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影剧艺术家陈戈:从《南征北战》师长到《抓壮丁》王保长


著名影剧艺术家陈戈:从《南征北战》师长到《抓壮丁》王保长

昨晚重看1962年长影、西影合拍的反映解放战争期间,我军民保卫延安的影片《七天七夜》时,想起了陈戈这个老演员。片中客串演员很多,至少30个,陈戈跑一个只有一个镜头的我军团长之类龙套角色。说到陈戈(1916—1981,原名陈谦贻,四川自贡人),影迷们应该非常熟悉了。老一辈影剧工作者中,有不少是集编、导、演于一身的艺术家,陈戈就是其中一位。他多才多艺,能编、能导、能演,舞台和银幕上创造过许多生动感人的形象。单就电影而言,先后在长影(东影)、北影、上影、八一厂,编写、导演、演出过18部影片,是我国影坛上以塑造党、政、军领导干部形象而著称的老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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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进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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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远的乡村


如影片《在前进的道路上》对鲁非那个主张学习苏联先进调车法的老战友,意见分歧、思想保守,骄傲自满的铁路局长;《辽远的乡村》东、西两村解决了团结问题,逮捕了特务后,到会前来祝贺,作总结性发言的省主席;《党的女儿》战争年代幸存的“田华”爱人,解放后抚摸党证,告诉小妞你妈妈是党的好女儿的将军;《停战以后》张平那个我方谈判代表,光明磊落、气势不凡,估计导演用来压阵的我军司令员,哈;还有《浪涛滚滚》支持秦怡那个水库书记工作计划的省委书记;《无穷的潜力》鼓励谢添那个钳工搞发明的轧钢厂书记等,都是以朴素无华、深沉有力的表演,形神兼备地把各种领导人物的精神状态,气质凤貌,艺术地再现于银幕,使人们感到真实感人、可敬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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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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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的潜力


我个人感觉,陈戈扮演的正面干部角色,不同于北影张平、八一李炎等演员以主要或重要角色为主,他大多演戏不多的配角,人物往往都是在关键的重要时刻出现,起着画龙点睛般作用。如1952年上影《南征北战》他演的师长,是新中国军事题材影片中最早出现的高级将领之一,一个胸怀全局又平易近人的艺术形象。师长出场只有八次,起着贯串全剧体现我军战略方针、战术思想、扭转战局的作用。第一次出场时,是在我军师部与各团团长开会,站在一张铺满地图的桌子,滔滔不绝地研究分析军事形势并制定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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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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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女儿


文章就在这里:正面敌人是十八个师,我们一口还吃不下它;北路敌人是七个师,吃掉它有绝对把握;因此这一着棋必须分为两步走。我们摆开一个决战的架子,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到这儿来,造成敌人的错误!主力就可以高度集中,高度机动,先吃北边这一坨,然后……这场戏虽然动作被局限在桌旁,但陈戈那近五百字的台词一气呵成,通过准确、精炼的形体、步伐、眼神表情,和那既严肃坚定又富有乐观诙谐的语言声调,一场戏就已经把一位深谋远虑、胸有成竹的我军军事将领的形象,传神入化地呈现在银幕上。透着深厚、真挚、豪放的气质和神态,有着令人信服、敬佩的将领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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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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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壮丁


陈戈的反面角色,突出反映在1963年八一厂影片《抓壮丁》中王保长的表演上。《抓壮丁》是一部揭露国民党勾结地主迫害贫苦农民黑暗统治的讽刺喜剧。这片子,我看过多次,就是闭上眼晴,王保长的形象也会马上浮现在面前。他梳着分头,说话有点结巴,脸庞有点浮肿,带着土气,几分诙谐几多讽刺,一个可恨、可卑、可笑的人物。他在乡民面前,完全是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对吴雪那个财主既勾结又诈骗,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在财主那个军官儿子面前,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阿谀奉承;对地主小老婆则是垂涎三尺,暴露苍蝇逐臭般的谄媚丑相和伎俩。那个王保长虽然在眼神、神态上有点夸张,但不是漫画化形象,陈戈往往能在极短的瞬间镜头中,把王保长多面人生态度、性格特征鲜明地表现出来,这就是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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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以后


陈戈早年涉足于多个艺术领域。他学过美术、戏剧、魔术,自己还办过剧社。从抗战旅外剧人抗敌演剧队演员,到延安联防军政治部艺术学校戏剧主任,再到解放战争时期四野政治部宣传队演出室主任,扮演的《抓壮丁》中的王保长、《雷雨》中的周朴园、《铁甲列车》中农民瓦西里等三十余部话剧人物形象生动鲜明。其中,旅外剧团期间创作的《抓壮丁》是陈戈艺术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他借原来一个民间流传的宣传识字的文明戏的架子,改成抓壮丁的故事。不论是解放前后的话剧舞台,还是八一厂那部改编的电影,陈戈一直扮演该剧的王保长,几乎成了众人皆知的喜剧讽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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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涛滚滚


陈戈转入电影界,起步于东影。第一步影片还不是常说的《在前进的道路上》,而是中苏合拍的纪录片《中国人民的胜利》,任组织工作。除了电影演出,在东影《结婚》、北影《飞越天险》任编剧,长影《春水长流》《黎明的河边》《团圆之后》(戏曲片)任导演。1964年,当时我国电视剧处于起步阶段,陈戈调到中央广播文工团担任艺术指导后,又怀着满腔的热情,一心扑向扶植电视剧这一新生事物上。播出的电视剧《顶天岭上的风雪》《焦裕禄》等引起较大反响。文革中,《抓壮丁》被打成大毒草,陈戈受尽打击和凌辱而瘫痪(严重脑血栓)。当年北影重拍《南征北战》时,他曾希望重返银幕,但一腔志愿终未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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