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漢元帝,時運總是沒有眷顧他

黃龍元年(公元前49年),漢宣帝駕崩,太子劉奭即位,次年改元為初元元年,王政君為皇后,其父王禁封陽平侯。漢元帝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剛一接班就天災連年,大水、瘟疫、饑荒、地震接踵而至,不過漢元帝也不含糊,接連下詔賑濟災民,並出臺了一系列惠民政策。除了減免賦稅,還出讓一部分國家公田,開放山林湖澤和皇家苑囿,供百姓養家餬口。漢元帝的這些政策,真正實踐了儒家的仁政,很對得起他的諡號——行義悅民曰"元"。

漢元帝,時運總是沒有眷顧他

相比之下,漢元帝駕馭群臣的能力就差得遠了。漢宣帝臨終前為他打造了一套輔政團隊,以自己的表叔史高為大司馬、車騎將軍,以太子太傅蕭望之為前將軍、光祿勳,以宦官弘恭、石顯執掌中書。這個以外戚、宦官、儒士三足鼎立為特徵的人事安排,是漢宣帝"霸王道雜之"的真實寫照,可謂是用心良苦。

不過皇帝這個核心不行,什麼都是白扯,漢元帝即位不久,蕭望之等人提出要以德治國,勸導皇帝多遵古制,因此與政見不同的史高、弘恭發生衝突。他說外戚驕奢淫逸,又說中書是朝廷樞要,不應該用刑餘之人擔任,這就直接威脅到外戚宦官的利益。

漢元帝,時運總是沒有眷顧他

漢元帝無力控制局面,弘恭石顯設計陷害蕭望之,說他結黨營私離間君臣,請求"謁者召致廷尉"。生於深宮的漢元帝居然不知道"謁者召致廷尉"其實就是下獄的官方說法,便同意了兩人的請求,將蕭望之逮捕下獄。等漢元帝明白過來,要釋放蕭望之時,史高又上書說:"陛下剛剛即位,就無故逮捕師傅,傳出去有損聖明,不如先定罪免去官職。"漢元帝居然就答應了。

漢元帝,時運總是沒有眷顧他

數月之後,漢元帝重新起用蕭望之,下詔賜爵關內侯,準備任命他為丞相主持政務。誰知蕭望之的兒子蕭伋和他爹一樣耿直,上書重提舊案,要求為蕭望之恢復名譽,結果被有司駁回。弘恭石顯趁機攻訐:"蕭望之罪名確鑿,而陛下加恩特赦,又賜爵復位,可是他心懷怨恨,教唆兒子上書,欲歸罪於陛下。不把敲打一下他,以後還怎麼彰顯朝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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