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紅樓夢中的“貼燒餅”什麼意思?

聚焦晉中


“撿肥皂”的意思。

此語來自《紅樓夢》第九回秦鍾和香蓮二人在學堂曖昧不明,恰巧被金榮發現。金榮因為薛蟠移情別戀秦鍾還是香蓮而老羞成怒,當眾揭穿了秦鍾香蓮二人之間的不正常關係。

不光如此,他大概還添油加醋地說兩人在廁所“貼的好燒餅”。這大概是形容兩人搞基時候的動作——身體貼在一起。為了防止大家不明白,金榮還向大家解釋“撅草根(抽籤),誰的草根長誰先來”。

其實金榮的這個經驗未必不是來自他和薛蟠之間的龍陽之興。

《紅樓夢》交代得很清楚:薛蟠原來因為和金榮有同性戀關係,所以常常資助金榮。後來薛蟠愛上香蓮,所以金榮就無法得到薛蟠的錢財。

我捂著臉說一下:上面的香蓮、秦鍾、金榮、薛蟠都是爺們兒。

其實除了這幾個人,賈寶玉和秦鍾也存在斷袖之癖。

在饅頭庵,兩個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小時候看得不明不白,現在看得恍然大悟。

最後說一句:曹公厲害!


桂圈兒


“貼燒餅”,指的是男性同性戀之間的性行為,是一種很粗鄙的話,但也很形象。

而女子之間的同性戀行為,則通常被稱為“磨鏡”。

兩相對照,是不是感覺中國人真的是太......什麼都能形容得很形象。

至於其中的意思,看官自己儘可想象。

魯迅先生在很多年前就寫過這樣的話:

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膀,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咳咳,話說太直白了不好。我相信有興趣看這個問題的人想象力都不太差。

這裡單說“貼燒餅”的人。我這裡給大家用一件事穿起來。

古代的公子哥很多都有“龍陽之好”,喜歡漂亮的男子,賈珍和賈璉、薛蟠有這種嗜好。還有寶玉和秦鍾也不例外。

不過,這個詞第一次出現,還是在金榮誣陷秦鍾和香憐的時候。

寶玉第一次上學,就因為帶了秦鍾去學堂而鬧得雞飛狗跳。

自從薛蟠來賈府,到了學堂,就禍害到了學堂,把學中的那些青年子弟都帶入了坑。

誰想這學內就有好幾個小學生,圖了薛蟠的銀錢吃穿,被他哄上手的,也不消多記。

香憐和玉愛,就是其中的出挑者,其他學子也很垂涎,只是害怕薛蟠,不敢輕舉妄動。

寶玉和秦鍾來了,也留意於二人。

然後,秦鍾小哥哥就去勾搭香憐去了。

但是好戲剛開始,就被一個叫金榮的傢伙跟蹤上了。

金榮笑道:“我現拿住了是真的。”說著,又拍著手笑嚷道:“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秦鍾香憐二人又氣又急,忙進來向賈瑞前告金榮,說金榮無故欺負他兩個。

這個金榮,原本也是薛蟠的男寵,後來被香、玉二人頂了位置,有點“棄婦”心態。

然後秦、香二人就去告賈瑞了。

賈瑞這個傢伙,大家知道,不是什麼好鳥,嫌棄香、玉二人沒在薛蟠面前提點他,所以拉了偏架。

金榮得了意,越發信口胡說。

金榮只一口咬定說:“方才明明的撞見他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一對一,撅
草棍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

賈薔聽不下去了。因為他和賈蓉關係好。

艾瑪,其實他和賈珍、賈蓉也是那個關係。上學不過是應個名兒。

賈薔聽見別人欺負秦鍾,那還了得?但是礙於他跟薛蟠關係不錯(什麼關係,看官自己留意),不好直接出手,所以就挑唆寶玉小廝茗煙幹架。

茗菸酒被點起火來了,直接開罵。

金榮的朋友暗助金榮,飛硯來打茗煙,偏沒打著茗煙,不想落在了賈菌座上,正打在面前,將一個磁硯水壺打了個粉碎,濺了一書黑水。

賈菌可是榮府的近派重孫,火氣也很大,抱起書匣子就是個扔。沒扔到位,扔到了寶玉秦鍾那裡。於是跳出來打那個扔硯臺的。

然後就打成了一鍋粥。秦鐘的頭早撞在金榮的板上,打去一層油皮。

基友被打,寶玉豈能善罷甘休?

