後,為了建設邊疆,幾十年來,多數時間是在少數民族地區生活、工作、戰鬥,足跡遍及紅河、怒江、瀾滄江流域。邊疆地勢險峻,人民性格淳樸,風俗特異;那一時期一般人難以經歷的戰鬥生活和民族工作,更是深刻地留存於我的記憶中。作為一個作家,我也有責任把邊地人民勇於告別舊時代,熱情擁抱新生活的過程,作為自己的寫作題材。我的許多作品,如在1955年、1956年先後在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兩本短篇小說集《邊寨親人》《卡佤部落的火把》,1979年出版的長篇小說《鹿銜草》以及與人合作的電影文學劇本《邊寨烽火》《蘆笙戀歌》,都真實地表達了我對雲南邊地的美好感情。

雲南多高山大河,全省山地面積佔百分之八十,其中又有百分之十是海拔在兩三千米以上、人跡罕至的高山大嶺;山川的險阻一向被人們視為畏途。在雲南除了少數被大山環繞的壩子(盆地)外,幾乎無處不是大山;無論往哪裡行走,都要跋山涉水。那些去過川陝邊界、吟唱過唐代大詩人李白的詩句“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的人,來到雲南橫斷山脈的高黎貢山、哀牢山、無量山、梅里雪山以及烏蒙山系後,都被這裡更為險峻的山勢震撼了,從而會發出更驚訝的感嘆:那些蜀道算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我在《驛路梨花》中的開頭,就情不自禁地寫下了:“山,好大的山呵!”)

我1952年春天從昆明去往盛產普洱茶的普洱,一路步行攀越高山大嶺,走了整整10天。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對雲南邊地深山大嶺的險峻,有著不同於一般作家的感受,一寫到邊地生活,我就會很自然地融入我的特殊感情和經歷。

對雲南也深有感情的作家汪曾祺,很瞭解我,題贈了一副對聯給我:“心情同五柳 足跡遍三迤”。

雲南的山山水水雖然險峻,但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我們都還年輕,也就有著一種不畏艱險的心情。越是一般人不敢去的地方,作為軍人作家,我們就越要勇於去闖蕩,去開闢新的生活領域;如果有哪處高山大河還沒有去過,甚至會覺得遺憾。

新中國成立後,在雲南的作家當中,我是第一個進入滇東北的烏蒙山系彝族人地區,第一個進入瀾滄江以南拉祜族人地區,第一個進入還處於原始部落末期、還保留著剽牛、砍人頭祭穀子習俗的佤族地區參加民族工作組的作家。

那時候,行走在這些橫斷山脈的莽野深山裡,很是艱苦;山高路險,經常是幾十里路難見人煙,而覓食的野獸卻時常在附近山林間出沒;我們不僅要背上揹包,還要背上槍支。夜裡經常找不到村寨,只得露宿于山林間。

1953年5月,我隨連隊在瀾滄江以南的大黑山裡戰鬥,有一次,我們一行三個人奉師部的命令從瀾滄回普洱去開會。本來這段一座大山接一座大山的漫長山路要步行10天,師部領導卻限我們6天走到,我們只得把三天的路併成兩天來趕。有一天走到半夜,累得實在走不動了,就在山上一片樹林裡昏昏沉沉地躺下睡著了;早晨被凍醒,才發現我們是躺在一叢梨樹林下,身上飄撒著溼潤的梨花……

這樣走在大山嶺深處,我們也就希望,能有一間小茅屋在走累了後可以歇宿。但是四野空曠,到哪裡去找呢?

我們這些山行中的遭遇,邊地人民也就經歷得更多了,感受也更復雜。因為受經濟條件的限制,他們不可能在這些山嶺上設立馬店、客棧,只能儘自己的能力來互助、互救。

橫亙於怒江以南長達600餘公里、高3780米的高黎貢山,是滇西方向從內地去往中緬邊境必須跨越的大山。山野遼闊,在大山兩側的山腰、山腳,還可以找到幾座小山寨或簡陋茅屋過夜;再往上攀向終年積雪的大山深處,就難見人跡了;一路所見,只有稠密的森林和飄浮山間的雲霧。但是,這座大山又不是一天能夠翻越過去,身強腿健的人加快速度步行,也必須走兩三天;以至於從前經常有行人因為口糧和禦寒的衣服準備不足,或者在攀越山嶺時體力耗盡,凍死、餓死在積雪深厚的山頭上。這類悲劇使人心寒。附近的一些好心人有鑑於此,就在南北兩條主要驛道的山丫口上,建立了兩座沒有人看守的、供公眾使用的簡陋房屋,讓那些爬大山爬得筋疲力盡、不得不在山頂上過夜的人有個落腳歇宿的地方。

