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王赓最后的时光,背负10年骂名,素菜病躯伴余生,不止是凄凉

1925年9月,王赓与成婚不到3年的娇妻陆小曼分道扬镳。次年10月,陆小曼顺理成章地与徐志摩结为夫妻,王赓在两人的婚礼上不仅大度地送上了祝福,还百般告诫徐志摩,不要负了佳人一片真心,否则自己便首先不能放过他。

如此的胸怀一时被传为美谈,各家媒体小报都盛赞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不愧是沐欧风美雨归来的绅士。

那么襟怀这般宽大的王赓,在与陆小曼分手之后,为何却渐渐销声匿迹了,后半生的他又是什么模样呢?

明珠蒙尘大概是对王赓一个极好的诠释。

王赓最后的时光,背负10年骂名,素菜病躯伴余生,不止是凄凉

王赓剧照

华丽的求学履历

小时候的他家境不好,祖上也曾是发达过的,但传到他这一代,早已败落。没有余荫可蔽,王赓便只有在学习上加倍努力。辛勤的付出换来回报,王赓在校成绩极为出众,清华大学毕业后,随即考入了赴美的公费留学生。

他的留学生涯也极有意思,一年级在密歇根大学,二三年级在哥伦比亚大学,到了四年级又转到了普林斯顿,虽然学校换的多,但专业却从始至终都是政治和文学。

从这里看来,他和徐志摩还是有几分共通之处的,然而他只传承到了文人的气质却没有学会文人的浪漫潇洒。便是这一点不同,让他最终在与徐志摩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如果从普林斯顿毕业后便回国,中国文坛也许便要再添一员,然而王赓的人生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岔道,毕业当年,美国西点军校向他伸来了橄榄枝。一个文人转而走向了职业军人的道路。

1918年回国后,在北洋军部任职的王赓,俨然一颗即将升起的新星,得时任外交总长陆征祥的重用。他将一家人接到北京生活,又资助两个弟弟读书,一时仕途顺遂。

王赓最后的时光,背负10年骂名,素菜病躯伴余生,不止是凄凉

王赓剧照

初识陆小曼,结为夫妻,却被称木头人

不久在一次活动中,王赓认识陆小曼,于王赓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日后的诸多遭遇和所面临之困境都源起于陆小曼,但这个女人又是他一生的心头白月光,即便被背叛之时,他也不忍过于苛责,反而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世人都百般唾弃陆小曼不懂得珍惜,陆小曼曾跟亲近之人坦诚,她没办法跟王赓一起生活的缘由乃是因为王赓兼有文人和军人两种特质,但说到底军人的方面还是占了更多的比重。兴许是西点军校出身,对自身要求十分严格,自律到严苛的地步,无不良嗜好,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一点点的花心肠子,对陆小曼说话常常不自觉地带了些命令的口吻。

陆小曼称他是个木头人,说自己有一回去会朋友,王赓跟在她旁边,或许是要当护花使者,等到几个人见了面,陆小曼跟朋友聊天,王赓却杵在一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陆小曼顿时觉得意兴阑珊,聊不下去,只好闷闷地打道回府。

在这场理性和感性的角逐中,陆小曼率先退了场,等到迟钝的王赓察觉,一切已无法挽回。

因为跟陆小曼徐志摩的三人纠葛,王赓也成了一个普罗大众和报刊媒体口中的红人。但这于他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后来所背负的污名与此不无关系。

王赓最后的时光,背负10年骂名,素菜病躯伴余生,不止是凄凉

徐志摩

急转直下的命运

与陆小曼分手后的王赓,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得到宋子文的重用,成为他名下私军税警总团团长。1932年春,日本进军上海,税警总团被改编为88独立旅与十九路军一同参加了淞沪抗战,王赓任旅长。而在这个关头,他却在租界被日军逮捕。

与陆小曼一别后默默无闻的王赓再次甚嚣尘上,经媒体小报的渲染,演变成,王赓在作战期间,仍贪恋前妻陆小曼,趁停战间隙去公共租界看望陆小曼,这才被捕,所带重要资料被日方搜捕而去。

这个带着点桃色小料的丑闻,因为与名满中国的陆小曼挂钩,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有人说他就是带着地图和作战计划故意去投敌的。多年后在蔡廷锴和蒋光鼐的抗战回忆录中,仍有这样的记载。王赓一时间成了人们口中的“民族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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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和陆小曼剧照

骂名背后的辛酸

但陆小曼在《关于王赓》中讲,她在徐志摩走后,一时病在床上好几个月,几乎不能起身。分手后与王赓也来往不多,王赓是个极为讲纪律的人,绝不可能在战时还跑来看她。

王赓下属莫雄也说事发前不久,王赓曾跟宋子文密谈了很久,出来后就说要去美国领事馆,具体干什么他不说,走之前,他还把绝密资料都托给了莫熊,所以身上根本没带这些东西。

他本来以为美国领事馆位于公共租界,日方不敢有太大动作,因而没有过多防备。但去了之后才发现,周边满布着巡查队和岗哨。于是想要不动声色地退走,没想到却被发现,紧急关头,他冲入了旁边英国人所开的查理饭店,在里面拖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被抓。

不久王赓在多方运作下被释放,但这件事的后续却显然并未完结。在甚嚣尘上的各种传闻中,军方对此事进行了彻查,做出官方声明:王赓虽然没有主动献地图给敌方,但有擅离职守,据这个给他判了2年的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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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剧照

高材生的陨落

但这份声明并未有太大的效果,以当时敌我双方和整个中国的形势来看,淞沪会战的失败也许并不是偶然,人们对战事失利的愤懑情绪和彷徨的内心在这样一个绝望的时候需要一个出发口,而很不幸的,王赓在这样的关头出了这种事,他又曾因陆小曼和徐志摩那样出名,让他去承载口诛笔伐似乎再合适不过。如果他没有因婚姻之事为天下人所熟知,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酵到如此程度?也许他跌了一个跟头后,拍拍衣襟还能重新开始。

2年的牢狱生活出来,这个西点军校的高材生被折掉了羽翼,带了一身的灰败之气。不仅精气神没了,身体也垮了,心脏,肾脾都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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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剧照

人生最后的时光

1940年左右,王赓派往昆明,去了总务科任处长,一身的西点军校所学之技全无用武之地,默默度日。

曾在此期间担任其下属的陈宛茵描述那时的王赓,身体特别不好,心脏和肾脏问题很严重。尤其吃不了咸的东西,每顿饭只能单独开伙,吃什么呢?清淡寡味的白菜豆腐,或者豆芽,但仍时不时的发病,常常会突然倒地不起。

五十多岁的时候经人劝说跟一个姑娘成了亲,陈宛茵有时去拜访他,看了夫妻两人的相处,觉着很诧异。王赓抱着本德国原版书籍看,其夫人在旁边反复摆弄新衣服,彼此几乎不交流。似乎两人在精神方面没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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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赓和徐志摩剧照

1942年,王赓被美方指定为访美代表团成员,他身体早已是不堪重负,远行是有很大危险的,但想到也许还能为国尽一点绵薄之力,于是还是跟着出行了。但没能到得了美国,途中便重病不治,埋骨在了他乡,年仅47岁。

王赓这一辈子,细细看来,前半生是西点军校的天之骄子,事业有成,娇妻相伴,后半生却是跌入谷底,身心俱疲,背负10年骂名,魂飘异国,凄凉似乎也不足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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