嚷嚷著要走,賈瑞眼看擺不平了,就逼著金榮來給秦鍾磕頭。這事才算是有個階段性勝利。

所以你看,誰說只有女人會爭風吃醋,男人也會。

薛蟠禍害了很多人,直到柳湘蓮那裡,才算吃到了苦頭。

寶玉禍害了秦鍾,直到琪官蔣玉函那裡才算吃到了苦頭。

算來,蔣玉函不嫌棄襲人,一定是因為寶玉吧!

《紅樓夢》的作者語言真的是臻於化境,雅起來,顰兒《葬花吟》;俗起來,薛蟠唱小曲。雅人雅語,村人村口,真的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很難想象,這麼粗鄙的語言竟然出自同一個作者之手。


半瓣花上閱乾坤


“貼燒餅”在紅樓夢中出現了兩次,其實是一個形象的粗話,偏都出自男子之口,顯見更多是男子同性性事。


第九回,金榮笑道:“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這是金榮抓住秦鍾和相憐說悄悄話,誣陷兩人有性行為而說的話。“貼燒餅”在明清兩代小說中多有提及,《金瓶梅》中陳經濟被叫花子睡熱炕與他熱燒餅吃;《宜春香質》裡邊的翻餅兒;《龍陽逸史》中的“多翻餅兒做熟罐子”都是指同性性行為。

我們知道,秦鍾,寶玉對學堂裡的香憐玉愛是有“同契,交朋友”(同性交往)的心思的。但並沒有描寫兩個真的有同性性行為。包括在水月庵,半夜寶玉抓住秦鍾和智能兒時說的要找秦鍾算賬,蔣玉涵和寶玉換汗巾子,都是沒交代的公案,可見相對肉慾的行為,寶玉,秦鍾,蔣玉涵他們更多是一種精神層面的“貼燒餅”。


六十五回,那喜兒便說道:“咱們今兒可要公公道道地貼一爐子燒餅。”這是賈珍和賈璉的幾個小廝之間說的話。而這句話透露了幾個人應該會有過性行為的。喜兒喝醉說的“公公道道”,顯見之前他吃了虧。而在巧姐兒出水痘那一章,也說賈璉離了鳳姐兒就生事,耐不住寂寞,在小廝中找了清俊的拿來出火。顯見像隆兒,喜兒這樣的貼身小廝,除了伺候主人跑腿,還偶爾承擔了主人的同性性伴侶。而小廝之間,也一定會有互相之間的同性行為。而這種不能直接說出口的話。都被暗語“貼燒餅”來暗指。

“貼燒餅”在明清俚語中很常見。也和當時的社會風氣有關。柳湘蓮都弄薛蟠就說自己家裡有兩個為出門的小子,就是暗示還是處男的意思。可見那時候從上到下,豢養孌童,是很盛行的,同性行為也不是不能出口的話題。就這樣。

君箋雅侃紅樓,多歧為貴。歡迎關注,歡迎吐槽。


君箋雅侃紅樓


“貼燒餅”,指的是男性同性戀之間的性行為。

《紅樓夢》中,出現這個詞在第九回,薛蟠動了龍陽之興,以上學的名義來到學校,行男風之事。香憐和玉愛,本是薛蟠的人,秦鍾和香憐眉來眼去的,遞暗號兒,二人假裝出小恭,走至後院說梯己話。一語未了,薛蟠的前男友金榮出現了,他笑道:

“我現拿住了是真的。”說著,又拍著手笑嚷道:“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

金榮得了意,越發信口胡說。

金榮只一口咬定說:“方才明明的撞見他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一對一,撅草棍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

事實和金榮說的不符,雖然秦鍾和香憐眉目傳情,但是兩個人僅限於說說悄悄話的程度,根本沒到金榮說的地步。

在當時社會的公子哥中,有龍陽之興的男子不在少數。養相公,養孌童,狎玩優伶男旦已經成為時尚,甚至是一種社會風尚。《紅樓夢》除了薛蟠有此愛好外,馮淵也好男風,賈珍、賈蓉、邢大舅、忠順親王、蔣玉菡等等都有斷袖之癖。