這兩座公房就是著名的南齋公房、北齋公房。

在南齋公房、北齋公房住宿過的人都會體會到,在這沒有人煙、全是冰雪的山嶺高處,有這樣一座房子,可以遮風擋雨,可以防止野獸襲擊,可以烤火,在走累了後能安心睡覺,真是如同從鬼門關邊上進入了天堂

。享受過好處的人也就會想到應該如何珍惜、保護這座小屋,讓後來的行人不至於沒有遮風躲雨防冰雪之處。他們在第二天臨走前,也會像前邊住過的人那樣,用心地修補一下房屋,把自己隨身帶的糧食留下一些,再去附近撿拾些乾柴回來,讓後來的人也有食可吃、有火可烤……

一年又一年,一批又一批人從這高黎貢山經過,都會沿襲前人的良好習慣;如果不這樣做,他們是難以安心下山的,也會被後來人咒罵、譴責。

我在20世紀50年代第一次隨同趕著大批運輸貨物的馬群(馬幫),從保山南去翻越高黎貢山時,那天傍晚,也是歇宿在風雪山頂。在小房屋內用現成的乾柴燃燒取暖,完全不必為屋外的漫天風雪擔憂,這一夜暖融融地睡得很好。第二天一早醒來,見同行的趕馬人已經用屋內現成的乾柴煮好了濃茶。飯後臨行前,他們又不顧外邊風急雪擁,冒著寒冷去附近山林把溼柴撿回來,整齊地在小屋裡堆砌好,讓後來的人有乾柴烤火。我看了很是感動。

這就是中國古老傳統中的“見賢思齊”。雲南邊地的少數民族雖然不可能飽讀古詩書,但是卻具有在生活中形成的這種誠心助人的素樸哲理。

因為他們吃苦耐勞,特別是有長期形成的古老美德支持,所以雖然從前的邊地那樣貧窮落後,生活那樣艱難,他們都一代又一代地熬過來了,而且在生活中還有不少新的創造。

2

驛路梨花處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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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荊風2011年在雲南宜良梨花林)

我從前走在雲南的哀牢山、無量山、烏蒙山、瀾滄大黑山那些大山裡,儘管山野荒僻,四周無人,但是都會在關鍵的地段,突然遇見這樣無人看守、卻能長久在風霜雨雪中存在的小茅屋,一顆懸著的心也頓時得到了安定。小屋的出現告訴我,今夜有了安全的宿處了,不必為無處歇宿而擔心。在邊地行走時,在深山大嶺間錯過了站頭,不得不進入這類山間無人小屋過夜時,那份如在茫茫大海里獲救的心情,是何等激動!所以,每一次經過那些小屋,每一次的歇宿,都給了我很深的印象;不僅也會在臨走時積極地參與拾柴、維修小屋;而且在離開後還會時常想著,應該怎樣通過文學作品去描述這些好人好事,把邊地人民這種流傳已久的樸實美德傳播開去,與新中國成立後新社會正在提倡的新風尚相融合。

“文革”中我經受了許多磨難。打倒“四人幫”後,我本來有許多痛苦的遭遇可以寫,特別是在20世紀70年代末“傷痕文學”特別走紅,我的7年監獄生活更是走俏的題材,但是我卻沒有寫這些。因為作家總是急於抒寫他最關注的事,所以我“文革”後寫的第一篇作品是傳遞美好情感的《驛路梨花》。

1977年初春的一個下午,我正在讀《宋詩選》。宋代大詩人陸游那美妙的詩句“驛路梨花處處開”,是那樣令人神思遐想,也有力地撞開了我記憶的閘門,使我想起了從前在邊地山林行走時,遇見的許多美麗的梨花林以及有關的人和事;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創作激情,衝擊著我,我立即伏案疾書。

