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安現狀的人在積極的和現實抗爭著。但是總會被人說成愚蠢和不自量力,但是自古想幹成點事情的人總是要幹出一點出格的事情。要是沒有這些“出格的事情”慢慢積累,哪有超出常人的成功。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書本上講的是人這一生必須不斷地積極進取才能獲得幸福的人生,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庸庸碌碌混完了這一生。當大部分人庸庸碌碌混著每一天的時候,只要有人做出與他們混日子的作法不太一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會嘲笑你,甚至落井下石。一個成功了的人肯定是活得比較明白的人,相反那些碌碌無為的人就是沒有活得明白。沒有活得不明不白的人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活得不明不白,所以就要否定那些真的活得明白的人。

這個社會不是大多數人都在乾的事情就百分之百就一定是對的,只是大部分都在做,只能少數人服從多數人。這就是一種社會的悲哀,社會的進步往往是要靠著些真正活得明白的人,而不是那些“看似活得明白的人”。為了少部分的人喝彩,因為這個社會需要“抗爭”的人,需要“不安現狀”的人。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這類人其實在文學作品中也有諸多的表現,這類人也在掙扎與抗爭中不斷前行,但是這樣的道路必定是曲折的,就是因為曲折所以抗爭成功之後才有一種成就感。所以這樣的形象總是在文學作品中有諸多表現。這樣的人伴隨著都是痛苦,掙扎同時也引起了人們的同情與共鳴。《人生》中的高加林和隔得名著《浮士德》主人公浮士德博士就這樣一類“抗爭著的讓人同情的人”。他們身上有積極的因素,也有消極的因素。筆者想用這篇文章來和大家分享一下,浮士德與高加林身上的共同之處,看看兩個不同地域卻共同掙扎的人是如何抗爭的。

《浮士德》

《浮士德》是德國作家歌德創作的一部長達12111行的詩劇,第一部出版於1808年,共二十五場,不分幕。第二部共二十七場,分五幕。全劇沒有首尾連貫的情節,而是以浮士德思想的發展變化為線索,以德國民間傳說為題材,以文藝復興以來的德國和歐洲社會為背景,寫一個新興資產階級先進知識分子不滿現實,竭力探索人生意義和社會理想的生活道路。是一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得十分完好的詩劇。

高加林

高加林,是路遙先生所作《人生》中的人物。高加林是作者著力塑造的複雜的人物。他身上既體現了現代青年那種不斷向命運挑戰,自信堅毅的品質,又同時具有辛勤、樸實的傳統美德。他熱愛生活,心性極高,有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關心國際問題,愛好打籃球,並融入時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親那樣忍氣吞聲、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現實與他心中的理想總是相差極遠,正是這樣反差構成了他的複雜的性格特徵。

高加林與浮士德掙扎中透露出的相似的善與惡

1反抗現實

高加林相信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路遙寫處這個人物就為了反映農家子弟的掙扎。高加林的形象在很多專著上都被稱為為“在城鄉交叉地帶”掙扎的人。可以說,對於高加林來說讀書是幸福的,但是也是痛苦的。因為讀書讓他看到了更廣闊的的世界,但是也是因為讀書才讓他的“慾望”開始膨脹。筆者一直認為一個人的知識和存量是和的慾望成正比的。正是因為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所以他開始反抗如今現存的現實。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浮士德是中世紀的書齋裡走出來的,他身上仍有明顯的舊的痕跡。可以說浮士德的一生都在抗爭中,他經歷了書本知識階段、追求愛情階段、政治生活階段、古典美階段、改造大自然階段。復活節的鐘聲讓浮士德內心的慾望被不斷喚醒,他受到了魔鬼的化身梅菲斯特的誘惑而走出書齋,開始了新的生活。追求愛情階段導致格蕾琴家破人亡,他轉而投向政治生活階段,當他看到封建王朝的腐朽和黑暗的時候,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他最終也否定了自己的政治追求。直到最終階段為改造大自然的階段之後他才真正找到最終的靈魂歸宿。此時雙目失明的浮士德聽到了魔鬼給他挖掘墳墓的聲音,誤以為是移山填海的勞動聲音發出了的一聲:“你是那樣美”最終輸了比賽,結束了生命。魔鬼認為賭約以自己的勝利而告終,便要奪取浮士德的靈魂,而此時眾天使將浮士德的靈魂從魔鬼手中搶下,將他領入天堂,天使們說道:“凡是不斷努力的人,我們都能將他搭救”。

