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故事:男子深夜回家,路上捡到绣自己名字的布偶,隔天意外发生了

故事:男子深夜回家,路上捡到绣自己名字的布偶,隔天意外发生了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祝余1989

1.布偶杀人

长安城,六月初七,夜雨潇潇。

巡夜的队伍刚敲过子夜鼓,此时的长安虽然没有宵禁,大街上也很少看到人影。

一个锦衣文士从庆春园走出来,他边走边唱,醺醺然很是惬意。

他叫程远,长安城有三位朋友和他一样附庸风雅,旁人为了巴结他们,就称他们是“梅兰竹菊四大才子”,久而久之这个字号传开,外人就信以为真了。

程远本想在庆春园混个通宵,可平日和他一起寻花问柳的“梅兰竹”三位好友都没来,只因庆春园几天前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闹得满城风雨。

园子里有位花魁,花名叫夏嫣然,以前是宰相府中妾,美艳自不必多说,论才学也是长安城三大名女之一,拜访她的王孙公子、文人骚客数不胜数,长安城盛传一句话,“千金难买嫣然一笑”,说的就是她。

可就在六天前,夏嫣然被杀了。

一连三天,长安城里寻欢作乐的人少了很多,一提到夏嫣然,人们谈之色变,有的说她是开罪了大人物,有的说她抢了同行生意,被买凶报复。

风头一过,程远耐不住寂寞,打发小厮到三位好友府上邀约,可那三位好友都找个借口推脱了,他意兴阑珊,只好打道回府。

“是福不是祸,敢做亏心事,就别怕鬼叫门。”

程远边走边唠叨,步履蹒跚,走到街口那个牌楼下面,风雨忽然变大。他喝酒漱漱口,忽听头顶传来悠悠荡荡的呜咽声,急忙朝牌楼上面看,雨幕低垂,醉眼模糊,起初什么都看不清,可一条闪电炸开,借着惨白的光,他看到有个红色身影悬挂在牌匾下面的横木上,像一个人。

雷声接踵而至,程远想起夏嫣然就是在这里被杀的,被傀儡一样吊在那根横木上!

他慌忙揉了揉眼睛,倒退几步向上看,还好什么都没有。他长出一口气,正要加快脚步,一个物件砸在他肩上,吓得他浑身一激灵,跳出去几步远。

“谁?”

他奓着胆子走过去,那东西落在雨水中,黑乎乎的看不清,他捡起来定睛一看,竟是个布偶,翻过来再看,见布偶背上用红线绣着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

“她!是她!”程远彻底醒了酒,手一抖丢掉布偶,拔腿就要跑,却听一个阴冷的女人声音说:“程公子,庆春园的酒好吃么?”

程远闻声定住脚步,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耳边传来那女人的狞笑,可他转不了身,急得满头大汗,余光看到一只惨白的手搭在肩上,手里还掐着一根绣花针。

“不是我杀的你!”

程远几近哽咽,话刚说完,那根绣花针猛地插进他后颈上的风府穴,他眼前一黑,就此没了知觉。

2.傀儡术

六月初八,一场雷雨过后,长安城焕然一新。

如意东街的红木牌楼被雨水冲洗得格外干净,牌楼四周围满看客,正对横木下方吊着的一个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温暖的霞光照在程远身上,他被几百根红线提起来,在微风中摇摇荡荡,已经气绝多时。

男子深夜回家,路上捡到绣自己名字的布偶,隔天意外发生了。

程远和夏嫣然被杀的手段如出一辙,一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长安城。

新上任的年轻捕头秦笙站在牌楼下,眉头紧锁,夏嫣然的案子还没找到线索,如今又添了一宗连环案,上面督促他半个月破案,他怎能不急。

“让开让开,猎妖司的上官先生和杨姑娘请来了。”

人群外面有个破锣嗓子嚷嚷道,紧接着有几个捕快开路,人群中拨开一条缝,走进来三个人。

这少年复姓上官,名叫无邪,是鬼谷派弟子,跟在他身边那个少女叫杨小越,青衣白袜,英姿飒爽,是他的同门师妹。

秦笙急忙迎上来,“上官先生,杨姑娘,此案手段诡异,不得已才请两位出山相助。”

上官无邪一抱拳,“好说好说,猎妖司责无旁贷。夏嫣然的事我有所耳闻,这人……”