人物、事件熟悉,構思極快,寫起來也就很順手;那天下午3時開始寫作,傍晚6時左右就寫完了。雖然寫作過程只不過兩三個小時,卻是經過了我幾十年生活的積累和孕育;特別是經歷了“文革”歲月、監獄生活的折磨以後,我表達了作為一個作家對人性美好的眷戀與追求。

《驛路梨花》的故事發生在哀牢山哈尼族山寨附近。哈尼族人民一向是山有多高就往哪裡攀登,在山的最高處建立山寨、開墾梯田;山高水長,那雲霧深處,也就被他們興建成如海市蜃樓般令人神往的特異景色,讓外來的人們流連忘返。

我前面說過,我從20世紀50年代初起就由於工作、戰鬥,必須經常在三迤大地那些無邊無際的莽野深山間行走。山高、林深、路陡,雖然辛苦,但也對山林的險峻、多彩有著極深的印象,感受也多,特別是對那些在別的地方難以見到的獨特景物,會長久難以忘懷。

所以寫作這篇《驛路梨花》時,也就會用較多的筆墨來描述那人跡稀少、又極為瑰麗的大山、月夜、梨樹林、小茅屋。

我把哈尼族小姑娘梨花作為小說的主要人物,還因為我對這些少數民族孩子們的熟悉,對他們有著很深的感情。1952年我隨部隊在瀾滄江南岸的大黑山剿匪時,曾經為那大山裡的拉祜族、哈尼族孩子辦過當地有史以來的第一所小學。和這些孩子們朝夕相處,他們天真、淳樸的個性,對新事物的熱情嚮往,深深觸動了我的內心,從而我在許多作品中都寫到他們的生活。

一個作家在構思一篇作品時,在眾多人物中必然會有主次;在《驛路梨花》中,我把最強烈的光束聚集在小梨花及其小夥伴身上,是因為她們雖然年紀小,卻有著自己的個性特點,而且那淳樸、善良、熱情、樂於助人的天性,如梨花般美麗動人。

這篇作品在1977年5月寫完後,又作了精心修改,就用航空快件寄給文學界一位我的老領導。他當時事情多,無暇看,擱置頗久;我只好又寄給我的另一位老領導、從前在第二野戰軍軍政大學四分校擔任過教育長的範戈(他當時正擔任《光明日報》總編輯);範戈一向對我的創作很關心,立即轉給了報社副刊部主任編輯張又君。張又君是位老作家、老編輯,也很欣賞這篇作品,很快就在1977年11月27日刊發了這篇小說,在讀者中反映良好;緊接著,香港的《週末報》也予以轉載。《週末報》發表時,還配發了一篇題為《奇遇·提煉·誇飾》的短評,那位名叫素堅的評論家特意指出:

“如果容許猜想,那麼,大概是真有其事,但作者把它寫成文章時,卻有提煉,有誇飾,有點虛構。就是說,事情的具體發展,不一定完全是這樣,只有經過作者的巧加安排,悉意提煉,才顯得如此完整,如此引人入勝,如此含義豐滿;這正是文藝創作和普通記事不相同的地方。普通記事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是了,文藝作品卻還要引人入勝,表達主題,使人讀來有趣而且有收穫。正是如此,悉意提煉是需要的,巧合安排是用得上的,一定的誇飾、虛構是容許的。”

《光明日報》是影響大、讀者多的大報。小說刊出後,反響很大,國內外眾多讀者紛紛來信、來電話與我討論這篇作品,對我進行讚揚、鼓勵,這對被迫擱筆多年的我今後的寫作也是有力的促進。

從1980年起,《驛路梨花》選入全國初中語文課文,深為廣大學生、老師所喜愛,著文研究者也就很多。許多人還認為:“這篇作品是篇事件真實的散文。”一些學者還著文研究,生活中的真實事件,如何才能寫得巧妙、引人入勝。1982年雲南師範學院一位教授還特意來信詢問我:“根據《驛路梨花》的特點,應該把它作為記敘散文來講,但是,他們又看到你的一篇文章,講它是小說……”

