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老作家”出新作 迴歸創作原點

2020年春天,知名作家“扎堆”出了新長篇:王蒙的《笑的風》、賈平凹的《暫坐》、馮驥才的《俗世奇人全本》、劉慶邦的《女工繪》、張煒的《我的原野盛宴》。

迴歸並非原地踏步

在《當代》雜誌總編輯、文學評論家孔令燕看來,“作品‘扎堆’出現,能看到這些‘老作家’在創作上的勤奮和自覺。寫作對於他們來說,更純粹、更自然和從容。像常說的一句話,寫作已經成為他們的生活方式和使命了。”這些新作,幾乎都帶有“迴歸創作原點”的感覺。《笑的風》以婚戀故事盤點共和國70載風雲,《女工繪》重新回到煤礦題材,《俗世奇人全本》是作者一直關注的天津市井生活題材。

在孔令燕看來,這種迴歸並不是原地踏步,而是在作家最為熟悉的地方挖掘更新鮮、更豐富、更深刻的人生感悟,“題材是熟悉的,隨著作家的狀態和認知不同,對生活的感悟和感受是不同的。對同樣的題材進行深度挖掘、反覆,可以形成更磅礴、立體、整體的藝術世界。”

特別是王蒙先生新作《笑的風》,引發了許多關注。去年底,王蒙的中篇《笑的風》首發於《人民文學》,後被多家雜誌轉載。之後,他又花了兩個月增寫了近五萬字,“升級”為長篇。

“王蒙的作品,從早期《青春萬歲》《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到《活動變人形》《季節系列》《這邊風景》,再到最新的《笑的風》,總體上都是以和自己生活經歷相似的人物視角和感觸出發,用豐富生動的細節、故事描繪社會肌理和時代變遷。”孔令燕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與此同時,她認為,隨著作家自身經歷的變化,作品的風貌氣質和態度都在變化。“這個變化像藝術的那些境界,早期是第一個階段的看山是山,是人深處其中的狀態,感同身受,也有迷茫;到了最新的《笑的風》,還是寫人的一生,但充滿了被人生和命運歷練過後的思考與透徹。這時候的作家更像一個閱盡春山的智者。”

在題材和寫法上創新

對於成熟作家而言,這些新作品有哪些新意呢?孔令燕認為,創作上的新意體現在題材和寫法上。“賈平凹《暫坐》和張煒《我的原野盛宴》,更有意識地在創作題材上創新。《暫坐》,正如作家自己所說,除了《廢都》,幾乎所有的作品都是寫秦嶺裡的鄉村,包括自己的家鄉商州和棣花村。即使是故事發生地在城市的《高興》,也是寫的生活在城市中的農村人。而這一部新作,‘城市化’比較徹底,從故事場景到人物形象,寫了一群生活在西安,經濟獨立、精神自由、生活時尚的青年女性,寫她們絢麗多姿的生活,更寫她們愁腸百結的困惑。”

張煒的非虛構新作《我的原野盛宴》則在寫法上創新。孔令燕說這樣的寫法對作家而言是一個挑戰,“以兒童視角寫自然、生命和哲思,充滿靈性,是作家回到赤子之心的寫作,也是最動情、最本真的寫作,還原了作家記憶中的故鄉與時代,極為細膩地描繪了三百六十多種動植物。可以當之無愧地稱之為一部海角動植物誌、一部大自然的詩篇。”

寫年輕人生活存在不足

孔令燕認為,年長作家最大的長處在於他們生活經歷的豐富和對生活思考的深入。要說不足,也許在寫當代年輕人的生活上會顯得吃力。

但中青年作家也有著明顯的短板。由於知名作家長期積累起的口碑和名氣,他們每出一本新書就可有基本的銷量保障。但青年作者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大眾買書更願意買名作家的書,是出版市場的常態。”但孔令燕並不認為中青年作家就沒有空間,“藉助網絡或影視改編等新的媒介手段,有一大批青年作家受到市場追捧。這些作家的作品,不僅傳統的文學期刊歡迎,市場也認可。”

與此同時,孔令燕強調,“對於中青年作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挑戰。把作品寫好,就是最大的挑戰。在我看來,靜下心來認真觀察和思考生活,寫出讓讀者感同身受又別具匠心的作品,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因為外部環境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名氣和市場也不是一蹴而就。作為一名作家,最有力的證明就是好作品。”

(記者/張知依 統籌/劉江華)

原標題:“老作家”出新作迴歸創作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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