最有意思的是,薛蟠見柳湘蓮眠花臥柳,吹笛彈箏,無所不為。又愛串風月戲文,認為柳湘蓮也有斷袖之癖,上前勾引,也想“貼燒餅”,結果被柳湘蓮引出城外葦塘邊人跡罕至的地方,先是掄起拳頭地把薛蟠胖揍一頓,然後去除了馬鞭把薛蟠從背至腿打了三四十下,又把他拖到汙水裡滾得滿身泥水。不可一世的呆霸王薛蟠,跪地求饒,從好兄弟、好哥哥一直叫到好老爺,柳湘蓮才饒了他。


潤楊閬苑


《紅樓夢》裡“貼燒餅”原文:因此秦鍾趁此和香憐擠眉弄眼,遞暗號兒,二人假裝出小恭,走至後院說梯己話。秦鍾先問他:"家裡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語未了……金榮笑道:“我現拿住了是真的。”說著,又拍著手笑嚷道:“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

這是句起鬨挖苦的話,意思是,秦鍾和那個綽號叫香憐的小學生緊緊摟抱在一起搞同性戀。也就是古代說的“斷袖之癖”或“龍陽之好”,當今所謂“同志”。這段話出自《紅樓夢》第九回“戀風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頑童鬧學堂”一節中,其實秦鍾和香憐並沒有摟抱,只是有些不清不楚的說話,套近乎,意思和態度卻是有些曖昧。金榮故意誇大,嚷嚷的大家都知道,其中也有爭鋒吃醋的意思。

由金榮這句話惹事開始,牽除了薛蟠和私塾裡的小孩子們、賈瑞和薛蟠以及眾學生以及香憐、玉愛和寶玉、秦鐘的曖昧關係。後來寧府嫡孫賈薔挑撥了寶玉的跟班小子,再到後來頑童們不論主子奴才,鬧哄哄取樂大打出手,極為有聲有色的寫了賈府私塾裡的混亂情景。從中看出賈府內部各種家族勢力的爭鬥,和家族子弟們的不肖。曹公通過真真假假,杜撰和寫實,蘊含了大量的人物關係信息,為後面故事發展脈絡留下了無窮的發揮想象佈局。

歡迎交流,敬請關注“山色歸讀”!


山色歸讀


貼燒餅,源自金榮說秦鍾、香憐兩人的行為,指的是男男之間的親暱行為。

先說香憐是何許人,一個男孩子被起這樣的外號,皆因他們與薛蟠之間存在著非正常的關係,薛蟠來學堂上學,為的不是學習,而是來收契弟,風流俊俏的男孩子,大多被他哄上手了。

薛蟠是典型的浪蕩公子,更是男女通吃,不僅在學堂裡包養男孩子,看到串戲的柳湘蓮長得好,就起了色心,一心想拿下柳湘蓮,結果碰了個硬釘子。

再說秦鍾,秦鍾後來很早就死了,但在去世前,雖然身子弱,卻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在姐姐出殯時,在饅頭庵與尼姑智能為愛鼓掌被寶玉當場抓包,之後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描寫。

寶玉在抓到秦鍾與智能的事情之後,對秦鍾說了句“等一會兒睡下,再細細的算賬”,但後文中又寫到,晚間睡下後,“寶玉不知與秦鍾算何賬目,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係疑案,不敢篡改,一宿無話”,哈哈哈,滿滿的想象空間有沒有。

相信寶玉與秦鍾之間,絕對不是單純的同窗友情這麼簡單。

當然,乖乖男寶玉也不是省油的燈,先是密友秦鍾,後是優伶蔣玉函,蔣玉函身份特殊,作為一個戲子,潛在的身份也是供富貴人家消遣的玩物,柳湘蓮被薛蟠誤認作是風月子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柳湘蓮在戲臺上串戲。

蔣玉函能夠遊走於豪門貴族,成為忠順王府和北靜王府的座上客,應該不止唱戲好聽這麼簡單,這些優伶與豪門公子之間,存在著更深的關係。

寶玉還未見到蔣玉函,也就是琪官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他,寶玉會第一次見琪官的行為,與第一次見秦鐘的情景相比,明顯輕薄多了,這也是蔣玉菡的身份有關。

寶玉見他嫵媚溫柔,心中十分留戀,便緊緊的搭著他的手

後面就是互換汗巾子,其實,寶玉送給琪官的是扇子上的玉墜兒,琪官回的是汗巾子,因為沒有腰帶扎褲子,就讓寶玉把自己的汗巾子給了他,並不是直接互換了汗巾子。

但從這一行為,作者似乎也在暗示兩人不明不白的關係,而且後文襲人看到汗巾子說了句“我就知道又幹這些事”,不難看出,此時的寶玉已經通曉男女,甚至男男之間的事情,有過前科。