其實小說的文體也是多樣的,由於作家的風格、筆調不同,寫法也會不同。我喜歡用這種記敘文手法來寫小說。我覺得這樣會顯得更素樸、真實。

我回信給他:“我的《驛路梨花》是用第一人稱寫,所以,常被人誤以為小說中的‘我’就是作者本人。特別是我在寫小說時(雖然是我根據生活中的感受,把不同的細節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寫進了我的感情(我過去在邊疆的感受),力求寫得真實感強;加上我這篇小說抒情味較濃(我喜歡用這種筆調寫邊疆生活和風貌),所以,被一些人誤認為是一篇從細節到全過程都極為真實的紀實性散文。”

我想,一篇作品能給人們的印象真實感很強,而且深受感動,這就是取得了在藝術追求方面的成功吧!

當然,這一切都得益於我對雲南邊地生活的熟悉,有著過去在深山大嶺行走的真切感受。

3

天塹變通途

如今幾十年過去,雲南邊地的深山大嶺雖然峻峭如故,但是在一代又一代參與邊疆建設的人們的辛勤勞動下,正以日新月異的速度迅速發展,從而不斷有著巨大的變化。例如,我曾經隨同部隊在1952年開墾過的瀾滄猛朗壩。過去那寬闊的壩子雖然土地肥沃,但因為疾病流行,卻長久沒有人敢去開墾、居住,因此有著“要下猛朗壩,先把老婆嫁”之說;從而一年又一年日益荒蕪,野草叢生。1952年冬天,我隨人民解放軍第一一五團進駐這裡時,從高山上向下望,只見這壩子被白雲深鎖,有如一座杳無人跡的深淵。我們下到壩子後,只好放下揹包先割草、挖地、砍樹,搭建當天晚上過夜的茅屋。那天晚上睡在地上還潮溼,四面沒有板壁、到處透風的低矮棚屋裡,似乎四周高山上的冰冷雨雪全都傾瀉了下來,凍得人一夜難以入睡,只好起來拾些柴點燃著。這些柴草都是潮溼的,好不容易燃起了幾堆火,又是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後寒。幸好我們那時候都還年輕,都是20歲左右的人,經得起凍,沒有人生病。

經過幾年的辛勤開墾、建設,這地方逐漸繁榮、興旺,成了滇南邊地政治、文化、教育、商業的重鎮,周圍那些狹窄難行的古驛道,也被拓寬、改建為可以通行各種車輛、四通八達的大道。

20世紀50年代初我從昆明去往瀾滄,要在這橫斷山脈間的古驛道上翻山越嶺艱難地步行十餘天,再壯健的人也會走得疲憊不堪,也就把南行視為畏途,如果不是因為有公務在身,是難得有幾個人去旅遊的。如今來去方便,把瀾滄江以南各個地方作為旅遊勝地的人也就日益眾多。邊地也隨之日漸繁榮。

我最近又有滇南行,去時乘車,已經感覺比從前的步行方便多了;回昆明時改乘飛機,50分鐘就到了,速度之快,更令我這“老邊疆”為之感嘆!

如今,雲南所有的城市鄉鎮都有公路或鐵路相通,一些主要市、縣還有飛機可通航(雲南現有16個機場,從昆明去往普洱,乘飛機只要50分鐘,在高速公路上坐汽車,也只要大半天)。遊人們不必再像從前那樣在大山裡艱難地爬上繞下地行走。

我在雲南邊地生活的時間長,對邊地人事有著真誠的感情,多年來又不斷重訪,感受越來越多。

我願不斷髮現生活中的美,並傳播給更多的朋友。

記得《驛路梨花》這篇課文嗎?它首發光明日報,昨天89歲的作者走了

(雲南雙柏哀牢山梯田與村寨)

文章來源:《光明日報》( 2018年02月02日 13版)

彭荊風先生的一篇《驛路梨花》陪伴、影響了多代學子,他是七十年如一日辛勤創作、待人謙和的作家。彭老曾感慨道:“為什麼我這麼執著,因為文學就是我的生命。”

“驛路梨花分外香”,祝先生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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