他們都是不停抗爭的人,對於現實的失望才讓他們有勇氣去面對這些艱難的苦難。這就是一個人艱苦奮鬥不屈的寫照。

2升騰起的慾望而拋棄“善”

浮士德他的性格充滿矛盾,正如他自我解剖道:"有兩種精神寓於我的心胸",一個"執著塵世","沉溺於愛慾之中";一個則要"超離凡塵","向那崇高的精神境界飛昇"。梅菲斯特就是他身上惡的地方。浮士德的前進之所以這樣艱難,是因為始終有對立的力量存在。代表這一對立力量的反面形象便是魔鬼梅菲斯特。在古希臘文中是不愛光明的意思,在希伯來文中是破壞者。他自稱是"否定的精神",是"惡"的化身。其實浮士德和梅菲斯特就是一體兩面,他代表的就是浮士德“惡”的一面。他不斷引誘浮士德走入歧途,他的否定性和抗拒性讓浮士德沉迷在岔路上,不斷在各個階段產生惡。而《人生》的男主人公也同樣如此,在追逐的過程中也同樣生出了惡。他的“惡”當然不會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惡而是一種可以理解的“惡”他因為在縣上當上了宣傳幹事而且轉為了了城裡人,開始嫌棄那片黃土地。他在往上爬的過程忘掉了他的起點,忘掉了家鄉的巧珍。他的“惡”源於他不斷追求的慾望,他想要看更遠的世界,他想要往更高的地方飛去當然無可厚非。這是一件讓人多麼激動和敬佩的事情,他拋棄巧珍和黃亞萍在一起的時候,那個高加林就一去不復回了。生活、生存、進步這些事情總是充滿壓力的,在追求過程中也同樣會讓我們迷失自己。迷失的時候就會忘了初心,忘了那個最初那個本真的心靈。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浮士德被梅菲斯特誘惑,在追求過程中走向“惡”,高加林的奮鬥路程中也同樣如此,在奮鬥過程心裡萌生的“惡”當然不是必然的。但是這就是人性,人性本身就是複雜,本身就是會讓人不太那麼容易掌控。

3迴歸“最開始的地方”

抗爭的結果無非是兩種:要麼成功、要麼失敗。成功了還好說,但是失敗了總是要承受這種代價。這種代價可能很大,但是就會讓你不抗爭了嗎。當然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抗爭當然是必然的。高加林的抗爭以失敗做結束,他因為奪走了黃亞萍,被黃亞萍前男友的母親看不慣而告密說他是走後門才能獲得今天的職位的。他悻悻然回到那片黃土地,此時的巧珍也嫁人了。此時的高加林一無所有、一無所獲,

浮士德與高加林一樣:善與惡、進取與消沉的集合體

折騰了許久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我們不能全然都怪高加林,我們也不會說高加林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確的。想要突破那現實是要付出代價的。浮士德的抗爭也如此,浮士德的失敗反襯了其精神的超越性當然沒有錯,但是最終還是歸結了死亡。浮士德也依然什麼也沒有獲得,他空著手來空著回去,要不是上帝的最後的搭救,可能浮士德的下場要比高加林還要悲慘。很顯然歌德是善良的,是給人以希望的。要不然就不會看到抗爭的意義,如果浮士德的結局和高加林一樣悲慘,那麼誰能夠再有勇氣去抗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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