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民間故事:我是海歸博士,送走了弱智小兒

民間故事:我是海歸博士,送走了弱智小兒

01

我叫鄭志強,出生於1962年,是南方一所重點大學的教授。妻子是一名律師,與我是大學同學。研究生結束後,我倆一起去國外讀博,博士畢業後雙雙回國發展。

回國後,相戀多年的我們結婚了。婚後,我們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業,沒有生孩子的打算。二人世界一直過得很快樂的我們認為,沒有兒女也一樣可以活得很充實。就這樣,我們成了當時非常先鋒的丁克家庭。

在那個年代,雙方父母極力反對我們的這種做法,覺得這是離經叛道,同事和朋友們也都感到匪夷所思。

為了讓我們改變想法,父母先是讓親戚朋友輪番過來勸說。見勸說無效,四位老人家甚至以死相逼,我們只好假意答應。私下裡,我和妻子仍覺得丁克生活並無不妥。

一方面,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看著學生們從懵懂少年一步一步地成長起來,這份驕傲和喜悅也讓我感覺有沒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另一方面,我還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鑽研學術。

妻子也是這樣的想法,沒有孩子對精力的牽扯,她也可以專注於她的工作,打一場又一場的官司。在空閒的時間裡,我倆還可以一起遊山玩水,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漸漸地,當週圍和我差不多大的朋友和親戚的孩子都快成年了,我父母再也沒招兒了,不再去逼我們,只是每次探望他們時,他們就唉聲嘆氣,也不會多說一句。

再後來,當我們身邊心急的同齡人當上了爺爺奶奶,開始享受兒孫滿堂的熱鬧時,我和妻子突然發現,隨著我倆年齡的增大,二人世界早已沒有了激情。

直到一次,我的一個學生來家裡看望我,帶來了自己的孩子。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將我和妻子逗得合不攏嘴。學生帶孩子走後,我感覺家裡冷冷清清,有種說不出的心酸。我和妻子對望了一眼,我倆看似什麼都有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那個晚上,我和妻子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妻子試探性地對我說:“我覺著有個孩子好像還蠻好的。”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達成默契後,年近五十的我倆便去了醫院做檢查。經檢查,妻子已經無法自然受孕,想要孩子的話也是做試管嬰兒,我決定放棄。雖然有遺憾,但是不想妻子因此遭受試管嬰兒和高齡產婦兩種罪。

可是妻子執意要做試管嬰兒,不管多辛苦,她都想要一個孩子。消息傳出去後,很多人都覺得我們瘋了,年輕的時候說什麼都不要,這麼大年紀了,突然說要就想要。也有嘲諷我們的,認為我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妻子不為所動,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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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為了要孩子,妻子受了很多罪,打排卵針、吃藥、取卵。因為藥物含激素,她開始發胖,脾氣也越來越急躁。第一次試管在三個月時失敗了,我一邊安撫她,一邊勸她放棄,但是妻子堅持要做第二次。

幸運的是,這次試管成功了,我和妻子很是欣喜。但是懷孕後的前半年,妻子都胎相不穩,只能躺在床上保胎。我倆一路小心翼翼,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2010年擁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對雙胞胎男孩。

我倆看著粉嘟嘟的孩子,異常的心滿意足。兩邊年事已高的父母也為我們高興,只是他們因為年齡太大,不便幫忙帶孩子,我們便僱了一個保姆。

老來得子不易,孩子的衣食住行,我和妻子都萬分小心。哪個孩子稍有半點不舒服,我倆都心急如焚。

週歲時,大兒子已經能半自主走路並且開始咿呀學語,小兒子卻仍只會翻身和爬行。想著小兒子出生時才4斤多一點,比較虛弱,長得也慢一點。所以,我們只當小兒子先天不足,體質弱,開口遲,並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我一個醫生朋友來家做客的時候,發現小兒子雙眼稍微斜視,建議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和妻子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帶孩子去本地一所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讓我和妻子都崩潰了,孩子腦發育不全,屬輕度弱智!我和妻子不願相信這個診斷,帶著孩子去北京兒童醫院、上海兒童醫院檢查,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一刻,我感覺人生徹底灰暗了。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以我的智商和基因,怎麼會生出個弱智兒子?!

