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 元代最著名的散曲之一,写出了“退休”后令人羡慕无比的生活

古人提到喝茶,似乎总是和隐居、闲适等情绪联系在一起,想想的确如此,混迹仕途的古人,每天忙碌纷杂,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细细品尝茶香呢!所以在文学作品中,提到茶的,多与归隐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古典诗词作品中。比如张可久下面这首曲子,便是十分著名的一首。

元代最著名的散曲之一,写出了“退休”后令人羡慕无比的生活

这首小令,据说是张可久寓居西湖时所写下的。在这首曲子中,张可久感叹古今兴亡,写自己看破世情,愿意隐居山野的生活态度。上片借古叹今,下片抒怀写情,语言平白如话,简洁明了,又不失豪放之气,可以说是极好的一首散曲作品。

人月圆·山中书事

张可久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首二句总写历史的兴衰,以虚幻的笔触起,气势十分开阔。“千古”是纵观古今,是从时间维度上写,“天涯”是阅历四方,是从空间维度上写,这是张可久在读遍了古今兴亡事、阅尽了四方天下事之后总结出的。这并非词人乱说。

元代最著名的散曲之一,写出了“退休”后令人羡慕无比的生活

张可久饱读诗书,从历史的兴亡和现实的体会中,感悟出了人生哲理,即一切朝代的兴亡、一切英雄的荣辱,其实不过梦幻一场,转瞬即失。另外,作者又走遍大江南北,足迹涉及湘、皖、苏、浙等多个地区,可以说是浪迹天涯了,但是他的一生却坎坷不平,总是做一些杂职,所以他用“倦”字来描述,这是他自己切身体味到的奔波之苦、落拓之恨、世态炎凉之感,所以“倦”字,实在是这首曲子的本质。

接着“孔林”三句,是具体铺叙千古繁华皆是梦的事实。“孔林”,便是孔子及其子孙后裔的陵墓,在今天的山东曲阜,陵墓中树木成荫;“吴宫”是指当年吴王夫差所建造的馆娃宫,后来被越国焚烧殆尽;“楚庙”,是指当年楚国的宗庙,现在只有寒鸦一片。作者将这三句鼎足而出,来说明繁华如梦的道理,即便是像孔子那样的圣儒,像吴王那样的豪杰,像楚国这样的江山社稷,如今也只剩下乔木、蔓草和寒鸦而已。

元代最著名的散曲之一,写出了“退休”后令人羡慕无比的生活

接着下片主要写归隐后的淡泊之情和诗酒乐趣。所谓“投老”,便是临老。所以词人是想等老了之后,隐居在一个幽静古朴的地方,过着恬淡的生活,正如东晋陶渊明一样,“而无车马喧”,这是作者倦天涯之后的真实情怀。

而“藏书”、“酿酒”、“煎茶”,正是作者借以比喻自由自在生活的载体。书有万卷,可以读之不尽;松花酿酒,可以取之不竭;春水煎茶,可以乐趣无穷。饮酒品茶,读书作诗,足以让作者的晚年过得十分清净自在,傲杀王侯公卿。

元代最著名的散曲之一,写出了“退休”后令人羡慕无比的生活

总体来看,这首散曲风格豪放,直抒胸臆,感情从激愤转而平静,从浓烈转而淡雅,语言浅显,读之令人回味无穷。先写古今兴衰表示自己看破红尘,再以具体事例说明繁华如梦,最后再突出自己晚年归隐的无穷乐趣,诗书酒茶以自娱,自由自在,幽静闲适,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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