從第一次兩人相見的纏綿來看,必有後話。果然,之後琪官在外面買了房子,不想再回去忠順王府,王府的人直接找到了賈府,逼問琪官的下落,“十停人倒有八停人說”可見兩個人關係之親密。為了密友蔣玉函,寶玉還捱了頓板子。

在供出琪官下落之前,寶玉自己嘀咕道:"這話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瞞他不過,不如打發他去了,免得再說出別的事來。"

但具體是什麼別不得了的事情,曹工沒說,我們也未曾聽說、未曾見得,不敢妄加猜測。

除了這些年輕的公子們,賈府結了婚的主子們對男男之間的關係也不避諱,賈璉會拿自己的小廝瀉火,賈珍甚至在家中公然招孌童消遣,可見清朝時男男之風在大家族中的盛行。


心慌慌是情殤


看過紅樓夢都知道金榮說的這句話,“貼燒餅”這三個字真的是太形象了。“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嘿嘿這個問題我也不好意思說得太清楚,反正不是好的意思,有點兒“那個”,有點兒男男同性戀的意思吧,這一點估計大家都知道。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搞基的意思。


在《紅樓夢》第九回中“戀風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頑童鬧學堂”從這一節可以看出,其實秦鍾和香憐也沒有摟抱,只是說得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確存在曖昧的關係。金榮想讓大家都知道,另一方面看得出來金榮也有點吃醋的意思。由金榮說得這句話惹出是非,薛蟠和私塾裡的小孩子們的關係,賈瑞和薛蟠以學生們的關係,香憐、玉愛和寶玉、秦鐘的曖昧關係等等,這一切都說明賈府私塾的生活情景是多麼的混亂。

由此可知作者在寫到男男之間發生這種關係時,雖然沒有“露骨”的描寫,但是“貼燒餅”三個字一針見血的說明。所以賈府內部關係混亂這種情形,上下之不肖子孫的這個壞習慣,以及下人也跟著模仿,這一切都為賈府最終走向敗亡做了鋪墊。唉!


沐言學姐


“貼燒餅”一詞,最初來源於“龍陽之興”,皆是同性戀的代名詞。

《紅樓夢》中,有此好的也不乏其人。賈寶玉與秦鍾是不是這麼一種關係?第九回說道:“自寶、秦二人來了,都生的花朵兒一般的模樣,又見秦鍾靦腆溫柔,未語面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寶玉又是天生成慣能作小服低,賠身下氣,情性體貼,話語綿纏,因此二人更加親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裡你言我語,詬誶謠諑,佈滿書房內外。”寶玉對秦鐘的百般呵護,有七八分相似,其“詬誶謠諑”,又“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讓人起疑。

當然,寶玉、秦鐘的親暱是否達到了那種程度,書中語焉不詳,並未給出明確答案,只是讓人起疑而已。但對“呆霸王”薛蟠卻寫得再也明顯不過了,薛蟠自從住到王夫人一起後,聽說賈府有一家學,族中許多青年子弟在此就學,一時動了“龍陽之興”,便假裝也來上學讀書,表面讀書,實則為結交一些美少年,學內有好幾個小學生,為圖薛蟠的銀錢吃穿,果然被他哄上了手。

秦鍾和香憐也是這樣一對,所以金榮醋妒,才會跟蹤他倆,才會拍著手嚷:“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金榮越嚷嚷得起勁,聲音越大,聽到的同學越多,金榮的醋意才能平復得越快。後面爭執中金榮一口咬定的所謂:“方才明明的撞見他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一對一肏,撅草根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已經明顯到露骨了。

“龍陽之興”的典故出自《戰國策》。戰國時代,魏國龍陽君以男色事魏安釐王而得寵。一天,安釐王與龍陽君同在一條船上垂釣,龍陽君釣了十多條魚後,忽然當著安釐王的面淚奔。安釐王問問起。龍陽君說:“我開始釣到魚很高興,後來釣了大魚,前面的小魚就想丟掉。如今,我憑相貌獲得給大王侍寢的殊榮,封龍陽君爵位,尊貴無比。然而,天下美人,多到無數,知道大王寵幸我,必然提起衣裙奔競而來,到時我就成了小魚,隨時會被丟掉,所以難過。”為了安撫龍陽君,安釐王下令全國:以後,誰敢向我推薦美人,滅族!