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對於這兩個孩子,我的期待都很高。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就開始規劃以後怎樣教育他們。可現在,不談小兒子是不是天才,能最基本的健康要求都無法滿足。

崩潰的我一點也不願意再看到小兒子,不願意看到他在家中笨拙地爬行。我開始逃避,我怕其他人知道我的孩子是個弱智,怕別人異樣的眼光,怕別人在背後議論紛紛,更怕我的權威形象崩然倒塌。

我更擔心有一天我和妻子老了,小兒子會成為大兒子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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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冷靜下來後,我開始計劃怎樣來隱瞞這個事實。我想起了農村老家的表哥——憲真,此時他的兒子剛生了孩子。我和妻子商量,將小兒子送到表哥家裡撫養,我們每個月給足夠的撫養費。

妻子堅決不同意。我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妻子氣極罵我:“你簡直沒有人性,這是我的孩子,不管是什麼樣,我都不會讓他離開我!”

我鐵了心要將孩子送走,怒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在這邊跟著我們,只會讓我們和他都遭受更多的嘲笑和白眼,我不是想要遺棄他,我只是想找一個更適合他生活的地方!”

那時候,我不覺得自己無恥,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安撫良心。妻子說:“不要和我講這些,孩子都是跟著父母更好,除了父母,還有誰會為孩子全身心的付出?何況他這個情況,以後的生活自理都是問題,誰有這麼大的耐心?”

我似乎找不到話去反駁妻子,爭吵過後,我下班不再回家,選擇住在學校的職工宿舍裡,逼著妻子妥協。

冷戰持續了一個月,妻子找到我,要我和她好好談一談。她說:“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也不逼你,這個家不管散還是不散,我們都不要逃避。我們也到了這個歲數,各退一步吧。我們先把孩子送出去三個月,別人問起,我也會幫你打掩護。三個月後,你如果還是堅持不想見到他,我們離婚,我要小兒子。”

妻子這樣做,已經是在向我妥協了,加上這一個月的打擊和勞累,她的臉上全是絕望過後的疲憊。我同意了。

孩子被送走那天,天氣很好,明媚的陽光也驅不散我心裡的陰霾。年幼痴傻的小兒子不知道自己就要被送走了,依然在客廳的地墊上爬來爬去。坐下來時,他就斜著眼睛到處看。

我叮囑保姆,把小兒子的衣服、玩具,能打包帶走的都裝起來,不能打包帶走的就鎖在儲物間。妻子的臉上帶著仇恨,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她在生氣我用自認為“體面”的方式,擺脫我眼裡的“累贅”。我沒理,強作鎮定地躲進書房,把門開了一條縫,表哥正在勸慰悲傷的妻子。

孩子即將被抱出家門時,我不得已出來和表哥道別。小兒子在他的懷裡呆怔怔地看著我,雖然眼睛斜視,卻映射出了我的自私。

我說:“這孩子就交給你了,生活費我會按時打過去,不要跟別人說是我的孩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撿到的棄嬰。”表哥連連點頭。

這時,小兒子突然痴痴地笑了,伸出小手,應是要我抱的意思。我狠了狠心,不再多看一眼。妻子可能還不知道,什麼送走三個月,我早已在心裡徹底放棄這個孩子了。

我壓根不想他再回來,免得給我的人生添任何麻煩。從此,我只會在物質上對這個孩子付出了。

妻子非拉著我去送他們打車。看著帶走小兒子的車逐漸消失在視線內,妻子開始忍不住哭泣,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壓抑的啜泣聲,聲聲打在我的心裡,保姆也是唉聲嘆氣。

不知為何,我的心裡也隱隱作痛。那又怎樣,沒有了這個負擔,我的生活肯定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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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小兒子被接走後,家裡只剩下大兒子。當時特別定製的雙胞胎寶寶餐椅,也被我換成了單人的,彷彿這樣就可以代表小兒子從來不曾存在過,我的人生還是這麼“完美”。

帶大兒子回父母家,父母問起為什麼不兩個一起帶來,我只能說小兒子感冒了,沒來。

一天,我下班回家,大兒子邊跑向我邊說:“爸爸,爸爸,抱抱……”我頓時一怔,瞬間想到了小兒子最後索要的那個抱抱,我好想知道小兒子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孩子送走後,妻子也不再和我說話,有事直接讓保姆轉述給我,我很想跟妻子談談心,但顯然妻子並不想跟我談,家裡烏雲籠罩。

妻子每天都打電話詢問小兒子的情況,而我只有在臥室門口偷聽的份。說實話,我也想知道孩子在那邊適應嗎,有沒有生病不舒服。

但同時,我也會自我麻痺,在心裡對自己說,沒什麼可擔心的,我給足了撫養費,孩子肯定不會受罪,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有時,我帶大兒子出去玩時會遇到同事朋友,他們總會奇怪地問我,怎麼兩個兒子沒有一起帶出來玩?我只能說小兒身體不適,在家休息。