“此人名叫程远,在京兆府衙门做工笔闲差,和同僚几位好友号称梅兰竹菊,长安四大才子,但听人说是沽名钓誉而已。”秦笙答道。

“四大才子。”上官无邪稍作沉吟。

秦笙道:“他们是庆春园的常客,听老鸨说五年前夏嫣然刚来到庆春园,他们就是座上宾,后来有了四大才子这个雅号,他们经常同进同出。夏嫣然被杀后,另外三人都没再来过,程远昨夜独自在庆春园消遣,直到午夜才冒雨离开。”

“尸体动过了?”上官无邪问。

“先生不来,不敢妄动。”

“好,我上梯子看看。小越,六爷,你们到周围找找有什么线索。秦捕头,叫这些人别围着看热闹,当心煞气入替。”

众人各自行事,上官无邪爬上梯子,来到程远身旁仔细查验。他手中那把天机扇是鬼谷派的玄门法器,他用扇子轻轻戳程远的胸腔和腹部,发现红线所过之处皮肉千疮百孔,体内更是骨断筋折。

“好狠的手段,不是常人之力能做到。”

他拿起程远腰带上系着的那个布偶,慢慢爬下梯子,“杀夏嫣然和程远的是同一个人,这人精通傀儡术。”

上官无邪盯着布偶,“精通傀儡术的玄门高手杀人易如反掌。我猜凶手对夏嫣然和程远恨之入骨,百般折磨后才下的杀手。”

吴六奇问:“小爷,你是说这些线是他们活着时候扎进去的?”

“不错。”上官无邪将布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它是个女人。”

“何以见得?”秦笙问。

“布偶上面还能闻到脂粉气,这东西九成九是她亲手做的,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好的绣工?她杀夏嫣然和程远的手法是精心策划,她很享受这个过程,就像在做一个真人傀儡,而程远应该不是最后一个。”

秦笙接过布偶闻了闻,“下一个是谁?”

“凭这点线索还不能确定,但和夏嫣然、程远都有关系的人,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梅兰竹,那三位才子处境危险,同时也很可疑。”

“我这就派人盘查。”秦笙说。

“秦捕头如果信得过我,我去拜访他们。你再走访一次庆春园,还有如意东街的住户,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六爷,你去调查夏嫣然和梅兰竹菊的档案,能找到多少算多少。”

3.梅兰竹菊

“梅兰竹”分别叫黄泽、陈文炳、杜谦,两个文官,一个武将。

上官无邪和杨小越跟随官差引领,先来到陈文炳府上,却听家丁说陈文炳抱病多日,连衙门都请假不去,一大早听到程远遇害的消息更是伤心悲痛,什么人都不想见。

他们转身又来到黄府,黄泽老婆说,黄泽三天前就离开长安城游玩山水,不知何时能回来。

杨小越心中起疑,暗想这两人一个抱恙不见客人,一个出城游山玩水,莫非心中有诡,不敢露面?

“大师兄,就剩一个杜谦了,他要是不见我们怎么办?”

上官无邪摇着扇子笑道:“事不过三,总有一个能见到。杜谦是武将,行伍出身的人不会那么畏畏缩缩。”

“你这么有把握?我看他多半也躲出去了。”

两人嘴上不闲着,日上三竿,来到位于城北的杜将军府,官差上前叫门,门开了走出一个老仆,说要通禀一声才能进门。

绕过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还没走进后院,就听到一群女子吵吵嚷嚷的叫声。

“将军好箭法!”

“将军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

后院是个演武场,地方很大,十几个浓妆艳抹的舞女正围在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身边,那男子三十五岁上下,虎背熊腰,鹰顾狼视,手拿一把犀角弓,正在射几十步外一颗柳树上的铜钱,他就是梅兰竹菊中的“竹”,杜谦。

杜谦几年前在西北戍边,调回长安做守备副将,虽然没读过几本书,闲来无事偏偏爱上书法,一手狂草写得银钩铁画,堪称长安一绝。

他将长弓交给小厮,打发那些舞女先到一旁休息,请上官无邪和杨小越来到梧桐树下的酒桌边落座。

“杜将军,程远的事想必你听说了?”上官无邪问。

杜谦笑道:“刚听那些歌女说的。程远这人最是贪财好色,也不知他得罪了谁,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上官无邪见他谈笑风生,问道:“将军不为他难过?”

