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6 听说唐伯虎多次名落孙山竟是因为他的另一重身份?

听说唐伯虎多次名落孙山竟是因为他的另一重身份?

自古以来丧葬都是异常庄重、严肃和神圣的,它不单是让逝去的亲人得到安息,还是为活着的后人寻求保佑。因此对于丧葬一直流传着许多的忌讳,也由此产生了一些特殊的行业,以及特殊的人。

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义庄。古时,那些未找到风水之地安葬;或是客死他乡;又或是穷困的无以为殓的逝者,都会暂时寄放在义庄里。古人常说义庄是阴阳两界之间的驿站,它方便了可怜之人,也庇佑了无辜之鬼。

随着时代的变迁,义庄渐渐演变成了殡仪馆,很多的忌讳习俗都发生了变化,甚至趋于简单化商业化。但有一种人却一直流传了下来,而我则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这种人……

那一年我只有二十岁,一天早晨,我在路边摊吃早餐,一大爷牵着一条金毛从早餐摊对面的马路走过,金毛边走边朝身后叫唤,还不时停下来转身朝后龇牙,大爷则不停的出声呵斥,使劲拽着绳子。

突然,停在路边的大货车动了,笔直的朝着大爷撞去,货车的驾驶室里没有人,我当即朝着大爷大喊:“危险,快闪开!”

马路上走着的人都惊讶的看向我,大爷也是扭头看我,可就在这时大货车将他撞到在地,额头磕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鲜血当即在路面蔓延开来。

货车将大爷撞倒之后就停了下来,周围的人很快围了上去,那只金毛对着货车狂吠不止。我也顾不得早餐跑了过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这停在平路上的车也没人碰,怎么就动了起来?还说肯定是司机没拉手刹,要叫货车司机来担责任。

但都只是站着议论,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大爷的伤势。

路面上的鲜血不断扩大面积,要再不止血,失血过多人也没命了。我一看这不行,上前将大爷扶着躺在我的腿上,鲜血正从他的额头冒出来。我赶紧脱掉上衣,按在大爷的脑门上。

这时金毛突然冲我这边叫了起来,我心里暗骂:狗东西真是不识好人心。没一会儿,大爷竟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无神的眼睛渐渐有了光彩。

我轻声问道:“大爷,大爷,您还好吗?”

迟疑了一会儿,大爷瞪了一眼越叫越凶的金毛,金毛立马吓的一缩身子,趴在地上呜呜的低吟了起来。接着大爷抬起手,在我眼前摆了摆说:“你扶我起来……”

“您这头……”我疑惑的问道。

刚才那伤口我是看到了的,血流如注,怕是头骨都开裂了。我的才压了这么一小会,上衣几乎被血浸透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年轻人也不可能没事,何况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爷一把扯掉脑门上的衣服,然后一手撑地,准备自己站起来。我清楚的看到他额头已经被血糊住,伤口没有再出血,只是满脸都是凝固的鲜血,有些瘆人。

靠,用衣服止血这么有效的吗?惊讶之余我赶紧上前搀扶大爷,万一他高估了自己再摔一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围观的众人见大爷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没大碍了,就都走开了。我也准备拎着被血浸透的上衣离开,但却被大爷叫住,他硬将我拉到路边坐了下来。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由的摸了摸口袋仅有的几百块钱,这大爷不会是要讹诈我吧?

刚一坐下,大爷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想完蛋了,手已经伸进兜里,准备掏出自己仅有的几百块钱求放过了。

起码是对视了一分钟,大爷突然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年轻人!”

我心里奔腾的几万头草马瞬间停了下来,赶忙憨憨一笑,说:“大爷您别客气,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见死不救也不是我的风格。”

大爷微笑的点点头,或许是一个满意的笑容,但配上满脸暗红色的干血,反倒有些瘆人。

他说道:“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好心的年轻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我叫秦天,暂时还没找到工作……”

大爷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那正好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工资待遇都还可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一听这话,我立马激动了起来,老话说的果然没错,日行一善必得好报。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比找到工作更重要的了,我连忙点头说愿做愿做!

大爷反问道:“你这小伙子也不问问什么工作,就说愿做。”

我说:“不瞒您说,我已经快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了,只要有份工作能挣钱,什么苦我都能吃的!”

“哈哈哈……”大爷高兴的大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嘉丰县殡仪馆缺一个夜班员,工资挺高还包吃住,你去了以后只要跟他们领导说是老董介绍来的,准保留下你。”

我激动的握着大爷的手,连声道谢。见我欣然答应了,大爷更是高兴,不过只寒暄了几句就站起身向我告别。

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伤,他摆手说没事,回家洗把脸就好。

还真没见过身体这么棒的老爷子,流了那么多血,跟没事人一样。我目送着大爷牵着金毛离开,那条金毛也是奇怪,使劲犟着脖子,不愿跟大爷走,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金毛。

我正欲离开,却看到刚才大爷坐的位置有一张名片,应该是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可上面写的名字却是刘新河,刚才大爷让我去了嘉丰县殡仪馆说是老董介绍来的,莫非老董不是他?