一天晚上,我陪大兒子做遊戲,他突然口齒清晰地叫:“弟弟,弟弟,弟弟……”我瞬間崩潰了,一切的一切無不像一塊巨石壓著我的胸口。

妻子對我的無視,父母朋友的詢問,送走孩子後內心的掙扎,就連保姆的眼神我都能感覺出來鄙夷。我開始失眠、脫髮、神色暗淡,工作時也精神渙散。

我問自己,我到底在做什麼?我究竟有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我傷害了孩子,可我卻還覺得自己是為他好,我必須糾正自己的做法了,否則我將犯下大錯!

理智告訴我,對於孩子智力低下這件事,我也要負絕大部分責任。因為我之前選擇丁克,才造成妻子的年齡過大無法自然懷孕,而試管嬰兒智力缺陷的概率是正常兒童的兩倍。

妻子為生孩子受盡了罪,現在孩子的這個情況,她肯定比我還要傷心,而我卻沒有理解過妻子的苦楚,竟然一時衝動,只是為了“體面”將孩子送走。

想到這,內疚在心裡開始蔓延,我想要改變,但骨子裡的完美主義讓我無法自我接受,更別提接納小兒子。

我開始頻繁地去心理諮詢中心做心理疏導。在諮詢師的幫助之下,我明白了問題的根本所在:留學博士和大學教授的頭銜讓我一直被別人仰慕,接受小兒子是弱智的事實,意味著我要接受自己的脆弱和平庸,還有自私。

可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和外在光環、輿論壓力相比,哪一個更重要?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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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在送走兒子一個多月後,我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打破和妻子三個月不去找孩子的約定,一個人偷偷去鄉下看看小兒子。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沒有開車。

幾經輾轉過後,我來到了村口的小路上。路的兩旁都是農田,進村後的第二家就是表哥家。初秋的天,已有微微寒意。

我卻看到小兒子正獨坐在門口的泥巴地上玩,不知道表哥他們是不是為了他尿尿方便,小兒子竟然還穿著開襠褲。走的時候,妻子可是足足裝了兩大包尿不溼。

我頓時有些氣急,快步奔走過去,一把抱起孩子。他臉上的神情呆呆的,原先圓嘟嘟的小臉有些髒,明顯黑了,瘦了。

小兒子被我抱起後,不哭也不鬧,就這樣木呆呆地看了我一會,突然開口發出“啵—啵—”的音。我知道,那是他喊“爸爸”的音。

我再也無法控制我的情緒,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潮溼地劃過我的臉頰。我那麼嫌棄他,甚至想要拋棄他,他卻憑本能認得我。

當天,我就把孩子接回了家,妻子喜極而泣。我一手抱著大兒子,一手抱著妻子,她抱著小兒子,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要分開了。

孩子接回來後,我們把小兒子是弱智的真相告訴了父母,他們得知後感到很難過,但是他們來看孩子的時候從來不說什麼,只當兩個孩子是一樣的。

很快,外界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我們家的事情成了鄰里街坊飯後的談資。他們除了“議論”之外,還開始給妻子介紹偏方,縱然我怎麼給妻子說這些偏方在醫學上無從考究,不是很安全,妻子也完全聽不進去。

她一個法學博士,在這種時候寧願選擇偏方,也不願相信醫生的診斷。我仔細思考過,其實妻子未必不相信現代醫學,只是她依然抱有可憐的幻想。

一天,妻子不知道從哪得知湖南郴州有個老中醫能治好這樣的孩子,竟然不顧我的反對,獨自帶著小兒子去了湖南。藥拿回來煎服過後,小兒子上吐下瀉。我把藥拿給相識的醫生鑑定,結果那些藥只是常規的補品。

即便如此,孩子還小,這麼補身體也是受不了的。妻子不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愈演愈烈。

因為別人的推薦,妻子甚至帶小兒子去針灸!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扎滿了針,看著就讓人心疼。我實在不理解孩子好不容易迴歸了家庭,妻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偏方治療的事情已經把我們折騰的夠嗆,大兒子又生病了。由於我們將精力都放在小兒子的身上,保姆又正好請假,疏忽了大兒子,導致他高燒不止,整個小臉都瘦了一圈。

為了同時照顧好兩個孩子,我們每天疲憊不堪。

在這樣的連軸狀態之下,我突然發現外界的風言風語並沒有影響到我。我所在意的那些,和孩子相比,根本真的都是浮雲!