“难过,以前程远到府上,杜某都是请二十个舞女招待他,如今只能请十个。”杜谦又笑起来。

杨小越叹口气,心中道:“果然是酒肉朋友,还什么梅兰竹菊,都不如猫猫狗狗。”

上官无邪淡然一笑,“果然情深义重。将军是否知道夏嫣然和程远是如何被杀的?”

“略有耳闻,被人吊在牌楼下面,五脏具裂,筋骨尽断。”杜谦说得云淡风轻。

“杀人者用的是傀儡邪术,还为他们量身制作一个布偶,程远的在这里。”

上官无邪从乾坤袋中掏出那个布偶放在桌上,杜谦握酒杯的手轻轻一抖,转念笑道:“邪术?就这么个玩意儿?”

“杜将军别小瞧这玩意儿,它上面写谁的名字,谁就会步夏嫣然和程远后尘。”

杜谦哈哈一笑,拿起布偶稍作端详,眉间忽然见了怒色,“杜某纵横沙场,杀敌如麻,向来不信这些东西。不妨让它写下杜谦二字,看它敢不敢来找晦气。陈伯,送客。”

见杜谦下了逐客令,上官无邪只好起身告辞。

走出杜府,杨小越抱怨道:“大师兄,你怎么不问程远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人不是他杀的,但他应该知情。”

“你怎么知道?”

“杜谦虽然胆量过人,可见到布偶那一刻,他还是怕了,真正的怕藏不住。”上官无邪摸了摸下巴,“像他这样勇武之人,除非刀架在脖子上,不然他不会怕,这布偶就是刀,他肯定知道用刀之人是谁。”

4.江湖异人

回到如意东街,二人和秦笙在一间茶楼见面。秦笙经过走访盘查,从庆春园老鸨和舞女那里打听得知,夏嫣然虽然和梅兰竹菊都有交往,但和那个“兰”,也就是陈文炳走得最近。

陈文炳家中有一位结发妻,名叫林巧珍,陈文炳寻欢作乐时,林巧珍找到青春楼大闹了几回,闹得陈文炳很丢面子,从那之后很多人都知道陈文炳怕老婆,常拿这个取笑他。

就在两个月前,林巧珍因病而死,陈文炳给她风风光光办了后事,亡妻尸骨未寒,他却像出笼小鸟,有时干脆住在庆春园,在夏嫣然的秀楼中花天酒地几个通宵。

“谁见过林巧珍?”上官无邪问。

“老鸨见过。她说林巧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为了找陈文炳,她可不会来庆春园。”秦笙说:“听人说林巧珍是个江湖异人,总是蒙着面纱,古怪得很。当年陈文炳落魄时,是她卖艺为生,供陈文炳继续考试才能高中探花。”

“江湖异人?”上官无邪皱眉想了想。

秦笙继续说:“老鸨是这么说的。林巧珍虽然只比陈文炳大两岁,可有一次陈文炳喝醉,将她的面纱当众扯下来,竟然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陈文炳多大年纪?”杨小越问。

“陈文炳二十七岁,林巧珍二十九岁。”秦笙叹道:“当时看到的歌女都吓呆了,林巧珍不但长的老,而且五官狰狞,就像个妖怪。她们说也难怪陈文炳不愿回家,谁有这样一个老婆都不敢回家。”

杨小越冷哼一声,“男人果然如此。”

上官无邪问:“林巧珍是病逝的?”

“听说是。”

“她下葬在哪里?”

秦笙回答:“这个没打听过。你怀疑……”

上官无邪站起身,“我们再到陈文炳府上走一趟,事情应该有眉目了。”

三人离开茶馆来到陈府,还没敲门,看到几个人提着包裹走出来各奔东西,找人打听得知,陈文炳这两天陆续将府上的佣人辞退,他也打算辞官离开长安。

秦笙上前叫门,开门的小厮叫灵谷,不等秦笙开口,他就请几人进门,说陈文炳已经恭候多时。

书房中焚着香,一个容貌文雅憔悴的年轻人席地而坐,正在弹一把古琴,琴声如泣如诉。这年轻人就是陈文炳,他按住琴弦,吩咐灵谷烧水,请几人在茶桌边落座。

上官无邪和他通过姓名,陈文炳开门见山说:“陈某知道三位来意。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先不谈这个,我想和陈主簿打听一个人。”上官无邪说。

“何人?”