不管了,还是工作要紧。嘉丰县离我所在的营山县相隔甚远。我收拾了行李,退了出租房,坐了三个小时大巴、两个小时公交,傍晚时分才赶到嘉丰县殡仪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座殡仪馆,我绝对会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大别墅,洋气的很。两米多高的围墙全是上好的石料堆砌,厚重的不锈钢铁门,门轴上雕刻着许多奇怪的图案,门拱上雕刻着几个黑色大字——嘉丰县殡仪馆。

只是院落的设计有些不尽人意了。偌大的一个院子,没有一棵树,正对大门立着一座抬手拭泪的女人雕像,女人身着古装,衣袖半掩俏脸,忧伤的表情刻画的栩栩如生。

除了一条直通大堂的水泥路外,整个院子全部铺着黑色的煤渣,完全没有任何生机,倒也符合殡仪馆的氛围。

我走进殡仪馆大堂,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朝我走来。我连忙迎上去问道:“您好,我叫秦天,是老董介绍过来应聘夜班员的,您这是招夜班员吧?”

汉子脸上满是惊恐,问道:“你说啥子?老董?哪个老董?”

我一愣,老爷子不是说一提老董就会招我吗?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我哪能知道哪个老董啊?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把今天上午的事跟汉子讲了一遍,汉子听完也不说话,脸上阴晴不定,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着我。

被他这样看着我实在是不舒服,我再次问道:“您们这招不招夜班员?”

汉子犹豫了半天才说:“是要招一个夜班员,但这事也是刚刚才开会定下来的,我们的招聘信息都还来得及发出去。你上午遇到的那个老头怎么会知道?”

不是吧?未卜先知?世上有这种神人?

不管这么多了,既然他们已经确定了要招夜班员,那我来的就正是时候。

我问汉子:“你们招夜班员有什么要求?您看我这大老远的来了,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我?”

汉子犹豫了几秒钟,问道:“你今年多大?”

我回答:“20岁。”

“才二十岁?太年轻了,我们这不能招你,另寻高就吧!”汉子说完就要走。

我赶忙拦在他面前,诉苦道:“大哥,大哥,您别看我年轻,我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四年了,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活我都愿做,工资低点都没关系,雇我你肯定是值当的!”

“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们不招你!”汉子甩开我的手,扭头往回走去。

我不甘心,再次拦在他面前,把口袋里的七十多块钱零钱掏出来,摊在他面前,急切地说:“不瞒您说,我全部身家就这七十多块钱了,要是找不到新工作,今晚我就得露宿街头了。真的,求求您了,帮帮我,我工作上保证让您满意。”

“怎么回事?马主任!”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胖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汉子一见胖子立马恭敬客气的说道:“哦,李馆长,没事,没事……”

我一听这胖子是馆长,当即抢话道:“您好,馆长,我是来应聘夜班员的,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肯定能做好的!”

胖子一听乐了,满脸堆笑的说道:“哦?我们正好要招一个夜班员,你消息得到的很及时嘛!”

一旁的马主任立刻对胖子馆长小声说道:“他才20岁,太年轻了。”

胖子脸色稍变,随即又笑着问我:“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赶紧回答:“我是营山县人,小时候就是孤儿,没有家人……”

“身世蛮可怜的,小伙子一个人混社会也不容易,愿意的话就留下来做夜班员吧!”胖子眼睛提溜了一圈,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心中大喜,正想道谢,马主任却再次说道:“馆长,他才20岁,不能……”

“好了。”胖子打断马主任的话,“一个工作给谁做不是做,年轻人怎么了?我觉得年轻人能做的更好!”

被胖子这样呵斥了之后,马主任悻悻然不再说话,脸色很不好看。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再强调我才20岁,20岁怎么了,还不允许人年轻不是。

不过能得到这份工作我很高兴,连连向胖子馆长保证一定会做好这份工作,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

更让我激动的是殡仪馆夜班员的底薪居然有五千,还不定期有奖金。签劳动合同的时候我手都在抖,买了四年的六合cai没中过奖,今天天上掉馅饼终于砸到我了,哈哈哈。

签完合同,马主任领我去了殡仪馆外面的宿舍。然后带我转了一圈殡仪馆,除了工作上的介绍外,没有跟我多说一句废话,表情一直很严肃,临走的时候还重重的叹了声气。

看来我是把这马主任给得罪了,以后搞不好要给我小鞋穿。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便赶去食堂吃晚饭。一进食堂,所有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一些人更是和身旁的人小声议论着,说什么“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打菜的时候,一个面善的食堂阿姨突然问我多大年纪了,我照实说二十岁。

阿姨的脸色明显变了,说:“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做点什么工作不好,干嘛非来这里做夜班员?”

这话让我很诧异了,他们怎么一个个的这么在意我的年纪,谁规定年纪轻就不能来殡仪馆工作了?

我问道:“阿姨,这殡仪馆工作是有什么年龄上的禁忌吗?”

阿姨摇头,说:“不是,是你这工作太……”

“嗯哼!”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咳嗽声,胖子馆长正往这边过来。我追问这工作太什么了,阿姨却改口说没事,然后转身进后厨去了。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辛苦?太晦气?这都不叫事,能挣到钱就行。我也没在意阿姨说的话,端着饭菜大吃了起来。

晚上殡仪馆只有我一个人上班,夜班员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接待一下晚上到访的客户;如果晚上断电了,及时开启发电机,保证冰棺和冰柜正常工作,就这两点。

很快天就黑了,偌大的殡仪馆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周围很安静。坐在值班台里,胡乱的翻阅了一下桌上的杂志,没什么看头。想想今天的事,能得到这份工作,是该感谢一下上午遇见的大爷,顺道问候一下他的伤势。

我拿出今天捡到的名片,用桌上的座机试着拨了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话才接通,我问道:“请问您是刘新河老先生吗?”

那头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很微弱,带着点颤音,听起来像刚哭过。

“你找我爸有什么事?”

看来没打错,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感谢一下老先生,请问他方不方便接一下电话?”

女人突然抽噎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答道:“我爸今天上午……去世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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