班固《漢書•佞幸傳》載:“董賢字聖卿,雲陽人也……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漢哀帝劉欣,西漢第十三位皇帝,當時,董賢在宮中負責傳漏報時,因其貌美而被哀帝寵幸,於是成了男寵,不斷加封,貴震朝野。他倆不但晚上,就連午覺都睡在一起,一次睡完午覺,哀帝醒了,打算起床,卻發現董賢還在酣睡,頭卻枕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為了不打擾董賢的好夢,哀帝竟然抽出床邊的佩劍,將自己的衣袖割斷才終於起得床來。班固因此感嘆:“其恩愛至此!”以後,代名詞又增加了一個“斷袖之癖”。

史籍中有明文記載的同性戀還不少:如《韓非子•說難》載衛靈公與彌子瑕;《史記•佞幸列傳》載漢文帝與鄧通;《晉書•載記第十四》載苻堅與慕容衝……

賈薔與賈蓉呢?這是寫得異常隱諱卻又一看便知的一對。書載:“(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謠言說到將一個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人趕出家門,這個謠言就不是謠言了。


帝國的臉譜


紅樓中一開篇就說了四個字,為全書定了調子,即“大旨談情”,對這句話,可能更多人的理解都是男女之情,但通篇紅樓讀下來,我們發現除了男女之情,曹公筆下也寫了另一種情,即男男之情,但並沒有像男女之情那樣寫的很直白,還是很委婉,通過一些特定的動作神情或詞彙來表示。

初讀紅樓的時候,年紀還很小,不諳世事,那時被一個詞給迷惑住了,那就是“貼燒餅”,估計有不少人在讀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有些不解,但讀到此處時,聯繫上下文,也基本可以猜得出什麼意思。今天我們從這三個字來看一下賈府之中有多少男性專好此風。

“貼燒餅”這個詞第一次出現應該是在原文第九回,寶玉秦鍾大鬧學堂一回。這一回眾人大鬧學堂,皆因一件事情引起,這件事就是秦鍾和香憐私下親暱,正好被金榮發現了,金榮笑道:“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麼?”

金榮這話在特定的語境中一語雙關,別有深意。關於秦鍾和香憐二人到底幹了什麼,曹公沒有現場文字描寫,但金榮的轉述中有這樣的文字,金榮只一口咬定說:“方才明明的他兩個親嘴摸屁股,兩個商議定了,一對一cao,撅草棍大抽長短,誰長誰幹。”

這個描述再明顯不過了,即便金榮為了報復有誇張的成分,但也基本坐實了一件事,那就是秦鍾和香憐之間的所謂“貼燒餅”一定不是簡單的親暱行為了。到底何為貼燒餅呢?說白了,就是指男人之間發生性關係。這樣想來,聯繫金榮說的話,“貼燒餅”三字的確很形象。

關於這三個字,原文第六十五回再次出現。賈珍偷偷去找尤三姐,帶了兩個心腹小廝,有個叫喜兒的喝了幾杯酒,就直挺挺地仰臥在炕上。另外兩個小廝隆兒和壽兒便推他說:“好兄弟,起來好生睡,只顧你一個人,我們就苦了。”那喜兒便說道:“咱們今兒可要公公道道的貼一爐子燒餅,要有一個充正經的人,我痛把你媽一cao。”

從這個小廝口中,我們可以想象,男男之間的這種“貼燒餅”不僅在主子們之間流行,在下人之間一樣流行,可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廝,從賈府層面來看,也就不難理解柳湘蓮說的寧府為什麼除了門口的兩頭石獅子,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了,因為這些主子下人男女通吃。

在今天來說,這種男男之間的關係我們稱為“同志”或網絡流行的“基友”但又不盡相同。那麼,賈府之中有多少人喜歡“貼燒餅”呢?我們不妨來大致算一下。

賈璉算一個,他不僅風流成性,著急了,男的也能接受。大姐兒出痘疹,他一離了就要尋事,在沒勾搭上多姑娘之前,他的解決方式是暫將小廝內有清俊的選出兩個來洩火。

薛蟠算一個,第九回眾人大鬧學堂已經交代了,他先是包養了金榮,然後是香憐、玉愛,後來又看上了柳湘蓮,可以說,呆霸王是個重度的好龍陽之興的主兒。

寶玉算一個,不僅跟秦鐘有親暱行為,還經常往北靜王府跑,跟戲子蔣玉菡更是不清不楚。

秦鍾算一個,她跟香憐之事前面已經說了。其實整個學堂之中,私下基本都有這種男男關係。

賈蓉和賈薔應該也有這種嫌疑,不然賈珍不會因為下人在背後風言風語讓賈薔搬出去住。

當然,這種男男關係與今天的男同所不同的是,如今的男男關係基本是排斥異性的,無路男女、男男或女女,基本都是單性戀,但紅樓之中說到的這種男男之間“貼燒餅”的性關係,是不排斥異性的,是雙性戀。