“林巧珍。”

陈文炳咳嗽一声,“亡妻故去多日,不知……”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听人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传闻,想和陈主簿确认一下。”

“什么传闻?”陈文炳问。

上官无邪喝口茶,“听庆春园的人说,她去找你时脸上蒙着面纱,有一次面纱被你揭下来,露出一张很苍老的脸,可她只比你大两岁。”

“确有此事。”陈文炳叹道:“亡妻两年前得了怪病,日渐苍老,所以她深居简出,两个月前……不提了。”

“怪病?可曾请郎中看过?”上官无邪问。

陈文炳又叹口气,“郎中也束手无策。”

“我还听人说,陈主簿第一次科举落榜,是林巧珍接济你,她靠卖艺为生,供你读书考试,你才能高中探花。你来到长安就娶她为妻,着实一段佳话。”

陈文炳眉头一皱,灵谷的脸色也沉下来,“我家先生久病初愈,不想提这些伤心事,还请几位见谅。”

上官无邪说:“陈主簿也看到了,夏嫣然和程远的案件惊动整个长安城,但凡有关联的人都要例行询问。”

陈文炳咳嗽两声,“三位有话尽管问。”

“半年前你要给夏嫣然赎身?”

“是。”

“你要纳妾?”

陈文炳犹豫片刻,“我和她情投意合,她也不想再沦落风尘,我的确想纳她为妾。”

“庆春园不答应,你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上官无邪说。

陈文炳微微点头,又听上官无邪问:“尊夫人当时意下如何?”

“我和巧珍患难相逢,她对我的恩情,我铭感五内,我答应过她不会纳妾。可她知道时日无多,就告诉我在她走后可以续弦,她不会怪我。”

陈文炳声泪俱下,咳嗽声也大了几分,擦了擦眼角又说:“我本打算先为她赎身,接进府中好好照顾巧珍,也不枉巧珍对我们一片心意,只可惜天不随人愿……陈某已经向府尹大人请辞,离开这伤心之地,她们二人都是陈某一生的知己恩人,陈某此后不会再娶妻。”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分不清这些话是真是假。

灵谷问:“三位还有什么想问?先生该服药休息了。”

上官无邪说:“还有两件东西要给陈主簿过目。”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写有夏嫣然和程远名字的布偶,两个布偶上都有零星血迹,轻轻摆在茶桌上。

陈文炳只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冲到墙角呕吐起来。灵谷急忙给他拍打后背,一边埋怨道:“先生风寒未愈,正为这两人伤怀,你们还拿这东西给他看!人不是他杀的,谁杀的找谁去!”

秦笙正要开口,上官无邪抱拳说:“陈主簿,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我们这就告辞。”

出了陈府,杨小越越琢磨越觉得可疑,“林巧珍最讨厌他到青楼寻欢作乐,怎会让他娶一个风尘女子,还是花魁。林巧珍是不是得了怪病,他红口白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秦笙也说:“一提到林巧珍,他神色就有些古怪,还有那个小厮,每次陈文炳疲于应对,他就插言打断。”

上官无邪笑道:“陈文炳只是在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说他在演给我们看?”杨小越问。

“他们在掩饰,因为心中有诡。”上官无邪抖开扇子,“陈文炳之所以辞官离开长安,因为他怕了。”

“大师兄,人究竟是谁杀的?”

“说这个为时尚早,但有一人最可疑。”

“谁?”秦笙问。

“林巧珍。”

杨小越和秦笙都一怔神,杨小越说:“虽说林巧珍可疑,可她毕竟……”

上官无邪说:“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我们见都没见过。林巧珍是江湖异人,精通傀儡术的说不定就是她。”

秦笙微微点头,“我这就增派人手,满长安打听林巧珍的过往。”

“还要派人盯住陈文炳和杜谦,如果凶手真是林巧珍,他们谁都跑不了。我和小越回天机阁,找找傀儡术的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上官无邪眉目舒展,已经找到破解傀儡杀人案的思路。(作品名:《邪灵傀儡》,作者:祝余1989。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点击右上角【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故事精彩后续。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