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 我的婚姻我做主!越來越多城市青年加入“晚婚族”

[新華網] 大丹最近掉進了蜜罐兒,每天下了班趕緊回家,與男朋友楊樂黏在一起,那些最平常的做飯、洗衣、拖地,也變得饒有趣味起來。這段時間,兩人謀劃著再買套房,以解決將來孩子上學的問題,等見完雙方父母,就可以考慮籌備婚禮的事兒了。

在31歲的“高齡”開啟初戀,大丹覺得,這戀愛來得著實晚了點兒,但也不後悔。

彷彿應了那句“人以群分”,大丹身邊有一眾過了30歲、還沒結婚的好友。她給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夥人起了個名號——“晚婚族”。

大丹的老家在東北農村。最近這5年,一提及婚戀狀況,大丹被問得最多的就是:“你媽沒催你?”大丹理直氣壯回道:“家裡催又如何,我的婚姻我做主。”

大丹的父母太瞭解她了,幾年前催過一兩次無果後,就對她放任自流了。

在大丹看來,掌握“話語權”的背後是自身的獨立。

2010年,大丹從武漢一所985高校畢業,先是進了貴陽一家事業單位工作,努力工作省吃儉用,用一年時間還完大學期間的助學貸款。眼看工作穩定,大丹湊首付在貴陽買了套房。2015年,為更方便照顧父母,大丹回到老家吉林,考進省會長春一家事業單位。次年,她把貴陽的房子賣了,重新在長春買了套房。時隔幾年,房價猛漲,三居室換成一室一廳,大丹也依舊覺得踏實:一路靠自己,總算工作、住房、父母都顧全妥當了。

一路的奮鬥,唯一的遺憾就是少了一個可以相伴左右的人。但忙忙碌碌的大丹對這個遺憾似乎感受並不強烈,直到遇到楊樂,這個特別愛護她、尊重她,遇上事兒總跟她有商有量的男人。

“好飯不怕晚。”她說,照自己的性格,要是在二十幾歲戀愛結婚,“還不一定能整得像現在這麼明白與舒坦。”

大丹的閨蜜蔡田不幸成了個“反面例子”。

蔡田在26歲時,不顧身邊所有人反對,與男友結了婚。其實早在結婚前,蔡田知道,自己有“將就”的成分——倆人“好像不是一個道上的人”,一個踏實上進,一個說話做事有些不著邊兒。但放不下幾年的感情,在沒完全考慮清楚的情況下,蔡田一腳踏進婚姻。果然還是三觀不合,第二年,離了。房子首付的大半,是前夫父母出的,懶得與前夫再有一絲一毫的牽連,蔡田淨身出戶。

經歷了這一茬,蔡田“發憤圖強”,用兩年時間、靠自己在武漢買了套小房子。現在過了30歲,蔡田倒是不急著結婚了,“必須三觀一致、彼此在一起感覺舒心踏實。”

同樣30歲的武漢姑娘楊楊,也沒結婚。大學畢業後先是在一個三線城市工作,日子太安穩,楊楊反而覺得心慌。2015年,趁還年輕,她來到北京,找了個互聯網公司數據分析的崗位。

在北京的這家公司,有很多過了30歲沒結婚的同事。但大家並沒有無所事事,要麼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小圈子,要麼在通過各種途徑學習。對比之前待過的兩個城市,北京給楊楊最大的感受就是:生活節奏快,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兒。

楊楊也報名了同等學歷在職研究生學習,兩年的週末,她用來上課、考試,下週,即將畢業,“每天的生活很充實。”平時下了班,晚上吃完飯,楊楊瀏覽完一天的新聞就會看書。

民政部最近公佈的一組數據,吸引了楊楊的注意:

2018年第一季度全國的結婚人數301.7萬對,同比下降5.7%,其中上海、浙江、天津等經濟發達地區結婚率普遍較低。如果與5年前同期結婚人數的高位428.2萬對相比,2018年一季度已經下降了29.54%。

是年輕人都不願意結婚了嗎?楊楊和身邊的朋友不這麼看。

蔡田、楊楊雖然單著,但不代表不想結婚。事實上,他們積極相親。包括大丹,此前也相親3次。楊樂就是她“相回來”的。他們這個朋友圈中,還有另外兩對,就是相親成功結婚的,現在都家庭幸福。另外一個女生,30歲,也是經歷幾次相親後,最近終於遇到一個彼此感覺還不錯的。這些朋友湊到一塊兒,觀點越來越趨向一致:結婚不必著急,絕不能將就;但相親要積極,說不定哪次就真遇到那個“另一半”了。

一組數據,也見證著現在的年輕人在結婚這件事上“不著急”。

今年上半年,國內一家婚戀網站發佈《2018單身女性調查報告》,數據顯示,

近九成單身女性渴望脫單,最新理想結婚年齡是27歲至30歲,近七成單身女贊成晚婚,認為心智成熟之後再結婚,能使婚姻更加穩定。

另有資料顯示,在青島,2017年初婚平均結婚年齡是28.3歲,其中男性為28.2歲,女性為28.4歲。同期,杭州市民政局發佈的婚姻登記數據顯示,該市男性的初婚平均年齡為28.6歲,女性為27.1歲,均晚於上年。

今年1月,江蘇省民政廳發佈2017年全省婚姻大數據。2017年,江蘇人平均初婚年齡為34.2歲,而2012年為29.6歲。

不過,討論到最後,大丹的朋友們也一致認為,不管結不結婚,都得努力實現經濟獨立、人格獨立,也就是一邊積極尋找好姻緣,一邊也得做好“如果碰不到合適的,自己也要做好一個人過一輩子”的思想準備。

“對,絕不能將就。”大丹一直記得嫂子說給她的一句話,結婚必須找相互喜歡的,如果每天早晨醒來,身邊的人不是那個你喜歡的,甚至是毫無感覺、討厭的,“感覺一整天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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