比如賈璉還有鳳姐,賈蓉還有秦可卿,賈薔還有齡官,寶玉就更不用說了,秦鐘有智能,蔣玉菡後來娶了襲人,薛蟠不僅納了香菱,還娶了夏金桂,還對寶蟾懂了心思。

曹公在寫到男男之間的這種關係時,並未有露骨的描寫,但“貼燒餅”三個字已經很形象地說明了問題。而賈府上下之不肖子孫的這個惡習,以及下人們的效仿,自然也成了賈府最終敗亡的原因之一。

注:文中所用拼音代替之字,大家一讀便知,為了過審,只好如此。


讀行記


貼燒餅,是古時的隱語,暗指同性間的性行為,即同性戀。馮淵“好男風”,這是文雅的說法,直接說貼燒餅,就很不客氣了。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是貼燒餅,可能是古時候咱這沒三明治,否則三明治是更貼切的同志代稱。同志在紅樓夢裡非常普遍,不光寶玉秦鍾玉菡湘蓮這些人有,連賈璉薛蟠忠順王北靜王都跑不了,當然這裡說同性戀有點不合適,更確切的說是同性間的性行為,而且無論從作者行文還是書中人物,似乎都覺得沒什麼了不起,非常自然,也沒見誰有心理障礙,或對自己的性傾向出現困惑,很有些古希臘的風格。你看寶玉一會跟妹妹談情,一會跟襲人云雨,一會跟秦鍾“算賬”,一會跟蔣玉菡交換汗巾子,都那麼自然,那些姐姐妹妹知道了也不吃醋;賈璉慾火上來了,會找清秀的小廝,薛蟠看上了小柳,小麼作陪著大舅,北靜王與寶玉曖曖昧昧,忠順王為一個小戲子大弄乾火,為啥呢?儼然一個同志世界。當然也少不了拉拉,藕官與藥官,假鳳泣虛凰,也是非常悽美的事。但是也要注意,紅樓夢裡這些同性性關係大多是不對等的,比如賈璉會找小廝,但不會找寶玉,寶玉也不會找薛蟠,北靜王更不會找忠順王,如此等等,除了性格不合彼此不來電的原因,也暗含著貼燒餅對多數人來說只是一種夜生活樂子,上不了檯面,不能作真,更不是一種可持久的生活方式。

說回貼燒餅。頑童鬧學堂一回,純粹就是一群小男孩為了貼燒餅爭風吃醋。先是薛蟠起了龍陽之興,混進學堂,勾搭上香憐玉愛,後者又與寶玉秦鍾眉目傳情,被金榮捉到,這個金榮說髒話也是很厲害的“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先讓我抽個頭兒,咱們一聲兒不言語”“明明撞見他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兩個商議定了,一對一肏,撅草根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當然後面這個話,是金榮自己編的。親嘴摸屁股,雖然有可能,但也不至於拔草根抽籤決定誰先幹,難道不會剪子包袱錘?這是笑話,但金榮也夠壞,捉住別人貼燒餅不說,他自己也要貼,可惜一怪出身不夠硬,二怪臉蛋也沒人家俏,到最後只落得被眾人圍攻的下場,也夠可憐。

紅樓夢裡貼燒餅的事很多,但貼燒餅這個詞出現的地方並不多。除了上面提到的那處,另一處出現在第六十五回,說的是賈璉偷娶尤二姐,喜兒隆兒壽兒幾個小廝伺候,白瞧著主子養二奶,自己心裡也癢,發洩卻沒個去處,與鮑二家的(鮑二後娶的)挑逗又不成,灌了幾回酒,喜兒醉了,就說:“咱們今兒可要公公道道的貼一爐子燒餅,要有一個充正經的人,我痛把你媽一肏。”——看,喜兒的話裡似乎含著怨氣,其實要貼燒餅並不怪,怪的是為何前面要加一個公道?難道喜兒就是那個被賈璉拿來出火的小廝,因為總是被貼燒餅,所以感覺不公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