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明朝陽谷縣丞笪一順“車去留犢”的故事

明朝陽穀縣丞笪一順“車去留犢”的故事


明朝陽穀縣丞笪一順“車去留犢”的故事

陽穀縣城中心廣場東南角,有一座建於明萬曆二十五年(公元1597年)的老石橋,名叫博濟橋,是過去北通東昌、南達壽張、東去張秋的必經之路。可因橋南西數第二塊欄板上雕有一幅“石牛拉石車”的畫面,當地的老百姓於是稱它為“石牛拉石車”橋。“石牛拉石車”石刻正式名稱為“石牛流芳”,這裡面還有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光緒《陽穀縣志》載有《石牛流芳》詩一首,作者“前人”在序中曰:“邑有縣丞笪公,居官清廉,蒞任之時,惟一牝牛駕車而來,及解任日,牝生一犢,公諭令僕人留犢於邑,仍駕一牝牛去。後人思其德,因刻其像於博濟橋上,至今猶存:已駕牛車子母分,犢鳴悲切不堪聞。石橋遺蹟今猶在,耆老指談如見君。”

縣丞笪(da)公叫笪一順,江西德興人,明萬曆年間來陽穀任縣丞,駕一牛車來到陽穀。在任數年,清廉儉樸,政有惠德。卸任之日,牛生下一犢,亦留在陽穀不復帶去。他說:小牛犢是在陽穀生的,吃的是陽穀的草料,應該是陽穀的財產,我怎麼能據為私有呢?兩袖清風,一車簡素,感人至深,使陽穀人不能忘懷。

據康熙五十五年《陽穀縣志》載:“博濟橋,在東門外,其關廂之半,乃壽張抵東昌南北通衢,歲久窪下。每雨後注水,或至沒頂,致令東西張秋之路梗塞不通,其關之居民隔若兩泮然。明萬曆二十五年,知縣傅道重命義民董憲章架石橋三空,旁設欄杆以翼之,勒其碣曰博濟,改故道於東偏之高阜焉。”


明朝陽穀縣丞笪一順“車去留犢”的故事

博濟橋由橋基、橋身兩部分組成。下有石砌拱券式橋洞三個,上有兩排浮雕石欄,每塊石欄板上均雕塑有山水、人物及鳥獸圖案,如“八仙過海”“壽星下棋”“柴王推車”“天馬行空”“鐵杵磨針”“農夫開山”等神話故事或民間傳說,而在橋南側西數第二塊欄板上,雕有“石牛流芳”:

畫面中,笪公駕車而去,老農牽犢而回,駕車人、牽犢人、母牛、小牛犢均回頭相望,難捨難分。

“石牛流芳”石雕是珍貴的,整個博濟橋也具有極高的文物和藝術價值。但是,筆者認為,它的珍貴不僅是工藝精巧形態逼真,石橋的雕刻,皆刀法蒼勁有力,古拙素樸,浮雕畫面主題突出,情節生動,人物造型惟妙惟肖,更重要的是,它感人的內容,透出了一股撼人心魂的力量。此石刻成為陽穀一處標誌性的建築,倡導清正廉潔的一座豐碑。因為“刻其像於博濟橋上”,寄託了人民對清官的讚譽和思念。笪公駕車遠去,小牛留下了,一條韁繩栓在了陽穀人的心上。由明代、經清代、民國,直至現在,其間花開花落,月圓月缺,經過了一代又一代,“車去留犢”這個真實的故事,代代流傳民間。看過之後,人們不僅對笪公清正廉潔的精神所感動。“車去留犢”的故事堪稱廉潔自律、執政為民的經典之舉。

明朝陽穀縣丞笪一順“車去留犢”的故事

400多年來的風雨滄桑,博濟橋仍保存基本完好,見證了城市的歷史變遷與發展,它被列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1999年陽穀縣舊城改造,東關西部規劃為廣場,橋保留在廣場東南角,遂在旁樹立標誌牌。2004年被批准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2006年縣政府將廣場命名為博濟橋廣場。後來,陽穀縣城區劃分三個辦事處,所在區域因此橋命名為博濟橋辦事處。

據聊城傳統文化研究會的張長城先生介紹:最近發現了一塊斷碑,共190個字,其中依稀可辨的有“疆場威聲播鄰國”、“漢室猶存,靈徹今古”等。落款是“縣丞笪一順、教諭馬羲祥、主薄……,督工善人壽官董憲章同立王大秋(刻石) 。可見,這塊斷碑是笪一順等主持,由董憲章捐資立,是陽穀關帝廟的碑,關帝廟也有可能是董老先生捐建的。另據瞭解,陽穀縣南關董村董氏家族還保留有縣丞笪一順為老鄉賢董憲章撰寫的碑文。

從歷史上看來,笪一順來陽穀任縣丞時,明朝的腐敗已是十分普遍,一個突出的事實是:神宗萬曆皇帝為滿足自己的窮奢極侈的慾望,派出大批親信宦官到民間搜刮民脂民膏。宦官貪贓漁利,地方官員也競相魚肉百姓。就在這種背景下,笪公趕著一頭牝牛,駕著一輛牛車,從江西來陽穀,任滿後又從陽穀回江西。可想而知,一路上千裡迢迢,沐雨櫛風,笪一順要走多少日子,路上會遇到多少騎馬坐轎的達官貴人呀!他傲視無數官宦輕蔑的目光,自身泰然處之,昂然而去。

陽穀博濟橋上的車去留犢故事壁刻,經幾百年風雨,畫跡依稀可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