同時,我也意識到前段時間,光顧著自己的感受,壓根沒想到作為孩子母親的妻子怎麼想。大兒子的病好了後,我和妻子促膝長談了一次,她終於醒悟了,不再繼續堅持去做那些無謂的掙扎。

我倆一致決定,坦然無條件地接受小兒子,聽從醫生的話,給他做康復訓練。為此,妻子辭職在家,專心帶兩個孩子。學校的課上完後,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回家,一起根據醫生的指導,給小兒子做康復訓練。

這個過程很難,也很漫長,但我們堅持了下來。

三歲的時候,小兒子學會了自己走路,雖然動作笨拙且不協調,但已經是個不錯的開始。慢慢的,他開始講簡單的話,“爸爸”“媽媽”也能叫得清晰。

更多的時候,小兒子聽不懂指令,注意力無法集中。我們就通過做遊戲來訓練他的注意力,簡單的遊戲日復一日,直至他能產生條件反射。

有時,小兒子的脾氣上來了會控制不住自己,會亂扔東西,大喊大叫。我和妻子仍然耐心地去傾聽他的訴求,安撫他指導他。我也不確定他是否能聽得懂,但我還是不厭其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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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孩子四五歲時候,我和妻子常常感到力不從心。他總是不可抑止的亢奮,碰到什麼就摸什麼,經常把自己搞得受傷,必須有人時刻看著他才可以。

隨著我們的年齡越來越大,精力也越來越不好,總是感到疲憊。

因為孩子的容貌較正常孩子有些許不同,周圍也時常有很多異樣的眼光,也因為他情緒的陰晴不定,給我們惹了很多的麻煩。

孩子六歲的一天,我帶著他們在廣場玩。小兒子突然發脾氣奪走了別的孩子的玩具,還將小朋友推倒在地。

我連忙道歉,可那個小朋友的家長不依不撓,甚至指著小兒子說:“這孩子精神有問題就不要讓他出來玩了,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幹嘛!”

聽到這番指責,我感到無比心痛,也逐漸意識到,原來難的不是怎麼去教孩子,而是怎麼讓孩子融入正常的生活。

我深知以小兒子的情況,無法正常上小學,便把他送去殘障兒童學校。同時,康復訓練也一直沒有放棄,盼著這些努力能讓他離正常的生活更近一步。

這幾年,因為小兒子的關係,我接觸到了很多其它身體有各種缺陷的孩子,有的家庭甚至因此而變得支離破碎。更有些孩子的父母因為能力有限,無法讓孩子得到相對較好的教育,並且嚴重缺乏和普通人的交流。

於是,我和學生們組織了關於這些小孩的生存能力的課程,例如教他們手指操、簡單的勞作和手工活,讓他們擁有和更多普通人接觸的愉快經驗。

我的學生們也通過這些活動,變得更加通達和珍惜自己的生命。

看到成效後,我決定以我的影響力去爭取校方的支持,並聯合社會公益人士一直做下去,去幫助到這更多像我小兒子這樣的孩子,讓他們在今後的人生中更有機會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現在,我的孩子雖然智力不足,但是經過康復訓練,生活基本可以自理了,也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漢字。大兒子在我們的教導下也懂得了照顧弟弟,他會給小兒子讀童話書,會幫他洗手,帶他玩耍,我們倆倍感欣慰。

去年國慶節,我帶孩子們去看畫展,大兒子走馬觀花般地瞎看,小兒子卻站在一幅畫前看得入迷。

我感到很詫異,諮詢了醫生,醫生說這樣的事兒有先例,既然他對鮮豔的色彩很喜愛,就帶他去拜訪美術老師試試看。

沒想到,在試學了兩節課之後,老師說孩子的色感比正常的孩子還優秀,只是手不似其他孩子這麼靈活,畫畫的時候,不吵也不鬧,特別安靜,看起來他很喜歡畫畫,也很有天分,值得在這方面加以培養。

跟著老師學畫畫的時候,老師也時常對我驚歎小兒子天賦過人,是個繪畫小天才。

聽到那些話,我不禁不禁老淚縱橫。上帝終是待我兒不薄,關閉了他的一扇門的同時,卻為他留了一扇窗。

春節期間,我和妻子帶著孩子做手工時,小兒子疊完一隻千紙鶴,立馬樂呵呵地說:“爸爸,媽媽,給。”

——千紙鶴雖然歪七八扭,卻是他能給的全部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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